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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之计!!宋前梓璃现在还在那间破庙里面,自己方才疏忽大意,将他弄晕安睡之后就直接来追杀方才暗杀的人了,他现在可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官采樾心中那种不妙之感越来越强烈,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疏忽?!如果宋前梓璃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会良心不安,而且他还是因为救自己……
正如他说不允许她的生命被开了玩笑一样,她也一样不允许,谁随意夺走她的东西,现在,至少是现在,宋前梓璃是她的,是官采樾的!
她的命,他来取。他,也一定要被她杀掉才可以。不可以被别人抢走。
她已经很累了今天,感觉身体都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内里气血翻涌,像是要冲破自己的身体一样,加之刚刚想到宋前梓璃有危险,心里大惊,现在急速往回跑,风在脸上又添了新伤痕,但她什么也没有想,也不能想,她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包括方才一心一意想的那个无踪影的影子是谁,去哪里,现在也完全想不了,也无暇想。
满脑子都塞满了宋前梓璃,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次温柔每次搭救。他不可以死!
一路飞奔回破庙,她根本没有停歇,直接冲进去,带进的风太大,将那盏本就要熄灭的残烛扑灭,整个破庙一片漆黑,月光也没有。
凭着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四下环视,她走到离开前把宋前梓璃安置好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被人躺过的痕迹,根本什么也没有。宋前梓璃不见了!!
果然自己的直觉准了,这种烂到一定程度的调虎离山计她官采樾也会傻到去中!现在宋前梓璃生死未卜,而且凶多吉少,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
第二十二章 幸好无恙()
官采樾前前后后找了破庙三遍,恨不得把这破庙拆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宋前梓璃,他一定被人带走了。
雷声渐近,雨开始倾盆而下,官采樾再也受不住了,呕出一口污血,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雨点很大很重,砸在她身上,她冷得瑟瑟发抖,脸上干涸的血被雨水洗干净了,留下一个白净的脸和脸上微微红肿的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痕,白衣上的血也开始侵染,将一袭白衣侵染得污不成样,渲染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她的心仿佛是要被剜开一般地疼痛,里面充斥的翻涌的血液像是这砸在身上的雨珠,一滴一滴汇成流水往下淌。她如果现在才知道宋前梓璃已经对她很重要了是不是已经晚了?她,再也见不到宋前梓璃了。
如果被她找到是谁干的,一定会,让他惨上一千万倍!!
官采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连王府的,她根本没有意识没有目的地走,浑身已经湿透,瑟瑟发抖她也感觉不到冷,脸像纸一样苍白,眼眶发黑,四肢都是麻木的,机械地往一个方向走。
娇娇久久等不到主子,早已出府寻找了好几遍,几位奴婢和管家都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到官采樾摇摇晃晃的身影,娇娇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飞奔到主子身边,可是官采樾的瞳孔却是涣散的,甚至对前来搀扶的娇娇置之不理。
娇娇慌了,怕了,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过,不管出什么事情,她印象中的主子都是一副从容精明的样子,就连她躺在床上一个人痛得要死也从来没有这样精神涣散过。
“小姐,小姐,小姐。”娇娇连喊了几声,又用手肘碰碰她,官采樾还是毫无反应,“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娇娇了!”娇娇说着就流下泪来。
官采樾呆滞地回过头,目光也始终没有定格在娇娇脸上,整个人感觉都是虚幻的。她动了动苍白地快要看不见的嘴唇,却只能说出“宋前梓璃”这四个字,反反复复地说,根本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声音很嘶哑,微弱,仿佛是下一秒就听不见第二声的样子,她马上就要疯了。
“世子?”娇娇摇着她,“世子在寝房里睡着呢,小姐为何你如此晚才回来?”
