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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振海给林远介绍了一起来的几名同志,说道:“按照你的要求,这几名同志对古典戏曲都有一定的了解,会一些古典乐器。”
林远问他们:“能给我伴奏吗?”
一个战士面露难色,说道:“我就学过几个月的京胡,也就会照着谱拉简单的曲,给人伴奏可不是照着曲谱拉就行了,我也没试过。”
林远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就拿着乐器摆出个样子就行了,我也不会让他们看到你们演奏的。”
几个战士这才如释重负,范振海拿出一个移动硬盘,把它连接在电脑上,说道:“这里面存放这一些名家的唱段,我们来选一段吧。”
林远无奈地一笑,说道:“对我来说,选哪一段都是一样的,我们找一段不用动的就好了。”
范振海想了想,说道:“那哪行啊,你要假唱的话,可得好好找一段,我有个好主意,你就唱老生吧,你也见过,老生的嘴上戴着长须,别人从外面也看不见你的嘴,你连对口型都免了。”
林远说道:“那就太好了。”
范振海在电脑上翻着,说道:“我们就选这段吧,珠帘寨,总共就三分钟多一点,而且也不需要多少动作。”
林远说道:“那好,我们就选这段,不过我们需要改一改。”
范振海不解地问:“有什么可改的?”
林远说道:“戏台和观众席的距离很近,必须把扬声器放在我的身上,这样才不会被他们听出破绽,这样一来,伴奏的声音也是从我的身上发出来的,他们会觉得伴奏有问题,所以我们需要把这段录音里唱戏的声音和伴奏的声音分开,我身上的扬声器放唱戏的声音,另一个扬声器放在伴奏的地方。”
范振海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可以用技术手段做到这一点。”
林远一方面准备假唱,一方面时常找荣禄聊天,林远虽然不会唱戏,可是这两天把戏剧理论,掌故都看了不少,他口才又好,把荣禄侃得神魂颠倒。
终于到了正式演出的这天,荣禄找来了不少好友,都是京城中喜好京戏的官员,就等着林远开唱。
林远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悄悄地拉过荣禄,说道:“我就唱一小段,能行吗?”
荣禄哈哈一笑,凑近林远小声地说:“林老弟,就给他们唱一小段,唱得多了,没身份了!”
林远这才走进了后台,荣禄拍着胸脯和边上的人说道:“我这林老弟,孔孟经典,西洋技艺,无一不通,这唱戏想必也差不了!”
话音未落,就见到伴奏的拎着京胡,提着打板,稀里哗啦地从台上走了下来,荣禄心想:“这没有伴奏怎么唱啊!”急忙拉住打板的问。
打板的答道:“回容爷的话,林爷嫌我们的手艺不好,把我们给撵了下来,从来没见过林爷这么讲究的票友,连拉胡打板的都是自己带来的。”他们哪里知道林远不是讲究,用他们给伴奏的话就露馅了。
荣禄边上的人一听这话,冲荣禄一伸大拇指,赞叹道:“这位林爷真是好角儿!你看看连伴奏的都这么讲究。”
正在这时,戏台上传来了京胡和打板的声音,众人都屏息静气地听着,荣禄边上的人刚喝了一口茶,见到上场帘一挑,知道林远要出场了,那一口茶就生生含在了嘴里,忘记了咽下去。
等到林远走到戏台中央,刚拉开架势,那人“噗”地一口,把茶全喷了出来!再看身边众人,都是一脸惊惶!原来上场这几步的走法,是林远照着录像视频学的,就学了两天,范振海看着不错了,可是在这群戏迷票友眼里,这几步就没法看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林远到底会不会唱戏啊!你瞧这几步走得,就好像那全聚德烤炉里逃出来的鸭子!”如果台上是别人,这伙人早就掀桌子,扔吃碟了,迫于林远的权势,这伙人也不敢开口说半个不好。
等到林远一开口,这群人更纳闷了,纷纷交头接耳,说道:“他唱得怎么这么怪呢!他是哪个派的?这种唱法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原来林远的声音,源自著名京剧艺术家,民国时期四大须生之首的马连良,他的表演艺术在继承前辈的优点上自成一派,所以没人知道他是哪一派的。这伙人开始的时候听着怪,可是渐渐地就觉察出味道来了,纷纷小声议论:“这林远的唱功了不得啊!足够开宗立派啊!”
