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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姬突觉得身后有两个人紧紧地从两边架住了他,而且还是个清晰而又十分熟悉的声音说:“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挺住啊!”
他失神地向两边看了一下,原来站在他左边的是三弟子亹,而在右边架住他的四弟子仪,姬突他停住了脚步,向上边望了一眼。只觉得浑身颤抖,心潮涌动。他大叫一声,便扑倒在地,匍匐着,哭喊着,爬到郑庄公的灵柩前:“父亲,您醒醒,醒醒啊!您的不孝儿子来看您来了。如今儿子再也不能见到您,听您说话了。我的父亲啊!,儿子思念您、儿舍不得你啊!您知道吗”
祭足也跟了进来,此时一名大夫上前对祭足说道:“祭大人,突公子可不能这么个哭法,哭坏了身子不说,这太闹腾了后面的事开展不开呀!”
祭足见公子突苦的如此伤心,心里却很得意,他早就在盼望着这一天了。郑庄公的儿子们之中,除了姬突,还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胆量敢和当今国君作对,敢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祭足觉得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祭足很想看看姬忽将怎么对待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他怎样平息姬突带来的这场风波,这将关乎到他能不能在众兄弟,众官员大夫心里树立威严,关乎到他能不能稳稳地执掌朝局。
万一他要是控制不住,这时祭足他一出手,稳住大局,这样他这个权臣以后在郑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郑国国君就是个摆设
这时姬忽也来了,寺人高呼:“郑昭公到——”
此时姬忽已经换上了国君的礼服,他还未进大殿,便远远地就听见了这里的吵闹声,也知道了这件事。姬突大闹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从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想着怎么,跟弟弟们还有朝中大臣们好好说说话,交交心,让众人都明白,都清楚自己的治国安邦的想法。
他在心里还是希望二弟能接受现实,冷静地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恩怨旧账。
可是,姬突不买他的账,还质问起来他,“大哥!父亲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斌天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姬突知道,他这是诚心要把事情闹大,现在朝中许多势力都还在观望自己,他们都在察看自己有无能力镇住朝局。而此时,只要乱子闹起来,姬突的党羽就会蜂拥而上。到那时,就会面临不可收拾的局面,那他在朝中的根基就不稳定。
而这种局面、郑庄公生就前一直担忧于此,所以临终前下旨,等姬忽继承大位后,才能让姬突守灵。
而郑昭公也不愿想,更不愿看到的。刚才,姬突的话,实际上已是在向他的正统地位发起挑战了。但他必须忍耐,使自己尽快地镇静下。
由姬忽挑起的这个争端,摆在新登基的郑昭公面前。他既不能回避,也无从推诿。他必须迅速地制服姬突这条疯狗,以防止他乱咬人。
若按照他以前的脾气,郑昭公早就下令杀了他,但他想起郑庄公生前曾对他说过的话:“遇事要处变不惊,善待自己的弟弟们。”
处变不惊,才能威慑敌胆,这他暂时还能做到,但要原谅姬突,他估且只能试着看看,他也知道要扭转当前这种极其被动的处境不能硬来。
硬来只会更加激怒姬突。所以,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动火,只是轻轻地说:“乍逢大变,二弟这是悲伤过度所致,寡人不怪你。”
郑昭公上前正要扶姬突,姬突一把推开,“昭公!国君!呵呵你得国不正,父亲可能就是你害死的,你急于登基便加害君父,你大逆不道,在场的王公大臣们!此人无才无德却登上国君之位,这实在是令人生厌呐!。”
这句话一说出口,郑昭公的怒气再也压不住,如火山爆发般,郑庄公的嘱托也忘的一干二净,郑昭公大吼道:“放肆——!来人呐!公子姬突藐视国君,口无遮拦,特罚掴掌五下。”
“我看谁敢!”姬突毫不相让。
这时从宫殿外,进来一批军士,上前直接驾住了公子姬突。
“他们当然不敢,寡人是一国之君,寡人有资格。”
“啪——”郑昭公一巴掌重重打在姬突脸上,姬突怒视着郑昭公,接着又是一巴掌。”
掴掌结束后,郑昭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得对国君无礼,寡人念在你我是同胞兄弟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会,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郑昭公这几巴掌虽然欠妥,但却将他一国之君的威望树立起来,老国君的丧事在吵吵嚷嚷、争争闹闹下终于办完了,朝野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国内大局已定,之后就等着国外派遣使臣祝贺,承认新君登基。而郑庄公的几个儿子们都待在家,不知道在干什么。
自从姬突挨了郑昭公的打,心里一直不愤,整日待在家里茶饭不思的,身子日渐消瘦。
这时,管家忽然上前传报,“公子!祭足大人求见。”
“祭足?他来找我作甚?快快有请。”
只见祭足端着一个小青铜鼎,前来看望姬突,姬突见状一愣,有些好奇,问道:“祭足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祭足笑了笑,“听闻近日姬突公子身体有恙,在下特地令人煮了点鸡汤,给公子补补。”
姬突苦笑了笑:“难得还有人想着我,那这鸡汤我却之不恭了。”
下人接过鼎,将其端进入里屋,祭足和姬突一并前往。
姬突舀一勺鸡汤品尝,“嗯!鲜美无比,不过我想祭足大人不会只给我送鸡汤这么简单吧?”姬突看了他一眼。
祭足微微一笑,“不!就是请你喝鸡汤。”
姬突一听,觉得祭足身为老臣,看到自己受此委屈,可能真的出于好心前来关心下自己,于是便放心品尝鸡汤。
可这时祭足又说道:“唉!公子啊,恐怕你以后连这鸡汤都喝不上咯。”
姬突一听心里一颤,吓的勺子掉落地上,“这祭足大人难道你!”
