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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都晚上了,您可是睡了好长的时间,您白天这样睡,晚上还能睡得着吗。”兰儿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想什么就说什么。
多少年没人关心自己了,这冷不丁被小丫头说了几句,心里还挺舒坦。
白馨瑶蹦下地,随口问道:“晚饭吃什么,是谁做的?”
“是小五做的,我们几个,就他会做饭。按理该给咱们指派厨子的,可不知为何,也没人想着这事。”
她本来就不是主子,连累跟着自己的侍女侍从都倒霉。
“没关系,没有厨子有我呢。”白馨瑶心情大好的拉着兰儿跑出屋子。
小五这个临时派上场的厨子做的饭菜自然猪都嫌弃。
“倒掉倒掉,跟着我,别的不敢说,饭菜自然不能将就。”白馨瑶指挥大家把小五做的猪食直接送去给猪,她亲自动手,很快,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院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大家吃着可口的饭菜,赞不绝口后,小院的名字也有了,“飘香小院。”
几个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贪吃是自然的,吃了几天白馨瑶做的饭菜,大家都嚷嚷着,再也不想吃外面的饭菜了。
不好让主子天天亲自做饭,几个人就都跟着白馨瑶学做菜。
所以现在的飘香小院,也可以改名厨师培训基地。
大家愿意学,白馨瑶也愿意教,“等你们都学成了,咱们就出去开一家大酒楼。”
白馨瑶这样的话一说,几个小孩学的就更来劲了。
实际宫里真正的主子就俩,而这两个主子现在又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所以白馨瑶这个太医自然就很闲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真能培养几个顶级厨师也是不错的吗。
不过有人自然不太愿意看她太闲,看着走进来的西禛,几个正热火朝天学做菜的孩子都慌忙跪了下去。
白馨瑶看了看,也跟着跪了下去。
几个太监侍女都穿着奇怪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奇怪的帽子,西禛看向白馨瑶,也是同样的白色衣服,白色帽子。
见她脸上还有一处面粉,麻花辫上还插着黄色的菜花,看到这,西禛差点笑出声。
借故四处看看,西禛这才把自己的笑意憋了回去。
等在转到白馨瑶面前,西禛竟然伸出了手,“起来吧。”
白馨瑶看看这只和西璃一模一样的大手,实际细看,也不一样,西璃的大手相对着要粗造一些,可这位西晋王的大手,就保养的很好了。
白馨瑶并未把自己的小手放进那只大手里,而是绕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几个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西禛收回自己的手,不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而是看着一院子的狼藉,好奇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做菜啊,你没看出来吗,我在教他们学做菜,然后我们要出去开一家大酒楼,把好吃的菜肴让更多的人吃到。”她要是记得没错,这也是他的意思吧。
西禛点了点头,“想法不错。”
咦?白太医这样顶撞王竟然没被责罚?
几个仍旧跪在地上的下人偷偷交换了一下不解的眼神。
西禛和白馨瑶说着话,脚步也没停的跨进了屋。
白馨瑶跟在西禛身后,进了方厅,又进了会客厅,见他直接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走,白馨瑶瞪大了眼睛。
回头没见有人跟进来,西禛招呼道:“进来。”
他突然闯来,又这样不同寻常,而且看着脾气也不似以前那样暴躁了,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白馨瑶听话的走进卧室,探寻的靠近西禛,“那个,你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
西禛虽然没回答,但却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还轻轻的抚摸着,这种感觉,就像好珍惜好珍惜她似的。
珍惜=西禛,他的名字调过来,谐音就是珍惜的意思。
西璃一定是想好好珍惜他们的过去,所以才冥冥中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字。
“西……”璃字还没喊出来,小嘴就被西禛封住了。
上次接吻差点送命,她原谅他是初吻。可这次,白馨瑶挣扎着,“救,救命。”这家伙难道是想用这个办法害死她吗,她都喊救命了,他竟然还不给她呼吸,“我要呼吸……”
被放开的白馨瑶忙往后退去,待呼吸顺畅了,生气的指向门,“你出去,出去。”这样不知道疼惜她的男人,她不管他是谁了,她不要他了。
他嫌她不洁()
向来只有他命令别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
面对和西璃同样的一张脸,她总是会忘记危险,今天,西禛让她彻底长了记性,他的确不是西璃。
刚刚的吻对西禛来说,这并不代表什么。
他是西晋王,这个国家是他的,所以他想要她,她就该无条件的给与。
被粗暴的拎起来,白馨瑶还抱着幻想,“西璃,不,西禛,你冷静一下。”
房事经历过那么多次,孩子都生了两个,可西禛此时的样子,白馨瑶还是吓的不行。
那几个下人都还跪在院子里。
不然在这里他才是真正的老大,谁敢对他的行为加以阻拦。
一阵狂风暴雨,她才彻底相信,这家伙的确是二十四年未曾碰过女人。
这个男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事做完了,按理要么躺下休息,要么起身离开。
可他,却好像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什么疑问。
只见西禛皱着眉,一直把她翻过来掉过去的摆弄着查看。
白馨瑶惊恐的盯着西禛的举动,她不知他下一秒会不会把她一撕两半,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喜好,可看他此时纠结不快的表情,好像这样的可能也不是没可能。
西禛看够了,一把甩开白馨瑶,突然出声问道:“你以前和别的男人这样过?”
