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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白色皮毛下,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卧躺着,手托在白色毛发中的爪子上,就像是彼此握着彼此的手,男人的脑袋枕在白虎的脑袋上,恰如头挨着头,彼此相偎,月光如稠,温柔洒落,白发轻扬,温暖相护,月白长衫,融合而进,画面好美,美的忍不住的小白猪又一次红了脸。
第43章 我若不弃你必不离()
宫殿中,水雾缭绕,洛亦清熟悉的抚摸着身边的位置,奈何,却是扑了个空。
原本小家伙卧躺的软垫上,空空无物。
洛亦清慌乱的睁开双眸,眼底模糊,却异常肯定,“常春。”
常春推开殿门,“陛下。”
“小家伙跑去什么地方了?”洛亦清穿上白袍,水珠从发梢上滴落,溅在水中,泛起一阵涟漪。
常春愕然,急忙派出宫人寻找。
洛亦清疾步而过,跨进内殿之中。
珠帘后,龙涎香独自萦绕,一层薄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烛火在薄纱后轻晃,搅动地面上落下的碎影,一闪一闪。
空气里,随风携带而来阵阵兰花的清香,一旁,放置在玉瓶中的芙蓉绽放着奇异光芒,引得静谧的室内有一种别样的暧昧在蔓延。
洛亦清眉梢微蹙,偌大的皇宫内,谁人都知道,皇帝陛下的寝宫是不许任何女人夜半出现,更不许躺在他床上宽衣解带,而今,模糊中,他依然发现朦胧的珠帘后,有一道人影在浮动,而影子未着寸缕,香肩外露。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面露不悦,洛亦清扯开珠帘,愤然的走近大床。
床帏中,曼纱轻舞,女人纤长的指间浮动蚕丝锦被,丝绸滑过,不留痕迹。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毋庸置疑的怒斥,洛亦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以玉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白玲珑欣喜不已,刚刚回宫就发现自己体内一阵燥热,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小的蹄子渐渐舒展,她忙不迭的伸出双手,十指鲜明,如玉肌肤,白皙柔滑。
她梨涡浅笑,回眸一望,“我是——”
“陛下,不好了,齐太傅在宫外晕倒了。”常春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响起,惊扰过殿内的两人,时间静止。
洛亦清眨了眨眼,是她,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却迟迟再未出现过的女人,真的是她!
他的手停放在离她一寸的距离,突然间,屋内一阵白烟而过,一道影子从头顶上空呼啸而来,他眉头紧蹙,还未看清是何方东西时,白虎已然趴在了自己的龙床之上。
而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了?
白玲珑哭笑不得的被白虎一屁股压回原型,方才的喜悦还未在脸上绽放,就被这家伙一压岔了内息,整个人都瞬间缩小了。
白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显然对自己刚刚所犯之事毫不苟同意见,明明是她自己灵力不足,怪的了它吗?
洛亦清再一次闭了闭眼,确信眼前是一虎一猪后,才收回了那一刻萌发的情窦,她只属于梦里吧。
偏殿内,太医头冒虚汗,有些为难的跪满一地。
“怎么?现在你们想要告诉朕,无能为力了?”洛亦清拍案而起,“废物。”
“陛下,齐太傅伤势太重,心口正中一掌,如若不是太傅内力深厚,当场必亡。”太医战战兢兢的回复。
“不管怎么做,给朕用最好的药材,要把太傅给朕治好。”洛亦清双手成拳藏于袖中,后又继续道:“此事不得声张,谁若传出太傅伤重之事,立斩无赦。”
大步走进殿内,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洛亦清单手捂住胸口,这里正隐隐作痛。
相交数十年,从未料想过,一向强悍霸道无所不能的齐若言也会有如此虚弱无力的地步。
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命悬一线。
“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瞒着朕?”洛亦清坐在床边,面朝着齐若言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喃喃自语。
冰冷的手突然间覆盖在自己的掌心里,洛亦清低头一看,他紧闭的眸微微虚张。
齐若言苍白一笑,“陛下,臣无碍的。”
“是不是没有晕倒在宫外,你就打算继续瞒着朕?等你死后让你府内之人再上一次忠言逆耳,让朕别再玩物丧志?”洛亦清摇摇头,“若言啊若言,朕离不开你的。”
“陛下,臣誓死都会效忠于您,陛下再听臣一言,那只猪,别太迷恋了。”声音颤抖,齐若言紧紧的握着洛亦清的手,撑着那口气,趴在陛下的身上,眼角微湿,“臣还记得那年拜师,陛下意气风发,当属人中龙凤,臣从那一刻起,就想着,有朝一日,必定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世代辅佐,忠心不二。活是忠臣,死是忠魂,生生世世,佑我凤渊。”
“不会的,朕不会让你死的。”洛亦清抹去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当年下山,说好的,我若不弃,你必不离。若言,你不能抛下朕一个人面对凤渊百姓,朕有心也会力不足。”
“陛下他日必定是这乱世之主,统一天下,臣,死也瞑目。”
殿内气氛低沉,镂空屏风后,一虎一猪面面相觑。
“主子,这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白虎眉眼传情道。
小家伙挤眉,“那个男人要死了。”
“死了?好像是的,叼他回来的时候,他一路咳血。”白虎擦了擦自己的爪子,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他的血迹。
小家伙双蹄子交叉,一屁股坐在毯子上,“他差点杀了我,我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过去补上一刀报仇雪恨?”
