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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布缙云点头。
大约到了黄昏时分,阿尔苏和袁天宗终于回来了。布缙云立刻跑来通知江夏,只见江夏的屋子里面全都是萝卜的碎片。
布缙云不明白江夏呆在屋子里一下午都在干什么,他对江夏说道:“掌门,阿尔苏和袁天宗都回来了。”
“好。”江夏点了下头,收起桌子上的传位诏书便走了出去。
在内厅见到阿尔苏和袁天宗,只听见两人正在商议着什么。见到江夏走进来,阿尔苏笑着问江夏:“是你对不对?是你给乌鲁斯下药,然后害得他去奸污了珂察沁和巴珠日乐两位夫人对不对?”
见到阿尔苏一副我已经猜到了的表情,江夏一顿无语。“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一有坏事儿你就想到我。”
不过不满归不满,最终江夏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江夏从怀中取出达延汗递给他的那份传位诏书,笑着说道:“恭喜你四王子殿下,看来很快我就得称呼你为‘可汗’了。”
阿尔苏眼睛微微一张,兴奋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他赶紧接过那诏书展开,扫了两眼以后阿尔苏带着五分激动和五分感动说道:“父汗父汗最终还是把汗位传给了我”
“殿下,让老夫看看。”袁天宗道。
阿尔苏顺手把诏书递给袁天宗,袁天宗看过以后也十分高兴地叫了一声:“太好了。有了这份诏书,我们的大事基本就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就等”
袁天宗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因为谁都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接下来就等达延汗驾崩了。
这话要是当着阿尔苏的面说出口,难免会令阿尔苏有些尴尬。
“殿下!殿下!”
一名侍卫飞快地平跑进来,在进门的时候还本门槛绊了一跤,摔的头破血流。
“大事不好了,可汗他突然病危,如今正通传所有王子和八大部落酋长进宫进宫。”
“什么?”阿尔苏眉头一皱:“那为什么宫里没人来通知本王?”
“肯定是满都海故意让宫里的人不通知你,以拖延时间。”袁天宗道:“殿下,现在情况危急。你先进宫去,我立刻去城外通知大军集结。”
“好。”阿尔苏点了点头。
江夏道:“别急,我和我的人陪你进宫。”
江夏他们一行六人,除了江夏自己以外个个都是一等一高手,有他们陪伴阿尔苏足可以保证阿尔苏的安全。
阿尔苏看着江夏十分感动,说了一声:“好,多谢。”
“这么客气干嘛。”江夏轻轻捶了一下阿尔苏的胸口,然后让布缙云去召集萧杀、尹人面、雪如沁、张猛四人。
江夏他们六个人各自换了一身阿尔苏的近卫军服,然后混在阿尔苏的一队近卫之中往汗庭王宫走去。
到了王宫入口,几名侍卫拦住阿尔苏他们,喝道:“什么人?王宫已经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啪!”阿尔苏一耳光煽在那名侍卫的脸上,直接将他煽翻在地。“瞎了你的狗眼,本王要进宫也是你能拦的?”
说完,阿尔苏直接扫了一众王宫侍卫一眼,冷声道:“所有人听令,若有人胆敢阻拦本王,格杀勿论!”
“是!”阿尔苏手下的近卫齐声应令,一众王宫侍卫吓了一大跳,再也没有人敢跳出来阻拦。
阿尔苏带着江夏他们急急忙忙的往孟和宫赶去,果然孟和宫外已经站满了人。
九大部落的酋长,图鲁、乌鲁斯他们四个王子全都在。阿尔苏愤怒于满都海故意让人不通知自己之余,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忘记通知乌图雅了
江夏明显看出了阿尔苏心中所想,他低声对阿尔苏道:“今天恐怕会有一场大乱斗,乌图雅不来反倒是更加安全。”
阿尔苏看了江夏一眼,点了点头。
太医院的首席突然从孟和宫里走出来,高呼道:“可汗召见九位酋长、五位王子殿下。”
阿尔苏立刻走过去,跟着九位酋长一起走进孟和宫。
江夏挤到那太医院的一名太医身旁,低声用蒙语问太医:“太医,为什么可汗正午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病重了?”
太医看了江夏一眼,眼神充满着浓浓的不屑,根本没有理会他。
江夏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塞到太医手中。
那玉佩的玉质极好,入手温润光滑。太医低头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虽然他不知道那玉佩究竟价值几何,但基本能肯定这必定是个价值不菲之物,在蒙古要找雕工如此精细的玉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太医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收下玉佩低声对江夏道:“可汗这是中毒了。”
“中毒?”江夏愣了愣,低声道:“是绝目草之毒发作吗?”
太医有些惊讶地看了江夏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知道可汗中了绝目草之毒?不过你可猜错了,让可汗突然病发的是紫迦罗叶毒。”
“紫迦罗叶?这是个什么东西?”江夏不解。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咱们蒙古的一种特有毒物,本身是没有毒的,但若是混杂了可汗经常喝的瓦青果酿的酒就会变成要人命的剧毒。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
太医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江夏脑中不停地想着:“绝目草之毒?紫迦罗叶?瓦青果酒?”