别的?这家伙刚刚不会就是在研究这事吧?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吗?不好回答,索性就不回答。
白馨瑶的默认使得西禛更加恼火了,重重的被拎起来,又重重的被摔下,只这一下,白馨瑶就晕了过去。
看着白馨瑶倒在床上没了知觉,西禛也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白馨瑶不干净的身子玷污了自己,他又气愤的不行。
西禛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对床上没穿衣服,也没盖被子的白馨瑶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等西禛走出大门,兰儿和萍儿这才敢起身往屋跑。
屋里的情景简直惨不忍睹,凌乱的床,被撕碎的衣服满地都是。
萍儿和兰儿忙都扑向床,“白太医,你没事吧?”
听见白馨瑶哼了一声,两个丫头这才放下心。
萍儿去柜子里拿衣服,兰儿忙给白馨瑶盖好被子,并扶她躺好。
等两个丫头帮白馨瑶穿好了衣服,她才算清醒过来。
“白太医,您自己就是大夫,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头好晕,身上也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刚刚那一摔,即使筋骨没断,脑震荡的感觉也很明显。
白馨瑶默默的给自己诊断完,摆了摆手,“我暂时没事,不需要吃药,你们都下去吧。”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无奈的退了下去。
谁***在相信来世的誓言那就是傻子。
来世,如果她当年也死了,现在也是来世,指不定两个人都对面不相识了。
悲哀的是她一直没死,所以人家是来世,她还处在今生的执念中。
梦终究是要醒的。
西禛是西禛,西璃是西璃,他们实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个王宫,她是一定不会待下去了。
可走,也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这次的劫难,白馨瑶五天才能下床活动。
恰好这五天其中的一天是给老王妃诊脉的日子,白馨瑶让兰儿去老王妃那里谎称自己不小心摔伤了。
老王妃还派了绿儿过来探望。
绿儿见白馨瑶的确伤的不轻,坐了一会就回去禀报了。
又过了几天,卫青听说她受伤了,也过来探望了一次,不过也是坐了一小会就赶紧走了。
因为治疗的好,一个月后,她的那些外伤连疤痕都看不见了。
外伤是治好了,内伤是没办法治愈的。
飘香小院因为她的一蹶不振,再也没有飘出香味。
回去第一家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或许这次出山,遇见西禛,都是老天安排的。
白馨瑶知道那日西禛厌恶的表情,是因为她不洁的身子。
她没办法和他解释,说他前世是她的男人?说他们共同生活了几十年?
以现在的西禛,就是她实话都说了,他也一定不会相信的。
被西禛伤害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她也要死在第一家,死在西璃的身边。
又到了给老王妃诊脉的日子,白馨瑶试探道:“老王妃,白璃有些想念家人了,不知可否回去看看家人?”
“你的家人?”老王妃有些不解道:“我听卫青说起过,你的家人不都不在了吗?”
“白璃命苦,家人很早就都离开了,这么多年,白璃守着那些离开的家人,已经习惯了。”
“哦,”老王妃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要回去守孝。”
她哪里是回去守孝,她是要回去守夫。
白馨瑶点点头,“白璃正是这个意思。老王妃现在身体健康很好,也无需白璃留在宫里,假设他日还有需要白璃的地方,就让卫青去传我,我保证随叫随到。换言之,我永远都是老王妃的御医,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人孝,自然得人心。
老王妃听了白馨瑶这番话,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好,哀家准了你。”
她没想到只是试探一下,就能得到老王妃的准许。
她是老王妃准许进宫的,所以出宫,只要老王妃点头就可以出去了。
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白馨瑶回去后就淡淡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卫青说要送她回去,白馨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说心里话,这么远的路程,她自己走还真有些怕怕,再说那座山,她飞又不能飞,爬又不能爬。既然卫青主动提出了,她自然不会客气了。
老王妃赏赐给她的东西,白馨瑶拿出一部分,给二三四五,萍儿,兰儿,都分了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正式放她出宫的批文下来,她就可以出去了。
出宫需要批文,怎么跟出国要护照差不多,这个西晋国好像很多地方都很超前。
等了两天,仍没等来放她出宫的消息。
一个出宫的批文,怎么这么久?不会是老王妃说过就忘记了吧?
