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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不打紧。”宋前梓璃立马将声音放温和,“令夫人还好吧?”
“托王爷福,正在慢慢康复当中。”小蝶又行了礼,“请问王爷,那只蛙”
“当然会还。”宋前梓璃回头对官采樾说了一句,“樾儿,去把蛙取来。”
官采樾顿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好”,便转身要去那间房中取笼子来。这时小蝶在后面说了一句:“原来您就是官采樾啊!”
官采樾疑问着回头看,只看到小蝶开心的笑脸和带着激动、兴奋的眼神。
“什么?”官采樾张口问她,“你怎么知道我?”
“很早我们们那里的人便听过您的一些事迹了。”小蝶如实回答,“小蝶真的很崇拜您。”
官采樾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没什么。”
“她事迹很多吗?”宋前梓璃也带着好奇,“来给我讲讲,让她先去拿。”
官采樾瞪她一眼,转身走了。小蝶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们讲她所听到的那些官采樾的英勇事迹。
小蝶拿了笼子后便告辞离开了。刚刚才离开,宋前梓璃便冷冷地吐出一句:“她要真是个丫环,我就不当这个王爷了。”
“怎么说?”卿枳坐在椅子上问他。
“她没有一个卑微的丫环应有的任何一丝惊慌,反而对我的刁难应对自如,接话接得十分自然,连三个问题都一个回答解决,语气不慌不忙,有条有理,慢条斯理,完全不是一个丫环的表现。”宋前梓璃简单分析了一下,虽然说服力不强,但他的直觉就是这样。
“嗯,需多加小心才是。”卿枳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官采樾看了看早已无人的小蝶离开的方向,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甚。
第八十七章 买酒的女人()
卿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他不知道应该上哪去找线索,毕竟也只有那个眼神。
眼神,一想到那个眼神他的心口就发闷,不知为何,他想知道那个小蝶所说的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卿枳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是要发生些什么,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已临近夜幕,卿枳拖着一双疲累的腿迈进一间酒家,要了一坛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慢慢喝,一双无神的眼睛,毫无情绪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一名女子进来买酒,他的心突然咚地跳了一下,那个女人,好像她!
但不是她,长得倒不是,卿枳自己摇摇头,苦笑,二十年自己还是这样子,不都是这样好好地过来了吗?为什么在此刻这么地想她?为什么近段时间想起她的频率如此高?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官采樾是她的徒弟吗?
是因为这样,所以心中那将熄未熄的希望又燃起来了?
神使鬼差地,出门他经过拐角的巷口,竟然又看到了方才那位买酒的女子,手上还提着两坛酒。他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才发现她迎面走来几个壮汉,一个个都是十分猥琐的样子,酒气熏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估计是已经很醉了,一个个走路偏偏倒倒,女子毫无悬念地撞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
“你找死啊!”那个被撞到的人凶狠着眼睛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长相极其出众的女子后又邪恶的笑了,“小妞长得真俊啊!”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子连忙道歉,想要从旁边很小的缝隙过去,却被他们拦住了。
“说句对不起就想走?”那男的手撑在墙壁上,拦住了她的去路,“陪哥几个玩玩如何?啊?”
“你你你们要干嘛?”女人很惊恐,这个时候她的眼神瞟到了巷口的卿枳,“你们,你们快放我走,要不我叫人了!”
“你叫啊,我不知道还有谁来救你!”男的凑她很近,“哈哈哈。”
女子对着卿枳就喊:“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
那几个男人都回头,看见是卿枳都笑了:“你叫他?!哈哈,一个头发都白成那样的糟老头子!他哪里来的能力救你啊!哈哈,我看他还没有过来,就自己不小心摔残了!”
卿枳站着没有说话,一个武者的自觉反应就是要抓时机,而且对于陌生人,总是要保持一点理智的心,不论是男是女,卿枳绝不是那多管闲事的滥好人之辈。
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时间去和卿枳怎么样,那群男人实在是太醉太坏,女子一直推脱,一直喊叫,无用之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卿枳见那女子好像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走近那群男的:“我是糟老头子啊?”
“死老头!滚开!";一个男子回头啐了他一口,“别妨碍哥哥们的好事!!”
“是吗?”卿枳手一挥,朝后颈一拍,那个男子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便倒地了,卿枳望着面前有些惊愕的几个汉子,眼睛中透出凶光,”如果,我说我偏要管呢?”
“你你你……”几个人有些胆寒,但还是要硬撑,然而他们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个都倒地了,卿枳的速度快得看不见!
就是那女子一眨眼的功夫,便看到的是正在拍灰尘整理衣衫的卿枳,她也完全惊愕了。
回过神来后,她连忙跪到地上:“谢大侠今日救命之恩!凰儿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快起来!”卿枳连忙把她扶起来,“像晚上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一个人出来,就算一个人出来也不要走这样阴暗的小巷子,知道了吗?”
