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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问道:“那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是何人?”
刘三答道:“是翁同龢翁大人。”
古代社会尊卑有别,哪有主人和仆人坐在一张桌上聊天的,这刘三被林远拉到桌边坐下,已经是觉得是天大的荣耀的,此时见到林远问他事情,便想着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于是刘三说道:“大人,您从小就在西洋长大,可能不知这科举是如何考的,最初是乡试,能考过乡试的人就已经剩下不多了,然后才是会试,这会试考中就能做官了,您可不知这科举有多难考,我们同乡有个人,光这乡试就考了有十几年。”
刘三接着说道:“要我说啊,那群举人们看您没有经历考试,也不管您为大清出生入死,便说您只能带兵打仗,不能担当要职,他们这是妒忌您!”
林远心想:“看来这群举人联名上书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受了翁同龢的暗示,看来当年那首《沁园春?雪》的效力已经过了,有什么办法逆转呢?再写诗词怕是不行了,需要另寻它法时光剑神全文。”
刘三说道:“大人,从您平时的谈吐就能看出来,您肚子里的墨水不比那些举人秀才们少啊,您要不也去参加这个会试,到时候拿个状元,把那群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举人的嘴都给堵住!”
林远问道:“我没有考过乡试,有资格去考会试吗?”
刘三一拍大腿,说道:“大人,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让皇上赐您个举人不就行了吗?您领兵打仗,收复失地,难道还不能赐您个举人吗?”
林远心想也对,可是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这八股文可怎么办?八股文是一种有固定格式的文章,这种格式规定了每段的字数,句子的形式,还必须引用儒家经典中的话,这对林远来说可是太难了。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天光放亮,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锣鼓声响,马蹄阵阵,刘三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的大路上来了一队人马,走到近处,却是宫中的传事太监,刘三连忙迎接,刚要往屋里请,那传事太监笑道:“刘管家不必多礼,咱家还有公务在身,传了圣上的口谕就得走,告诉林大人,今日午时,皇极殿摆宴,圣上为林大人接风。”
说完,烟尘起处,传事太监已经带着人走了,刘三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林远,林远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出去转转,到了时候我自己去就好了。”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大人,您要出去转,带上我好不好?”
林远抬起头一看,只见莞儿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更漂亮了,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轻薄的缘故,胸脯更见丰满了,林远的目光在她的胸前一顿,莞儿便已经觉察到了,满脸红晕,她走到林远面前,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看着林远,生怕林远不答应。
林远不忍心拒绝她,笑着答应了,莞儿生怕走得迟了林远就反悔了,挽起他的胳膊就来到外面,莞儿一到街上,欢快得好像一只离开笼子的小鸟,林远问道:“不就是出来转转吗?至于那么高兴吗?”
莞儿娇笑道:“我这么高兴有两个原因,其一嘛,我平时也出不来。”
林远问道:“你为什么出不来?”
莞儿说道:“哪有女孩子随便就能出去的?”林远这才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寻常是不能出门的,于是林远说道:“没事,以后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
莞儿低下头不说话,林远问道:“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莞儿抿着嘴一笑,脸颊上一片绯红,小声地说:“我不告诉你。”
林远看着她的样子,心想:“是因为和我出来才高兴的吗?”正在这时,莞儿突然叫道:“这有家绸缎庄,我们买些最好的布料,给你做衣服。”
林远和莞儿都穿着这个时代的普通衣服,也不像是有钱的模样,掌柜的于是在柜台后面没有出来,一个小伙计上前招呼:“这位爷和夫人,我们这有的是好料,英吉利的呢绒,东洋的缎子。”
说着,小伙计拿起一匹缎子,笑道:“您瞧瞧这颜色,摸摸这布面,上等的东洋货。”
林远从中听出了什么,问道:“没有大清产的吗?”
小伙计笑道:“有是有,不过没有人买,都压了箱底了。”
正在这时,只见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身穿大红闪缎的长衫,手拿象牙扇骨的折扇,冲着掌柜的笑道:“苏大哥,我是来烧你这绸缎庄的!”
282 蚕丝工业()
掌柜的一见此人,面上一肃,立马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拱手相迎,笑道:“张老弟可真会说笑话,烧了我的绸缎庄,你的钱不也拿不着了吗?”说罢,爽朗地大笑起来。
原来这掌柜的姓苏,名叫苏牧;后面进来这人姓张,名叫张世良,两人都是布料商人。
这张世良说道:“谁和你说笑话了,苏大哥,今天你要是不把货钱给我,我就真烧了你的绸缎庄。”
苏牧从柜台后面绕出来,满脸堆笑,说道:“不是我不把货钱给老弟你啊,咱们进货的时候可是说好的,你的货得卖出去我才能把货款给你,如今你这货没卖出去,我怎么把货款给你呢?”
张世良冷笑道:“我的货呢?”