“哎!公子放心,这鸡汤没有任何问题,您放心慢用,只是昭公他迟早有那么一天会赏你一碗鸡汤喝的,那还是好心念旧情,若是不念旧情恐怕就直接给你”
姬突突然给祭足跪下,“请祭大人救我!祭大人此番前来必有救我脱身之道。”
“公子请起,在下前来正是搭救公子的。”
姬突大喜,“那祭大人快快送我出国,去国外避难。”
祭足一听不乐意了,“哼!公子如此没有骨气,我真是看错了。”
姬突一愣,“祭大人何意啊?”
“眼下还胜负未分,公子就如此畏首畏尾的,怎么能做我郑国的国君呢?”
“做郑国国君!祭大人此话怎讲?”
“哼!眼下虽说新君继位国内大局已定,但尚未稳妥,百姓,兵卒,商贾,士族都还处在新旧国君交接朦胧的状态,况且现在还没有任何一诸侯国派遣使臣前来道贺,依在下看来,可联手外部势力一举推翻郑昭公。”
“谋反!”姬突先是一惊,随后慢慢冷静下来,淡淡问道:“祭足大人依你看能有几成胜算?”
“九成!”
“九成?!”姬突猛地看向祭足,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心情平复许多,但仍然有些怀疑。
“公子其实应该说是十成把握,为何少那一成,那全是因为公子您不下决心,记住公子欲成大事,必先下定决心,这样才能一往直前。”
“”
“怎么样公子,做与不做全凭您一句话,只要你下定决心,剩下的就由老臣一手安排。”
“那就干吧!大哥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祭足冷笑道:“好!既然公子下定决心,接下来就看老臣的吧!”
第35章 乱()
郑昭公继位的一个星期后,周天子及其中原各诸侯相继派遣使臣,一是吊丧,二是祝贺新君继位加强与本国的友好关系。
接受外国使臣祝贺后,郑昭公心里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新的国印正在印制中,政府的领导班子没有什么大的调动,一切看似按部就班,没有任何问题。
先父郑庄公给他留下的是一个强大的郑国,只要姬忽他不是个昏庸之主,郑国的国力还能更上一层,而他本人也是自信满满。论行军打仗,他还从未遇过敌手,若是郑国以后碰上战事,他必定身先士卒横扫敌军,至于外交内政的问题,郑昭公决定给予祭足内政大权统领所有内政要务,外交方面,他一直主张力量就是王道,倘若有不利于郑国的条件,对郑昭公来说就一个字,“伐!”用郑国强大的军事力量迫使对方同意己方的条件。
在郑昭公看来郑庄公时代的对外策略也是如此,他觉得有时郑庄公在外交军事方面过于软弱胆小,所以他励志要改变这一切,使郑国凌驾于齐楚之上的大国。
这就是为何上次郑庄公寿诞之时,他没有站出来安抚楚使的缘故。他当时心想,等我成为郑国国君以后,他要亲率领郑国三军和楚武王较量一番。
与此同时,齐国
自从齐僖公得知郑庄公逝去后,经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心情很是沉闷,有时欢喜有时莫名悲伤。
对他来说郑庄公是亦敌亦友,他们都是共同属于一个时代的人物,而郑庄公,楚武王还有齐僖公,他们三个是站在这个时代最顶端的人物,如今郑庄公先行一步走了,齐僖公也日渐苍老,这意味着他们的时代就要落下帷幕,能否使国家继续强盛下去,这就要看新生代的了
为此,齐僖公特地弄了一场齐国公室的家族宴会,几乎所有尚在人世的齐国公室成员无论大小都来到临淄宫殿中吃宴
小白接到宫中寺人的通知后,不敢怠慢沐浴更衣后,先去看望母亲卫姬,见卫姬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便问道:“母亲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卫姬勉强一笑:“没事,老毛病了,吾儿多虑了,齐侯还等着你呢,快去吧!”
“那母亲孩儿告辞了。”
到了家宴现场,刚一入殿内,里面就热闹非凡,先到场的都是一些老人家,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样子,各自带着徒子徒孙,在这大殿里有说有聊。
这些是吕氏姜姓一族的根基,齐国的定海神针
“呦!这不是那谁来着”一位老人见小白进殿十分高兴。
“老人家!我叫小白。”小白对老人很是尊敬。
“哎呀!禄父有三个儿子你是老几啊?”
