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因为难得,让莫鸢越加珍惜。
眉眼、鼻梁,脸颊,最后定格在嘴唇。唇齿相交之间,模模糊糊,莫鸢似是闻听陌云清说了句“我会让自己变强大,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莫鸢笑了,笑得眼角又溢出了泪。那晚的事情他是听说了吧,不然也不会急切的见面。
有人惦记,总归是好的。
这边缠绵悱恻,庆王府里同样是春光旖旎。
安贵妃的帷帐中,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闷哼。汗水淋漓,因为安贵妃怀孕的缘故,陌云廊不能尽兴,每次总是不能达到极致,显得尤为烦闷。
安贵妃也不忍心见到他这样,每每这时就会让他去找其他女子,不论是谁,总好过让他这般痛苦和烦躁。
近来,李玉宁发现,陌云廊夜晚进入自己院落和姚莺院落的次数增多了,心中奇怪的同时,更讶异的是陌云廊身上奇怪的味道。每次来她院落的时候,陌云廊积极主动,宽衣解带之后覆在李玉宁身上,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窜入鼻中,加之捎带汗水的旖旎味道,令李玉宁越发提高了警惕。
陌云廊的这种状态,分明就是已经做过,却意犹未尽,不然,寻常时间里,他才不会如此主动,现今又为何每每到深夜的时候前来索欲?
姚莺自是也觉察到这一点,虽然带着同样的疑问,但因为对陌云廊和安贵妃的关系带有朦胧的认知,故此也不深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倒是李玉宁,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经过几夜的蹲点和监视,除了在书房待着,大部分时间,陌云廊都待在安贵妃的屋中。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海中渐渐成形,却是把李玉宁自己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再次分析,依旧是同样的结论。
为了证实自己的结论,这天夜里,和寻常一样,待陌云廊进了安贵妃的房间之内,李玉宁把婢女支开,自己则守在琳琅阁后窗的假山之后,借以观察屋内的景象。
果然,片刻之余,烛火熄灭,里面传来簌簌之声,不消片刻,女子的娇喘声阵阵。
李玉宁瞪大眼睛,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惊叫出来。没想到是真的,曾经听闻过传言,一直都不相信,现今真的被自己看到听到了,李玉宁待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可莫要因为你的冲动而坏了我们的好事情。”这是安贵妃的声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意犹未尽的样子,喘息声尤在耳边回荡。
陌云廊低低的笑声在暗夜中尤为明显,似是在挑逗安贵妃,引起她一阵气息不稳的娇嗔。
“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不过就是被你迷的团团转,想想今后孩子生下之后要寄放在皇上那里,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们母女在一起。”
又是一个惊雷在李玉宁的心中炸开,安贵妃腹中的孩子居然是陌云廊的!
李玉宁是个心中受不得半丝委屈,藏不住事情的人,既然发现了真相,总归是要世人知道安贵妃这个贱人是怎么勾引自己的养子的,两人又是如何偷龙转凤的!早就看安贵妃不顺眼了,每次给她请安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可又一想,,毕竟一个是皇上身边宠爱的妃子,一个是皇子,无论是单独拎出哪一个,分量都比她重,要想让别人相信她的话,是否有必要不择手段登上正妻之位,借以提高自己的位置和威信?
这样想着,一晃几日过去,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郁郁寡欢,去给安贵妃请安也是越发的懒惰,面上不表现出来,声音里透着的不情愿已经很明显了。
安贵妃现在所有注意力都尽数被腹中的胎儿吸了去,哪有时间来管束李玉宁对自己的态度,知道她为人傲慢,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等到孩子落地之后,再好好收拾她也不迟。在庆王府,想她也不会太过放肆。
这日,梅氏终于按捺不住性子,来看望李玉宁。
在看望李玉宁之前,先去拜见了安贵妃,因为正在睡觉,索性也就省了这一环。
梅氏带来了她亲手做的李玉宁最爱吃的糕点,却是见李玉宁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心中很是纳闷,按理说近些日子间或得到庆王爷的宠幸,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神色?不舒服吗?”梅氏挨着李玉宁坐下,探手摸了摸李玉宁的额头,“好端端的,没什么问题。”
李玉宁看了母亲一眼,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婢女摆了摆手,婢女退下。
梅氏见她连丫鬟都支走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告,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认真地看着李玉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玉宁四顾而望,关上门窗,这才坐定,对梅氏道:“娘亲,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梅氏一见她如此神秘兮兮,心中不免也开始紧张起来,从小到大,女儿担忧的事情很少,若是有定然非小事。