他们在台下听出了门道,可台上的林远心里却没底了,他也不需要唱,长须把嘴给挡住了,他连对口型都用不着了,于是就观察在场观众的反应,中国的古典曲艺,像京剧,评剧,相声,评书,听得痛快了,是可以叫好的,不像西洋的歌剧,舞剧,演的时候,看得再好也得憋着。
他听范振海介绍过,这段戏要是好角儿唱,出场亮相的时候,下面就爆出一阵叫好;等唱到中间“刘关张结义在桃园”的时候又有一阵儿叫好。
可是林远出了场来,看到台下众人没有一点反应,有一个还把口中的茶给喷了,心里知道有些不对了,等唱到那句的时候,见到下面还是没有叫好声,心里就发毛了,心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段戏的高氵朝是后面的唱词,唱的是三国故事,古城聚义,关二爷刀斩蔡阳,与张三爷兄弟相认,冰释前嫌,尤其是那句“哗啦啦打罢了三通鼓,蔡阳的人头落在马前”,是整段戏最出彩的地方。
等林远心惊胆战地“唱”到这一句的时候,下面的人仿佛遭了当头棒喝一般!因为实在是太好听了,而且这种好听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听过那么多的角儿,没一个能赶上林远!这伙人终于憋不住了,震天的“好”声连珠炮似的响起来!
林远听见下面的叫好声,心里算是有了底,索性即兴发挥地多摆了两个姿势,那句唱词一完,这段戏也就快完了,等到林远一唱完,众人的鼓掌声和叫好声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纷纷叫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林远心想:“可不能再来了,再来就露馅了。”于是林远走到了后台,荣禄一挑门帘进到了后台,冲着林远一躬到地,说道:“林老弟,凭你这唱腔,在老生行里算是头一把交椅了,你可帮愚兄长了面子了,真不知愚兄该怎么谢你?”
林远笑道:“老哥你在皇上面前参议军务,不知圣上心中,这东三省总督一职可有人选?”
荣禄一听这话,面色一变。
310 灾难前兆()
林远看到他的面色更变,不由得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了?”
荣禄说道:“昨天皇上召见我们几个,商议这东三省总督一事,本来都要定下来给你了,可是谁知道……”
林远见到荣禄吞吞吐吐,心想:“这个荣禄平日是个极爽快的人,怎么今天说话这么不利落,莫非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于是林远没有急着追问,等了半晌,荣禄才说:“这问题出在庆亲王身上。”
林远心想:“自己和这个庆亲王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他没有道理不让自己做东三省总督啊!”于是林远说道:“老哥你就快点说吧,慢吞吞地做什么!”
荣禄这才说道:“最近京城出了两件大事!”然后四下打量,生怕边上有人偷听。
一句话就让林远紧张起来,他紧忙把荣禄拉到边上的小屋,关上了门,说道:“这会儿没有人了,可以说了吧?”
荣禄小声说道:“这第一件是:京东郊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三只羊,其中一只生下了一只小羊,那只小羊竟然长着人一样的脑袋,还有五只脚;第二件是:京西郊有一户人家,地里种了南瓜,其中一只竟然有二百多斤重,把它切开,里面流出的汁液竟如同鲜血一般!”
然后荣禄就不说话了,林远盯着荣禄看了半晌,问道:“这就完了?”
荣禄一脸的惶恐,说道:“可不完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庆亲王说了,如今妖孽频出,实在不是选东三省总督的时候,算了算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少说为妙,少说为妙啊!”
听了这话,林远简直是哭笑不得,如果用现代生物学的观点解释荣禄说的两件事,那么很简单,羊和南瓜发生了基因突变,导致生物性状发生了改变,可是古人并不了解这个原理,所以认为这是妖孽。《礼记》中说:‘国家将亡,必生妖孽,’所以统治者都极其注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大型工程有可能停工,重要的人事任免也会取消,有的皇帝甚至会下罪己诏,向上天祈求宽恕。
这样的事情,甚至被记录在官修的正史当中,从《史记》列出《五行志》开始,以后所有的正史都无一例外写有《五行志》,专门记录这样的事情。
林远心想:“这可怎么解决啊?自己总不能去给他们讲解基因学吧!”
荣禄一脸惶恐地说:“千万别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啊,老哥我先告辞了。”
说完荣禄便走了出去,林远也出去,一出后台,就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求林远再唱一段,林远也不过多纠缠,挤开众人就离开了人群。
在路上,林远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既然这个庆亲王如此相信这些所谓的天兆,那自己能不能借助它们呢?
林远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在妓院中见到的那个女子,萍儿,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死在海上了,怎么死的呢?想到此处,突然间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林远一回到家,就打发刘三去庆亲王府,问一问明天庆亲王是不是去上朝,刘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领命出去,而是笑道:“大人莫不是明天要去上朝?”
林远答道:“就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刘三笑道:“大人,这可是您第一次上朝啊。”原来林远平时有事都是直接进宫找光绪帝,细细盘算起来,正儿八经地上朝还真是头一回。
刘三接着说道:“大人您能不上朝,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多少官想要都要不来呢,您怎么还要主动去上朝呢?”
林远问道:“这上朝怎么了,有什么可怕的吗?”
