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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斯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可能错?”
林远说道:“那些地方从来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我收复它们是为了我们民族的利益,至于我自己,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太多。”
683 强权与公理()
吉尔斯犹豫地看着林远,似乎觉得他和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官员不太一样,林远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要感谢您能为百姓着想,不过您尽管放心,我们绝对有能力把这些地方建设成为最好的地方,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还有,您要给我低息贷款,我也不需要,至于铁路技术援助,就更加没必要了,相信您也听说了我们的铁路建设计划,一条是从北京修到云南,另一条是从北京修到上海,这两条是主干铁路,围绕它们还有更多的分支铁路线。”
“这两条铁路线,一条通过中国西部的高原和山地,一条通过中国东南平原和水网,建设难度堪称世界之最,您想想,我既然有信心给这两条铁路立项,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技术水平是什么样子的了?”
吉尔斯听了林远的话,半晌没有说话,嗫嚅着说道:“这件事情难道是真的?”
林远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呢?”
吉尔斯轻轻地摇头,说道:“我得到的情报,说你们钢轨的密度高达七十五千克每立方米,而且钢轨之间进行焊接,形成无缝铁路,我特地咨询了我们国家的铁路专家,他们都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没有相信。”
林远笑道:“那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林远说完这话,就看到吉尔斯面上带上了失望,林远心想:“他怎么还不向我行贿呢?像以前伊利亚找我的时候,就应该给我银子了!也许是他们发现了上当受骗,所以就不再给我银子了。”
吉尔斯一笑,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蒙古哲不尊丹巴的特使想要见我,您不知道,我对东方的文化很感兴趣。”
吉尔斯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远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林远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林远问道:“你要做什么交易?”
吉尔斯笑道:“你知不知道哲不尊丹巴的事情?”
林远听卢万苏讲过,所以知道以哲不尊丹巴为首的蒙古高层想要独立的事情,不过林远却没有挑明,而是故意问道:“哲不尊丹巴?他有什么事情?”
吉尔斯笑道:“蒙古王公们一直想要自立,不过以他们自己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他们这次派出特使找我,就是想要商谈这些事情。”
林远冷笑道:“你这是想要分裂我们的国家!”
吉尔斯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公理,只有强权,您也和外国打过不少交道了,这个道理您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如果您同意我关于在那三个地方进行国际共管的提议,那我们就不再支持蒙古寻求独立,您看怎么样?”
林远说道:“就像您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强权,没有公理,我也不想多谈这件事情了,如果您觉得你们有那个实力把蒙古从我们的国家分裂出去,那就请吧!我们战场上见。”
吉尔斯笑了笑,说道:“很好,您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期待着和您的正式谈判。”
吉尔斯刚刚离开,外面就传来消息,在俄国的中国商人为林远等人摆宴,希望林远带领使团参加。
林远欣然应允,于是带着使团众人来到宴会地点——山西酒家,在清代,中俄之间进行贸易的大多山西商人,也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晋商,他们于是就在俄国开了一家山西餐馆,来的也大多是中国人。
林远到的时候,卢万苏带着不少中国商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等到林远一到,卢万苏便给林远介绍这次来的众人,他们都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大商号的掌柜。
宴会开始之后,林远刚给众人致辞完毕,卢万苏就走上前来说道:“林帅,我们能不能到里面去谈谈。”
林远看到卢万苏面色郑重,知道他肯定有要紧事情找自己商量,于是和他来到单独的屋子里,卢万苏让跟班的出去,然后把门紧紧地关上,跪倒在林远面前,说道:“请林帅救救我们!”
林远连忙把他搀扶起来,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卢万苏一脸的为难,想了半天才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容在下慢慢和您讲来,我们大盛魁和其他的商户,比如像范家的兴隆魁,乔家的复字号,在俄国的最大宗买卖是茶叶,原来的时候,只有我们山西商人从中国贩卖茶叶到俄国,可是这三十年来,俄国商人也开始贩卖茶叶,他们一来,就把我们的销量给压下去了。”
林远问道:“怎么可能呢?他们初来乍到,就能比你们更有优势?”
卢万苏说道:“当然,咱们大清国北方是不产茶叶的,生产茶叶的地方都在南方,我们贩卖茶叶的过程是这样的:从南方买来茶叶,走陆路回到山西,然后东边走张家口进入内蒙贸易,或者从西边走杀虎口,在归化城一带贸易。”
“可是俄国人却不一样,他们购买了茶叶之后,直接从汉口走长江抵达上海,然后走海路到达天津,再从天津到张家口进行贸易,这样一来,他们的运费就比我们的低多了。”
“运费是一方面,其次是制造茶砖的成本,散装的茶叶不好运输,所以我们在运输的时候都是把茶叶压成块,形如砖头,所以我们把这种东西称为茶砖,我们的作坊都是手工,而俄国人都用的大机器,这里又比我们节省了不少银子。”
林远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不能也走水路吗?不能建立机械化厂房吗?”
