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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递给霁云:
“看来,娇娘已然和心上人离开。”
霁云接过,神情中满是佩服之意,果然是一个奇女子——娇娘之父曾在武世仁手下做小吏,因生性正直为武世仁所不容,被按上了个罪名扔到狱中,终至抑郁而亡。
倒是容清莲知晓后大为不忍,悄悄让人送去了些银两周济孤儿寡母,却不想那娇娘最终还是沦落青楼……
“想什么?”看霁云始终默默不语,阿逊揽了霁云的腰道。
霁云怔了下:
“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太委屈娇娘了……”
这么好的娇娘,却陪了武世仁这个人渣这么久……
“放心。”阿逊温和的一笑,“不会让那个混账占到便宜。”
自己配的药倒是好使,那武世仁每次都是j□j,却不知道其实不过是自己玩自己罢了!
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说与云儿听的,没得脏了云儿的耳朵,至于自己,早年在谢家,或是混迹于那些坏小子间,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听过?
而于娇娘而言,能报得毕生大恨,又回报了容清莲当日的恩情,也算是得偿所愿,更不要说,自己还付了大笔银子还她以自由之身。
“云儿,等三哥的事了了,我便央了爷爷去相府提亲如何?”阿逊抵着霁云的额头,入神的瞧着霁云黑亮的眸子。
没想到阿逊忽然说道提亲之事,霁云一下红了脸,不自在的垂下眼,半天才哼了声。
“什么?”阿逊脸贴的更近,着迷的瞧着霁云因低了头而遮住眼眸的那一排羽扇似的睫毛,终于忍不住在霁云眼皮上轻轻亲了一下。
霁云吓了一跳,这可是野外,唯恐什么人瞧到,忙把头拼命的埋在阿逊怀里。
“云儿,云儿,你应一声,好不好?”阿逊无奈,只得一下一下轻拍着霁云的背。
好半天,霁云终于动了下,瓮声瓮气道:
“都,依你……”
阿逊的胸腔震动了一下,旋即那震动声越来越响,一阵清亮之极而又开心至极的笑声随即在耳旁响起。
自己这就赶去倚翠楼,不出意外,三哥的事,今天就可以有个结果了,也就是说,明日,自己就可派媒人去了相府提亲……
倚翠楼的一个雅致的房间内,饶是门窗紧闭,里面却仍不时传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并愉悦至极的shen吟声,很明显,里面的的人j□j正热。
阿逊推开门,毫不避忌的抬脚就进了房间。
一张装饰俗艳的雕花大床上,大楚王朝当朝储君,堂堂太子殿下chi条条仰躺在大床上,两条大腿间全是喷出的精ye,也不知泄了有多少次,整个大床上,由里到外都渗透着一种糜烂的气息。
可诡异的是,这张床上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其他什么人。楚晗却是毫无所知的样子,依旧张开十指在自己j□j处不停的撸动着,嘴里还不时出畅快的呵呵声:
“哎哟,贱人,果然够爽!看爷不干死你——”
阿逊一步步上前,一把钳住楚晗不停舞动的双手。
楚晗神情明显有些迷茫:
“美,美人儿,怎么,不叫了?”
“傅青轩,青公子的弟弟,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许是阿逊的声音太过冷酷,楚晗不觉抖了一下,愣怔片刻,脸上忽然充满怒意,“那个贱人,差点儿把本宫的命根子给剪了!等本宫再抓到他,一定要阉了他,然后,干死他!”
再抓到他?
阿逊愣了一下,顿时大喜,难道说,三哥其实早已经逃出来了?可不对呀,为什么逃出来却不来找云儿?
“他逃去了哪里?”
哪知楚晗突然翻脸:“我怎么知——贱人,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本宫?”
阿逊松开手,楚晗十指旋即开始忙碌起来。神情之沉醉更胜先前。
一直到两个时辰后,楚晗才带了大管事无比餍足的离开了倚翠楼。哪知刚上车,一个丫鬟打扮的婢子又从里面追了出来。
“何事?”泄了火,也确定了自己并没有萎掉,楚晗这会儿倒是神清气爽。
那婢子抿嘴一笑:“官人怎么忘了?这是您吩咐准备的,还有这扇坠儿,是我家姑娘感念官人的情意,特特让婢子送于官人留个念想的,我家姑娘说,希望官人常来看看她,可莫要忘记了她才好。”
连娼楼里的头牌儿都拜倒在自己的金枪之下。
这个认知让楚晗顿时神清气爽得意洋洋,不止收了那礼物,还随手赏了婢女一块儿十两重的银子。
打开看时,却是一瓶红艳艳的小药丸,心知这定然是窑子里助兴的秘药,隐约记得事前,自己好像确是吃了这东西,忙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那扇坠儿也很是精巧,楚晗得意的把玩着,只觉几天来的烦闷不安一扫而空。
阿逊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目送太子的车驾逐渐远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虽然三哥已经逃脱,可云儿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还是要有人担了责任的,既然楚晗这么好色,让他从此不举,倒也能让自己心里痛快些。
正自出神,容五忽然飞马而至,说是小姐有事请安公子去。
两人快马加鞭,来至店铺,霁云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阿逊到来,忙迎了上来,手里还有一枚玉佩,并一张张牙舞爪的两个大字——“无恙。”
阿逊愣了一下,这玉佩他认得,正是傅青川惯常所佩,至于那字体,也是一眼辨识出来,可不就是傅青川亲笔所书——
别看傅青川长相柔美,偏是写的字却是和其人相去甚远,好听点儿是彪悍强势,不好听点,真的和那什么爬的一样啊!
