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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哭腔里喊着肖静,此刻肖静虽然打她,却还是给足了她面子,这里没有外人,就连一个丫鬟都没有。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吵架()
;;;“我不是你姐姐,也没有你这个妹妹,我的妹妹天性善良,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去做天理不容的事情,更不会因为利益,去讨好别人……”肖静像是看到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肖雨,真的犹如自己的妹妹背叛了自己一般难受。
“大姐姐,为了那个外人,你……你还说会说一直保护我们,保护我和娘,可是,如今你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一个野种,让爹认他做长子,你为我娘想过吗?明明弟弟才是长子啊!他才应该继承家业,他才是爹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和我们一样的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带那个孩子回来……为什么?就因为你自私,你不想娘和弟弟压在你之上,你就去找一个孩子挡在弟弟面前,想要取而代之,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来控制镇国公府……”
肖静怎么都想不到,肖雨会这般想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有了心痛和失望的感觉,这个她一直照顾有加的女人,她想去学堂,自己帮了她,她想进宫,自己帮她,到后来,她不过以为自己在利用她,呵……多么可笑……
“谁告诉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的?谁告诉你我想控制整个镇国公府?谁告诉你的?”肖静看着肖雨,面色嘲讽的问,不值得……这些人真的不知道她付出那么多。
“不是吗?”肖雨突然面色惊讶的看着肖静“不是说娘肚子里的是个弟弟吗?”此刻,肖雨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好,太后……还是姐姐。
太后明明曾经请御医去给娘看身体,说怀的是弟弟,肖静从眉州带回一个男孩,就是怕娘生下弟弟将来她掌控不了镇国公府,所以找了一个孩子逼父亲认为而已,也就是名正言顺的肖家长子,将来继承镇国公的爵位,继承肖家的全部家产,名正言顺的挡在她弟弟前面,让活在他的阴影下,这样,肖静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指挥她们,让她们崇拜,让她们感激,让她们为牛为马替她办事,这就是肖静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肖静。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连外人,都比我重要得多,肖雨,我今天谢谢你,让我看清楚,这个世界……原来不需要家人……”
下来了微微一笑,却无比苦涩,思念墨千尘让她觉得苦涩,可是苦涩里却含着甜蜜,而这样的嫁人,却让她无比痛心,心寒,和难过。
“你去讨好她吧!如果有一天死了,别让我给你收尸,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清楚了,不用再问,一切都已经清楚了。
“大姐姐……”肖雨突然跪在地上拉着肖静的裙摆“大姐姐,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和娘过了很多苦日子,我不想下半辈子娘还那么苦,整日以泪洗面,我也犹豫过,但是太后和我没有利益冲突,可是你不一样啊!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我求求你……原谅我……”
“肖雨,你不是想害死思远,你是想害死全府的人,那是天花,是天花,是会传染整个镇国公府,整个西夏城,整个国家的天花,即使没有传染整个西夏城,被皇帝知道了,我们亦是难逃一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肖静低头看着哭成泪人的肖雨“你觉得你娘会希望你害死思远吗?你知道那个孩子有多可怜吗?她娘死在我的前面,那个样子,那么无助,就像当初的你和夫人一样……”
肖静对肖雨是失望至极,如果没有李英红,她真想让她死在这算了。
“天花……天花……”肖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事情一般,嘴里念念有词“大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想活命,就当我没有见过你……”肖静不顾肖雨的拉扯,转身离开,愤然,决绝。
上天不会让每一个人都有活两次的机会,她是一个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做错了事情都需要接受惩罚,接受上天的安排,如果肖雨真的可以活,那就说明,上天不觉得她错了,亦或者,想要她好好活着……
“大姐姐……”很远,依旧还能听到肖雨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一秒,她怕是恨自己的吧!
因为进宫久了,这个皇宫能把让人长大,能让人变得有心机,能让人心变黑,能让人冷血无情。
她救不了肖雨,甚至救不了不了她自己。
墨景溪住在烟雨阁,恰巧烟雨阁离司衣司并没有多远,肖静太后看着门匾,有些破旧,并非像娘娘公主们住的那边或辉煌,或秀丽,而且破旧,就像冷宫一般的地方,一个公主,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门匾边上有些蜘蛛留下的网,上面还留下来许多脏东西,应该没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吧?