“什么?!”官采樾转头看着娇娇,一双布满着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今日见你们大早便离府,如此晚了还没有回府,包子和我就出去寻了你们,寻了许久我在破庙里看到了昏迷中的世子,便将他带了回来,但是我却没有找到小姐您,现在世子正在寝房。”娇娇耐心地解释道。
官采樾此时心中有如大石块落了地,但随着松懈下来的神经而来的,却是身体的一阵阵疼痛和脑袋的眩晕,娇娇见状立马扶住她。
“娇娇,扶我回寝房。”声音无力得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样虚无缥缈。
官采樾一进寝房就将守在宋前梓璃床边的连王容妃和包子吓了一大跳,因为官采樾的衣着和外形实在狼狈,雪白的白纱已经被残血和残雨染得乌黑。
“哎哟,采樾,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到底出了什么事?”连王看见官采樾进来,容妃上前扶着她另一只手臂。
“见过王爷,见过母妃。”官采樾身子已然不能行礼,只是虚弱地向二位长辈点了点头,并不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到了宋前梓璃的床边。
宋前梓璃的神色很平静,眼睛安静地闭着,身上的伤口也被精心地再次包扎过了,眉头也没有皱,寝房的烛光暖黄暖黄的,打在他脸上,坚挺的鼻子在左脸上留下一块很小的黑影。看见他这样,官采樾的心彻底放下了。
“采樾啊,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容妃又开口问官采樾这个问题。
“原是梓璃为了保护我受了伤,后来又因为我粗心大意了,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望王爷和母妃不要怪罪。”官采樾大概解释了一下,也没有说细节。
连王也没有说什么:“怎么会怪罪,看见你们两人都无生命危险,便是一切还好,我们们也放心了,毕竟年轻人还是需要一些历练才好,容琦,你我二人就回去吧。”说罢便拉过容妃退出了寝房。
娇娇扶官采樾去沐浴更衣,官采樾方从宋前梓璃的床榻起来,便感觉血气一下便从脑中沉了下去,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 散步()
宋前梓璃醒来的时候,身边一切都是熟悉的装饰,自己怎么会在自己的寝房里?他只记得自己受伤,和官采樾在一个破庙里。
官采樾。对,官采樾呢?
宋前梓璃急忙起身,背上的伤口突然撕裂般的疼痛又将他拉回床上,将他的动作放缓。
在门外的包子听见房内的动静,急忙进房,帮着宋前梓璃起床。
“包子,世子妃呢?”宋前梓璃并未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
“昨晚小姐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她房里睡着,好像还未醒。”包子答道。
“带我去看看。”宋前梓璃抬步就要往外迈,外衣也没有穿,包子也不敢多言,知道自家少爷什么脾气,只敢匆匆地拿上宋前梓璃的外套,随着他的脚步走。
宋前梓璃叫守在官采樾身边的娇娇退出房间,留得他一人在官采樾的床边坐着。床上的官采樾,脸上的伤痕还微微泛着红,细小地杂乱地肆虐着,宋前梓璃不敢伸手去碰,怕将昏睡中的官采樾吵醒了,这些伤口就像是铺在他的心上一样,虽然不至于痛彻心扉,但隐隐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很难受。
官采樾,昨日我昏迷后,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狼狈回府,还搞了一身的伤口。
宋前梓璃轻轻握起官采樾裸露在外面的手,官采樾的手微凉,宋前梓璃的手握上去之后还能感受到她手条件反射的轻轻动了一下。
“官采樾,昨天定是替我报仇去了吧?感觉你那个性格的人,就会做这种事情,其实想想也想得到你怎么会受伤,又是何必呢,你自己也对我说过,你也是女人啊,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为何不等我醒来,不等我伤好?让我去查,或者我们们一起去查,真是个笨蛋,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宋前梓璃边说着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眼中透出柔和温润的光亮。
宋前梓璃看见官采樾右肩的被子滑落,右肩已经晾得很凉了,慢慢地起身,挪到官采樾的头部附近,左手撑在她的床榻上,右手费力地给她盖好被子,本来这个动作很简单,但是在有伤的宋前梓璃做起来却是相当费劲,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痛哼。
官采樾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披着外衣,并未正装的宋前梓璃,正低头看着她。
“我吵醒你了?”宋前梓璃又缓缓坐到她的床榻。
官采樾笑笑,嘴唇还是苍白的,摇摇头说:“没有,也休息够了。”
“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吧,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你这身体才康复,现在又这样,得给你多补补。”宋前梓璃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也难得一直都对她保持着微笑。
“无大碍了。”官采樾撑着手臂起身,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看着他,“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跑到这里来?来来来你快躺上休息。”
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去扶宋前梓璃去躺着。却被宋前梓璃轻轻地拉住手臂。
宋前梓璃摇摇头:“我无碍。不需要躺着了。”
“恩。”官采樾低下头,却无话了,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
“额那个……”
“额那个……”两人同时抬头说出话,亮相对视又闪开眼神。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宋前梓璃清了清嗓子,咳了咳,掩饰掉刚才因为突如其来的默契而出现的尴尬:“我是想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官采樾急忙点头:“恩,那也好。那边散步边和你说。”
连王府的荷花开得正盛,沿着石砌的轩榭一路延伸,一片绿色中间夹杂着大朵大朵的粉色,还有隐隐约约的粉白色,像神话故事中一个个可爱顽皮粉嫩的小精灵,很是赏心悦目,充满了生命的蓬勃气息。
官采樾和宋前梓璃走在这花园池子旁,两人身高和谐地搭配着这满池的荷花,羡煞旁人般地惊艳,此时他们俩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微笑,怕是告诉旁人这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估计旁人都不会相信。
“昨日,出了什么事情?”宋前梓璃偏头,眼神依然深邃。
官采樾正在把玩一朵鲜花,听到这句话把头转过来:“方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
“恩你说。”
“我已经完全确定了,对方的目标是我。”
“你怎么确定的?仅凭箭上的位置吗?”宋前梓璃微微皱眉。
官采樾又摇摇头:“那是一部分,那箭上有毒。叫狱炼子,女子中此毒立马暴毙,且死相极其难看,所以确定,目标一定是我。”
“那我不是中了毒?”
