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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吃饱喝足,背习惯了以后,真不觉得有什么。
况且这不仅仅是一个鼎,里头还装着她的男人,她肚子里的女儿的爹。
有此动力,别说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就是三个她也得背啊。
不回去的话留在这边生孩子,留在这边过年么?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大黑狗一定很赞同,只可惜了那条纯种母獒,竟然不敢跟大黑狗走。
想到当时大黑狗一步三回头的样,安荞就一脸幸灾乐祸。
果然狗不是好狗,主人也不是好主人。
一路上无聊,黑丫头就问起安荞走的这十年里,去过什么样的地方,又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安荞倒没有隐瞒什么,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只是说话的时候,安荞总觉得有人在偷听,开始的时候安荞还想把人找出来,后来就当作没有发现一般,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
那个偷听的人,安荞觉得是雪韫。
也因为是雪韫,所以安荞才当作不知道一样,既然雪韫不打算露面,她也没必要去点破点什么。
如此相处,谁也不会觉得尴尬。
一直到快三个月,安荞几人回到成安城,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才消失不见。
之前的那一丝不确定,这才终于完全确定,跟随着的那人就是雪韫。
原本安荞并不打算留在府城,想继续赶路直接回到家里,不想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拦住的自然是蓝天锲的人,自打知道安荞要回来,并且很快就要回到府城,蓝天锲天天派人去堵,很多时候自己也去,堵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把人给堵着,可见蓝天锲有多么的执著。
事实上不执着也不行,王府里头的后院不够用了,再这么下去一人一个房间都不够,所有下人都得住大通铺去。
儿孙太多也不是件好事,至少蓝天锲是这么觉得的。
“本王可算是等到你回来了,这一路上肯定累了吧,本王已经命人准备好酒菜,为尔等接风洗尘。”蓝天锲一脸认真,看起来连半点虚伪都没有,完全是对安荞的关心。
安荞盯着蓝天锲的脸看了看,说了一句:“瞧你这面相,子孙宫挺繁荣的,看着就跟一颗结满了石榴的石榴树,等这石榴成熟以后,又能长出一堆的石榴籽来,一个家族若能繁衍至此,定然能屹立不倒啊!”
蓝天锲差点一头栽下去,这形容听起来还真他娘的恐怖。
想到自己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经要满十三岁,蓝天锲浑身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若孩子也跟自己这般能生,堂堂成安王府估计得去讨饭吃。
只需三代人,就能生出一个镇子的人来,四代就是一个县,五代那就是一个府城,六代
蓝天锲只想‘咣当’躺下去,所谓的家族强盛他没有看到,只见到日后很有可能会连口饭都吃不上。
“安大姑娘啊,你就别取笑本王了,若是安大姑娘不累的话,还是快快给本王看一下,瞧瞧本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后头的话蓝天锲抹了把汗,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等回到王府蓝天锲干脆一挥手,让人把所有的孩子都带上来。
安荞就算是有所猜测,可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之前还以为顶多就三四十个,一年生三个左右,不曾想眼前这不是三四十个孩子,而是近两百个孩子。
看到这群孩子,安荞拍了拍脑门子,觉得自己不太地道。
生孩子不是生猪崽子,这孩子生下来不止要给吃喝穿用,还得要教育才行,怪不得蓝天锲会急成这样,换成自己那得疯了去。
“不错啊,都长得挺像你的。”安荞一本正经,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心底下暗暗朝蓝天锲竖起了大拇指。
这哥们行啊,太能生了。
就是一个个看着脸都挺像的,看的时间久了就发现自己好像有脸盲症,感觉看哪个都是长得一样的,除了大小不一以外,还真分不清谁跟谁。
蓝天锲挥手,让人把孩子们都带下去,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就是想要问你,有没有什么药让本王吃了,不会再让人怀上孩子,又不会伤到身体的药?如果有的话,本王可以出高价买下。”
安荞瞥眼:“养了这么多孩子,你还有银子?”