“主子,您应当有大胸怀。要不让我替你去拍上一爪子。”白虎得意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挑挑眉。
“我们这……莫不成就是……幸、灾、乐、祸?”白玲珑小蹄子搭在大爪子上,似笑非笑,“其实我的心眼也是很小的。”
第44章 做猪也要有礼貌()
夜深宁静,虚敞的窗涌进道道冷风,负责监护齐若言的内侍揉了揉酸痛的双肩,缓慢的走向窗前。
月光如钩,纯白映射,一道白光在窗前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站在窗前的身影一动不动,仿若时间静止。
白净月光洒落在张扬的白色毛发中,庞大的生物瞬间隐去,只待片刻,缕缕青烟而起,一双手穿透着月白华服,一人静默而现。
“如若不是我输了,干嘛要浪费灵力来救你这个凡人。”男人一路嘀咕,直到靠近床沿,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烦躁,抬起一手很是得意的挠过床上之人的面颊,刹那间,五条深浅不一的血痕横跨整张俊脸。
齐若言处于昏迷之中,却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带来的火辣辣刺痛,意识模糊之际,眼瞳里恍恍惚惚的映着一抹影子。
很淡很淡,银色长发倾斜在男人的肩上,娇艳的容貌恰若天神临世,让人不敢亵渎的干净味道。
“你是——”声音被卡在喉咙处,齐若言还未来得及过问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觉得胸腔内积攒的痛楚一朝爆发,整个人再次昏厥过去。
“果真是凡人。”男人托起齐若言,手掌抵触他的后心,暖暖的气息萦绕在他体内。
渐渐的,齐若言不觉得冷,只觉得热,从丹田开始到整个身体,蓄势待发的热占据着整个人,很舒服,从那日起再未有过的舒爽,好似一刹那身体的所有疲惫被驱逐在外。
白玲珑靠在窗前,小蹄子勾拉着站在前面动弹不得的内侍,眉角上挑:小哥,拉一把成不?
内侍未有回复,只是眼珠子左右张望,显然还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手脚都动不了了。
白玲珑见他还是那般呆若木鸡的傻傻站着,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运用自己那双看似短小,实质却很有爆发力的后蹄,小小肉团子,在空中优美的转体三百六十度,随后,相当完美的落地动作,屁股摩擦过地板,带来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热感。
坐在床上正在运功的男人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自家主子,那四肢并用导致身体失去平衡再一次很不幸跌倒的小身板,不可置否的是,他眼底写满的全是鄙视。
白玲珑冷冷一哼,小蹄子踩过地毯,如经历千山万水般重重艰难终于爬上了床,大眼珠子流转在齐若言身上,胸前光景毫无保留呈现在眸中,那烛光微闪带来的视觉朦胧感,小家伙忍不住的伸出蹄子。
“咳咳。”白虎轻咳,“不想他走火入魔,你就边上呆着去。”
白玲珑悻悻的缩回手,眼珠子又不怀好意的落在那一头银丝飞扬的男人身上。
白虎面不改色,眼角下挑,“不想我趁人之危红烧猪蹄,最好收回你那猥琐的双眼。”
“哼。”白玲珑昂头挺胸滑下床,坐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唯美的两人。
墨黑长发纠缠着银丝,纤长的十指贴近皮肤,一人苍白,一人冷酷,那静谧的呼吸声不动声色的吹拂着帷幔,烛光挑染,如临梦境。
白虎收下双手,长长的运气平复。
“回去吧。”白虎走下床,身体四肢一展,直接恢复成虎身。
白玲珑意犹未尽,舔了舔小蹄子,嘴里哼哼:他需要人守着吗?我自告奋勇。
“他醒来看见你的第一眼,绝对会再次上谏皇上别再玩物丧志。”白虎叼着未来得及垂涎完的小家伙跳出内殿。
清冷的风打在身上,小家伙缩着脖子枕在大家伙的毛发中,头顶上空,月色如画,似乎正映着某个男人妩媚动人出浴图。
呃,白玲珑猛然坐起身,堂堂神物,怎可动凡心?不对,怎可对男人有这等情不自禁的非分之想?
难不成这就是某个男人口中的……欲求不满?
