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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抬起头,说道:“你骗人,他怎么能知道我们在哪里。”
陈飞看看自己的肚子,笑道:“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林远在通讯器里听到陈飞的吼叫声,就知道他正在被日本人审问,于是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从里面找到了一条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信息:日本人一直在寻找北京舰!
这为林远下面的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林远迅速联系了北京舰,制定了营救方案。
林远在听樱井若美审问陈飞的时候,特地交待,所有的军情都报给吴元恺和熊铁生,这会儿听完了,他才从帐篷出来,问道:“刚刚有什么消息?”
吴元恺说道:“我军已经打下大东门,现在奉天的外城已经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目前我们的部队正在肃清残敌,已经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集中兵力,进攻内城。”
林远点点头,吴元恺又说:“根据刘大人传来的消息,辽阳方面的日军在浑河和我们交上手了,战况很是激烈,双方正在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争夺,很多村庄几次易手,辽阳的援军共有五千多人,我军已经歼灭六百多人,我军伤亡五百多人……”
林远说道:“帮我转告刘坤一刘大人,我不要伤亡数字和战损比,我只要我的背后没有日本人!”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林帅,外面有日军的信使,给大人送来了一封信。”
吴元恺接过信封,只见上面写着汉字“林远亲启”,那汉字写得大气磅礴,吴元恺取出信封中的信,递给林远,林远看过之后,眉头一皱。
吴元恺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林远说道:“大山岩想要见我。”熊铁生拍手大笑,说道:“这个老东西是不是要投降啊?”说完就知道自己的话欠妥当,连忙改口,说道:“肯定不是要投降,我看是有阴谋诡计,林帅您千万不要去!”
吴元恺问道:“那他说时间和地点了吗?”
林远答道:“他说时间和地点由我们定,大山岩要见我说什么呢?不会真是要投降吧?”
林远问道:“日军的信使是不是还没走?”
传令兵答道:“是的,林帅,鬼子信使在等您的回信,他说不管什么时间和地点,只要您指出来,大山岩就同意。”
林远说道:“好,你告诉他,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在内城的西门外见面,就在空地上。”
交战双方的主帅在战场上会面这种事情,对于双方都是一件大事,都担心对手会趁机使诡计伤害自己的主帅,所以双方都排好了阵势。
日军内城的城防不比外城,没有那么复杂,只有两道战壕,林远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空地上放着一张桌子,十几个日军士兵守在桌边。
清军派出一名信使,他交涉一阵,回来说道:“日军统帅很快就到。”说话间,只见一个胖墩墩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桌边。
林远从望远镜中认出,他就是大山岩,对周围人点了点头,顿时,清军的机枪,步枪,迫击炮都瞄准了大山岩,林远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也来到了桌边。
大山岩摆了摆手,他的部下很快就退到了一百米开外,林远也是如此。
大山岩点起一支雪茄,悠闲地吸了起来,面上满是喜悦。
林远心想:“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怎么还这么高兴?”
大山岩从那支精致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递到林远面前,笑道:“吸一支吗?”
林远笑着摆摆手,问道:“大山将军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山岩笑道:“这场战争,你很快就要输了。”
林远问道:“大山将军从哪里看出来是我输了呢?”
大山岩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大山岩已经被你林远包围了,我怎么还大言不惭地说你要输了呢?你可以看看地图,我们的辽阳守军和旅顺守军已经在向你的后方进攻,你们很快就要被包围了。”
林远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那么确定能攻破我的防线?”
大山岩吐了一口烟圈,骄傲地说:“当然!”
235 岌岌可危()
林远不知道大山岩的自信从何而来,而且大山岩在这段对话里,根本就没有解答他最关心的问题,大山岩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大山岩拍拍自己鼓起的肚子,羡慕地看着林远,笑道:“年轻真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像你一样,英俊,潇洒,穿上笔挺的军装,那些女孩们都是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现在不行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说完,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林远几乎怀疑自己又穿越了,这里可是生死攸关的战场,大山岩居然把自己找出来聊家常!大山岩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自言自语地说:“法国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们的牛排和葡萄酒,我也不会有这么多肉。”
林远双手一撑桌子,把椅子向后一退,说道:“要是聊家常,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大山岩急忙说:“别啊,都怪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了这些废话。”
林远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大山岩,问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大山岩扔掉了手中的雪茄,胖脸涨得通红,说道:“林远,你是第一个让我败的这么惨的人,从锦州城外的第一战直到现在,都是你赢,可是现在,我终于要赢了,而且是赢得最后的胜利,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大山岩看着林远茫然的目光,笑道:“林将军,你说有什么事情,是比战胜一直压着你的死敌更让人高兴的?”