绝目草原本是中原的一种毒物,不过近年来已经十分稀少罕见。紫伽罗叶却是蒙古的一种特有毒物,并且还要混合瓦青果酒才会变成剧毒。
如此说来,下绝目草之毒的人和下紫伽罗叶毒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才对。
下紫伽罗叶的人明显对达延汗的习惯十分了解,推论下来就以满都海嫌疑最大。
那么问题来了,下绝目草之毒的人是谁呢?
江夏眼睛微微一眯,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
“父汗!可汗!”
“呜呜呜”
江夏突然听见孟和宫内传出来几声悲呼,然后便是一阵痛哭声。
江夏知道出事了,很可能达延汗已经驾崩。
果不其然,九大酋长和五位王子从孟和宫里走出来,他们里面有不少人都大声嚷嚷着:“应该由二王子继承汗位,他是可汗和哈屯所生的嫡子,又是长子,理应由他继承汗位。”
当然,也有人再说:“凭什么?四王子也有资格继承汗位,并且可汗生前就已经属意由四王子继承汗位了。”
“你说可汗生前就已经属意,证据呢?证据呢?”
“够了!别吵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声喝道。
这名老者明显威望极高,他一发声,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老者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可汗临终前说的话吗?他让我们按照诏书上所说的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可汗的传位诏书!”
“诏书在此!”两名剑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袁天宗走来,在袁天宗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
袁天宗右手高高举着现在江夏递给他的诏书,再次说道:“可汗的诏书在我这里,现在由我为大家宣读。”
“我们怎么知道你那诏书是真的还是假的?”乌鲁斯冷着脸道。
袁天宗笑了笑,说道:“等我念完诏书以后,会把诏书交给达目阿赤济农验证真假,二王子殿下不必心急。”
“好,你念吧,念完以后把诏书递给我看看。”老者点头说道,显然他就是袁天宗口中的达目阿赤济农。
这达目阿赤济农并非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名字加官职。懂蒙语的人都知道,“达目阿赤”是“镇压”的意思。而“济农”则是蒙古人对于“副可汗”的称呼,又叫做“小可汗”。
在整个蒙古,除了达延汗以外,他就是官职最高的人。所以也怪他的威望会那么高了。
袁天宗展开羊皮诏书,念之前还冲着阿尔苏笑了笑。
只听见袁天宗念道:“大元大可汗令”
袁天宗念的是蒙语,翻译成汉话大概就是说:“再伟大的人,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我巴图猛克(达延汗的本名)也是一样。我若死后,我的汗位就传给”
念到这里的时候袁天宗停顿了一下,接着才微微一笑念下去:“大王子,图鲁博罗特”
第四一六章 袁天宗已经控制一切?()
传位于大王子,图鲁博罗特?
场内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所皆知,袁天宗是达延汗指派给阿尔苏的老师,一直以来都是辅助阿尔苏的。
无论如何,从他嘴里面宣读出来的传位诏书,绝对不应该是传位于图鲁博罗特才对。
即便是诏书上所写的名字真是图鲁博罗特,袁天宗也不应该念出来,而应该立刻将其销毁才对。
当然,其他人是惊,而阿尔苏却是又惊又怒。
他是看过传位诏书的人,知道上面原本是他的名字,可是现在袁天宗却念出了“图鲁博罗特”这个名字。很明显,袁天宗背叛了他。
一个他一直视若亲人,礼敬有加的人,最后却背叛了他?
愤怒和伤心让阿尔苏顿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立刻冲上去把那一脸伪善的袁天宗给撕成碎片。
袁天宗果然不愧是袁天宗,他念完诏书以后还假惺惺地看向阿尔苏,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殿下,虽然我是你的老师,但我更是可汗的臣子。可汗把诏书交给我的时候就特意嘱咐我,叫我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我这也是尊重可汗的意愿。
等我替可汗办完了这件事,殿下要如何处置我,我袁天宗都悉听尊便。”
“哈哈哈哈”人群之中,乌鲁斯的笑声骤然而起,他大声笑着,并且拍起了手。“好,一场好戏啊。”
乌鲁斯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图鲁博罗特,笑着说道:“从小到大我都经常羡慕阿尔苏有一个武功很厉害,学识又渊博的老师。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真是太好了。阿尔苏,当哥哥的第一次觉得你这个弟弟真的好可怜。”
阿尔苏咬着牙,冷冷地叫了一声:“袁天宗!”