“谢谢大侠教诲,凰儿谨记在心!”那名女子又鞠了一躬,“敢问大侠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没关系的,不用太在意这个。”
“不,一定!”女子依然坚持,“今日凰儿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改日一定带着谢礼登门拜访感谢!”
卿枳无奈地笑笑,这女子还真注重礼节:“老夫卿枳,来连王府找我便是。”
女子愣了愣,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卿枳也感到奇怪地盯着她,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的,改日一定到!”
“其实真的不用啦!”卿枳说,“我又没有做什么多么伟大的事情。”
“不亲自送谢礼来,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那……”卿枳看着她手上的这两坛酒,“我们们俩把这酒喝了,也算是谢礼,好不好?”
女子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
第八十八章 凰儿()
卿枳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觉得这凰儿不像是个本地人,自己说自己是住在连王府的,若是本地人的话,不管怎么说,提到连王府还是会有所反应的,而且一定对他的态度也会转变。而这个凰儿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想必是不知道连王府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宋前梓璃在锦官的名声有多响亮。
既然自己是出来找线索的,那么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和她熟悉熟悉的好。
屋顶,寒冷的风将二人杯中的酒吹得像冰一样,下口,胃中像刀绞般难受,随即又暖和起来,浑身也暖和起来,这样的感觉竟然也是一种特殊的况味。
“你……叫凰儿?”卿枳下意识地想起那幅画。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他,眼中都是笑意:“是啊!父母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我成为人中凰呢!”
卿枳看着她的侧脸,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之下有很强烈的美感,有种情绪正在猛烈地冲击自己的心脏,也矛盾地拉扯着自己的心脏。
他哭笑一下,喝下一口酒:“恩,很好听的名字呢。”
女子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这样的反应:“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好的样子。”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大侠都是孤独的。”卿枳调笑着掩饰了刚刚眼中的伤痛,“你不是叫我大侠吗?”
女子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很幽默!好啦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人呢,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以不开心的,人生苦短又为何又要把时间lang费在忧伤之上?”
“这话真是有哲理。”卿枳笑着点点头,随即又不笑了,“可是这样的沉郁也算是人生的一种滋味不是吗?你怎么知道你现在经历的是开心和幸福?不都是有苦痛沉郁来对比衬托出来的吗?”
“但那种心情真是不好受,我倒是宁愿我的生命没有这个部分,残缺倒也是一种解脱。”女子望着天,眼睛看着月亮,眼里似乎有话要说,但是那是坐在旁边的卿枳看不到的。
卿枳拍拍她的头:“小丫头,你啊,想的太少了!要是到老夫这个年龄,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知道那种滋味是什么了。”
这句话,他好像曾经也对官采樾说过吧。
凰儿看他一眼:“我才不小呢,你知道我年龄多大了吗?”
“多大?二十?”卿枳笑笑,“那也是小丫头啊!”
“我都要三四十岁了呢!”凰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卿枳刚刚喝进去的酒还没有来得及吞就喷了出来,被呛得眼泪直流。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凰儿:“不会吧!你开我玩笑呢!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老夫四十多头发都白成这样了!”
“是真的!相信我!”
卿枳疑惑地看了她好久,最后还是半信半疑地信了。兴许是酒劲上头,两人一点也不生疏地靠在一起。
“你头发为何白?”
“佛曰,不可说。”卿枳冲她眨眨眼。
凰儿伸手打他一下:“一点也不坦诚!我们们两个是要交朋友的人,怎么可以彼此防备呢?”
“你说的也是。”卿枳绝对是喝醉了,“我这头发啊,为一个故人而白。”
“故人?”凰儿看着他,“什么样的故人啊?”
卿枳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表达,翻了翻白眼:“恩,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和我?”凰儿指着自己,“和我像?”