自然,也因了这个原因,傅三哥是轻易不会把“墨宝”示人的,而眼前这张信笺,毫无疑问是傅青轩亲笔,甚至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其他意味的东西——
阿逊暗暗后悔,肯定是方才看到楚晗淫hui模样的后遗症,自己这会儿怎么瞧着,三哥这两个横七竖八的大字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愤怒呢?
“看三哥写的字还是蛮遒劲有力的。”听了阿逊的话,知道三哥果然已经逃了出来,霁云脸上神情也是一松,而且光看这字,三哥好像精气神儿蛮好的样子!
135议亲进行时()
秋季大比如期结束。
经过九天七夜的折磨;那些本是意气风的举子们走出考场时;全部都是晃晃悠悠;和失了魂魄的野鬼差不多。
霁云也带了容五几个,一早就来到考场外迎候傅青川。等了有两个多时辰,傅青川的身影终于在一众举子中出现。
和其他人的满脸菜色相比;傅青川虽是清瘦了些;精神状态却明显好得多——
自然,很多要归功于霁云的饭盒太给力。
傅青川也看到了踮着脚尖往这边张望的霁云;嘴角不觉绽开一丝笑意,却又暗暗诧异;进考场时,就没见哥哥傅青轩;怎么出考场时,仍是不见人影?
刚要举步往霁云身边而去,却被人用力推了一下,手中的饭盒一下摔在地上。
傅青川皱了下眉头,顾不得火,忙抢步上前,一把推开那即将踏在饭盒上的脚,心疼无比的弯腰拾起饭盒——这饭盒可是云儿花了重金给自己做的,钱倒在其次,关键是里面的心意。
那饭盒倒是结实,被这么狠狠的摔了一下,竟是连个裂纹都没有,就只是沾了些泥土罢了。
傅青川忙掏出手帕小心的擦拭了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诡异情形。
“傅青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本公子?”有些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青川抬头,这才现,却是安钧之,正怒气冲冲的瞧着自己,他的身旁无一例外,围绕着太学中的那批狐朋狗友。
“果然是穷酸,一个破饭盒也当宝贝似的。”一个瘦的竹竿似的举子哼了声道。
“傅青川,什么呆,还不快滚过来给安公子赔罪?”另一个出身小世家的胖子也道,明显是这几日饿的了,说话都有些飘,却还是强撑着做出颐指气使的样子。
傅青川抬头盯了眼抱着胳膊站在中间,高高的昂着下巴,一脸鄙视的安钧之。
安钧之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寒意,竟是不自在的移开眼,不敢对上傅青川的眼睛。
傅青川已经大踏步向前,撞得挡在面前的胖子猛一趔趄,一个站不稳,一下踩在安钧之的脚上。胖子虽是刷掉了些膘,吨位还是够足的,直踩得安钧之脸都变了形。再回想起方才傅青川不屑的样子,顿时气冲斗牛——虽然很早以前,他也不过是丝毫不受人重视的安家旁门罢了,可做了这许多年的安府公子,安钧之心里早以勋贵名门自居,怎么能受得了在一个出身低贱的庶民哪里受这般轻视?
气怒之下追上前骂道:
“混账东西,不过参加个秋试,还真就敢以状元爷自居了?这般横冲直闯,果然是没有教养的贱民罢了!”
“果然混账!”又有人插了进来,接了安钧之的话道,“考场内礼义廉耻,考场外却是满嘴喷粪、臭不可闻,当真是斯文败类!”
安钧之刚想附和,却忽然觉得不对味儿——傅青川又没开口,方才明明是自己在骂人好不好?
刚要大声斥责,却在看清来人时叫苦不迭,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恶言又咽了回去——怎么竟是容家那个小魔女?
