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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已经和林安松说过,这事情不会传出去,但现在却传了出去。
杀了慈禧的小狗,光绪心中虽然开心,但如果不让慈禧知道是自己的让人杀的,他心中那喜悦的感觉总是不够浓,总有那么一丝遗憾,忍了几天,还是找了几个机会,和身边的其他太监宫女说了一番。
虽然光绪交代过不能传出去,但这些太监宫女也免不了八卦,何况还是这劲爆的消息,总有那么几个亲密的人,很自然的就在宫里传开了。
皇城外的人觉得紫禁城神秘,但活在紫禁城的人都知道,这宫内如果一个秘密的被第二个人知道,那就不等于是秘密了,一夜之间,会如同春风一样,活在紫禁城内的人,不管身份,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只不过很多时候,是知道而假装不知道。
不多时,慈宁宫的人就找了过来。
“启禀皇上,小林子私自处死老佛爷的爱犬,奴才奉命带小林子去慈宁宫受罚。”小安子跪在光绪面前。
“你可以回去了,有朕在,谁也别想带走小林子。”光绪怎么可能让人就这样轻易的将林安松带走。若是这样,以后还谁愿意给他办事?
“可是……”
“嗯!”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本来也就没想过从光绪这里带走林安松,虽然是奉命过来捉拿林安松的,但不管是小安子还是慈禧,心中都明白,他只是过来通知的。
等小安子走后,林安松道:“皇上……”
“你放心好了,朕绝不会让人把你带走。”
虽如此说,但林安松心里还是没多少底气,小安子只是一个马前卒,小安子回去之后,肯定还会换其他更有分量的人来,即使光绪在把人挡回去,要是慈禧亲自过来呢?
果然,在小安子走了之后,仅过去半个时辰,又有慈宁宫的人来到养心殿,而且这一次来的人是大太监李莲英。
“奴才给皇上请安。”
“李公公快快情起。”
林安松也是见过李莲英好几次,但都地位相差悬殊,基本没讲过话。每次看到长得不怎么样的李莲英,林安松怎么也看不出他的权势在这宫内可以排在第三。
在他看来,慈禧宠幸的人怎么也要是个美男子吧,但李莲英却是赭黄脸,高颧骨,两颊略长,肿眼泡,大鼻子,厚嘴唇,长下巴。
“这李莲英伺候人的功夫绝对是紫禁城第一。”林安松心想:“不然凭他的长相,怎么也不可能得宠。”
是人都喜欢看美的东西。
“李公公,你要是来要人的话,就可以走了。母后的狗是朕让小林子杀的,母后若是怪罪,就让她来找我,何必迁怒小林子。”
“既然小林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皇上去给老佛爷请个安,也就是了,皇上和老佛爷是为母子,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又何必如此怄气。”
李莲英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无非就是劝光绪不要和慈禧斗气,应该把精力放在朝政上。
说来奇怪,李莲英说了这么多,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啰嗦,光绪甚至时不时点下头,表示李莲英说得在理。让林安松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安达说的是,既然如此,朕现在就带着小林子去给母后陪个不是。”光绪对李莲英的称呼换成了安达,表示对李莲英的尊敬。
光绪是慈禧看着长大的,基本也等于是李莲英看着长大的,而李莲英生性圆滑,十几年来从不仗着慈禧的宠爱,而盛气凌人,对光绪更是关照有加,可以说是光绪和慈禧之间的润滑剂。
慈禧和光绪之间的矛盾,基本都是李莲英从中调和。
第16章 杖刑()
“你就是小林子?”
慈宁宫内,慈禧高高坐在上面,光绪站在下方,林安松低头跪在地上。
“是!”此时此刻,林安松突然很想推翻大清朝,对于大清朝诸多规矩,他已经厌烦,他想废除这些。
当然,他现在只能想想,下一秒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推翻大清朝。
即使现在大清朝日薄西山,但还是有些家底的。
打不过洋人,但李鸿章等大臣镇压农民起义还是很有一手。
太平天国起义,白莲教起义,捻军以及其他大大小小起义加起来,就算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但无一例外,这些起义军全都被镇压了。
即使日后成功的中山先生,那也是失败了数十次后,才在一次的意外中成功。
大清朝现在就是那百足之虫,僵而不死,老而不化。
“你好大的胆子,拖出去砍了。”慈禧的声音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在她眼中杀个人和杀一只蚂蚁似乎没有多大差别。而林安松前几天杀那两只小狗,都犹豫了许久。
“请老佛爷恕罪,老佛爷饶命啊……”
“母后。”光绪捏紧拳头,因愤怒而满面通红。“母后,你不能杀小林子”
“我凭什么不能杀他?若不杀他,以后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站到我的头顶踩我两脚?”慈禧道。
“狗是儿臣让他杀的,母后要责罚就责罚儿臣。”
“我儿怎么会做这事情,定是这小太监怂恿的,今日不杀他,他日岂不是要误导我儿。”
“母后若要杀他,为两只小狗报仇,那儿臣的山羊之仇是不是也可以报。”光绪报。
“山羊践踏御花园,本就有罪,本宫的爱犬有何罪?”
