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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乃仁紧紧地握着王振清的手,“兄弟,谢谢你。她再不出来,就没命了。兄弟,我真的谢谢你!”张乃仁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王振清也握着他的手,“张将军,人总算是出来了。相信她吉人天相,一定会恢复过来。张将军,你也要多保重,身体要紧。”
张乃仁请王振清到了外屋,目光严峻地盯着王振清,小声说:“兄弟,我问你一句,你还认那个姓左的为干妹妹吗?她禽兽不如,你不应该放过她!”
王振清心里就很为难。左少卿的性格非常合他的脾气,说话干脆,做事果断。人也长得漂亮,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飒爽的豪气。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她会把张雅兰打成这样。这就太过分了。
其实,论是张乃仁还是王振清,只知道张雅兰第一次受审,是左少卿主持的,打也是她叫人打的。但他们都不知道,后来是赵明贵负责审讯,并且审的不是一次。张雅兰身上的重伤,主要都是后来审讯时造成的。
这天晚上,王振清就约了左少卿在秦淮酒家吃饭。
王振清的脸色有些严峻,饭桌上就有些冷清。以往那种大杯喝酒,甚至五啊六啊的划拳也没有了。
左少卿注意地着他。她知道王振清今天去过张雅兰,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解释,也就默默地喝酒。
“妹子,”王振清终于轻声说:“你有点过分了,把张雅兰打成那样。”
“大哥,我知道。”左少卿心里极其别扭,又冷冷地说:“我也痛恨这种事。但是,职责所在,我也没有办法。希望大哥理解我。”
王振清一口喝干杯的酒,“妹子呀妹子,你也该为今后考虑呀!”
左少卿有些疑惑地着他,“大哥什么意思?”
“你清现在的形势吗?形势很不好呀!方面一天天壮大,很难说将来的天下是谁的。这是一。其次,的地下组织,也是睚眦必报呀,你应该想到这些。万一他们报复你,你怎么办?”
左少卿真的有些惊讶,这个王振清,居然来做她的工作。
“大哥,你怎么对我说这个?”
“妹子,战场上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东北肯定是丢了。东北一丢,华北就保不住了。再往下发展,我就不敢说了,非常不妙。你是我妹子,所以我要劝你一句,为你的今后想一想,明白吗?”
左少卿默默地着他,轻声说:“大哥,我明白,我以后注意。”
王振清笑了起来,“你不会怀疑我吧?把我当作……”
左少卿一摇头,“不会。你是我大哥,我不会那么你。”
左少卿第二天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柳秋月撤掉对王振清的监视。杜自远担心王振清会下黑手,来是不用担心了。
柳秋月注意地着她,“全部撤掉?”
“是,全部撤掉。说到底,他是我大哥。盯一段时间没问题,就算了。”
柳秋月脸上露出小心的笑容,“少主,对不起,我没有认真盯他。我只派了两个弟兄,上班下班时一,就回来了。”
左少卿却严厉地盯住她。柳秋月阳奉阴违,这还是第一次。她问:“为什么?”
柳秋月收起笑容,“少主,对不起。我不是糊弄你。我就是觉得王师长真的挺好的。万一下面的弟兄不小心,让王师长察觉了,就太不好了。哪有妹妹盯着哥哥的。所以,我交待下面的弟兄,以不被发现为准。”
左少卿注意地着,判断着她是否还有别的想法。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也就算了。她说:“秋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我一定。”
“你还有什么事吗?”
柳秋月立刻来了精神,小声说:“少主,下面的弟兄,还真的发现了钱主任的线索。她真的结过婚。”
左少卿警觉起来,这才是她最要命的事,“你坐下,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柳秋月在她身边坐下,小声说:“我派的这个弟兄,在的婚姻登记处暗查,但没有找到。他下了一番功夫,到各区和周边的各县去查婚姻登记。最后,他在铜梁县找到了钱的婚姻登记,她在一个那么偏僻的县里办过结婚登记。”
“她和谁?”
“奇怪的就在这里了。登记本上那个男人的名字被人用墨汁涂掉了,涂得很巧妙,好像是墨汁不小心滴落在登记本上。但却把那个人的名字遮得严严实实。”
“一点也不出来?”
“是。这个弟兄不甘心,就用湿毛巾洇那个墨迹,想把墨迹除掉。但没有除掉。他就用刀把那一片纸割了下来。晚上回去,用刀片把那片纸剖开,用棉签蘸一点水,涂纸片的背面。他隐约出,这个人姓李,后面的名字就不清了。”
“姓李?”
“他判断,不是李,就是季。其他的就不出来了。少主,我觉得,有人要把钱的男人隐藏起来,就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份很特殊。我猜想,极有可能就是情报处派出的水葫芦。”
“但是,只找到一个姓,还是说明不了什么呀,没有用。”
“少主,有用的。”
“怎么有用?”