“我?我老三呐!”小白笑了笑。
这会,太子诸儿还有纠一同进殿,顿时人群更热闹起来,人群都围了过去,瞬间将小白冷落道一旁。
小白苦笑了下,随后便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
“此番乃是家宴,诸位长辈不必拘束都请入座,君父待会就到。”诸儿说道。
大殿内齐僖公早已备下五十座桌案,菜肴都是宫里顶尖的庖丁所制,荤素均匀。酒水都是一坛值十金的好酒,只有重大外交场合下我齐僖公才舍得拿出来款待外宾,今天是重大的家宴齐僖公也拿出来,款待从族地赶来的公卿们。
齐僖公的三个兄弟,小白他们的叔叔,依次坐在左侧前三列,分别是得臣,管夷吾,公子廖,
随后太子诸儿,姜纠,小白,公孙无知紧挨后面,再往后便是隰朋,今天这位小少年,梳妆打扮了一番脸上的伤痕遮掩了许多,反而让小白觉得隰朋有那么几分英俊,虽说略有稚嫩却不失英气。
此刻他正很盯着小白上上下下地看,满目好奇,见小白回视过来,立即绽出一抹笑容,表情很是友善,宛然小舅子第一次见新姐夫,让小白哭笑不得。
大约一刻钟后,殿外金磬轻响,司礼官高呼道:“国君驾到——”
殿内顿时一静,大家纷纷起身依礼站好,等那道紫袍身影在殿上正位落坐后,方随着众人一起行山呼之礼。
齐僖公已过花甲之年,两鬓斑白,面有皱纹,精神头也没以前那么好了,但行动气势,仍是雄威尚在,没有半点龙钟老态。,他的目光扫视殿内一圈后,宽慰地点了点头,“诸位族人都坐,今天是家宴咱们家里人就不要过于拘束,大家畅所欲言,尽情享用美食美酒。”
“诺——!”
待众人谢恩坐定,齐僖公便命宫女为各桌斟满美酒,先赐饮了三杯,方道:“此次家宴,公室宗亲能来的都来了,好啊!家人就应该时常聚聚才有一家人的感觉,这民间有句话说的在理,叫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咱们吕氏一族都快有四五年没聚在一块见面了,寡人可不想以后诸位的子孙后人再和寡人的子孙再见面时,互不相识,那岂不是笑话嘛!”
“来为了齐国繁荣富强,为了吕氏一族人丁兴旺,诸位尽饮此杯!”
在场所有公室子弟,一饮而尽。
这时两名史官捧着一大堆竹简走了进来,公族们纷纷好奇
齐僖公指着这堆竹简说道:“此番我本族族记,本族渊源请诸位静听!”
齐僖公示意史官准备,史官整理仪容仪表后,端装郑重手捧竹简,高声朗诵道:“始——”
“姜尚,字子牙,商东海上(今临泉县姜寨)人,齐国祖先。先世伯夷,掌四岳,佐禹治水有功,封于吕。子孙从其封为氏,故又名吕尚。先在商做官,见纣王无道,辞官游说诸候,年届七十,闻西伯贤而去西周,钓于渭水。文王出猎相遇,立为太师,辅佐周文王、武王灭商建立周朝,封于营丘,治齐。通工商之业,便渔盐之利。著有六韬一书。”
“太公在齐国的时候,修明政事,顺其风俗,简化礼仪,开放工商之业,发展渔业盐业优势,因而人民多归附齐国,齐成为大国。到周成王年幼即位之时,管蔡叛乱,淮夷也背叛周朝,成王派召康公命令太公说:“东至大海,西至黄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此间五等诸侯,各地官守,如有罪愆,命你讨伐。”齐因此可以征讨各国,形成大国、定都营丘。”
“终——”史官收起竹简,向在场所有人行礼后,便缓缓退下。
“哎呀!先祖真是英雄豪杰,我等后人应当视为标榜,奋勇当先。”
“是啊!是啊!我齐国如今国力强盛,已今非昔比了,太公再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咱们公室一定要团结一致呐,不能有负先祖。”
齐僖公见族人们为先祖感到骄傲,公族之间的亲情,仿佛拉近了许多,齐僖公心中很是宽慰,这才像是个公族,这才像有个家的样子了。
齐僖公的这场家宴,除了稳固公族之间的亲情外,还有极大震慑住了其他几个士卿贵族,让齐国所有百姓心里清楚,这齐国是谁的齐国。
宋国,原本也是与郑鲁齐地位相当的中原强国,可自公元前710年,宋国太宰华督弑杀宋殇公。华督弑杀宋殇公后,为了亲近郑国,从郑国迎回公子冯拥立继位,是为宋庄公。华督把郜国的大鼎送给鲁桓公,对齐、卫、郑诸国也都馈送财礼,因此华督又被宋庄公重新认命为宋国的国相。
正逢郑国国君更替之季,祭足作为郑昭公特使出访宋国,由华督负责接待。
华督将祭足特地引到自己气派豪华的相国府内,已显示自己在宋国的地位。
府内,华督设宴款待祭足,“祭大人,这是极品燕窝,美味无比呀!”
祭足舀了一勺,细细品味,“不错!”
“宋公感谢当年郑国仗义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