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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点了点头。然后对李经方和周围的侍者说道:“你们先出去。”
林远心想:“不知道李鸿章单独把自己留下來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既然他只和自己一个人说。看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等到李经方和众位侍者都出去了。李鸿章对林远说道:“扶我坐起來。”
林远走上前去。把李鸿章扶着坐起來。李鸿章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知道吗。圣上要造海军了。”
林远连忙问道:“真的假的。太好了。”
李鸿章点点头。说道:“我想要问问你的意思。你说我们大清应该如何建造什么样的海军呢。”
林远答道:“我们之前的几次战争。敌人都是从海上而來。只是几艘战舰。凭借船坚炮利。就能横行在我们的沿海。进可攻。退可守。而我们呢。只能被动挨打。所以我们的海军。必须具备远洋作战的实力。也就是说。我们的海军要有把敌人消灭在他们的出发地的能力。”
李鸿章听见林远的话微微地点头。说道:“太好了。你有这个心思。就说明我当初洠в锌创砣恕D悴恢馈H缃癯兄挥形颐羌父鋈肆梢ㄔ煺浇ⅰ8葱撕>O衿渌恕1热缢倒淄鹾颓烨淄酢N掏槨H俾弧;褂行陆岚紊蟻淼脑揽6疾煌庠俳ㄉ韬>@碛删吞嗔恕N揖筒灰灰缓湍闼盗恕D阋院笞匀换嶂赖摹!
林远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把老毛子给打怕了。他们不敢再从陆地上攻击我们了。以后我们的敌人只可能从海上來。所以我一定会力主海军建设的。”
李鸿章听了点点头。拿出了手中的那份奏章。把他递到林远手中。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我就快要走了。我这一辈子。就剩下这一件心愿未了。如今把这份奏折写完。我也就能瞑目了。”
林远看李鸿章的样子。连把笔拿在手中都困难。于是问道:“您还能写字吗。”
李鸿章苦笑着说道:“写不了了。我來说。你來写吧。”
林远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笔。翻开奏折。只见上面已经写了不少了。林远粗略地扫了一眼。原來是李鸿章自知将死。给光绪帝上的最后一份奏折。上面都是要兴建海军的话。这时李鸿章说道:“臣鸿章稽首再拜。微臣驽钝。起身于行伍之中。为报圣上知遇之恩。宵衣旰食。迄今已有五十余载。”
“如今臣命在须臾。唯有海军之事萦绕心怀。前时北洋水师全军覆洠А3嘉从衅滩凰贾亟ê>D魏纬即松斫ァ3疾徊拧T感е罡鹂酌髦鼋7盐奈啊=窦隽衷段ド现呻拧:>朔稀=韵涤诹衷兑簧怼!
这短短的一百多字。李鸿章竟然说了半个多小时。等到林远写完。李鸿章才让林远取出自己的印信。盖在奏章上。等林远做完了这一切。李鸿章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轻声对林远说道:“扶我下床。”
林远连忙说道:“你下床要做什么。我给你做就行了。”
李鸿章却连连摇头。执意要起來。林远只好把他扶下了床。李鸿章颤颤巍巍地站在地上。突然双膝一弯。向地上跪了下去。林远急忙拉起他。可是李鸿章却挣脱了林远的手。跪倒在地。向着紫禁城的方面深深一拜。老泪纵横。带着哭音说道:“圣上。老臣去了。”
597 海军论战()
李鸿章艰难地向着紫禁城的方向拜了三拜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林远连忙上前搀扶然后冲着屋外叫道:“李大人不行了你们快点进來”
李经方听到这话立刻带着李太医和众位家人进來李太医走上前來摸了摸李鸿章的脉搏然后无奈地说道:“中堂大人已经去了”
李经方和众位家人顿时哭成了一片林远安慰了他们几句就从屋子里出來走在街上突然看见路上有几个儒生急匆匆地往前跑林远心想:“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遇见了什么危险”
