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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举人胡诌了一通,不知所云,山呼万岁之后便算答完了话,光绪皇帝也听得晕晕乎乎,挥挥手,让那个举人入了列凤月无边。
这时一个举人站了出来,跪倒在地,答道:“草民愿为圣上解忧。”
光绪帝一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草民姓新,名文远。”
光绪帝点点头,新文远说道:“仿制西洋器物一事,实属百工之人所为,墨子有云: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及至我朝,百工之人甚为低贱,草民以为,若要仿制西洋器物,须让百工之人不为低贱。”
林远心想:“古代社会有‘士农工商’的地位排序,这个新文远能打破这种成见,看来也算是个有识之士了。”
光绪帝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于是问道:“还有没有人有别的要说?”
一边的翁同龢此时说道:“启禀圣上,众举人无人能答,还请圣上另换他题,不如加试一场八股之文。”
林远一听此言,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想:“这个翁同龢可是光绪的老师,他的话分量自然很重,要是光绪帝真的答应了,自己就愣在当场,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那个时候就全露馅了。”
于是林远从人群之中站出来,说道:“我有话说。”
翁同龢见到林远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赶在自己提建议的时候说话,以为林远是在故意给自己找茬,再加上此前林远没像别人一样去登门拜师,心中对他就更加不满了。
林远见到众人说话都引经据典,心想自己也来两句,否则显得自己太没文化了,于是林远说道:“不论是仿制还是自制,关键在于三个字:定于一。”
光绪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远答道:“这句话出自《孟子》,当日梁襄王问孟子,天下如何才能平定,孟子便如是回答,意思是‘定于统一’,这制造器物也是一样,关键是要有统一的标准,器物是由机械零件组成的,机械零件有很多种类,诸如螺纹,销钉,齿轮等等。”
“仅以螺纹为例,螺纹的用处极广,几乎每种器物都能用到,若是规定好了大小螺纹各部分的比例,各厂按照这些统一的标准生产,那么制造器物的时候,设计者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便省去了设计这些小零件的时间。”
光绪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些小零件都是事先生产好的,大器物是直接拿来用的,我还以为设计一个大器物,要把每一件小东西都设计好呢。”
林远笑道:“当然不是,螺纹只是其中一例,还有诸如齿轮,凸轮,棘轮,联轴器等等,也都有一定的标准,设计的时候把它们组合起来就好了。”
林远看到光绪帝听得十分高兴,似乎没有换题的意思了,于是又说道:“如此之‘定于一’都是细枝末节,真正的大道却不在于此。”
光绪帝忙问:“那真正的大道是什么?”
林远说道:“我大清要发展工业,大造器物,难度是英吉利诸国的数倍,原因无他,诸国会想法设法压制我们的发展,对此,我们需要集中大清之力,联手抗敌。”
光绪帝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再解释解释。”
林远说道:“我们也办了兵工厂,钢铁厂,可是我们造出的枪炮还是不如别人的,就是因为这些厂子各自为政,若是将这些厂子合而为一,则大清振兴,指日可待。”
没等光绪帝说话,新文远便说道:“草民以为林大人所言,不可信!”
291 智退烟鬼()
nb光绪帝问道:“林爱卿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新文远答道:“按他说的那样,各个尺寸都规定好了,在使用的时候,岂不是多了几分束缚。”
光绪帝答道:“说得也对,林爱卿,你给解释一下吧:“
林远笑道:“这个可不是束缚,如果你要自己从头开始设计,那么诸如拉伸强度,剪切强度等等你都要自己进行计算,制订尺寸标准的目的就是为大家剩下这部分的工作,所以并不是束缚,而是帮助。”
光绪帝拊掌大笑,说道:“林爱卿所言甚得我心,林爱卿,这个状元非你莫属了。”
林远心想:“给我个状元有什么用,还容易遭人嫉妒。”于是林远连忙说道:“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
光绪帝登基将近二十年了,殿试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是头一回见到不愿意当状元的,于是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做状元。”
林远心想:“我要是告诉他状元洠в茫潜蝗敲瞬豢桑蝗缥艺庋怠!庇谑橇衷端档溃骸霸谙轮幌胫倚奈γ皇切樯瑁骨胧ド狭泶退恕!
光绪帝笑道:“好,好一个忠心为国,功名只是虚设,朕就顺你的心意,你想要第几名啊!”
林远说道:“那就倒数第一吧。”
光绪帝哑然失笑,说道:“那就如你所愿。”就这样,林远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倒数第一,还别说,这么一來,外面那些言官儒生的闲言碎语也少了。
林远刚进家门,刘三就跑上來说道:“神机营统领裕泰來了。”
林远见到他急得抓耳挠腮,心想:“不就是裕泰吗?至于一脸担心吗?”于是林远笑道:“裕泰又不是老虎,瞧你担心的模样。”
刘三说道:“不是我担心,这个裕泰是个浑人,要是把他给惹毛了,他可什么都干得出來。”
林远笑道:“洠拢胰デ魄啤!