“宝宝,你去哪里了?”洛亦清如同以往想要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奈何身边又一次扑了空,不由自主的,睡意全无。
白玲珑正蹑手蹑脚的溜上床,却没想到正对上一双凤眸。
洛亦清面无表情,大手覆盖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凑到她身边仔细的嗅了嗅,没有偷食的迹象。
白玲珑伸出小舌头卷着男人送上的手指,大眼睛写满了委屈。
“好了,朕不怪你了,来,睡觉。”洛亦清躺下,将小家伙放在自己腹上,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蹄子。
白玲珑面色一红,有种莫名的感觉从自己的心口袭来,她愣了愣,往前挪动了半寸,直至停靠在男人的胸口处。
洛亦清呼吸平稳,已安然的沉睡过去。
夜色如墨,窗外的风抖动树叶,微微作响。
洛亦清做了一个梦,梦里抱着一具软软的身体,她的双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心口,温暖着自己的肌肤,随后,她的双腿缠绕过自己,毫无缝隙的贴合。
女人的身子本是柔软,可是自己抱着的,却好似没有骨头,软软的拥在怀里,就像是下一刻会融化在怀中那般,她的发中带着淡淡的兰花,不浓郁,清香里带着点点的甜。
情难自禁的,他越发紧密的抱着她。
白玲珑虚虚的睁开眼,男人的五官清晰的映在眸中,他的气息呼在自己的颈脖间,他的唇正若有似无的不时轻碰到自己的耳侧,不知为何,男人抱着她,很是用力。
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一幕,她是不是应该也用力的抱着他?
她这样毫无反应,会不会不礼貌?
母亲说过,做猪也要做猪的礼貌!
第45章 为什么不等朕回来()
白玲珑左思右想,挣扎了许久,在三更天锣钟敲响时,很是有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气概伸出了双手。
当手贴上男人的腰际时,当拥抱更加亲密时,白玲珑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心口,为何觉得这里跳的好欢乐?
洛亦清睡意朦胧中,腰间一暖,引得他一个惊颤,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睁了睁。
白玲珑未曾想到他会这么早就醒来,正想着跟他打招呼时,就见男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乍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凤凰,炸毛而起。
“你醒了。”白玲珑犹犹豫豫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显然这也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后得出的。
洛亦清不知所措的揉了揉双眼,确信眼前的确有个衣衫褪尽的女人后,再一次踉跄数步。
白玲珑的手虚放在半空,尴尬的想收又倔强的不想收回,就这样傻傻的停放着。
洛亦清哽咽了一下,试探性的靠近一步。
“常春。”他大喊一声。
殿外听见喊声,一人急忙推门而进。
“陛下,臣有事上报。”林宏祈匆忙的随着常春走入殿内,两人皆是站在屏风前,颔首听令。
洛亦清回头看了眼女人,又看了眼屏风前的两人,控制着所有情绪,指着床上一副呆愣模样的女人,那模子,虽然烛火很弱,但也能清晰的透过轮廓识得大概,她出现了,她真的出现了。
白玲珑想要解释什么,却被男人再一次打断。
“你不能走,哪里都不许去,在这里等朕。”洛亦清绕到屏风前,对着常春道:“掌灯,所有人都不许进内殿。”
常春听命,吩咐宫人点灯。
林宏祈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御花园内有数人被不明生物咬伤,经太医治疗后确认为是蛇毒。”
“蛇?宫里怎么可能会有蛇?”洛亦清眉头微皱,又忍不住的望着内殿方向。
林宏祈不明,道:“臣已派人仔细搜索,但也担心误伤了各位主子,所以即刻上报陛下,怕蛇因为干扰误闯了哪位主子的殿宇。”
“先搜御花园,如若搜不到,再派人仔细搜查各宫各殿,太医可有说是何毒蛇?”
“未说,只说此蛇凶险,稍有不慎,不到半柱香必定猝死。”
“调派人手,确保母后和皇妹们安全。”洛亦清摆手,让其退下。
心口撩耐,再也按耐不住那股子冲动,洛亦清还未等人退出,站起便大步流星走入内殿之中。
本是昏暗的殿中,被一道道烛火照耀的如若白昼,只是床上方才还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此时此刻,毫无踪迹。
“怎么回事?”洛亦清自问,不可能会是梦。
白玲珑冷哼:姐饿了。
洛亦清落寞的坐在床帏之上,抚摸过还留有余温的位置,趴在床上,嗅着那股淡淡的兰花清香,为什么不等朕回来?为什么不等朕回来?
仿佛这样问着,就会有人突然出现来回答自己,可惜,直到天色大亮,晨钟再响,空置的殿宇中,依旧只剩他一人。
宫里出了会咬人的毒蛇,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连带着那个拥有黄金蛇的小侯爷也不敢贸然进宫了,他的蛇是不会咬自己,可是难保别人的蛇不会咬他,安全起见,躲在府里抱病中。
洛锦嵘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洛宸颐玩着水杯,当杯面触碰发出轻响时,毫无意外迎上姐姐的一记冷眼。
“你若无聊就出去找蛇玩去。”洛宸颐说道。
洛锦嵘瞥向殿外的重兵,“我倒想出去,可他们不让。”
“宫中戒严,那条蛇听说又咬伤了两人。刚刚毒发死了。”洛宸颐说的不轻不重。
洛锦嵘轻咳,“蛇那么狡猾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在大白天咬人?”
“你若不信,要不去出去试试?”洛宸颐嘴角微扬,得意的挑衅道。
“去就去。”洛锦嵘拍桌而起,却走了两步后又退回来,“我死不足惜,可是母后失去了我,会伤心的。”
洛宸颐冷眼瞥了她一眼。
两人彼此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全然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