“不是指长相,是给人的感觉很像。”卿枳想了想这样回答,他有些困,“也许是我自己想错了吧。”
女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两坛酒竟然喝得极其快,两人就喝完了,卿枳说送她回家,凰儿却拒绝了。
“以后,还能去哪里找你呢?”卿枳喝醉之后的眼神水汪汪的像个小孩子。
凰儿笑着说:“我们们喝酒的屋顶!你只要去,我就能看到那里。”
卿枳点头,两人都转身走。走到转角的地方,卿枳转头看着没有人的背后的方向,流下一滴泪来。
夜风,仍旧在寒冷地刮着。
第八十九章 突发猜想()
经过白日的一些波折,宋前梓璃的事务又搁置在一边,只能在晚上熬夜将它们批完。他没有将公文留到第二天来批的习惯,因为第二天又有第二天要做的事,堆到一起会将人累坏的。也正是凭着这样良好的习惯,锦官才得以如此繁荣。
官采樾让他很头疼,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一点,本来人就瘦弱,还不肯多穿些,格外生出了单薄之感。问她她也总是摇头说不冷,摸她的手却像温度都没有,晚上外面的气温更低,他实在是不忍心让她再忍着寒冷陪自己工作,便早早地催促她去睡了。
因为他发现,只有晚上官采樾躲在被窝里,才是十分暖和的正常的样子。没办法,白天她不听,就只能给她多点呆在被窝里的机会和时间。
自己也图个放心了。
批完公文,他活动活动疲倦的筋骨,才发现自己的腿都要被冻僵了,动一动,骨节都咯咯作响。
房间里是燃了火盆的,想必现在外面一定更冷。
宋前梓璃打开窗,冷风灌进来,冷得他一个激灵。晚上无月,四周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似夏夜那般虫响蛙鸣,只能用一个死寂来形容,除了不断灌进房间,灌进宋前梓璃袍子的冷风,感受不断任何活动的什么迹象。
差不多都要有一个月了,官采樾教宋前梓璃蛊毒术也就只教了那么多内容,遇上这样那样的事情又被搁置下来,加上他疏于练习,现在连学会的内容也差不多忘了个干净。
宋前梓璃叹了口气,被冷风一吹便失了睡意。他茫然地站在窗前,脑中同时闪现许多情景,杂乱地交织在一起,有些头疼。
但他的眼睛突然有神起来,他想到了官采樾教他蛊毒术时对他所说的一些话:养蛊,可驱使蛊虫,而稍有难度的便是把不应出现的动物唤醒。
蛊术是有这个能力的!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冬天出现了蛇、蛙的原因是一个很厉害的会蛊术的人驱使了它们?而且都有一样的颜色,是不是那个人所养的蛊虫?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宋前梓璃的心里狂跳。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接下来找寻的方向便会转变,而水落石出的可能性便大许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说说这个想法,必须要有人从那个人的角度来思考才能让他判断自己是否在哪里出现了偏差,现在激动的他盲目地看不到任何对立面。
兴冲冲地走出门,他直往自己房间奔。他要找官采樾说说。仰面却碰上微微有些摇晃的卿枳走进来,想必是才回府的。
宋前梓璃迎上前去,卿枳的确是喝醉了,不知是冷风吹久了还是酒精的作用,卿枳的脸微微有些红。
“师傅,您出去一趟怎么还喝成这样回来啊?”宋前梓璃想去扶他,他却把手抽开了,倔强地示意自己可以自己走,“这是怎么了?”
“哈哈,徒儿啊!”卿枳看清是宋前梓璃后,一把抱住他,在宋前梓璃吓得够呛,他可从来没有看见卿枳什么时候喝醉过。卿枳抱了一下又松开,环顾四周,“咦?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送凰儿回家吗?凰儿呢?凰儿!凰儿!”
“师傅,您明明就是自己走回来的。”宋前梓璃白他一眼,方才还听见他说了一个自己未曾听到过的名字,“凰儿是谁?”
“额……凰儿?”卿枳翻着白眼想了想,很费劲地拍拍脑袋,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凰儿啊!是刚才碰见一起喝酒的女子啊!”
看着卿枳一脸沉醉的样子,宋前梓璃很是无奈:“师傅您竟然大半夜与一名女子在外饮酒作乐!您可从来不会这样的啊!不对!您在哪喝的酒?别是那种莺莺燕燕的地方吧?”
宋前梓璃痛心疾首,自己的师傅什么时候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宋前梓璃大惊失色的脸,卿枳跳起来给了宋前梓璃一个爆栗:“臭小子!师傅是那种人吗?凰儿也不是那种女人嘛!”
“那她是谁?”
“这个……”卿枳露出一副很难解释的样子,“反正就是认识了啦!”
宋前梓璃正欲开口,卿枳便说头疼要去睡了,还调皮地摸了摸宋前梓璃的头,一脸的怜爱:“拜拜,乖徒儿!”
宋前梓璃发誓绝不要再看见卿枳喝醉的样子了,见过一次就够了——他完全毁掉了为人师的严谨和睿智,也将宋前梓璃折腾得够呛!
不过,卿枳这么多年,终于提起了陌生女子了呢!宋前梓璃对那女子也十分好奇,能入卿枳法眼的人,估计找不到几个吧……
对那个女子好奇的同时,宋前梓璃也萌生了卿枳再去寻一个伴侣的想法,他一个人孤单那么久了,也该有个人陪伴了,若能,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宋前梓璃陡然想起方才自己想到的事情,怎么遇到师傅的时候忘了和他讨论啊?他一想到这个又顾不上卿枳已经喝醉了的这个前提。
他再想追过去拉卿枳的时候,卿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望过去连他房间的烛火都已经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