苏牧走到一批棉布边上,把上面的布往旁边一掀,露出下面的箱子,把它打开,指着里面说道:“你瞧,你的货不都在这儿吗?”
张世良怒道:“你把我的货都压在箱子里,怎么能卖的出去!”
苏牧无奈地说:“张老弟,我可不是有意把你的货压在箱子底呀,你可以找几个老主顾问问,我开始的时候是不是把你的货放在最上面,可是没有办法啊,你的货不如洋人的好,价又比洋人的高,哪有主顾买你的货啊!”
张世良一甩手,说道:“那我不管,你今天就得给我货款!”
苏茂见到张世良开始耍横,也把脸放了下来,说道:“钱没有,你的货你拿走!”
张世良把手里的折扇往地上一摔,“咔嚓”一声扇骨摔成几段,一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火石火镰,作势要点,这绸缎庄里满是棉布丝绸,有一点火星沾上可就全完了,张世良说道:“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钱,问问我手上的火石火镰答不答应!”
莞儿在一边小声地对林远说:“你管管这个人,他可太不讲道理了。”
没想到莞儿的话居然被张世良听到了,他一转头,看到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冷笑道:“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道理,这批货就是一根绳,养蚕的蚕农,缫丝的女工,织布的绣娘,挑担的脚夫,这群人都是这绳子上的蚂蚱,那货款就是剪绳子的刀,要是没有这笔货款,这条绳上几百条命就得饿死!”
张世良语气一转,恶狠狠地说:“这些人都是我老乡,天天等着我把货款拿回去,我要是那不回去钱,我也就没脸在家里待着了!”说着,用手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脸,怪笑道:“看见没,我连脸都没了,还讲什么道理!”
莞儿哪被陌生人这么怒喝过,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世良见把她吓哭了,面上满是惭愧,林远把莞儿轻轻拥在怀里,安慰了一阵,这才站出来,对着张世良笑道:“你先把火放下,你的货值多少银子?”
苏茂答道:“值纹银五千两。”
林远笑道:“行了,这笔钱我给你,你把货给我,算是我买下了。”
张世良见林远衣衫普通,忍不住问道:“看你这穿着打扮,腰包里的银子怕是还没我多呢?”
林远看看莞儿,问道:“你带的银子够五千两吗?”
十两为一斤,五千两就是五百斤,这个分量就算是个壮汉也不可能拿得动,莞儿“扑哧”一笑,说道:“太重了,我拿不动红楼如玉君子全文。”
林远点点头,对张世良说道:“你来吧,到我家去取。”
张世良看着林远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他,于是把火石火镰收了起来,说道:“我姑且信你。”
林远带着莞儿回家,张世良在后面跟着,也不说话,转眼间便来到了大宅门口,为了保密,林远没有让人在门上匾额写“林府”二字,所以张世良并不知道这里是林远的宅邸。
林远上前拍打门环,张世良想道:“这座大宅子器宇不凡,想必是个王爷住的,这个人难道能把门叫开?”
刘三此时已经去睡觉了,见了林远之后,冰敬银子的事情也放下了,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开门的是个小厮,见了林远忙不迭地跪倒,磕头有声,口称“给林大人请安!”,把张世良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个人就是林远?
林远把张世良叫进客厅,张世良惊讶地问:“您真的是林大人?”
林远笑道:“还能有假吗?”
张世良问道:“那您为何要买小人的绸缎?”
林远也不作答,问道:“你可知道你的绸缎为什么卖不过洋人的?”
张世良撩衣襟跪倒,说道:“请大人明示!”
林远笑道:“你们的蚕种不如洋人的,所以质量没有洋人的好;缫丝的工艺不如洋人的,所以你们的成本没有洋人的低。”
张世良一时语塞,林远接着说道:“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开着一家蚕丝厂,你从蚕农那里收蚕,再雇佣女工缫丝,再找人把丝织成布料。”
张世良惊叹道:“正是!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林远摆摆手,笑道:“没什么,我的这笔钱算是入你的股份,我也不要你的利润,我会帮你改进工艺,让你把洋人的布料都赶走。”
张世良一听,离座跪倒,叩首在地,说道:“要能如此就太好了!小的感激不尽!”