大山岩看林远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把怎么战胜死敌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林远,我来给你讲你为什么会输!你的阻击部队,也就是刘坤一和吴大澂的部队,他们的战斗力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他们能给我带来的麻烦,甚至都不如你派出的那个神秘枪手。”大山岩接着说:“可是你的神秘枪手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还是个漂亮姑娘,我们帝国的小伙子们看来要尝尝新鲜了,你的阻击部队,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战斗中,就溃退了五公里,现在浑河以南的武靖营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我得到消息,刘坤一已经扔下部队,自己逃回了锦州,浑河以北的清军已经乱成一团!我们驻守旅顺的部队,已经沿着驿道向盘锦进发,很快就可以把那里给打下来!”
林远听见这话,大吃一惊,难道是刘坤一给自己报了假消息吗?
大山岩死死地盯着林远,说道:“瓮中之鳖在理论上还有爬出来的可能,而你们,连这一点可能都没有!因为我们在昌图的守军,已经开始向奉天调动,他们会在你们的北面进攻,你可能觉得昌图的兵力薄弱,不过和昌图守军一块儿来的,还有我手中真正的底牌。俄国人的军队!”
这个消息让林远如遇雷殛,俄国人不是说不会干预任何一方吗?不过一瞬间的惊讶之后,林远又平静下来,在大国角力之中,诚信是最滑稽可笑的东西。
大山岩笑道:“你们支那人有一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只叫高金的地头蛇也帮了你们不少忙吧,你们也指望不上他了,我们也没想到,神秘枪手居然是他的妹妹,现在,高金再也不敢帮助你们了!至于他为什么不敢帮你们,你回去就知道了!”
大山岩说完之后,兴奋得好像乞丐当上了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被风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远耸耸肩,说道:“原来你叫我来,就是对我炫耀一番?”
大山岩终于停止了狂笑,说道:“怎么样?历史一定会浓墨重彩地记录下这个场景!”
林远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又长叹了一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啊!”然后神情落寞地说:“大山将军,告辞。”
说完,林远转身回去,双方的随从人员距离得很远,所以谁都没有听见林远和大山岩谈话的内容,林远一回来众人便问,林远笑道:“没什么,大山岩就是一个疯子!”林远刚刚的无奈与落寞,都是表演给大山岩看的,目的就是让大山岩继续狂妄下去,乐极生悲,狂喜中的人往往容易不由自主地犯错误。
林远让无人机把浑河两岸的侦察结果发给自己,果然,浑河南岸的武靖营已经被日军占领,而且日军的前锋已经开始了渡河,看来刘坤一部下的战斗力的确很差,他们根本挡不住日军。
林远又让无人机侦察昌图方向的动静,的确,俄军秘密进入昌图,和日军合兵一处,向奉天进发。
林远又发现,大山岩在和自己的谈话之中,还故意欺骗了自己,旅顺的援军没有走陆地上的驿道,而是走了海路,看来大山岩的心思缜密,心机很深。
三面包围,看来局势岌岌可危!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高金求见!”林远一下子想到,刚刚大山岩告诉自己,高金再也不会帮助自己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林远吩咐道:“快快请他进来。”
帐帘一挑,只见高金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双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礼,说道:“林帅,对不住了,我不能再帮您了。”
高金的声音嘶哑,显得异常悲伤,林远连忙扶起他来,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高金说道:“林帅,如今清军大营之中不少的民工,都是我从盘锦带来的,而如今,我要把他们都带回去了。”
林远知道这里一定是有日本人在搞鬼,于是问道:“高堡主,是不是日本人和您说什么了?”高金长叹一声,说道:“今天,日本人给我送来了一样东西。”说完之后,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那是舍妹的一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日本人说了,一天之内,我要是再不把民工带回去,送来的就不光是衣服了。”
高金接着说:“林帅,高某自幼父母双亡,只有这么个妹妹在身边,我们小的时候……”说完就像个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一起经历过痛苦和磨难的人感情才深厚,林远能想象到他们兄妹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笑道:“高堡主不用担心,过了今夜,我就把您的妹妹送回来!”
高金犹豫地问:“真的吗?”
林远说道:“高堡主,你要是不嫌弃我,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高玉也是我妹妹,您该放心了吧。”
林远倒了两杯水,把一杯递到高金面前,说道:“战场之上,无暇设摆香案,喝了这杯水,您就是我大哥了!”
高金简直不敢相信,因为林远在他的心中就如同天神一般,高金连声答应,等到高金一走,林远就联系北京舰,他还没说话,那边就说:“想救陈飞,我们有一个很大的困难!”