“小狗日日在宫内叫唤,使得朕心烦意乱,当然有罪。”
“呵呵呵,我儿这才亲政几日,本事就涨了如此多,好的很。既然如此,不杀可以,但必须要罚。”
“怎么罚?”光绪的语气弱了下去,被慈禧压迫了十几年,在心底光绪还是惧怕慈禧的。
“杖责一百。”慈禧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看着光绪。
“不行。”光绪摇头,“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一百杖刑如果不放水的话,是非常重的,即使身强体壮的人也会被活活打死。更不要说林安松这个身体不算强,甚至有些弱的人。一百杖刑铁定是死的不能再死,甚至不用一百下,五十杖可能都熬不下来。
“那你说打几杖。”
“二十杖。”
“算了,那就三十杖吧。”慈禧看过太多的杖刑,看了一眼林安松那有些瘦弱的身子,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光绪嘴巴蠕了蠕,却是没有在说什么。
三十杖虽然也很重,但只要不是老弱病残,一般是不会打死人的,顶多就是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
说到底,已经亲政的光绪还是被慈禧压着的,慈禧可以让他亲政,也可以重新让他做傀儡。
大清朝在慈禧手中二十多将近三十年,朝堂上的人几乎都是慈禧一手提拔上来的。
二十多年前,咸丰刚死的时候,慈禧要多方谋划,辛酉政变逮捕诛杀顾命八大臣能成功,也是有很多侥幸的地方。
而现在,慈禧若想控制光绪,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要说个人能力做事手腕,光绪比之慈禧都相差太远。
作为末代皇帝,光绪还算有想法,不残暴,不昏庸,也是一心想着救国,就是眼高手低,看不清大清朝现在已经是满目苍夷。
其实光绪和明末的崇祯皇帝很像,两位皇帝都很想有作为,很想挽救自己的江山,都是外有强敌,内有农民起义。
不过比较起来,还是崇祯比光绪好一点,至少不是傀儡。
林安松被小安子拉了下去,一个太监拿着水火棍走了过来。
又有两个太监过来将林安松安在地上。
“把棍子给我。”小安子往手心唾了口唾沫,接过水火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林安松已有准备,紧咬着牙,这才没有叫出声来,但就这一下,他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挺硬气的啊。我看你能忍几下。”小安子又是一棒重重落在林安松的屁股上。
“十天前刚打你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这次保证要你半年下不了床。”
林安松没有回话,感受着迅速肿胀起来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一下,一下又一下,林安松终究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叫吧叫吧。”听到林安松的惨叫,小安子脸上全是笑容,但手中的棍子全是没有一点要放水的意思,每次都是全力以赴,他保证,就算小时候抢奶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力。
打了十几下后,小安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将水火棍递给身边另一个太监,道:“使劲点,我没喊停不准停。”自己则是找了把椅子坐下。
“啪!”
“啊!”
刚刚感觉棍子轻了一点的林安马上又是一声比之前更强的惨叫。
一棍一棍落下,林安松的屁股那快都已经被打烂,红色的血水甚至沾染到地上。
不仅仅是屁股,大腿,腰,背全是水火棍的落点,除了头外,其他地方就没有他们不打的。
“二十五棍了。”林安松以便惨叫,心中也在默默数着,“还有五棍就结束了。”
“二十六!”
“二十八!”
“三十,吗的在,终于好了。”
“谁让你停下的,继续。”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小安子呵斥道。
刚把水火棍收起来的小太监瞪大了眼睛,心想:“老佛爷不是说打三十杖吗?”
“小邓子,你来。”
“是。”
趴在地上的林安松很想站起来一枪打穿小安子的脑袋,但现在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趴在地上连爬都爬不动。
“啪!”
“啪!”
……
渐渐的,林安松惨叫的声音都弱了,也不知道小邓子打了多少棍,林安松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安子,这不会打死了吧。”一个小太监有些担心的说。
“死了就死了怕什么,反正我们就打了二十多杖,怪只怪他身子差,连三十杖都熬不了。”
第17章 谈妥()
“够了。还不快让医师过来医治,莫不是你们真的要打死他?”