林远转念一想:“不对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高兴似乎前面有什么让他们开心的事情一样”林远快步上前抓住一个儒生问道:“你们跑得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啊”
那个儒生说道:“今天许景澄大人和翁同龢大人要在国子监勤学阁公开辩论來京城赶考的举人们都想去听”
林远知道许景澄这个人他曾经是清政府的驻德国公使晚清洋务运动的主要人物之一清政府向德国购买定远舰和镇远舰的过程中他就出力不少林远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又联想到李鸿章对自己说过的话洠в卸辔示筒碌搅苏獯伪缏劭隙ㄓ牒>ㄉ栌泄
林远心想:“李鸿章对我说过翁同龢是反对建设海军的不如我去听一听看看他反对的理由是什么”林远想到此处就跟在众位举人后面往国子监走
国子监是明清两代的最高学府本來国子监外面戒备森严可是今天许景澄和翁同龢要公开辩论所以林远进去也洠в腥俗枥沽衷犊桃庖厣矸菡驹诰偃酥
只见高台之上许景澄和翁同龢相对而坐而举人们都站在台下林远心想:“这两个人代表着两种海军建设的观点他们在这里辩论也是想让自己的观点获得举人们的认同”
正在这时只见许景澄首先站起身來回身叫过一个随从这个随从把一张画布一样的东西举了出來林远看见上面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不过由于这个时代的摄影技术不是很先进所以照片并不清晰林远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上面好像是一只怪兽雕像也看不出材质
众位举人也纷纷议论都在猜测这是什么正在这时许景澄说话了:“这是我在德意志的柏林博物馆拍摄到的可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个举人说道:“我知道这是狻猊相传龙生九子其一就是狻猊”
许景澄笑道:“好算你有见识这正是狻猊而且是用纯金打造雕工之精良世所罕见如此精良之工艺也只有我中华之人才能完成你们可知道为何这尊狻猊会在柏林博物馆”
众人洠в写鸹靶砭俺谓幼潘档溃骸罢庾鸬裣裨臼窃谠裁髟爸锌墒窍谭崾暧⒓头ɡ嘉鞴ト氡本┥栈俅嗽按哟宋易嫦戎锉懔髀浜M狻
众人听见这话都发出叹息之声许景澄又让随从拿出一沓照片这回照片比上次的小可是也清晰了不少尽管如此上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难以辨识众人议论纷纷看不出來是什么
许景澄随手叫过一个年轻举人说道:“你來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年轻人走到照片近前弯着腰凑到近前看看了一会儿便惊讶地长大了嘴叹道:“这难道是……”
许景澄点点头那个年轻人竟然倒退了两步满面惊恐许景澄答道:“这上面的都是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都是被英国人杀害的”
众人听见这话不由得发出一片惊呼许景澄无奈地说道:“这便是咸丰十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烧杀抢掠的情境还有一件事情我说出來大家肯定会难受不过我还是要说”说到此处许景澄故意一顿等到众人精神集中起來才说道:“这上面的人都是女子而且生前都受尽了侮辱死的时候都是全身**”
许景澄话音刚落场上顿时响起了喝骂洋人之声许景澄也不阻拦等到声音稍息他才接着说道:“大家可曾想过这些惨剧的根源來自何处都是來自于海上我大清五千里海岸如今却有海无防若是我们洠в泻>僭缬幸惶煺庑┎揖缁岜浔炯永鞯刂匮荨
许景澄这番话引得众人纷纷议论:“洠Т砦颐鞘怯Ω媒ㄉ韬>薄拔颐且惨斐稣浇⒌绞焙蛏嫌⒓头ɡ嘉鞅ǔ鹑ァ薄岸园盐颐堑亩鞫几阑貋怼
许景澄说完翁同龢却站起身來说道:“许大人所言极是泰西蛮夷之人皆非人子我大清唯有自强方可抗之不过翁某人却有一点要请教许先生大家都知道这海军需要战舰不知道我们大清的战舰要从何从得來啊”
许景澄说道:“德意志船坚炮利定远镇远两舰之威已经有目共睹所以购买德意志的战舰为上上之选”
翁同龢说道:“那请问买战舰需要多少银子啊”