刘三苦笑道:“您是有所不知啊,这上朝的大臣得摸着黑爬起来,在皇城外面等着,在大清早的冷风里面站着等上一个时辰,才能进到大殿里面,上朝的时候可得跪着啊,皇上不回宫您还不能起来,要是赶上事情多的日子,您指不定得跪多少时辰呢。”
林远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这样吧,你去下一个帖子,把庆亲王请到家里来。”
刘三面露难色,问道:“大人,非要请他不可吗?”
林远问道:“这回又怎么了?”
刘三答道:“大人,这庆亲王是个旗人,这旗人最好面子,也最讲究礼节,身份越高的人越这样,给您说个例子,给彼此父母问安的时候,您必须得恭恭敬敬地站起来,问一个安,然后才能坐下,问完了父母,还得问各位亲戚,要是您漏了一位,或者言语间有些不尊重,没准他当时就翻脸。”
林远也想了起来,在他的时代,著名的文学家老舍曾经在《正红旗下》中形容旗人是“有钱的真讲究,没钱的穷讲究。”林远一时有些犯难,转念一想,为了这个东三省总督的位子,豁出去了。
林远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吧。”
庆亲王收到请柬,尽管身为王爷,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林远很少在官员之间走动,请别人到他的家中这样的事情,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庆亲王连忙答应。
转过天来,庆亲王就来到了林远家中,林远听从管家的话,处处加着小心,言谈之间颇为愉快,说了些可有可无的话之后,林远心想:“该进入正题了!”
于是林远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可听说了最近的一件奇事?”
庆亲王见到林远神秘兮兮的样子,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停下,问道:“什么奇事?”
林远说道:“我听说京城北郊有一户人家,养了五只羊,居然生下来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这市井谣言就是这样,以讹传讹,一件事情传来传去便走了样,所以林远故意把荣禄告诉他的事情给修改了一番。
庆亲王叹了一口气,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墩,说道:“国之将亡,必生妖孽,莫不是我大清气数要尽了。”
林远哈哈一笑,说道:“万爷何必如此,这些不是凶兆,而是吉兆啊!”
庆亲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林远笑道:“万爷您想,这妖孽的出生,不正是给我们以警示吗?我们看到妖孽的出生,便知道有大灾难发生了,就可以提前加以防范了。”
庆亲王大惑不解地问道:“你是说这些妖孽的出生,是大灾难的预兆?”
林远笑道:“正是,在下有些本领,知道这灾难来自何方。”
庆亲王忙说:“那你快说说!”
林远微笑着,用手指蘸了些酒,在桌上写了一个“海”字。
311 决战台风()
庆亲王问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远答道:“这灾难将从海上來。王爷知道海上的飙风吗。”“飙风”就是台风在这个时代的称呼。
庆亲王说道:“怎么不知道。山东。浙江。江苏等几省每年都闹上几次。每次都会死上不少人。朝廷为这事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林远说道:“王爷不必担忧。这几件妖孽之事。正是飙风的前兆。”
庆亲王忙说:“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快点告诉本王。这飙风从何处上岸啊。”
林远答道:“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等过上几天。我自会告诉王爷。”
庆亲王听见这件事情。心情大好。和林远畅饮一番。这才告辞。
林远也不能先知先觉。他之所以敢那么肯定会发生台风。是因为这个季节。正是中国沿海台风的高发期。而中国又是台风登陆极为频繁的国家。平均每年在中国登陆的台风有七个之多。
林远等到庆亲王一走。就联系上了北京舰上的气象官袁亦。
林远说道:“监视一下东南沿海。如果有台风出现。及时通知我。”
这句话把袁亦问糊涂了。因为在气象上。台风并不是一个定义严格的概念。台风的本质是一种热带洋面上的强烈的气旋性涡旋。而这种能带來巨大灾害的气旋性涡旋有好几种。按照世界气象组织的标准。依照气旋中心最大风力的不同。由低到高分为热带低压。热带风暴。强热带风暴。台风。
袁亦猜测着林远的意图。问道:“是只发现台风通知你。还是发现热带气旋就通知你。”
林远也想起了自己话中不严格的地方。连忙纠正:“只要是有肯能危害到海岸的热带低压。都通知我。”
袁亦说道:“这个恐怕很难。虽然我们可以从雷达回波中探知到已经形成的热带低压。可是热带低压都在广袤的大洋上产生。我们事先无法知道它们的运动路径。热带低压可以在几千公里的海岸线上任选一处登陆。我们的雷达洠в邪旆嗫啬敲创蠓段У暮S颉!
林远笑道:“你怎么把我们的身份忘了。我们可是穿越者。我们的行为可以影响社会历史的进展。但是我们很难影响到自然历史进展。台风的产生日期是不会改变的。你们肯定有热带低压的数据库。史学家已经从清代的各种档案。地方志中找出了台风在89年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