“那并无什么,男子中此毒,这狱炼子便变为极乐药之类的催情之物。解了便是。”官采樾也没有考虑,只是单纯地解释,就这样说出来了。
宋前梓璃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嘴角也不自然地翘起,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压抑什么。他咳嗽了两声:“那你是,如何解的?”
官采樾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开了:“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呢?我用了些何紫草,然后将你打晕了。”
宋前梓璃吐了口提起来的气:“你还真够狠的。”
“那不然我干什么?”官采樾白了他一眼,脸上红晕顿起。
“不玩笑了,”宋前梓璃挺了挺腰,神情又恢复了严肃,“我被你打晕之后呢?”
“我顺着毒追踪过去,在一家青楼终于找到了那几个行凶的人,他们是受人指派的,可是我还没有问出结果,他们死都不肯说,我正准备动手,他们却突然爆掉了眼球,我回头,发现一个人影,于是我就追了过去,那个人的速度很快,估计以我的功夫和速度,根本追不上他,而且当时天很黑,也没有看得清楚身形。”
宋前梓璃眉头皱得很紧:“也就是说,你见到主谋了?”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主谋派来的另个一人。”
“那我们们需要好好查查。”宋前梓璃点点头,“接下来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最好不要离我太远。知道了么?要不然接下来的战争,会变得很棘手。”
宋前梓璃不提,官采樾差点都要忘了出征这件事情,同时,也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第二十四章 省亲()
官采樾转向宋前梓璃说:“相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你说。”
“我们们晋旸那边有一个规矩,新娘过门七个月之后定是要回娘家省亲的。我估摸着这出征也还有些时日,不如就让我先回趟晋旸,如何?”
宋前梓璃却摇摇头:“方才才说了不要离我太远,你怎么的呢?存心要气我。要回去可以,我也一起,反正拜访岳父岳母大人,也是应该。”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官采樾却不答应这个提议,“我自己回去便是,拜访他们,又不是没有了机会,待我们们凯旋之时再一起回去一次,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传统,我不想破了。”
“只是一箭之伤,算不得什么,我决定的事情,就不要改变了,待你休息两天,咱们就可以出发了,这两天让包子筹划筹划,置办点土货。”宋前梓璃说完又向前走着,“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结修根于重壤;泛清流而灈茎。”
官采樾落在后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变得暖烘烘的,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料理好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第一次,心里面有了,被照顾的感觉,和有了依赖的感觉。她并没有察觉,在他背后,她的笑容,比这满池的荷花还要娇美。
二人散步回去之后,宋前梓璃就吩咐包子着手准备这些事宜了,娇娇得知这件事情十分激动,这也不怪,毕竟她住在晋旸太久了,也十分想念晋旸,当即向自家小姐请求现在就启程回晋旸,官采樾念及娇娇思乡心切,便也欣然同意。
此二日宋前梓璃与官采樾倒是落了个清净,包子不愧为宋前梓璃最器重的随从,万事俱办得妥妥帖帖。闲时官采樾便和宋前梓璃去府中的荷花池赏荷观锦鲤,这两日宋前梓璃也以世子身体不适为借口辞了所有门客的拜访。
二人现在身体都虚弱,出府也尚不敢二人单独,明里暗里也总有些守卫跟着,毕竟经宋前梓璃遇刺一事,连王也有了危机感,最器重的世子,这性命,可重要太多了。
宋前梓璃的伤并未好了完全,但他依旧固执地坚持和官采樾一同前去,官采樾亦和他说了不下十次,可他仍旧不肯,官采樾也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此番回晋旸倒是比嫁往锦官那次行得快得多了,又因为是西南世子出行,还是到政治中心,只能低调出门,不敢大张旗鼓地去。
“晋旸变了太多了,越变越繁荣。”官采樾在晋旸城中看着那些整齐的商铺,一间一间地又翻新过,这繁荣的景象,与锦官城不相上下。
宋前梓璃倒也是承认这个观点:“国都当然繁荣,不过锦官的繁荣并不落于此后。”他微微抬头,睨着眼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官采樾看看他的这个动作,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果然,传说的西南王对统一天下有野心是真的。而且宋前梓璃这个动作,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我又没有说锦官哪里比不上晋旸……”官采樾小声嘟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