到了第三天,白馨瑶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跑出飘香小园,准备去老王妃那里提醒一下。
送她回第一家()
白馨瑶刚跑出飘香小院不远,就碰到迎面走来没带随从的西禛。
自那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两个人四目相对,感觉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也都很麻木。
她住的地方虽然不是下人住的地方,但也不是他这种身份能随意路过的地方。
所以白馨瑶一眼就看出,他好像是刻意想来飘香小院,或者是来这附近瞎转悠的。
“你要出宫?”西禛先打破沉默问道。
批文不会就是归他批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她还真不能得罪。
白馨瑶点点头,放缓了语气,低声下气的说:“我已经和老王妃说好了,以后宫里有需要,我随传随到。”
“随传随到,你当王宫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随来随走。”
西禛的话,在酷暑天绝对能起到降温的效果。
可惜,现在已近深秋,而且她平时就是及怕冷的人。
这些年独自生活在大山里,一到了冬天,她连屋都很少出。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怕冷,后来想明白了,心里没有温暖的人,对外面的寒冷抵抗力自然就会弱。
白馨瑶习惯性的抱住自己,又是低声求道:“宫里的太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求王放我出宫。”
“我若不放呢?”西禛貌似也在试探。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白馨瑶倔强的说着,眼里早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水雾下的西禛,这张脸就没那么冷了,就更像西璃了。
大眼睛一眨,泪水掉了下来,水雾也没了。
白馨瑶吸吸鼻子,不管西禛愿不愿意听,继续说道:“我自己的一些事情实际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也不知回去后会怎样,未来会怎样,但我还是要回去,我必须回去。”
他不是心软的人,可不知为何,见她抱着自己哭,他这一刻还是有些心软了。
“好,我同意你出宫。”
他竟然同意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该高兴才对,可她此时更想哭了。
白馨瑶麻木的给西禛鞠了一躬,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西禛既然已经答应了,老王妃那里她也无需去了。
一直没回头,她不知西禛是不是已经走开了,刚刚她鞠躬,貌似西禛被吓了一跳,他一定不明白她这实际也是一种礼节。一种道谢的礼节。
飘香小院对面有一处林子,秋季的落叶把林子里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踏上去软软的,很舒服,就像走在第一家的感觉。
阳光暖暖,白馨瑶扑通往落叶上一躺,眼睛一闭,不一会就睡着了。
落叶是黄色的,映衬着白馨瑶雪白的小脸更加的雪白。
西禛突然觉得这张小脸有种透明的感觉,好像他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开始他还以为她在装睡,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她不但真的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香。
西禛坐了下去,抱起白馨瑶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担心她会冷,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
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白馨瑶伸手搂住西禛,嘤咛一声,“西璃,我好想你。”
这次,他没因为她喊他西璃而气恼,相反的,他现在反而有些羡慕起那个西璃了。
他要她那天,发现她没落红,气脑的恨不得摔死她。
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应该就是那个西璃吧?
西璃是谁?她为什么会把他当做西璃?难道他们真的如此相像?
静静的午后时光,有个美丽的女孩静静的睡在自己的腿上,这种感觉,他的确不讨厌。
枕着西璃的大腿,睡在暖暖的落叶上,这是她和西璃每个秋天都会做的事。
白馨瑶抻了一个懒腰,放开自己的小手,仰起小脸笑着看向西璃。这一看,半醒的人才算彻底清醒。
白馨瑶慌忙爬起来,“对不起西禛,不对,我说错了,是对不起王。”
没听见怒吼,没被拎起来摔,白馨瑶偷偷看向西禛,她是不是眼花了,他刚刚好像在笑?
白馨瑶揉揉眼睛,在大胆的看向西禛。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他哪有在笑,他不骂她,不打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西禛什么都没说,站起身,穿上外袍,抖抖落叶转身就走了。
白馨瑶眼睛一酸,这个熟悉的背影,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看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二三四五,萍儿,兰儿,最后还学到了这句大家都认为有道理的名言。
来时一个包裹,回去多了一个。
多出的这个包裹都是老王妃赏赐给她的金银珠宝,还有就是一些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