林远一进客厅,见到眼前的情境,差点洠Τ錾鶃恚图剿讶盘σ瓮黄鹨黄矗阃厦嬉惶桑翘σ问怯蟹鍪值模蠢硭邓耐仁巧觳豢模墒撬谷话淹壬旖鍪趾鸵蚊娴目绽铮淹饷娴某ど劳严聛恚沓梢煌诺嬖谀源旅妫呱嫌懈鱿氯苏套潘骸鞍蛇蟀蛇蟆钡爻樽叛黄獭
裕泰一见林远,连忙要站起來,可是腿在椅子空里,一时拿不出來,那个下人急忙去抽椅子,忙活了好一阵子,裕泰才站起身來,下人见到他要谈事情,就走了出去,裕泰这才对林远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东西给我,我就不走了。”
林远忙说:“我不是让宽限几日吗?”
裕泰连说了三个“停”字,笑道:“不用给我來这一套,我懂,我还就告诉你,你要是不还给我,我还就不走了。”又冲着门外叫道:“小六子,给我滚进來。”
小六子便是那个下人的名字,他一进來,裕泰就叫道:“中午我要吃脆香楼的酥饼,全聚德的烤鸭,快去给我买。”话一说完,又躺回了椅子。
刘三给林远使眼色,等林远出了屋子,刘三着急地问:“这可怎么办啊!他要是赖在这儿不肯走……”
林远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说道:“洠碌模矣幸桓龇ㄗ樱前阉卟豢苫熘逃惴怼!彼低辏粤跞锪思妇洌跞惶汛竽粗敢皇档溃骸按笕苏媸歉呙鳎艺饩腿プ急浮!
林远回到屋子,搬了张椅子坐到裕泰边上,看着裕泰抽鸦片烟,为了拿烟方便,裕泰就把烟袋子放在了地上,里面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烟片,林远笑道:“统领,我一会儿要让人给客厅刷墙,您还是回去吧,别弄了您一身。”
裕泰毫不理会林远,只见外面进來三个工匠,一个扛着个大袋子,一个拎着一大桶水,空着手的那个走到林远面前,给请了个安,然后问道:“大人,还刷不刷墙。”
林远笑道:“刷,怎么不刷。”话音未落,只听见那个拎着水桶的工匠惊呼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个扛袋子一躲,袋子洠Э肝龋骸芭尽钡匾簧ぴ诘厣稀
林远忙上去搀扶,关心地问:“洠掳伞!
洠У人さ沟娜怂祷埃潜咴L班秽弧惫纸辛似饋恚孟袷切母伪蝗送诹艘话悖衷痘赝芬豢矗瓉砉そ乘さ沟氖焙颍暗乃媒皆谀谴友黄希竺婺侨丝傅模墒锹淮邮遥艺庵侄鳎鏊蟊隳艽罅糠湃龋蹦炅衷蛐煸诨⒚畔跹痰氖焙蛴玫木褪撬
石灰一点儿都洠в欣朔眩淘谘黄躺狭耍窃L┱切奶鬯难黄蹋斐鍪窒氚汛哟邮依锩婺贸鰜恚墒鞘指兆テ鸫樱捅缓莺萏塘艘幌拢鄣盟凰墒郑诱梅烁龈罚旅鏇'有烧到的鸦片烟也被烧了。
原來这正是林远的计划,这几个工匠都是故意的,林远深知大烟鬼抽不到鸦片烟的感受,这样一來,裕泰就不可能在自己这里赖着不走了。
打狗看主人,裕泰又不好狠狠地训斥两个工匠,看着自己那袋粉身碎骨的鸦片烟,心疼得
292 烟馆探隐秘()
这裕泰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林远和老板都担心出事情,急忙上了楼,只见一个年轻后生光着膀子,一脚踹开了裕泰房间的大门,冲了进去。
林远和老板赶忙跟上去,裕泰被鸦片掏空的身子,哪里是那个年轻后生的对手,早已被年轻后生骑压在身下,年轻后生抡起拳头,搂头盖脸,没命地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狗日的管闲事!”
裕泰挨了几拳,眼角留着血,鼻梁青紫着,一边招架一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爷爷是谁吗?”
林远虽不精通格斗之术,可是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得多,上去抓住那个后生的腰带,一用劲,把那个后生从裕泰身上直接扔了下去。
那个后生也打累了,见到裕泰来了援手,也不上去接着打了,站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老板进来,第一件事是看打没打坏东西,一见炕桌完好,被褥如新,这才放了心,小心地赔笑道:“两位爷,出来玩就是图开心……”
话没说完,一个年轻女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带起一阵香风,那女子散着头发,敞着领子,露出雪白的胸脯,上来挽住后生的胳膊,哀求道:“大爷,回去吧,别打坏了东西……”
老板一见那个年轻女子,怒问道:“翠雪,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叫翠雪的女子羞红了脸,低下头去不说话,林远心想:“这里不是烟馆吗?怎么还有这种服务。”
裕泰冷笑道:“你们行那苟且之事还弄那么大声,狗还知道避人呢。”
后生一听,又要动手,老板急忙拉住他,说道:“这位爷,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后生把老板的手一甩,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不管他是谁,老子是龙爷的人,帮龙爷管着几个码头,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龙爷面子。”
裕泰一听,冷哼一声,说道:“我当是哪个人物,原来是龙五这条老狗!”
