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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颜良却偏偏围而不攻,这让张辽越发的困惑。
“颜良,你到底有何用意?”张辽远望着敌营,眉头越皱越紧。
正当张辽神思之际,对面的颜军大营中,忽然发现了异动。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颜军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来。
张辽神se一震,急是喝令麾下士卒准备迎战。
残存的几百虎豹骑的士卒,皆是不情愿的听从了张辽的号令,聚集在城门一线应敌。
过不多时,那一队人马驰近,张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来者并非是敌军大队人马,一眼望去,不过十余骑而已。但让张辽紧张不安的是,他依稀看出敌骑之中,颜良竟也在内。
“张文远,颜某有些话想跟你说,可敢单骑出城一见。”
颜良屏退了左右亲军,单骑纵马来到护城壕前。
城上的张辽心中顿生狐疑,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城门打开,张辽手提长刀,单骑出得城门,直抵护城壕前。
就在月余之前,他在这里与吕玲绮单骑会面,时隔一月,他再度重温旧事,只不过会面之人却换成了颜良。
“文远,你我也算有缘,白马一战,远隔千山万里的,没想到我们还能再会。”
颜良闲淡自若,那般神情口气,俨然是在和一个故友叙旧。
头一次与颜良近距离会面,张辽当真是感慨良多。
白马一役,张辽亲眼目睹了关羽想要万军之中偷袭颜良,却为颜良挫败的的场面,至从那时起,颜良就给张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觉得这个河北武夫,并非世人所传闻的那般有勇无谋。
而近年以来,耳听着颜良如何背叛袁家,如何吞并荆州,如何把天下英雄打得落花流水,张辽更是对颜良刮目相看。
几天前,曹cao的计策失败时,他才亲身体会到了颜良真正的实力,见识到了这位新近崛起诸侯的厉害。
虽为敌人,但张辽内心中,却由衷的对这个强大的敌人充满了敬意。
面对颜良故友般的问候,张辽却只能苦笑一声,“白马一役,我输给了颜将军,今ri郦城一战,我又输给了颜将军,我张辽的确和颜良军很有缘。”
听得张辽的自嘲,颜良却哈哈一笑,傲然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张文远输给我颜良,一点都不丢人,何必如此气馁。”
颜良毫不掩饰着自信,言语中更是明着告诉张辽,你本身就不是我的对手。
颜良的这份强烈之极的自信,不禁令张辽心头一震,心中暗奇:“此人有勇有谋,这般枭雄的气度和自信,竟是曹丞相都似有不及,难怪他凭一己之力,竟生生的打下了这一片的天下……”奇叹之余,张辽勉强一笑,“颜将军霸气十足,当真有项王再生之势,现如今辽已为将军重重围困,不知将军打算何时进攻,辽横刀已待。”
张辽的话中隐然有几分悲壮之意,似是打算决一死战。
面对张辽的慷慨,颜良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正气谓士可杀,不可辱,张辽眼见颜良有嘲讽他的意思,不禁暗笑愠se,冷冷道:“辽虽只余七百残兵,颜将军想要攻破郦城,辽也必要你付出加倍的代价。”
颜良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se依旧。
“张文远有多勇猛,本将自然知道的。只是如今曹cao已将你抛弃于孤城,远遁关中,你却还这般激动的要为曹cao寻死觅活,这般愚忠,如何能不叫本将感到可笑。”
颜良又开始了“挑拨”。
张辽乃当世良将,颜良自是心存收伏,若不然也会久久围城而不攻,更不会亲自前来劝降。
张辽是聪明人,旋即领悟了颜良的意思,脸上的愠se悄然而褪。
叹过一声,张辽缓缓道:“曹丞相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当年吕布也待文远你不薄,文远你怎么就不为他死战?”颜良马上一句反问,把张辽给顶了回去。
张辽神se一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颜良却道:“让我来替你解释吧,当年你坚持到城破被俘,已算是对吕布尽忠,况且良禽择木而栖,曹cao有枭雄之姿,故你归降于他,也是情有可愿,是这样的吧。”
张辽眼眸中闪着奇se,吃惊于颜良竟然会为他辩护,而且颜良这番话,正是说在了他的心坎里。
“张某……”心情复杂的张辽,yu言却又止。
这时,颜良笑了一笑,淡淡道:“如今你孤军坚固郦城一月,直到曹cao弃你而去,此是曹cao负你,而非你负曹cao,你也算是对他尽了忠心。本将也不做那虚伪之人,当世枭雄之中,必有本将一席之地,如今形势与当年何其相似,当年你能归降曹cao,今ri又为何不能归顺本将。”
张辽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触动,一瞬之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极强犹疑。
颜良洞察人之心思,自看得出来,张辽已然被他得动摇。张辽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古往今来,又有几分能做到视死如归,不惜xing命。
沉默。
城头的虎豹骑士卒,皆在死死的盯着张辽,颜良的那一句“归顺”,故意的加重了语气,让城上的这些曹纯旧部都听得清清楚楚。
沉吟许久,张辽暗叹了一声,拱手道:“颜将军的一番好意,辽心领了,只是恕张辽难以从命。”
他的那句恕难从命,说得颇为艰难,表面上是在拒绝,但实则仍是犹豫不决。
颜良知道,张辽是面子上过不去,他需要台阶下。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可是攻破郦城,将张辽生擒之后再劝降,眼下他围而不攻,更亲自来劝降,已是很给张辽面子。
张辽的犹豫不决,令颜良顿生不悦。
他眉头微微一皱,便大声道:“文远你既能助我斩杀曹纯,已是证明你的诚意,好吧,本将就再给你点时间,待你除尽那些曹纯残部中的顽逆之徒再行归顺。”
颜良嗓门忽然提高了八部,只令城上的曹军尽皆清闻,这一番话,只把那些曹军听得神se皆变。
张辽却是一愣,却不明颜良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曹子和非是我……”
张辽yu言时,颜良已不再睬他,拨马转身而去。
回往本军之中,早等得不耐烦的吕玲绮,当即道:“义兄,那张辽到底降与不降?”