“如果我们能进入地下档案库,进入情报处的密室。情报处派出的人不会很多,其姓李的人更少,我们就能查出钱的男人是谁!”柳秋月的眼睛盯在左少卿的脸上一动不动。
左少卿也注意地着她。但最后,她还是摇摇头,“秋月,那太冒险了,我们犯不着。”她声地想了想,轻声说:“以后机会吧。”
柳秋月用力点点头,“是,少主,我会注意找机会。”
左少卿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再想一想。”
柳秋月走了之后,左少卿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水葫芦”是她最大的威胁,她很希望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但是,去地下档案库的密室去找,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这个时候,左少卿没有想到的是,她非得动一动了。因为就在这天的下午,程云发启动的乱局,终于延烧到叶公瑾的头上。
这天的下午,主任秘书老潘通知叶公瑾,速去局长办公室,有事。
叶公瑾很谨慎,认真地把自己眼前的几项工作都考虑了一下,也确认身前身后没有什么未注意到的地方,这才起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他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好。毛局长只是抬头他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叶公瑾走到桌前,轻声说:“局长,您找我?”
毛局长向后一靠,伸出一个手指点了一下对面的椅子,然后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叶公瑾,并且持续了很长时间。
叶公瑾心里不安。再三思考,也找不出惹局长生气的地方。
毛局长重重地哼了一声。仍然没有说话。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摞资料,随手扔在桌上,“公瑾,你自己吧!”
叶公瑾欠身从桌上拿起那摞资料。他第一眼就出这是银行里的客户资料,第二眼就见上面的客户名字:“伊公子”。他顿时感到头都大了,脸色也紫胀起来。这个东西竟然到了毛局长的手里。
着资料上“伊公子”三个字,他很想否认这是自己的,但立刻就放弃了。“伊公子”三个字与他的名字谐音,可能局里也有人知道他在敬业银行里开户。最主要的是,毛局长是什么人,他要是不明白了,不会就这样扔在自己面前。
他拿着资料的手有些颤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东西。
毛局长冷冷地说:“你不错呀,财源滚滚呀,是不是!你很有经济头脑呀,四面出击,什么也不落,样样都干,是不是!你半年的时间挣了多少钱!身为公职人员,竟然在黑市上买卖外汇、黄金!操作得很频繁,是不是!”
叶公瑾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
毛局长用力一拍桌子,“我倒要问问你,你还有没有心思放在工作上!你一件一件的工作干得怎么样!很出色是不是!伤员让你丢了!槐树你至今没有找到!你在干什么!你这么有经济头脑,你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你为什么不打一个辞职报告,回去做专职的炒家!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叶公瑾终于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局长,是我错了。我回去立刻纠正。”
毛局长吼了起来,“你纠正得了吗!检举已经检举到我这里来了!”
叶公瑾喃喃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一定纠正,我一定纠正。”
“你自己处理去吧!”毛局长怒视着他,“你可以走了!”
叶公瑾拿着那摞资料,惶恐不安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慢慢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叶公瑾脸色铁青地回到办公室,胸由于愤怒而痛苦。他呆呆地坐着,竭力考虑,究竟什么人会给他来这么一手。他想来想去,想不出这个人来。他心里的疑惑逐渐转到杜自远身上。
这个资料只有他有呀,只有他才能拿到!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对自己下这种狠手?似乎没有这个道理。
他的疑心逐渐转到另一点上,他是个共党?他是一个共党?
杜自远是有疑点的,叶公瑾不能不想到这一点。黄枫林就曾经告诉他,杜自远曾经与张伯为多次见面。最近又意外地与张雅兰见面。虽然上去很正常,是为了传递一张支票。但他与张雅兰见面,还是有疑问的,很严重的疑问!
叶公瑾坐立不安,在心里反复思考这一点。他真的是共党吗?他也和左少卿见面呀。他真的是共党吗?
他如果真的是共党,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戳到他的痛处了吗?为了“槐树”?想把我整倒?想保护“槐树”?叶公瑾疑心重重。
狡猾的叶公瑾,对自己的灾难也要加以利用,也要耍诡计。
叶公瑾考虑再三,打电话叫来左少卿,严肃地说:“你现在亲自带人,去逮捕杜自远,不得有误!”
左少卿着实吃了一惊。
一百四十七、 查问()
叶公瑾的办公室里很安静。【】外的天空有一点阴沉,隐约有雷声传进来。
叶公瑾有些阴沉的眼睛盯在左少卿的脸上,竭力透她的内心。杜自远是不是共党?左少卿是不是共党?他们是否和“槐树”有关系?命令左少卿逮捕杜自远这件事,是最好的观察点。正如古人所说,打草惊蛇。
叶公瑾冷冰冰地问:“你怎么不动?”