卢万苏长叹一声,说道:“我们也想啊,可是俄国人走水路运输货物根本就不要税款,我们要是走水路却要层层抽厘,成本比陆路高多了,您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洋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输运货物不收税,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运输货物却要被收税!建立厂房的话,一是没有技术,二是官吏盘剥,所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卢万苏接着说道:“我们的茶叶运费比俄国人高,所以价格也比俄国人高,俄国的大茶叶商都不买我们的货,我们只能把茶叶卖给小茶商,可是这些小茶商本小利薄,所以我们就允许他们先拿货,卖完货之后再付款,可是这些小茶商被大茶商处处排挤,到结账的时候很多根本就付不起款,我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八成的货款都没有要回来。”
“其实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了,我们以前就曾经向朝廷请过命,希望朝廷能够出面帮忙追讨,可是始终无人理睬,今年又是如此,这件事请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非大乱不可!”
684 遭受非议的公使()
卢万苏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宴会厅里一片大乱,大厅里甚至有传来了几声哀嚎,卢万苏听见之后就一拍大腿,说道:“坏了,一定是他们都知道消息了!”
林远说道:“我们出去看看。”林远说完就带着卢万苏走了出去,只见大厅里的人明显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林远带来的人,各个都是脸带惊愕,另一部分就是晋商们,都面色沮丧,有几个还在一边默默垂泪。
林远走到众人中间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上一个老者说道:“我是兴隆魁大掌柜,我们派去圣彼得堡的收帐队刚刚回来,根据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整个圣彼得堡茶商应该付给我们的货款总共五十六万卢布,可是却仅仅收回来了不到五万卢布!这中间那五十多万的卢布,足够让我们兴隆魁在蒙古和俄罗斯的分号都关门了!”
边上的一个人也说道:“对啊,我们复字号也遇见了同样的麻烦!”话音未落,旁边众人都纷纷附和说道:“没错,这种欠账不还的事情,俄国政府也不管,还向着那些茶商说话,咱们大清的朝廷也不管我们!”
这时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林大人,我们孤身在俄国,就如同没有根的野草一样,像人家俄国人在我们国家有大使馆,出了事情可以随时找大使处置,可是我们在俄国,连个管事情的人都没有,一但出了事情,只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断了胳膊往袖子里藏啊!”
林远站在人群中摆手说道:“大家不要慌张,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给大家处理的。”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问道:“林大人,您打算怎么给我们处理这件事情?”
林远说道:“大家先不要慌,你们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吗?”
一个人说道:“当然知道了,问题的根源就在俄国人的运费比我们的低得多,所以我们才处处受制与俄国人。”
林远点点头,说道:“不错,想要打赢俄国人,一个办法是把他们的运费成本提上去,这个可以通过提高税率来保证,不过现在有林林总总的条约限制,所以这个方法很难行得通,那我们可以选择的方法就剩下了一条,那就是我想一个办法,把你们的运费降低下来。”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林远,问道:“林帅有什么绝妙的法子吗?”
林远说道:“刚刚我得到消息,我们的京云铁路,已经修到了大同,我们下一步,就可以从大同修建一条铁路,直抵蒙古最重要的贸易地点——库伦,那个时候,你们一支千匹骆驼队运输的货物,我一列火车就可以运输完毕,你们现在运输一批货物,需要在沙海之中长途跋涉一个月,而用火车,抵达库伦只需要不到十天!”
众人都激动地看着林远,林远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这条铁路,中国商人使用,只需要缴纳很少的税款,而俄国商人使用,我保证,他们的税款将会是你们的十倍!怎么样?你们不用担心竞争不过他们了吧?”
一个老者站出来说道:“林帅的计策虽好,可是俄国人也不傻,早就把蒙古视为自己的禁脔,他们能让您在那里修建铁路吗?”
林远笑道:“我才不怕俄国人呢,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修建铁路,为什么要听俄国人?俄国人要是不服,就让他们过来打,战场上见面,又不是没有打过,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纷纷笑道:“没错,没错,前一阵子打**子的时候我们还给捐了银子呢!”就在众人兴高采烈之时,一个老者站出来说道:“老朽很佩服林帅的胆识,可是有一条,这铁路修建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怎么说也得三两个月吧?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林远笑道:“这几十年大家都坚持下来了,这三两个月大家就坚持不住了吗?如果在蒙古和俄罗斯的买卖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把这些买卖先撤掉,等到我们的铁路修建好了,我们再卷土重来也不是不行啊!如果大家的银子实在周转不开,可以先向我借贷,大家放心,我不收一分钱的利息!”