却是霁云,正带了容五几人站在傅青川身边,看着安钧之等人,眉梢眼角全是鄙视,一如安钧之方才之于傅青川。
只是傅青川敢不在乎安钧之,安钧之却是不敢不在乎容霁云——谁让人家爹是当朝丞相,更是,大比的主考官呢?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还没怎么呢,却先把座师给得罪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那胖子还想再骂,却被安钧之喝住,“张向,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从霁云身边离开,身后还传来霁云凉凉的声音:
“这还没当状元郎呢,就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可惜,就你那倒霉催的模样,我瞧着啊,这状元郎,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安钧之脸一阵红又一阵白,几乎想找两团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安公子,那小子是什么人啊?”好不容易站住脚,胖子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人?”安钧之厌恶极了霁云,当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容霁云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胖子摇了摇头。
“那容家世女呢?”安钧之恶意的道——这么泼辣的模样,足可以让容家世女的名声更臭些。
“容家世女?”胖子终于转过来弯,吓得忙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如果说安钧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才会被过继到安家,人家容霁云可是实打实的天潢贵胄。
而且,容相的女儿,容家下一任家主,不论那一个身份,都是自己这个层次的人绝对惹不起的。
一直到进了府门,安钧之的心情才恢复过来。此次大比,安钧之自认几篇文章写的花团锦簇一般,再结合安家的显赫背景,安钧之已经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时的情景。
到那时,自己就可以受众人拥戴,再不用仰人鼻息,活得战战兢兢了,还有那安家下一任家主的资格,若安弥逊那个混账真要嫁给那个小魔女,无疑,自己就会重新成为安家下任家主的唯一继承人。
再加上之前谢玉的暗示,看来,自己可以和老家伙商量去谢府求亲的事了。
至于安弥逊那个混账,最好被那个小魔女娶走后狠狠的折磨到生不如死……
霁云却完全不知道,在安钧之的心目中,自己竟是已经上升至恶魔这般神圣的地位。只忙忙的和傅青川不停说着话,以致傅青川好几次想要问道傅青轩的情况都被岔开,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数日不见,云儿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神情间显而易见的慌张……
却并不点破,一应霁云忙里忙外的张罗着。
好不容易沐浴完,又吃了饭,霁云又紧催着傅青川赶紧去房间里补觉,自己则转身就想走。
傅青川终于叹了口气:
“云儿,相信四哥,四哥,挺得住,是不是三哥他——”
虽是说自己挺得住,傅青川下颚却是不自觉收紧,双手也用力的攥在一起。这个傻云儿,以为真瞒得过自己吗?三哥那般护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般冷漠的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不管不问?
霁云本已到了门边,听了傅青川的话不由一僵——虽然自己拼命掩饰,还是被四哥现了吗?
霁云慢慢转身,却是不敢看傅青川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
“四哥,对不起,是云儿该死,把三哥给,弄丢了……”
“弄丢了?”傅青川一愣,不敢置信的瞧着霁云,“什么叫,弄丢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弄丢了?
听傅青川这样问,霁云眼里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虽然已经确知三哥无恙,可他那般体弱,自己让人小心看护着还免不了三灾两病,现在也不知沦落到了哪里,那些人是不是会善待于他?
傅青川怔怔的捏着霁云递过来的那张信笺,想笑,鼻子却是酸楚的不得了,还真是,三哥的字呢。
记得小时候,二哥牵着三哥的手第一次来到书房,自己看到他那笔丑到不行的字,笑的直打跌,三哥气极,松了二哥的手,狠狠的把自己推倒在地,更是扬言,他就喜欢这样的字,偏要写这样的字,也因此,这笔丑字,也就数十年如一日,成了俊美无俦的二哥的标志……
那时大哥已经很有长兄的模样,温和的笑着,瞧着打闹成一团的自己和三哥,二哥则很是紧张的劝了这个又劝那个——
好像一切还尽在眼前,可当日的弟兄四人,现在却只剩三哥和自己罢了,要是三哥再……
楚晗,楚晗!
霁云正哭得不住打嗝,身体却忽然被人拥住。却是傅青川,用着守护的姿势,环住霁云:
“傻云儿,怎么就哭成了个泪人儿?这么多年了,云儿还不了解三哥吗?三哥身体弱,性子,却是一点儿也不弱的,论起玩心眼,三个四哥,也不是三哥的对手,所以,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傅青川是说给霁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良久,傅青川轻轻道:
“云儿,你说,我这次,能考中状元?”
“嗯。”霁云重重的点头,因为刚哭过,眼睛格外黑亮动人。
“好,那四哥就给云儿拿个状元回来。瞧你这么些日子,竟然瘦了这么多,回去多吃些饭,养的胖胖的,三哥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快去吧,阿逊说不得,已经等急了。”傅青川拍了拍霁云的头,松开手,所谓一举成名天下知,自己要是考中状元了,远方的三哥一定会知道吧?说不定,就会自己跑回来了。
霁云来至外面,一眼看到倚在马车外的阿逊,眼泪又要流下来。
“怎么又哭了?四哥骂你了?”阿逊有些着慌,手忙脚乱的帮霁云擦眼泪。
“没有。”霁云把头埋在阿逊怀里,“就是因为他不骂我……”
一句不怪自己不说,还嘱咐自己多吃饭。
“我想让他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也行啊……”
要不是自己碍了楚晗的眼,三哥怎么会出事?
“四哥不怪你,三哥也不会怪你的。”阿逊边帮霁云擦眼泪边道,“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三哥一定是受苦?说不定,再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