他准备走出去,但是却被江夏拉住了手。
阿尔苏扭头看向江夏,江夏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袁天宗道:“真是想不到原来你如此的下贱,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把诏书交给‘济农大人’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袁天宗看着江夏眉头微微一皱,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不是号称‘神机刀’,有料算神机之能。你难道就没有算过,我给你的那诏书究竟是真是假?”江夏一脸戏虐地说道。
达目阿赤对着袁天宗伸出右手,道:“来吧,把诏书交给我看看。”
袁天宗有些犹豫地递出诏书,江夏此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沾着朱砂的萝卜扔给达目阿赤道:“济农大人不用看了,那诏书是假的。上面的章印是我用萝卜雕刻出来的。”
达目阿赤伸手接住那萝卜印章,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江夏。江夏拍了拍阿尔苏的肩膀道:“不用着急,兄弟一早就替你准备好了的。”
“各位观众看清楚了,传、位、诏、书!”说完,江夏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笑着说道:“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传位诏书。”
“你放屁,那分明是《杨贵妃春宫图》。”袁天宗指着江夏大声喝道。
江夏略一错愕,低头一看顿时大为尴尬,他笑着说道:“拿错了,拿错了看气氛太紧张,我活跃一下而已。我调皮了,我知道”
江夏在怀中掏了掏,终于掏出真正的传位诏书。
他把诏书直接递给达目阿赤,说道:“济农大人,这里就属你最德高望重。你对可汗的忠诚,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诏书由你宣读吧。”
达目阿赤赞赏地看了江夏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展开传位诏书,仔细看过以后说道:“这份诏书是真的。”
说完,达目阿赤开始念诵诏书。直至念出传位于“四王子,阿尔苏博特”时。带着大群侍卫走来的满都海大声喊道:“我反对!”
所有人齐齐看向满都海,满都海说道:“当年满都鲁汗去世,是我选了巴图蒙克做蒙古可汗。现在巴图蒙克过世了,这可汗之位也轮不到他做主。我满都海以‘彻辰’的身份宣布,新的可汗是乌鲁斯!”
“彻辰”就是“摄政”的意思。当年达延汗继承汗位的时候年纪尚幼,所以就封了满都海为“彻辰”。不过后来随着达延汗亲政,满都海的“彻辰”之位早已经名存实亡,这么多年过去,能够记住这件事儿的人都已经不多了。
此刻听见满都海如此一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算达目阿赤。
他也是从满都鲁汗到现在的老人了,并且还是九大族中实力最强的人。所以他完全有资格反驳满都海的话。
“哈屯,你要记住你是可汗的妻子,也是可汗的臣子。可汗的命令高于一切,可汗的意愿是不能违抗的。就算是你也不行。
可汗留下了诏书让四王子殿下继承汗位,那四王子殿下就是新可汗,这由不得你不同意!”
“由不得我?”满都海冷冷一笑,直接对乌鲁斯道:“乌鲁斯,可以动手了!”
乌鲁斯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烟火对天拉响,烟火升空一下炸开。城外乌鲁斯的大军只要看见这信号,立刻就会冲进城里来。
袁天宗此刻也看向大王子图鲁,说道:“大王子,今天就决一胜负吧!”
图鲁点了点头,也从怀中取出一枚烟火拉响。
乌鲁斯看向图鲁,冷笑了一声:“图鲁,你想跟我斗?”
图鲁轻哼了一声,道:“跟你斗又如何?大家都是五万兵马,难不成你的兵会比我的兵多长一个脑袋?”
“何止是五万兵马?我们是七万兵马!”
袁天宗双手一摊,身后两名侍卫立刻给他送上一副铁拐杖。袁天宗杵着铁拐杖从轮椅上站起来,就凭着一副拐杖,他竟然好像普通人一般站立在原地上。
袁天宗看向从怀中取出传讯烟火的四王子,摇了摇头道:“殿下,你就不必传信了,你的兵马已经被我调出了城外十里,就算他们看见信号赶过来也已经尘埃落定。
再说了,你那五万兵马里面已经有两万人依附于我,和我共同效命与大王子麾下了。”
阿尔苏看着袁天宗,一脸不解。他摇着头道:“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要这也做?我自问对你不薄。”
袁天宗点点头,“你是对我不薄,不过原因嘛等大王子殿下登上汗位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满都海摇了摇头道:“袁天宗,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可汗之位,只能是乌鲁斯的!”
说完,满都海右手一挥,身后的侍卫立刻冲上去,杀向袁天宗。
袁天宗道了一声:“上!”
他带来的侍卫立刻和满都海战成一团。
江夏拉着阿尔苏飞快后退,同时大声下令:“四王子殿下有令,保护好九大酋长!”
江夏这一呼喝,九大酋长顿时对阿尔苏好感大增。
江夏他们一行人全都先退到了孟和宫里面,并且把宫门也关闭起来。满都海和袁天宗也没时间理会他们,只听见满都海沉喝一声:“袁天宗,我要你的命!”
然后她和阿斯尔一起攻向袁天宗。
只见袁天宗杵着两根铁拐杖对阵满都海和阿斯尔,他偶尔身体翻飞,双拐如同铁枪一般点向满都海和阿斯尔。偶尔又单拐支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