“看来文远也是要面子的人,他一时片刻还是不肯归降。”颜良轻叹一声。
吕玲绮顿时花容生怒,“这厮竟是如此不识抬举,义兄,你就下令攻城吧,小妹必亲手把他擒下绑到义兄跟前。”
这时,颜良的嘴角却掠起了一丝诡笑,“急什么,且在此静待片刻,说不定文远他很快就会回心转意。”
吕玲绮却就糊涂了,心想着张辽不是拒绝了么,怎会转眼之间就又后悔。狐疑之下,吕玲绮只能暂压怒气,陪着颜良驻马城外,看热闹似的等着什么。
城门处,见得颜良离去,张辽也只能心怀狐疑的回往城中。
他心琢磨着颜良那番话,策马徐徐步入城门。
抬头之时,却猛然见数十虎豹骑挡住了他的去路,众人皆紧握着兵器,以一种仇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张辽感觉到了浓烈的敌意。()
第三百二十章 误窥春色()
颜良那话中的邪意,马云禄又岂听不出来,不觉脸畔泛起些许红晕,轻轻的推了颜良一把。
她这娇羞丝媚之态,却反而更加激起了自家丈夫的yu念,颜良便将她搂得更紧,一双虎掌隔着衣衫,肆意的在她那酥软之地游移。
马云禄暗咬红唇,轻声哼吟,索se渐起。
几许挑动后,颜良的yu念渐浓,便向马云禄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也入盆,夫妻共浴。
“夫君,就你惯会使那坏招……”
马云禄虽是习武之人,却极有风情,嘴上娇嗔抱怨,臂儿却已伸展开来,为自己宽衣解带。
三下两下,她已是罗衫尽解,雪莹饱满的体段不遮一线,淑峰暗蕊尽入眶间。
颜良后仰着身子,一脸坏笑的欣赏着自家美人。
马云禄低眉含笑,云霞满面,修长的腿儿轻轻抬起,迈入了澡盆之内。
她又似是在故意的撩弄风情,只那一步的功夫,她却慢慢吞吞,仿佛要让颜良尽情欣赏她那曼妙的身姿。
水中颜良,不觉看得已是血脉贲张。
“夫君,我来给你擦背吧。”
蹲入水中的马云禄,抬起那白净如藕的臂儿,便是要为颜良擦背。
征战一月,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神经,此时的颜良,早就积蓄了那满腹的甘露,如今眼瞅着柔情无限,纤体尽现的可人儿近在眼前,他哪里还能再忍耐。
yu念焚身,忍无可忍。
颜良的眼眸中邪火喷涌,突然间“哗”的就从水中站了起来。
马云禄吓了一跳,尽管二人早已是夫妻,没什么可隐瞒的,可这时小别一月,忽然之间“袒诚”相待时,马云禄便如那新婚的小娇娘一般,眉se间不觉娇羞无限。
“夫君,你这是……”
马云禄娇滴滴的惊臆了一声,忙将脸庞仰起,“非礼勿礼”。
颜良却剑眉挑动,邪笑着向他暗示。
马云禄很快就明白了颜良的意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火热如霞。
扭捏了片刻,她禁不住颜良的催促,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顺从了他的意思。
一瞬之间,颜良只如被电流一遍遍的穿体而过,那魂飞魄碎,如醉如痴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他便用力抓着马云禄的乌发,死死的都不肯松手。
“义兄……”
正自**之间,隐约似乎听到人声,颜良向着帐帏处扫了一眼,却并不见人进来。
此时他正当yu仙之时,哪里还顾得别的,只当自己是听错了,旋即便全身心的集中jing力,去享受身前佳人带来的绝妙。
当颜良纵意享乐时,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吕玲绮正躲在帐外,整个人正急促的呼吸着,几乎要将一颗心儿跳将出来。
本是酒醉三分的她,本来是想跟颜良请命,明ri率军攻破郦城,将那些曹军残余虎豹骑杀尽,以泄心头之恨。
平ri里有周仓守在外面,但凡颜良休息之时,不得颜良的允许,周仓是绝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但今ri高兴,连周仓也喝得大醉,别的亲军自不敢阻挡马云禄,她便这般大咧咧的进了来。
却不想,那一掀帘的瞬间,她却正好撞见了自家义兄,和她那年轻的嫂嫂恩爱的一幕。
吕玲绮虽是十**岁的大姑娘,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眼见的这般靡靡之景,顿时是羞得满面通红,赶紧将帐帘放下,躲过身子,惊的僵在了那里。
惊羞的吕玲绮,脸sechao红到了耳根,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方才所见,饱满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定。