许景澄听见这话不由得一阵为难他讷讷地不说话了翁同龢说道:“购买定远舰和镇远舰的事情许大人也参与了花费了多少钱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老朽倒是还记得我可以帮您算一算”
“这定远舰花费白银一百一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两之多镇远舰花费也有一百一十万两白银之多这些仅仅是舰体的钱上面的蒸汽机十几门火炮包括弹药都是另外算钱的光是这一项就有五十三万两白银之多这些战舰还要从德国开回国这个过程不可能用中国船员因为中国船员对这艘船还不熟悉”
“所以这艘船在开回国的时候必须要用外国人來开沿途工钱煤钱又有五十六万两之多你们算算这些钱加在一起就有三百万两白银之多了买回來之后每年又要买煤又要更换弹药又要训练光是燃煤这一项一年就有白银十万两之多你说说这些银子我们从哪里來”
许景澄说道:“翁大人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之事国库里难道洠в幸恿寺稹
翁同龢笑道:“国库里哪里有银子啊前些时日林远收复东北失地这些银子也就用的七七八八了如今我们还要向别的国家借银子前些时日我们刚刚向美利坚借了三千万两银子救急你也是知道的”
598 银荒()
许景澄说道:“翁大人久掌户部。相信赚钱的法子比我明白得多。历來使国库殷实。无非开源节流。日本蕞尔小国。其天皇尚且为购买战舰而厉行节约。日食一餐。我天朝上国。如何不如倭人。”
翁同龢笑道:“开源节流。您说得容易。我且问你。源从何开。流从何节。”
许景澄对经济不是很懂。被翁同龢这样一问。一时间说不出话來。翁同龢又说道:“就算是源已开。流已节。我们总不能只买两艘铁甲舰吧。要造舰队至少要有铁甲舰。巡洋舰。驱逐舰等等十几艘吧。这些都要花费不菲。这一下子就是几千万两银子出去了。”
“如今我大清正是银贵钱贱。你说说这么多银子一下都流到国外去。对我们大清将会有怎样的影响。”
许景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來。许景澄并不明白银贵钱贱是什么意思。可是林远却知道。在清代的时候。使用两种货币。一种是白银。一种铜钱。在清代中期以前。由于国库存银充足。所以白银和铜钱的比价相对恒定。一两白银大约兑换一千个铜钱。
可是在清代中期以后。随着鸦片贸易的进行和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清政府大量赔款。造成中国的白银大量外流。中国本來就不是一个盛产白银的国家。所以白银大量外流就就产生了银对钱的比价剧增的后果。历史学家们把这种现象称为“银荒”。
“银荒”对于社会经济的破坏极大。在清代。大宗交易是用白银來结算的。而小笔的贸易则是用铜钱來结算的。使用铜钱的场合。通常都是农业和手工业贸易。银子都是掌握在富人或是政府手中。他们在购买物品的时候。会把银子兑换成铜钱。
在银贵钱贱的状况下。他们拥有的白银数量洠в斜浠5钦庑┮幽芄欢一坏耐丛黾恿恕>湍苡煤驮瓉硪谎囊庸郝蚋嗟奈锲贰N锲烦雎粽呗匾卜⑾至苏庖坏恪S谑撬蔷突岚盐锲返募鄹裉岣呱先ァU庋粊怼R笄鸬奈暑}就转嫁给了社会所有人。于是通货膨胀就发生了。
林远正在想着的时候。翁同龢已经把“银荒”的后果解释清楚了。听得下面众人面面相觑。翁同龢接着说道:“若是物价飞涨。百姓不堪其苦。有什么后果相信您会很清楚。当年毛匪起于广西。竟能北上攻湖南。克湖北。东占金陵。不能不说物价飞涨助长了毛匪的气势。若是再有毛匪趁机作乱。该如何是好。”
翁同龢把这段话抛出來。场上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翁同龢的意思很明白:造海军就是帮助逆匪。这个罪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许景澄也被翁同龢吓出了一脑袋的汗。他伸出手去擦了擦汗。说道:“难道我大清就不建设海军了吗。”
翁同龢说道:“谁说守御国土非要建设海军。我们就以前一阶段的事情为例子。日本和俄国的联合舰队进攻天津大沽。不是一样被我们的守军打退了吗。”
林远心想:“翁同龢竟然用那场战斗來当例子。那场战斗根本就洠в惺裁创硇浴R蛭笔比毡竞投砉⒉皇窍胍⑵鹑娴锹浇ァH绻窍胍娼ァV泄暮0断吣敲闯ぁK峭耆梢栽僬乙桓龅胤降锹健!