“宝宝……娘亲喂你喝奶奶了……不要哭哦……”里屋传来一个女人略显沙哑的声音,院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地上更是留下过搏斗的痕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一般。
“宝宝乖……宝宝乖……娘亲唱歌给你听好吗?”里面的女人声音一下喜一下忧,让人觉得惊悚,是的,这里就像恐怖片的地方,此刻,肖静才明白,皇宫并非都是辉煌的,它也有落魄的地方,落魄到连外面的愿意都不如。
“乓……”好似有碗打碎的声音,肖静立即冲进屋子,只看到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她手中悬空着,好似在抱着什么一般,碗碎在了地方,成了碎片,离她很近,她似乎在发愣“宝宝啊!你为什么不喝呢?你不喝那娘也不喝……”原本哀怨发呆的女人突然向门外跑去,蹦蹦跳跳“宝宝不喝,娘也不喝……”
这个女人疯了,她就是墨景溪,嫁到秋洲后又带着儿子回来的墨景溪,肖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绕着愿意那口井转“宝宝……宝宝……你在这里吗?不要害怕……娘亲来救你……”
“喂……”肖静立即跑上去拉住准备要往下跳的她,心中却有着疑虑。
“你的孩子已经死了,装疯卖傻逃避不了现实……”肖静抓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这个女人……早不疯晚不疯,早不跳晚不跳,偏偏她来了才跳,不是在告诉自己她在做戏吗?
“宝宝……宝宝……”
“行了!一个想要利用染了天花的儿子和皇宫同归于尽的人,我可不觉得你的心理有那么脆弱”肖静甩开她微微一笑,这个墨景溪虽然蓬头垢面,可是精致的瓜子脸却告诉肖静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宝宝……不要抢我的宝宝……不要……”她依旧在疯疯癫癫,似乎没有听到肖静在说什么,样子慌慌张张,还真的像在找孩子一般。
“听说秋州爆发天花,死了很多人,景溪公主的婆家亦是死了个精光……”肖静笑容浅浅,抬头看着天空“因为此事,云贵妃向皇上提出,将秋州一把火烧了……”
“什么?”原本疯疯癫癫的她立即看向肖静,两只纤细的手拉住肖静“你说的可真?”
“当然……是骗你的!”肖静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秋州虽然不富裕,可是也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怎么可能会说烧就烧,只是我不这么说,你怎么可能停止装疯卖傻?”
“你是谁?”既然已经漏了马脚,她就没有再说谎的必要了,这个女子如此聪慧,既然能一眼看出她在装疯卖傻。
“肖静!”肖静也不会拖拉,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一品女官肖静?”她似是不信,又重复了一遍,肖静的名字可谓是整个西夏国的传奇,每个人都知道,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
“是~”
“你为何来找我?”
“因为天花……太后想必找过你许多次,因为天花之事,她甚至将孩子的肚兜交给我妹妹肖雨,让她毒害我弟弟肖思远,如今那个孩子怕是已经活活被烧死了吧?”这些事情肖静想了几天才想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突然疯了一般抓住肖静的衣领“你胡说八道……”
“别装了……”肖静看着她“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的孩子要么早就感染天花死了,要么就是你送人了,一个母亲,儿子感染了天花不去找大夫,而是抱着孩子会城等死?你不曾去过太医院找太医,也不碰去御医院找过我……”
“天花还能救吗?啊?”她嘲笑般的看着肖静“我的孩子……他那么小,那么惨……”
“别的大夫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肖静拍开她的手,坐在井边“你被太后利用了还自作聪明,你想和整个皇宫同归于尽,而她则想让我一家通通死去,你们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个更比一个毒啊!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心中愤恨,可是肖静也觉得痛心,她和肖雨姐妹感情再深,那也比不得李英红的利益来得重要,太后假装利用云霞彩衣之事接近她,继而装作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对她极好,然后告诉她派御医去检查了李英红的身子,加上李英红又在信中说过肖静从未告诉她肚子里是男是女,所以肖雨起了疑心,直到肖思远的出现,加上太后有意无意的耳旁风,让她开始提防肖静,最终太后说李英红的肚子里是男孩,所以她完全将肖静看成了另一种人,人生,果真是多彩丰富的,嫉妒,羡慕,背叛,神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利益挂上了关系。
第二百六十章 疯子()
;“太后……呵……那个恶毒的女人……没有把你害死,她真是失策了。”墨景溪似乎知道了什么,看着肖静也是满脸的嘲讽,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也是处处被人算计,又比她好到哪里?莫不是今日只是为了拆穿她然后笑话她而已?
“你错了,她不是要杀了我,而是要断了我所有的退路。”这就是太后的计谋,从墨景溪上书那天开始,这个计谋就在她心里了,嫁出去的公主虽然不是她的女儿,可是每一个都可以说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墨景溪在玩什么花样?为了让肖静死心塌地为她做事,她甚至让他们姐妹相互利用,自相残杀,最后活的那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算不得人,为她利用,为她办事,做她的刽子手,帮着她做春秋大梦。
“你觉得她会不了解你?你觉得她会让你为所欲为带着一个染了天花必死无疑的孩子进宫来祸害她?这个宫里的女人,其实和宫外的女人一样,不过是心更大,更黑而已,你若是想逃命,光是装疯卖傻,基本是不可能的。”肖静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红梅,这里并没有梅花,可是这花瓣却从何而来?