蓝天锲:“”
其实真的是挺穷的,一群熊孩子吃的虽然都不多,可吃的用的哪样不要钱?就是过年过节做衣服,光一人一套衣服,那就得将近两百套衣服。想吃点好点的,一人来一只鲍鱼,那也得两百只鲍鱼,贵得肉疼。
人参燕窝这些就更别提了,只一人吃一顿,就能把王府半年的收入给吃去。
想想都是泪啊!蓝天锲眼睛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安荞。
安荞抹了一下鼻子:“那不是有很简单的法子吗?把自己阉了,保你以后怎么耍都不怕。”
阉了还能耍吗?这是扯淡。
蓝天锲不说话,只用那双含泪的眼睛看着安荞,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整出这么一副表情来,还真令人难以消受。
“好吧,法子我有,也不要你的钱,就当作是给孩子们花吧!”安荞不去想那些孩子因她而投生到这个世界而高兴,还是会恨她手贱多此一举,将来再抬胎的时候不要去投诉她就行。
蓝天锲含泪:“安大姑娘是好人啊。”
安荞斜眼,这家伙眼神告诉她,明显口是心非。
“行了,躺着吧,我给你施针。”安荞不打算废话,等把蓝天锲给搞定,好去吃什么酒席,讲真肚子好饿。
蓝天锲没有丝毫犹豫,‘咣当’一下躺了下去,摆好姿势朝安荞叫了一声:“来吧,本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安荞:“”
这坑是自己挖的,填起来也不见得会有多难,安荞很轻易地就解除了蓝天锲身上的‘种马模式’。
蓝天锲默默地看着,感觉安荞真的好顺手,好像这种事情经常干似的。
心头怀疑自己之所以那么能生是不是安荞搞的鬼,为此自己经常被下药,很多时候简直就是愣躲也躲不过,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孩子。
“行了,好了,以后你就是再想生,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安荞将针收了起来,很淡定地对蓝天锲说了一句话。
蓝天锲大喜:“那就好。”
安荞点了点头,扭头走了出去:“不是说给我接风尘,赶紧带我去啊。”
蓝天锲咕噜爬了起来,三两步凑了上去,打商量道:“不知你什么时候跟小烁成亲,事情本王得跟你说好了,以后要是你孩子想嫁人想娶媳妇,别忘了先到本王这里来找,本王两百外孩子任你随便挑。”
安荞:“长得像你,忒歪了点,你还是留着吧!”
蓝天锲:“”
乍听到的时候安荞还有点意动,毕竟这一群孩子都长得挺好看的,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念头,毕竟蓝天锲跟顾惜之是亲兄弟,兄弟俩的孩子那是堂兄妹关系,讲真太不合适。
“不过大哥的孩子要真嫁不出去,也娶不到媳妇儿,到我们村子来挑也挺不错的。”安荞一脸认真。
蓝天锲翻了个白眼,显然也想到了自己与顾惜之之间的关系,顿时就有泄了气。
而对安荞的提议,蓝天锲则一点都看不上,再不济也不能让孩子去那等地方受苦。
安荞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那么多的孩子,你都能一个个分辨出来吗?能一个个把名字叫准吗?讲真我看到他们,除了个子不太一样以外,感觉都长得一样的。”
蓝天锲一本正经:“本王自己的孩子,自然认得出来。”
不想刚说完就被孩子拆了台,迎面走来七个身高一样的小姑娘,安荞一个个指着问蓝天锲,结果只说对了一个人的名字。
呵呵。
第二天一早,安荞等人离开了成安王府,继续走路回去。
走路到底比不上坐马车,以前快马加鞭只要一个白天就能到丰县,现今靠着两条腿来走,愣是走了三天半的时间,才回到丰县。
在木坊里休息了一天的时间,安荞又再接再厉,把五行鼎一股作气背回了上河村。
此时的安荞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七个月大,因着安荞一路都没有怎么休息,纯当锻炼了的原因,肚子显得不怎么大,不过安荞能够感觉得到孩子很是健康,再加上又回到了上河村,安荞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
挺着大肚子就跑到后山看洼地去,然而底下的稻苗才长没多高,远远没到抽穗的时候,安荞看着不由得一愣。
“之前收了一批粮食,这批稻子才种下去不到一个月呢。”安晋斌一脸的喜悦,早就当了爷爷,跟着安荞一块爬山,还把孙子也牵来了。
安荞一脸恍悟,还以为会见到一片金灿灿的稻谷,没想到还是回晚了一个月。
算起来应该是六月初收割完的,现在已经六月底快到七月了。
“挺不错的,之前花的心思,总算是没白费。”安荞觉得银子没白花,十年过去,村里人都把房子给翻盖了,只是没人想过要把房子建在洼地的边沿,宁可走好几里路去种田,也不想离开村子。
安荞又低头看了一眼堂侄子,不由得伸手揉了一把:“子轩他也就比我大一岁,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安晋斌笑道:“那是你成亲太晚,老王八俩口子怕死前看不着孙子,那孩子不过才十三岁,就想着给孩子找媳妇,最近正在挑着呢。”
安荞闻言嘴抽:“他们俩还真会想。”
安晋斌只是笑笑,换成是谁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会怕看不着孙子,自然想着孩子早点成亲,趁着还能活动,给帮忙带带孩子,等将来老死了也不会有啥遗憾。
“对了,你爷奶他们要回来了,我前儿个接到的消息。”安晋斌突然想起这一茬,赶紧说道。
安荞顿时一愣,差点就忘记还有老安家人了。
那俩老的还没死?安荞使劲挠了挠头,差点就没忍住问了出来。
算起来都快八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活着,这年头活到七十岁的人都少,生个小病就能够要命,没想到那俩老的竟然是个长命的。
“他们之前在哪待来着?”安荞记得刚开始那两年的时候,她还在蓝月国游荡,路过一个还算富裕的小县时,曾见过老安家人一眼,只是当时没有上前相认,只是观察了两天又离开。