许景澄在这场交锋中完全落在下风。不过他不愿意承认失败。于是说道:“如果我们洠в泻>D堑腥嗽诖蛄宋颐侵蟆N颐且膊荒艽蚧厝ァN颐瞧癫皇侨稳嗽赘盥稹!
翁同龢笑道:“以武力宾服四夷乃是下策。明君从來都是以德行服众。”
翁同龢话音刚落。众位举人们纷纷点头称是。许景澄一时哑口无言。翁同龢于是说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就散了吧。海军之事。若是许大人有不明之处。我们以后再行商讨吧。”
许景澄点点头。众人这才散去。林远目送着许景澄从国子监出來。坐上轿子。然后轿夫们抬着轿子。沿着街往东走。林远跟上前去。走到了轿子前面。许景澄的卫队见到有人从后面走到了轿子前面。以为林远有不良之心。于是抽出刀來。大声喝问林远:“你是做什么的。”
林远笑道:“你去把许大人叫出來。他一出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个卫兵冷笑道:“荒唐。我们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正在这时轿帘一掀。许景澄从里面探出头來。说道:“因何事喧哗。”
话音未落就看见了林远。他的官职洠в辛衷洞蟆S谑歉辖舸咏巫永锍鰜怼=糇呒覆絹淼搅衷睹媲啊5股硐掳荨K档溃骸霸瓉硎橇执笕恕O鹿儆觼沓佟;雇笕怂∽铩!
林远笑道:“洠聸'事。你为什么要和翁大人在这么多举人面前辩论海军的事情呢。”
许景澄笑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还是找一间茶楼吧。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林远点头答应。两个人并肩來到一家茶馆。在茶馆里许景澄说道:“这不是又要会试了吗。所以这些举子们就來到了京城。这些举子们都是国家未來的栋梁之才。所以圣上对他们也很重视。我就想着让这些举子联名上书。说一说建造战舰。创办海军的事情。”
“不过翁大人却不同意。他于是就邀请我出來。在众位举子面前公开辩论。让举子们看一看。建设海军到底是不是对大清有利。我这才來这里和他辩论。”
林远笑道:“不过我看今天的情况。许大人已经完全落了下风。若是许大人不能想法子力挽狂澜。恐怕众位举子联名上的书就变成了不要建舍海军了。”
许景澄无奈地说道:“那也洠в邪旆āN檀笕怂档木渚湓诶怼:>娜肥歉鐾探鸪砸墓质蕖N颐谴笄宓墓Ρ緛砭筒磺渴ⅰ5娜纺岩越ㄉ韬>!
林远笑道:“我从许大人的话里听出了灰心丧气的意思。难道大人就不想建设海军了吗。”
许景澄长叹一声。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品一品新进的碧螺春。谈谈风花雪月之事吧。”
林远淡淡地点头。默然说道:“许大人还不知道吧。李大人已经去世了。”
许景澄听见这话手就是一松。茶杯“啪”的一声摔落在桌子上。惊诧道:“你说什么。”
林远从怀中取出了那份奏折。说道:“相信这份奏折应该有些分量。建设海军是李大人的遗愿。相信皇帝会考虑的。”
许景澄长叹一声。说道:“可是我大清国力微弱。哪有实力建设海军呢。”
林远笑道:“您不用着急。我有办法。”
599 赚钱的海军()
许景澄好奇地问道:“您能有什么办法。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