原来林远知道,在这个时代,中国的落后是全方位的落后,不仅仅是重工业,就连轻工业甚至农业都落后不少,而蚕丝工业是纺织工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要改变中国的面貌,这纺织工业是必须要提高的。
林远看看表,笑道:“你拿了银子回去吧,晚上的时候再来找我。”说完,林远就转身出来,换好衣服,就赶赴紫禁城的皇极殿。
在康熙和乾隆年间,皇极殿曾经举行过几次千叟宴,就是在大殿宴请老寿星们,能在这里举办宴会,足以说明最高层对林远的重视了。
林远到来的时候,宴会还没有开始,众位大臣都在偏殿等着,林远看着不少人三五成群在聊着什么,他也不认识几个人,只好站在一边,碰巧边上站着一个小太监,林远便指着那群大臣问道:“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小太监小心地回答:“回大人,不都认得。”
林远想起李经方和自己说过的那些人,便一个个地问,那些人都位高权重,小太监当然认识,于是一一给林远解答了,林远都记在心中,正在这时,林远看到殿中众人像潮水一样涌向门口。
林远想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花发白须的老者,一边向着众人拱手,一边走了进来,林远认得此人,他正是翁同。
林远心想:“李经方说他对我很是不满,不如趁这时候去探探口风。”于是林远走上前去,刚要施礼,没想到翁同冷哼一声,袖子一甩,把林远扔在了当场。
283 殿上诘难()
众大臣也知道翁同龢对林远心存不满,只是没有想到翁同龢居然连大面上都不让林远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林远难堪,众大臣更没有想到的是:林远居然毫不在意,微笑了一下,把已经半躬的腰直了起来,站到一边。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便唱喏道:“圣上有旨,请众卿家入宴。”
这时诸位大臣便按照品级排好了先后顺序,可是林远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索性就站在了最后,殿门一开,众大臣便鱼贯而入,最前面的是恭亲王和庆亲王,让林远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刚走进大殿,就跪倒在地,后面的大臣跟着跪倒了一片。
林远心想:“难道宫廷宴会的规矩是进门就要跪下吗?可是这群人怎么跪得如此匆忙,好像是在战场上躲避子弹。”
原来这宫廷宴会之中规矩森严,先是众大臣入座,最后才是皇上,这次没有想到光绪帝已经提前入座了,所以大臣们慌忙跪倒。
光绪帝大笑道:“众位爱卿快快平身,今日不必拘礼。”
众人这才入席,光绪帝坐在大殿北侧的雕龙大桌上,几列样式各异的桌子排在两边,林远虽然不是很懂那些繁文缛节,可也知道他不能乱坐,这时一个尖细的男声在身边响起:“林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呢?快随我来。”
林远一见,正是太监总管李莲英,林远便跟着他绕过众人,来到光绪帝左手边的位置,古代左尊右卑,只有最重要的人才能坐在这里,林远能坐在这里,着实让不少人眼红。
光绪帝首先举杯,说道:“我大清自道光年间,与泰西各国订立数个条约,未有泰西诸国给我大清款项者,朕之功绩可比肩圣祖乎?”
众臣皆山呼万岁,三杯酒饮下,翁同龢起身离座,跪倒在地,说道:“居安思危方乃圣君,我关东三省,仍有几处在俄国手中。”
光绪帝听罢,转头问林远道:“为何这几处还不收回?”
林远答道:“这些地方都是高山峻岭,我军攻击实在不便。”
光绪帝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地方尽皆收回。”
林远答道:“这山地作战要平原作战更为艰难,我军装备不善于山地作战。”
光绪帝年轻气盛,一提起收复失地也来了精神,说道:“那你要造什么装备,快些造啊。”
林远笑道:“这造武器之事万万不可草率,没有煤炭,钢铁,是造不出武器的。”
光绪帝不解地问道:“我大清的煤矿,铁矿也不少,张之洞张爱卿在汉阳兴办了铁厂和煤矿,李大人也兴办了江南制造局和天津机器局,这些难道不能造吗?”
林远无奈地一笑,说道:“君有昏君,明君,暴君,这煤炭,钢铁也是一样,如今大清的火炮,枪械,军舰,样样不如泰西诸国,原因之一便是这钢铁不如泰西诸国。”
光绪帝点点头,举起酒杯,面上转露喜色,要新说什么,林远本来想着他要是再问,自己就顺坡下驴,把这东三省总督之位拿下来,谁知道光绪突然变了脸色,显然是把这个茬给揭过去了,谁知道他下面要说些什么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
林远忙说:“若是圣上把关东三省交由我治理,不出三月,定能收复失地,不过一载,连同外东北,一同收复。”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林远心想:“翁同龢势必反对,不知他会说些什么?”
没想到后排站起一人,走到当中空地,抖衣袖跪倒,朗声说道:“关东三省乃是龙兴之地,圣上不可将其交由林远治理。”
光绪帝看见这人,笑了两声,说道:“林爱卿不必见怪,这人是朕的魏征啊,他姓童名正,字怀远,官拜大理寺卿,最是能言敢谏。”然后转头问道:“童爱卿,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把关东三省交由林爱卿治理呀?”
童正再向上叩首,朗声道:“微臣以为,这林远有不臣之心。”
这就是在说林远要造反!此话一出,满座肃然,偌大的殿中竟然鸦雀无声!人人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喘错了气,被皇上迁怒,转眼之间脑袋搬家。
光绪帝闻听,面上也是一变,问道:“童爱卿说说,林远怎么有不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