后生又要上前,老板连忙拉住他,劝道:“这可是当今神机营的统领,裕泰大人!”
后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也知道,他自己一个庶民,敢把当朝的命官给打了,判多大的罪都说得过去,谁也保不住他。
林远此时也看懂了来龙去脉,这个叫翠雪的女子,便是烟馆里的,名义上是服侍抽烟的,可实际上却以此为借口变相卖淫。让林远高兴的是:这个后生居然是龙五的人,自己说不定可以从他的口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裕泰见到自己的官职镇住了后生,站起身来,走到后生和女子面前,本想好好教训后生一番,狠狠出一口恶气,可突然却发现后生身边的女子生得玉雪可爱,便转了心念,摸着她粉嫩的脸颊,问老板:“新来的?”
老板也怕裕泰借机讹诈自己,见到他把心思转到了女人身上,连忙说道:“当然当然!”又对翠雪说道:“翠雪,还不好好伺候!”
裕泰把翠雪一把搂进怀中,对后生说道:“滚吧。”
后生如蒙大赦,刚要转身出门,林远在身后冷笑一声,阴森着声音说道:“打了朝廷命官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心里都是一颤,林远冷笑道:“你跟我来。”说完,领着后生走进边上的房间。
进到屋子,林远拉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一坐,二郎腿一翘,脚尖一点门口,说道:“去把门关严实了。”
林远故意摆出的架子果然吓住了后生,他的眼睛都有点直了,关了门,来到林远面前,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体如筛糠,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家里……”
林远把手指往往嘴唇上一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道:“想让我放过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混之咸鱼翻身。”
后生连连磕头,说道:“小的不敢有半句虚假。”
林远问道:“你说你管着几个码头,是怎么管?”
后生忙说:“小的那是胡诌,我也就是下面打杂跑腿的。”
林远心中一阵失望,本以为抓了一条大鱼,谁知道是一只小虾,他又问道:“那你是干什么的?”
后生说道:“小的熟悉码头上的水道,我就是负责把走私货的船从海上带进码头。”
林远心中一动,问道:“那你们的鸦片是怎么运进来的?是不是也是你给领进来的?”
后生说道:“正是。”
林远又问:“那送来的鸦片是从哪里来的?”
后生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林远问道:“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你能不知道!”
后生说道:“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每个月初一,初十,二十这三天的子时,都有十几条驳船来码头,上面的人每次都不一样,小的也不认识,所以小的不太清楚。”
林远问道:“你不认识?那你怎么知道那些船是运鸦片的!”
后生答道:“那些船上面有记号,都挂着三盏黄灯,我们见了,就把船划过到近前,对他们说:‘爷们,前面水浅礁石深,水鬼也亡身,要从此路过,需用引路人。’他们就答:‘自从冥府来,何惧江海深。’若是答对了这些话,我们就把他们领进码头。”
林远心想:“这些人可真是有趣,不过是走私鸦片,却弄得像间谍接头,看来他们如此做,是想隐瞒鸦片的真实来源。”
于是林远说道:“那进了码头之后呢?”
后生说道:“我们把船领到码头,码头上有专人卸货,送到库房里,我们都是私货,所以也不敢在库房搁太长的时间,一般货进了库房,就有人把货提走。”
林远点点头,问道:“你们在哪里等着他们的船?”
后生说道:“塘沽港外有片水域,叫做老鬼礁,每个月的那三天的子时,都会涨潮,能让船从上面通过,我们就在那片水域之外等着。”
林远温和地一笑,说道:“你刚刚说家里有什么人?”
后生说道:“家里有一七十老母,体弱多病,我是小儿子,几个哥哥生下来就没了。”
林远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怒道:“那你还敢胡说八道地骗我,你那老娘也不想活了吗?”
后生连忙磕头,哀声说道:“小的不敢!求大人饶命……”
林远冷笑道:“你们就在水域外面等着?茫茫大海,若是升腾起大雾,你们如何会面?”
后生忙说:“大人饶命,小人忘了说,那片海上有座石山,唤作鬼门桥,约定的地点便是在那石山附近。”
林远听了之后,心想:“看来我的计划差不多可以实施了。”林远担心这个后生不老实,正在想法子,就听见旁边屋子里,那个翠雪哭着哀求道:“大人,别这样。”
293 万事具备()
林远听见翠雪的声音。起初并洠в性谝狻R晕礁鋈嗽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