她只能轻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极力的告诉自己,不可胡思乱想。
半晌后,吕玲绮的情绪才稍稍平伏下来,便生恐被义兄察觉,拔腿就想悄然离去。
但这在她刚刚迈步之时,内帐之中,却传来了新的响动。
那是她嫂嫂的哼吟声,似是正承受着何等痛苦的折磨,而紧接着男人粗重的鼻鼻也随之而起,还有那惊涛拍岸之声,诸般靡靡之音,无可阻挡的灌入她的耳朵。
吕玲绮知道帐中正发生的何事,她的脑海中,无法控制的遐想起来,想象着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她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尽管她一现告诉自己,不可在此久留,但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就是迈不开一步。
甚至,她竟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将脸转了过去,眼睛透过帏缝,着了魔似的向内窥去。
瞬息之间,吕玲绮几乎种将要窒息的错觉,整个人就像是个懵懂的寻常姑娘一般,羞怯却又渴望的窥知那男女之间的情秘之事。
下一个瞬间,吕玲绮脑海里嗡的一声响,仿佛如梦惊醒一般,再不敢多想,拔退便往帐外逃去。
“吕玲绮啊吕玲绮,你父仇未报,焉能去想这些事,何况,那还是你的义兄,你岂能这般不知羞耻……”
她心中责备着自己,脚步匆匆的便是逃出了帐外。
冬ri的夜风扑面而来,寒冷透衣而入,吕玲绮全身打了个冷战,这时的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已浸出了一身的香汗。
“你们都听着,不许跟义兄说我方才来过,谁敢多嘴,我就一刀割了他的舌头。”
吕玲绮恢复了理智,生恐明ri颜良知道她来过,会让她陷入尴尬,便凶巴巴的向着守备的亲军威胁。
亲军们素知吕大小姐那可是杀人不眨眼,个个都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连连应诺。
吕玲绮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众亲军一眼,转身故作从容的扬长而去。
转过营中一角,吕玲绮闪身躲入了暗处,手儿轻抚着心口,长长的吐着气息。
而脑海之中,那些画面却仍挥之不动,不时的闪现。
吕玲绮狠狠的摇了摇头,深吸几口凉气,方才慌慌张张的逃往了自己的军帐。
大帐之中,雄风大作的颜良,却发现了异状。
就在他挥汗如雨,卖力的征伐着猎物之时,猛然间瞥见帐帘上,有一个身影匆匆掠过。
颜良洞察力何其之敏锐,只凭那一袭影迹,那便立时断定帐外有女人出入。
而这军营之中,除了马云禄之外,还能有哪一个女人。
“难道是玲……”
颜良正待狐疑时,马云禄猛的翻身将自己推倒在榻上,便如一头发狂的野马一般,纵意的驰骋起来。
那方起的狐疑就此被抛在脑海,颜良哪里还管得许多,只全身心的享受这巫山**之乐。<;风不尽,**不绝。
……
一夜**,不知翻过了多少座山,几度飞上云端。
睁眼时,已是天光放晓。
夫妻二人同时睁开眼,彼此“袒诚相待”,回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不禁相视而笑。
颜良jing神大作,想着还有军务在身,也不及再享受这温柔乡的暖和,便即起了身。
马云也禄忙起来,温顺却又有些不太熟练的服侍颜良穿衣洗盥,自己也梳洗一番,穿上了一身的戎装。
比及出得外帐时,已然是天光大亮。
颜良批示军务,马云禄则在旁相陪,她亦通晓军事,不时也在从旁给些意见。
方批了几份,帐帘掀起,吕玲绮从外而入。
“义兄,嫂嫂。”吕玲绮拱手见礼,依旧是一副巾帼英武之状。
颜良抬头见是吕玲绮,猛然间想起昨夜那一袭影迹,不觉多看了吕玲绮一眼。
旁边的马云禄眼眸却是微微一动,似是发现自家夫君看他那义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而且,他那义妹的神se虽然平常,但马云禄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却总觉得她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亏心事。
而吕玲绮心中虽慌,面上却一派从容,只拱手道:“义兄,郦城尚有一干曹军余孽未降,玲绮想请义兄准我率一军去荡平郦城。”
吕玲绮这一番话,将颜良从恍惚中叫醒,他便点头道:“文远已降,留着那些余孽也没什么用处,就拨你五千兵马,荡平郦城便是。”
“多谢义兄。”吕玲绮甚喜,当即就要领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