236 特种救援()
林远连忙问:“有什么困难?”
北京舰负责救援行动的人叫范振海,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名排长,从军校毕业刚两年,他说道:“我们刚刚和技术部门的同志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已经检测到了陈飞同志的定位器发出的无线电波,可是由于误差的存在,我们只能把陈飞同志所在的位置定位在一个半径为五十米的圆里,所以我们无法知道陈飞同志关在哪间房子里。”
林远想了想,说道:“你们可以事先进行化妆侦察,有手持的无线电测向设备,找到关押陈飞的屋子。”范振海又说:“您不是还要我们救一个叫高玉的姑娘吗?她会和陈飞关在一起吗?”
林远说:“他们一定会用高玉要挟陈飞的,所以他们被关押的地方应该不会太远,这个你们在先期侦察的时候就弄清楚。”
范振海连忙答道:“是!”
林远的声音严肃起来,命令道:“我还有一个要求,零伤亡!”
听到范振海响亮的回答,林远关上了通讯器,随后就联系到了在盘锦的第一旅,他命令第一旅向辽阳方向运动,从侧后方打击辽阳的援军,这样一来,就能迟滞日军的行动。
三架直升机在东里村外降落,黑夜下的玉米地分外幽静,范振海和一个名叫郑新的战士换上了一身长袍,袍子上面绣着八卦,活脱脱两个道士,他们钻过玉米地,沿着进村的大路向里面走去。
最近的清军在十几公里之外,所以日军并没有布置暗哨,两个人走近村子,拿出无线电探测仪,开始寻找陈飞的无线电信号。
范振海看着接收机的屏幕,郑新拿着接收电磁波的天线,大摇大摆地进了村子,发射源会在接收机的屏幕上形成亮点,根据屏幕上的刻度,可以读出发射源的位置。
两个人寻找了一会儿,确定了关押陈飞的房间,他默默地记下了位置,正在这时,只见三个鬼子从远处走来,用枪指着两人,有生硬的汉语问道:“你们,什么的,干活?”
范振海听见这话,立刻想起了抗战电视剧,那里面的鬼子都喜欢这么说话,他们这样说,是因为在日语里面,谓语都是放在句子最后的。
范振海连忙比比划划地说:“我们,算命的,是。”他把谓语“是”放在了最后,鬼子有点听懂了,点点头。
鬼子指着郑新手中的天线,那个天线是扇形的,活像一个锅盖,鬼子当然没见过,问道:“那,什么东西?”
范振海连忙说:“法器,法器的干活,算命的干活。”说完就把设备扔进了身后的背篓。
那个鬼子横眉冷目地说道:“江湖骗子,快滚!”范振海急忙说:“我们可不是江湖骗子,我们真会算命!”说完用手一指身边的郑新,笑道:“我师弟,有一样法宝,您的事情,他能知道,您试试?”
鬼子也是无聊,于是点点头,郑新盘膝坐在地上,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放在地上,拿出一张纸,撕成了四片,然后扔进竹筒,把它扣在地上,然后把手一抄在袖子里,不说话了。
范振海于是问道:“您父母都在?”
鬼子点点头,范振海又问:“您有兄弟几个?有妻无妻?子女几人?”
鬼子一一作答,郑新一笑,把那个竹筒猛地掀开,把纸片从里面取出来,上面赫然写着答案!
鬼子惊叹道:“神了!真有神仙?”
郑新平时喜欢研究魔术,各种联欢会总少不了他,这不过就是一个小魔术而已,郑新在听鬼子回答的时候,在袖子里的手就拿着铅笔,在纸片上写上答案,而抄手在寒冷的东北是个很常见的动作,谁也不会起疑,郑新在掀开筒的一瞬间,把里面的纸片换出来,这个魔术就成了。
日军士兵大多都是穷苦农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见过多少新鲜东西,进了军队之中,能见的东西就更少了,一下子就被这个简单的魔术给骗了。
范振海见到鬼子上了当,连忙说:“不好,此处可有女人!”
日军士兵没有听太懂,不过范振海的神态已经告诉了他,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连忙问:“怎么了?”范振海问道:“你们这里有清国的女人吗?”
日军士兵伸出一个手指,说道:“一个。”
范振海又问:“她在哪里?”
范振海越来越惊慌的神色让那个日军士兵来不及多想,随手往关押陈飞的房子一指,问道:“怎么了?”范振海拉起郑新,说道:“那个女人是个妖物,离她远远的。”说完,飘然而去,留下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鬼子。
范振海回去之后就开始布置行动,关押陈飞的屋子在北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