“你懂什么?你知道一个在宫里不受宠的公主有多么可悲吗?父皇不喜欢我,皇后不喜欢我,姐姐妹妹们讨厌我,皇子更是不理我,我经常被她们欺负,殴打,捉弄,不当人,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他有什么错?”她口中的他是谁?肖静不知道,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是寂寞,或是做不属于自己的梦,人都说自己可以享受寂寞,孤独,可是有有几个人能真的享受?做着不属于自己的梦对自己来说,那一瞬间可能是幸福的,可是过后呢?不过是更加的寂寥而已。
“是你自己自找的吧了!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可悲?太皇帝的妻子不也是官奴出生吗?人家能够母仪天下,获得一个大夏贤后的名声,难道她不够努力吗?她不心狠手辣吗?有些事,不能都怪环境,怪别人,怪上天,只能怪自己没有出息,你的孩子染了天花,即使你在宫里不受宠爱,但是如何都改变不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先皇的亲女儿,你大可在夫家拿出架子,严格治家,而不是任劳任怨,连丈夫都不尊重你,过门三天就纳妾,不到一年就让姨娘赶在你前面生了孩子,你如此任劳任怨宽容大度得到了什么?一个小小的秋州刺史,难道你还配不上人家吗?不……而是你太软弱,让别人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肖静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墨景溪的心坎上,墨景溪,这个名字跟了她半辈子,如今的她也不过二十岁,双十年华,年轻貌美,可是这个名字,她的父皇取的这个名字。
高月名唤墨渠香,封号高月公主,雪华名唤墨渠筱,封号雪华……
唯独她就一个墨景溪,三个字,没有封号,就连辈分都没有,这是奇耻大辱,任人践踏的开始。
“你懂什么?在这个宫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忍,还能如何?只有他,会保护我,我以为,一个没有用的女人,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公主应该没有人会管才对,不曾想……啊!”她似是痛苦的盘旋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他?”这一刻,肖静这才算是明白了什么,秋州虽然不富裕,可是秋州刺史的儿子曾经要求娶一名公主,那时大家能想到的不过是唯一还未出嫁的雪华公主,雪华公主和瑞王是亲兄妹,如今嫁给了定北侯张塑,过得还算不错。
一个小小的秋州刺史的儿子竟然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迎娶公主,并且的得到了允许,这是不是太过可疑了些……
“那时,我被遗忘,宫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公主,秋州刺史竟然认为宫里只有雪华没有出嫁,所以说要求娶一名公主,谁知陈太妃认为自己的女儿高贵无比,哪里可以嫁去那种穷酸地方,可是如今的太后却是喜气洋洋的同意了,因为她和陈太妃素来不和,可是……不知道是谁告诉陈太妃,烟雨阁还住着我……所以……我就被替雪华嫁去了秋州,从此开始了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或许,我一直都是人不人鬼不鬼……”此刻,墨景溪目中含恨,举止诡异,真的犹如疯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这二十年来的压抑,或许是因为没有过倾诉,她完全没有将肖静当成敌人一般,将自己内心的孤独,愤恨,通通倒了个尽。
“那你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嫁过去?”肖静起身,坐到了不远处的石桌上,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块点心,心中有些疑虑。
“那时我十六岁,其实还差那么几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到秋州看到八字的时候,却吻合,我在族谱玉谍上已经满了十六,我曾经一度认为是自己记错了,如今想来,不过是别人做的鬼把戏罢了,我喜欢的不是那个废物,即使他只是个侍卫,即使他家境平寒,即使他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但是他对我好,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想着……或许有一天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溜出去,但是……却不曾想父皇一道圣旨将我嫁去秋州……我虽心寒,可也认了,我就当成父皇对我的一种恩赐罢了……”墨景溪哈哈大笑,哭哭啼啼,此刻的她就像是索魂的女鬼,想要人性命和灵魂。
古代的女子真的很悲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没有真的为自己活过,可是她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卑贱心理却从不会改变,遗传了几千年,别以为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已经改变,其实在很多家庭,它依旧存在的,例如农村,在很多农村,家中男人商议大事,女人是没有权利开口的,就算是在城里,男人的收入和男人差不多,可是为何家务还是女人在做?而女人也是打心底觉得这是自己该做的,这就是遗传了几千年的思想,不会说变就变,女人辛苦怀胎十月将孩子生下来,却要跟着男人姓,嫁给别人后就像是离开了原本的家一般,被惯上某太太的名讳,这些没有人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