李玉宁把自己发现陌云廊和安贵妃有染的事情对梅氏讲述,梅氏的眉头也越发皱了起来,同样在犹豫。
“娘亲,若是我把这件事挑破的话,是否会彻底把安贵妃打垮?也省得让她总是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都是黄脸婆了,却和自己的儿子发生关系,这件事一旦公之于众的话,两个人面子上都不好看!”李玉宁越说越兴奋,几乎都能看到安贵妃在事件公布之后颓败的脸色,心中更是甚为欢喜。
“万万不可!”梅氏急忙阻拦,对上李玉宁疑惑的目光才道,“别忘了,你嫁的是皇室之子,皇子与皇妃私通,按照律法是死罪,你总不愿才嫁过来不多时日就已经成为寡妇吧。”
这句话说到了重点,李玉宁只希望安贵妃获得应有的惩罚,却忘记了自己的夫君也是当事人,同样免不了惩戒。
“可是,总不能看着两人的孩子就这样出生了吧?”李玉宁着急了,一方面,若是皇上极其喜爱这个孩子,将来没准儿会当了太子,另一反面,若是陌云廊有幸坐上了皇位,这个孩子同样会是太子。横竖来讲,安贵妃都在权位之上,那时对李玉宁更为不屑一顾。
梅氏同样在思虑这个问题,眉头越发紧皱。
“如果安贵妃这个孩子生不出来呢?”梅氏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李玉宁闻听,灵光乍现:“娘亲的意思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石二鸟()
梅氏又挨近了李玉宁几分,压低声音:“拿掉没错,但不是你拿掉,需要找个替罪羊。”
李玉宁不明所以,梅氏只好又说:“安贵妃不满李莫鸢,李莫鸢同样视安贵妃为眼中钉。你假意和李莫鸢示好,借机利用李莫鸢,没有人不会相信莫鸢做出这等事情。而你,早先太后娘娘让你去带发修行,如今看来倒是一个绝佳的辟谣机会。你在寺庙中带发修行,这边因为李莫鸢的缘故,安贵妃滑胎,横竖都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李玉宁终于恍然大悟,直道娘亲这个办法高明。
不料,所有的谈话都尽数被姚莺派去找李玉宁的婢女听了个正着,回去就向姚莺禀明了所有。
随着安贵妃的肚子越来越大,李玉宁也开始了对李莫鸢示好的进攻。
可由于姚莺早先把母子二人的卑劣办法告知了莫鸢,莫鸢早就存了提防之心,故此,不论李玉宁对她如何示好,莫鸢丝毫不买账。虽然出于姐妹情谊,在李玉宁的一再要求之下经常去看望她,却让玉宁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眼看着安贵妃的肚子快速增大,李玉宁越发心急,不由得向梅氏求救。
梅氏倒是比李玉宁聪明许多,也淡定许多,在李家,她也算是半个当家的人了。
李玉宁那边没有任何进展,梅氏只好在李家出谋划策,吃饭的时候一眼瞥见何氏,心中顿时生出一计。
“妹妹啊,早先你说会做桂花栗子糕,到后来也没了声响,现今姐姐倒是想尝上一尝,不知妹妹可有时间?”
梅氏对何氏温柔道,鲜有这样的温馨时刻,何氏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梅氏,连连应答:“有的,吃完饭妹妹这就去。”
梅氏朝她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一直到下午,何氏后面跟着端着托盘的婢女,在小花园中找到梅氏,奉上糕点。
梅氏指了指旁侧的位置:“妹妹坐啊,都是一家人,莫要太过拘礼。”这样说着,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盘子,淡黄色糕点,圆润剔透,上面的刻花一看就是制作之人用心良苦。
梅氏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淡漠,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眼前观瞧:“的确不凡,看卖相都很有食欲。”说完,赞许地看了一眼何氏,何氏受宠若惊,忙站起谦虚道:“姐姐喜欢就好。”
梅氏不再理会她,在何氏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将糕点放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咀嚼品尝,不多时,却见她一口吐出,脸色微变,目光愤怒地射向何氏,吓得何氏一哆嗦,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身旁有婢女赶紧为梅氏送来茶盏让她漱口,索性漱完口之后,梅氏一齐连带着茶盏都摔碎在地,愤怒起身,指着何氏道:“你是想故意毒死我吗?”
何氏不知所以,只好道:“妹妹不知犯了何错。”
“啪”
梅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嘴硬,明明知道我对桂花酱过敏你却还要放,栗子糕怎么会有桂花酱,是不是想毒死我!”
可是梅氏刚刚所言的分明就是桂花栗子糕,而且,在做之前,她也没有说明自己对桂花过敏啊?
何氏张口要反驳,梅氏抢先一步:“来人啊,二夫人想要毒死我,家法伺候。”
李家的所谓家法,就是杖责。
下人们呼啦啦上前,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木凳木板一一准备就绪,拉着何氏一把就按在了木凳之上,未等何氏辩驳,木板齐上,打得何氏丝毫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剧痛。
也是因了年纪大,二十大板便昏死过去。
重要在伤,不在于责罚轻重,梅氏眼看差不多了,挥挥手示意作罢。
如此一番折腾,何氏不仅不能下床,竟然还发起了高烧。
李仕荣从商铺中赶回来闻听此事,气愤之余质问梅氏:“就算她无意中放了桂花酱,你也不能这样惩戒她,闹出人命你担待的了吗?”