林远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回去之后还会上书,在俄国设立大使馆,派出驻俄国公使,到时候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众人这才高兴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等到宴会结束,林远回到驿馆,刚刚进屋许景澄就来找他,林远看他满脸忧虑,不由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许景澄长叹一声,说道:“我是为大人您担心啊!”
林远哈哈大笑,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许景澄说道:“今天您在众人面前说的要在俄国设立大使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林远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许景澄连忙说道:“这就是我担心的,大人,这使馆万万不可以设立啊!”
林远一愣,问道:“使馆有什么不可以设立的?再说,您在德国购买军舰的时候,用的不是驻外公使的身份吗?”
许景澄无奈地说道:“这两件事情不一样,我那次是购买军舰,可要是驻外公使,就是另外一码事情了,我们大清自从与外国交往至今,只向国外派驻过一次公使,那就是在英国,当时去的人是我的好友,名叫郭嵩焘,他被派往外国做公使的事情,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远迷惑不解地问道:“不就是派驻一个公使吗?怎么会引起轩然大波呢?”
许景澄说道:“那些高官纷纷上书说:我们天朝官员怎么能住在蛮夷之地呢?还有人说去蛮夷之地是做人质,于是纷纷反对,可是郭嵩焘熟悉西洋之事,知道不能再用‘天朝’与‘蛮夷’的看法来处理各国关系,还是毅然出使英国。”
“可是郭嵩焘只去了两年,就被召了回来,原因很简单,朝野之中的议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郭嵩焘的副手时常编排故事来诋毁郭嵩焘,比如说有一次,巴西国王来到英国,英国女王邀请各国公使一去听音乐会,在巴西国王进场的时候,全体起立欢迎,这本来是基本的礼节。”
“可是那个副手竟然对朝廷说,郭嵩焘身为天朝使臣,竟然向小国国王起立,实在是不成体统,在音乐会上,郭嵩焘翻了翻节目单,竟然被副手污蔑说:翻动蛮夷之物,有损大国威严,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所以他就被召了回来,以后再也无人出使外国。”
许景澄说到此处,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您还是不要去碰这个霉头了!”
685 兵棋推演()
林远也洠в邢氲缴枇⑹构菥谷荒芤鹑绱硕嗟姆且椤?磥碚飧鍪贝嗣堑乃枷牖剐枰艽蟮母谋洹A衷队谑撬档溃骸霸瓉硎钦庋D呛谩U饧虑槲颐锹桃榘伞!
在接下來的几天。林远又分别会见了几个商号的负责人。了解了俄国社会的状况。又分别和俄国负责通商的大臣进行了会晤。对俄国社会的商品贸易情况进行了调查。而其他人则对俄国的科学技术和军事工业的发展情况进行了调查。然后众人才坐上火车。前往下一站。。德国。
从莫斯科出发向西而行。就进入了白俄罗斯境内。不过在这个时代。白俄罗斯还是沙皇俄国的一部分。白俄罗斯的真正独立要等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苏联解体。白俄罗斯人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在12世纪也建立过一些独立的王国。不过被临近的立陶宛大公国和俄罗斯帝吞并。
林远回想着这段历史。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反制俄国的方法:俄国人可以用支持****的方法來要挟自己。自己也可以用支持白俄罗斯等小国独立的方式來反制俄国。像白俄罗斯。乌克兰。立陶宛这几个国家都是极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要属波兰。在历史上波兰曾经是一个强盛的王国。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独立的决心。
列车继续前行。穿过几座大城市。來到了波兰境内。林远想起了被自己俘虏的波兰营士兵。他们很多都是波兰独立运动的精英。如果能把他们秘密地派遣回波兰。一來帮助波兰人民抵抗沙皇的压迫。二來在俄国的西部制造事端。让他们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西部。减少对中国事物的干预。
可是林远也想到。这样做其实也有很大难度。因为波兰和中国并不接壤。所以这些人一但回到波兰。就立刻变成一枚孤立的旗子。自己对他们很难有什么支援。而俄国和蒙古就不一样。两国有几百上千公里接壤的国境线。所以俄国能够随时对蒙古的分裂势力进行支持。
林远心想:“看來先不要急着进攻。先稳稳地进行防守才更加重要。”正好这个时候陈飞走了过來。说道:“我这几天以商人的身份咨询了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