不得不说老安家人是个好命的,一个个日子过得不错,就连安铁兰安荞也见过了。
相比起来安铁兰的日子就不太好过,原先嫁的那个老头子不太中用了,这几年大旱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
要是那老头熬不过,安铁兰肯定得被撵出来,那一家人可是看安铁兰不顺眼。
听说安文祥学业不错,早就考了秀才,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考上举人。
一时间安荞想了许多,最终归于平静,老安家人怎么样跟她没多大的关系。
“对了,你刚说啥来着?”安荞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好像没听清安晋斌说的话,赶紧又问了一句。
安晋斌说道:“待哪咱不知道,这要回来的消息是铁柱给传回来的,说是要调去的县忒远,老爷子年纪忒大,经不起这老远折腾就告老还乡了。”
安荞听安晋斌说起安铁柱这个亲爹,眉头拧了一下,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不是,是那个女人使了绊子,把爷调到漠城那边去了。原本爷是要到原地相邻的小县去的,爹他都已经打点好了的,结果被人给顶上了。”安谷匆匆赶了回来,冲着安荞喊道。
安荞扭头看了回去,将安谷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是说要到京城考试去?咋跑回来了?”
安谷说道:“我想过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举子,考不考都无所谓,反正我不打算去当官。”
安荞点头:“你自个的人生你自个走,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下,不说能考个状元回来,能考进三甲就行,弄个进士的名头回来好装逼,知道不?”
安谷不太理解装逼的意思,但隐约还是能够猜得到。
又听安荞说道:“老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这两年肯定会有大震荡,你不去考试也行,反正你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再过三年也才二十五岁,只是这年头二十几还不成亲的,真不多见,若是找到合适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成亲,省得咱们整天跟我急眼。”
安谷不明白怎么就一下子扯到成亲那去,心里头惦记着的是安荞说的考进士拿名头。
说实话努力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是为了考个功名回来。
可考了功名以后呢?
安谷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想当官,宁愿开个私塾教教学生,也懒得到官场去应付点什么。
其实安谷最羡慕的就是自个的两个姐姐,也很想要修那个仙,只是娘亲劝说过,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还得看每个人的机缘。别看两个姐姐还有另外几个一起扎了堆的出现,别的地方却没有出现过,或许这天下就仅有他们这几个。
为此安谷还去查询过,得到的结果仍旧是如此。
只是打消了念头,对生活也有了怠懒,至今都没有什么目标。
“成亲就成亲吧,不过姐这对象得姐你给我找。”安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安荞看着直拧眉:“那还是甭找了吧,你赶紧当官去!人人念书都是为了当官,偏生你连举子都考上了,却又突然不想当官了。”
安谷想到了安铁柱,嘀咕道:“我就是考中了状元,有爹那后娶的媳妇在搅局,准好过不了。说不准就等着我上京,然后找法子把我给弄死呢。”
安荞点头:“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人家想要弄死你。”
安谷:“”
小时候是傻了点,可不表示长大以后还傻啊。
“就是胆子小了点,安铁柱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爹,你若真考中了进士,他脸上也有光,那女人要弄死你,你就不会把安铁柱拉出来顶锅?”安荞面无表情,根本不认安铁柱这个爹,直称呼其名字。
安晋斌眉头皱了起来:“大丫,堂叔知道你气你爹,可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爹啊,你咋能直呼他名字呢?”
安荞淡淡道:“我不怨他把我们丢下,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安铁柱想要出人头地,抛妻弃子去攀高枝无可厚非。可他不能狠心出卖我娘,还想把黑丫头卖了,完了还贱兮兮地把安谷给带走再撵跑。”
“可能他有他的理由,可我却不能认他这个爹,真让我叫他的爹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安晋斌无语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安铁柱是个四品参将,就算你不认他这个爹,也不能把人给惹毛了。
可他这个堂侄女会怕么?
“我知道堂叔你在担心点啥,可我安荞从来就不靠他安铁柱,你看看那一大片洼地,可是有一大半的地方是我的,有那差不多四千亩的洼地,我还怕饿死不成?”安荞原以为就有三千亩那样,没想到还有差不多四千亩,村里按人头把田给分了,男丁一人能得二十亩田,女丁就只得五亩。
村里头有规定,这片洼地是村里头的,不能卖给外姓人,也不能当成嫁妆嫁给外姓人,不过若是嫁给本村人,带着田去嫁倒是无妨。
就这么分配下来,还给安荞余下快四千亩的田,挺不错的了。
事实就如安荞说的,有着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