梅氏现在倒是低眉顺眼了,连声应答:“是,妾身知道错了。”
李仕荣还是不解气:“知道错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人已经打了,又发起了高烧,你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好生照顾着她。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我就对你家法伺候!”说完,愤愤然离开梅氏的院落,前往何氏院落去探望。
梅氏却是嘴角浮现得意笑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如若不然,莫鸢又怎么会得到消息回到李家?
果然,翌日,莫鸢得到消息之后急急忙忙从南家赶来,一见到母亲被伤成这样,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回事?”莫鸢完全不管背后的梅氏,甚至连请安的话都没说,只是望着伺候何氏的婢女道:“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我让你比何夫人更惨!”
婢女偷眼望了望梅氏,梅氏一脸阴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婢女有些胆寒,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莫鸢干脆把脸转向梅氏,声音同样僵硬:“大娘,你是这里当家作主的,总该有个是非曲直要交代吧?”
梅氏讪讪:“哪里算什么当家做主……”
“大娘,”莫鸢突然逼近梅氏,吓得梅氏不自禁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愣是说不出话,“我敬重你,所以管你叫一声大娘,别忘了,当初二姐的婚事还是我从皇上那里求来的。”
话中的威胁意味深重,言外之意,我能让二姐嫁给陌云廊拥有荣华富贵,同样可以把她拉下来。
梅氏怔愣片刻,心中更是坚定了要一石二鸟的想法,这个莫鸢,太过猖狂,绝不能再留她作威作福。即便现在服软,受一点儿凌辱,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把莫鸢拉下水就好。
当下,梅氏心一横,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误解了何氏这一点。
“是大娘的不对,记性不好,当初说的明明就是桂花栗子糕,却埋怨妹妹添加了桂花酱,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对桂花过敏。也幸好妹妹大度,醒了之后我和她一讲,她倒是很爽快的原谅了我。”讲述完事件,末了,梅氏不忘道歉,以及表达何氏对她的谅解之情,好让莫鸢不好意思再对她多加指责。
这样的何氏,莫鸢早就见怪不怪了,在前世,她不就是用同样的方法,教会了李玉宁耍手段吗?现今又要来这一套。
既然道歉了,母亲又事先原谅了她,自己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可莫鸢依旧不死心,分明故意的惩戒,为何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莫鸢又紧逼两步,盯着梅氏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含意。
“大娘,日后做事,最好让身边的婢女帮您记下,不然,年纪大了,做了错事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娘亲好说话,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见得好说话。今天的这笔帐,咱们暂且先记下。”莫鸢的语气淡漠,恨意丝毫不隐藏。
“你这话什么意思?”梅氏心中的火气也被激了起来,以往见何氏母女顺从惯了,何时见莫鸢这副模样和自己说话。
“什么意思大娘心中有数,若是我命人打大娘二十大板再说句对不起,大娘接受吗?”莫鸢反问,明显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梅氏知道,这仇莫鸢算是记下了。
没有再反驳,梅氏在莫鸢转身去看望何氏的时候嘴角抽动了一下,似冷笑,又似嘲讽,侧头递给了身旁婢女一个眼神,婢女会意点头,走出了房间。
莫鸢守在母亲的床边,为她擦拭汗水,心中焦灼万分,自己只顾报仇,却忽略了对身边人的照顾,尤其是母亲,大概经常被梅氏所欺负,只不过每次自己回来总是笑脸相迎,没有半丝埋怨之色。
现如今,终于还是被梅氏下了毒手。
心中绞痛之余,也在兀自思量该如何才能让母亲脱离这样的生活。接出去住?不太现实,毕竟还有爹在家,母亲从不把委屈告知爹,更加助长了梅氏的嚣张气焰。
就在这时,刚才出去的婢女抱着一盆花从外面走进来,把花盆放在桌上,转身走向莫鸢,说道:“郡主,这是二夫人最喜欢的牡丹花,奴婢刚从花房中取回来,您看,还需要修剪吗?”说着,手中的剪刀递向莫鸢,莫鸢侧头看了看,余光扫到梅氏,没来由地心情一阵糟糕。把手一挥,确是将衣袖结结实实拂在了剪刀之上,瞬间开了一个口子。
那丫鬟大惊失色,连忙下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弄坏了郡主的衣服。”
一旁的梅氏见状压低声音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弄坏郡主的衣服!”
莫鸢倒是愣了一下,记忆中,刚才剪刀离自己的位置不近,只是挥了挥手,如何就划破了衣服?
梅氏见莫鸢没有说话,连忙又加了一句:“还看什么看,赶紧带着郡主去换一身衣裙!这样让郡主怎么出门!”
婢女似是才反应过来,把剪刀拢于袖中,对莫鸢道:“郡主,请随奴婢来。”
“来来来,知道去哪里取衣服吗就来来来!”梅氏点指着婢女的额头骂其不争气,“做什么你能做好!”
最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