左少卿脸色冷峻,闪着黑光的眼睛也盯在叶公瑾的脸上,竭力想出叶公瑾的目的所在,“为什么?”她心里反复问自己。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处长,杜自远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他将来有可能是我的妹婿。所以,我一定要问一下,为什么逮捕他?”
叶公瑾盯着她,“你现在不要问!立刻去逮捕他,立刻去!”
左少卿咬着牙,忍了又忍,终于说:“是,我这就去。”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脸色冷峻。把正在整理简报的柳秋月吓了一跳。
左少卿盯着她说:“叫上鲁城,带几个弟兄,两辆车,跟我走。快一点!”
左少卿坐在车里,在前往敬业银行的路上,满心都是疑问。怎么回事?杜自远暴露?什么地方暴露?为什么叫我去执行?什么用意?
杜自远肯定出了什么意外。她出叶公瑾的愤怒。什么事让他愤怒?杜自远在什么地方意外地惹着了叶公瑾?左少卿的心里转了一个弯,这倒说明,叶公瑾的愤怒,不是因为杜自远暴露了真实身份,而是因为别的事。这样一来,反倒更让她难办了。她该不该破釜沉舟,解救杜自远?
汽车在敬业银行门外停下。左少卿首先下了车,直接向银行里面走。
柳秋月挑选的弟兄都是行家里手,不用她吩咐,立刻封锁了银行大门。进去以后,又控制了大厅。其余的人都跟在左少卿后面,直接向杜自远的办公室走去。
杜自远毫防备。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开,接着就见左少卿带着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不由大吃一惊。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疑惑地着左少卿。
“左少,左少,怎么了?”他不安地问。
“杜自远,”左少卿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高声说:“我奉叶公瑾的命令,今天逮捕你。”她想尽可能把话说清楚,希望杜自远能够听明白。
左少卿挥了一下手,陈三虎立刻走过来,给杜自远戴上手铐。
“左少,为什么呀?”他仔细地盯着左少卿。
“不许问!”她一声断喝。她的真实意思是,我不知道!她希望杜自远能够听明白。她向四周了,说:“搜查!”
鲁城带着人,已经开始在办公室里搜查。
杜自远注意地着左少卿。叶公瑾下令?派左少卿来逮捕他?杜自远的精明发挥了作用。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与“伊公子”客户资料被盗有关。第二个想法,是叶公瑾借此考察左少卿与自己的关系。不可轻举妄动。
他见左少卿冷酷地盯着他,右手却轻轻地放在腰间的枪上。他明白她的意思,是询问他要不要救他。但他明白,眼前不可轻举妄动。
他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向她摆动,又向四面摆动着,“各位,各位长官,轻一点,不要把资料都翻乱了。这是银行客户的资料,翻乱了就麻烦了。左少,请你让各位轻一点翻。”他尽可能平静地着左少卿。
左少卿领会了。她的手慢慢地放下来。说:“鲁城,不要乱翻!叫你们是来找证据的,不是叫你们来祸害的!”
杜自远向周围的人说:“可能有误会,可能有误会。叶处长那里,我会解释。请各位长官不要把这里翻乱了。要不然,以后我会很麻烦。”他的意思是告诉左少卿,我会出来,我会平安事。
左少卿逮捕了杜自远,并将他送进守所,立刻回到叶公瑾的办公室。
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她的头脑和神经已经开始飞快地运行,努力从叶公瑾身上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寻找可能的原因。
她说:“处长,杜自远已经逮捕,送进守所了。你想怎么办?”
叶公瑾这个时候也平静下来了。左少卿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的命令,逮捕了杜自远。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多少让他有些意外。这似乎说明,杜自远与“槐树”之间,可能没有关系。但他为什么那么巧,会与张雅兰见面呢?这是叶公瑾想不通的地方。
另外一点是,杜自远与左少卿之间可能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吗?这些都是他心里的疑问,他要细细地观察和思考。
叶公瑾着左少卿,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左少,你不要着急。去叫上明贵,和我一起去守所。你去了,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叶公瑾对杜自远的问话,当然不是在刑讯室里,而是在一间小小的会客室里。
会客室里很整洁,也很安静。间有一张长条桌,叶公瑾和杜自远面对面坐在桌旁。赵明贵和左少卿则站在叶公瑾的身后,静静地着他们。
杜自远极其不自然地着叶公瑾,又他身后的赵明贵和左少卿。小声说:“叶处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叶公瑾的心里极其恼怒,他的秘密已经被人公开,他居然被人检举!他的投资状况不错,这主要得之于杜自远的巧妙运作。但这个秘密现在已经被人公开了。妈的,他没有什么秘密可保了。可能要不了几天,局里很多人都会知道他的经济状况。
想到这里,他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