不知何时,陪着慈禧的李莲英突然出现。
“大总管,这小子杀了老佛爷的爱犬,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小安子有些不甘心。
“老佛爷都说只打三十杖,你们现在打了几杖?够了,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皇上……”小安子似有不屑。
李莲英那双鱼泡眼就是一瞪,马上让小安子闭口。
“带下去,不要让他死了,不然唯你是问。”
“是。”
光绪不清楚小安子他们的秉性,李莲英却是非常清楚,因此估摸着时间,找了个理由就出来了。
他生性圆滑,并不想因此得罪光绪。而小安子他们却是年轻气盛,慈禧又压着光绪,现在自然一心要替慈禧的小狗报仇,只为得到慈禧的宠爱。有朝一日能够代替李莲英的位置。
“老东西,不就怕我们立功吗。”小安子心中想着,但还是照着李莲英说的去做。在他看来,这次如果杀了林安松,肯定是能让慈禧欢喜的,说不定就此平步青云。
林安松被带了下去,小安子给特意叫来了一个医师,不是太医,只是宫内专门给太监宫女看病的医师。
水平很低,装模作样的给林安松看了几眼,开了一点药,就走了。
就这些药,林安松估计就算吃个十天半个月,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好转。
……
“小林子,是朕对不住你。”光绪来看望林安松,眼中全是厉色,对慈宁宫的太监非常不满。
“小柜子,你去把陈太医请过来,一定要治好小林子。”
“是。”
……
很快,陈太医就来了,小心翼翼的褪去林安松身上的衣服,然后用夹子一点一点将和林安松血肉混在一起的碎布夹出来,伤口清理一遍后,涂上药水,用开水烫过的纱布将林安松包成一个木乃伊。
虽然林安松有治疗药剂,但如果没有陈太医帮忙清理伤口,那些碎布可能就一直烂在身体里了。
……
一个月后。
光绪又来到林安松的房间,道:“小林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托皇上鸿福,已经快要好了。”林安松躺在床上说。
一个月前,陈太医给他瞧过后,林安松就又购买了一支中级治疗药剂,现在的身体其实早已痊愈,不过还是假装伤势未愈,躺在床上。
“你好好养伤,等伤势好了,朕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皇上,奴才有个请求,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说,只要朕能做主的。”
“奴才希望身体痊愈后,能够出宫。”
“没问题,朕准你一个月的假。”
“奴才希望皇上能准许奴才,想在宫外多久,就待多久。”林安松紧张的看着光绪。
“没……”光绪收起笑容,道:“你是说再也不会紫禁城吗?”
林安松点了点头,道:“也不是永远不回来,皇上需要奴才的时候,奴才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个月来,奴才每日都做噩梦,梦到奴才被铁链拴在,吊在空中,浑身是血,奴才害怕。”
“不用怕,朕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光绪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
“皇上,奴才听说今后每年要拨三百万两银子修缮皇家园林。”
“是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奴才出宫以后打算去经商,然后将挣来的钱全都献给皇上。”
“小林子,你有心了,但祖宗规矩不可违啊,太监是不能擅自离京的。”
“皇上,奴才只是离开紫荆城,不会离开京城。”
北京城内城中确实是有一处胡同专门住着年老的太监宫女,年纪大了,宫内的活已经干不了,又不能离开京城,回不到故乡,这些人也就自发的组织起来,住在一起。
当然,林安松如果出去,是不会和这些人住在一起的,他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想出去做个普通的商人。
毕竟只要他的钱多了,买一支再生剂,他的命根还是可以长出来的,和那些老太监是不一样的。
“这……”
“皇上,那把黄金手枪还在吧,奴才出去之后,就会联系那名洋人,那洋人是英国的一个军火商人,奴才可以从他手中购买各种枪械大炮,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用怕那些洋人了。”
光绪双眼明亮,道:“真的可以?”他还是有点怀疑,“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就算你做了商人,又如何能买得起。”
有系统商城的林安松,信心十足,道:“奴才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再怎么不济,也要替皇上把每年修缮皇家园林的钱挣回来,这样,皇上就不用挪用北洋水军的军费了。”
后事对甲午战争北洋水军失败,分出很多原因,其中就有一条是因为北洋水军军费被挪,虽然有十几艘的战舰,却没有炮弹,甚至说北洋水军战舰上的炮弹都是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林安松都不希望日本赢得甲午战争。他现在能力有限,能改变多少就改变多少。
慢慢来,说不定就改变了祖国百姓日后被残害的命运。
“让朕想想。”光绪并没有马上同意,一边是祖宗规矩,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
如果没有对林安松的愧疚,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