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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最后都只能闷闷地撤走。凤城歌和容末倒也没有追,毕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更何况穷寇莫追。
洛倾雪任由锦笙搀扶着,走下銮驾瞧着那僧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眼中带着十足的感激,“清远大师,您又帮了倾雪一次。”
“阿弥陀佛,奉玄灯祖师遗命,特来送公主一程。”清远也不居功,只是语气淡淡的,转头望着春风关的方向,眼中带着向往,又好似没有任何的神色一般,“此去凤临,万里迢迢,坎坷波折,尽是考验;这串念珠赠给公主,希望公主凡事能逢凶化吉,万事顺心。”
“多谢大师。”洛倾雪也不推拒,只是听到玄灯大师的名讳时,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愧疚,侧身从腰带上结下一个香囊递给清远,“劳大师帮我祭给玄灯大师,他的大恩大德,倾雪没齿难忘。”
清远双手接过,悉心地收入怀中,良久才看着围上来的容末和凤城歌,视线又收回到洛倾雪的身上,“再往前不过十里就是春风关了,老衲等着公主荣归故里的那日。”
“借大师吉言,希望那日不会太久。”
再回云都,只怕是三国一统之后的事情了;清远这般隐晦的祝愿他们心愿得偿,倒是让洛倾雪不由得心生感慨;谁说出家之人都一定要心如止水的。
再次踏上銮驾,婉言拒绝了清远要再送他们一程的提议;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
直到走出好远好远,洛倾雪回头时,却看到清远立在春风关最高处,望着他们使队的方向,单手竖掌,笑得慈祥而又从容。
第167章 凤临始,这是下马威?()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显得有些混乱无序;自入凤临之后许是气候之故,洛倾雪便一直有些昏昏欲睡,此刻却不由得被惊醒;但听那混乱的马蹄便来者并不算少数。
銮驾旁边,马蹄急响,少时便听到侍卫长张青的喊话声,“来者何人?”
“在下信王随侍宋樵,奉命前来迎接流云国平安和乐公主,恭迎太子、轩世子回国。”
洛倾雪撩开銮驾的帘子,只从那微微的细缝中瞧见来人,一袭侍卫模样的衣衫,只是那仰着头看人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不爽;眉宇微微颦蹙着。
“小姐,这人也忒没礼貌了些。”华香有些不满,手上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
锦笙轻轻扯了她一下,“这里可不是素瑶居华清院,更不是流云国,你别乱说话给小姐添麻烦。”
“……”华香瘪瘪嘴,心里却自是有了一番计较。
放下帘子,刚好遮挡住某人痴痴传来的目光,洛倾雪心知肚明。信王,当朝皇帝的四子,也算是个人才,子凭母贵封了王爷,只是太子凤城歌一直不娶妃留嗣一事让不少大臣颇有微词,甚至不少人隐隐已经投靠了信王或其他皇子;却不想陡然又冒出一双儿女来,他们对她自然是不会有好颜色的。
见状,张青也蹙了蹙眉头,“宋大人辛苦了,请。”
“我家王爷已经在宫门口候着,等候各位了,请。”宋樵说完,竟是打马直接转身。
容末转头,嘴角斜勾,眼神幽幽地瞧了凤城歌一眼,再次转向洛倾雪的銮驾时,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阴鸷,看来他久不在凤京,有些人是不太安分了啊。这般明显的下马威,信王……呵呵!
“太子,我们……”
张青毕竟是凤城歌的人,容末也不敢对他如何,只是他自己却已经是战战兢兢的,转头看向凤城歌,吞吞吐吐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们走!”凤城歌深吸口气,胸口同样憋着怒气,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将自个儿的宝贝女儿给接回来,咳咳,在他心目中嫁不嫁给容末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可以跟自己一块儿了。如今那些个不长眼的竟然还敢给她下马威,连自己半句狠话都不曾说过的,简直是,哼!
洛倾雪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只是下马威吗?
她嘴角斜勾,在云都时,那么纷乱的局她都水里来火里去的走了出来;难道还怕他们吗?不管明的暗的,她都全权接下了就是;更何况,以周姨娘最后的那句话,只怕寇家人早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吧。
想到最后被人救走的寇依蓝,不知道为什么洛倾雪的心里就有些不安。
宋樵的事情不过是个插曲,队伍再次缓缓开动,朝着凤京城内;两边两岸,甚至连铺子的二楼窗户旁都围满了前来瞧热闹的百姓;当然还有一些闻风前来的各家公子,这流云国尊荣无双的平安和乐公主不知到底是何模样;自然也是少不了一些爱慕容末的闺阁少女,捏着手帕很恨地想着,倒是要瞧瞧那平安和乐公主是什么歌三头六臂国色天香,竟然能让容公子亲自为她前往流云国求亲。
好在凤城歌提前休书,让京兆尹排出数百名衙役手执杀威棒站在街道的两侧为队伍开道,这才让那些疯狂的百姓不至于堵了道路,一行人顺顺利利的走到宫门口。
“哈哈,皇兄一路辛苦了。”
锦笙刚替洛倾雪怔了怔妆容,又取了清水净面;整理好之后就听到銮驾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四皇弟辛苦。”凤城歌微微颔首,只是语气却不似平日里与他们说话的模样,更多的是带着客套疏离;甚至隐隐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凤城西哪敢道辛苦,赶紧拱了拱手,“皇兄这可是折煞皇弟了;早就听闻流云国的平安和乐公主天香国色,艳压群芳;皇弟我可是争取了好久才得来这个机会,咦,怎么不见她?”
身为待嫁之身,洛倾雪并不需要下銮驾的,这尚未出嫁的新嫁娘岂有见外男的道理。
“……”闻言,容末整个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面若冰霜。
“四皇弟,你逾矩了。”凤城歌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呵,呵呵。”风城西抬手摸了摸鼻头,心里却很是不满;不过就是个和亲公主,还受宠,我呸!要当真受宠,那流云国皇帝能舍得将她嫁到无亲无故的凤临国来?
“爷。”站在凤城西旁边幕僚模样的男子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
凤城西这才回过神来,“皇兄说得是,这往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一时;皇兄连路劳累,快,快请。”
“带公主安置到陶然殿去。”凤城歌转头对着来福道。
“是。”来福恭敬地应声,对自家小主子他可是喜欢得紧呢。
凤城西却是有些不满了,“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然殿,那边也是只有凤氏皇族最受宠的公主出嫁前才能住的地方;和亲公主就算是出嫁也是从驿站出嫁的。
“我凤城歌的女儿要从陶然殿出嫁,你有意见?”凤城歌可丝毫的不避讳。
“这父皇还没承认呢。”凤城西也顾不得,若当真任由洛倾雪入住陶然殿,只怕她那凤临皇室公主的身份也板上钉钉的,他可不会让步。
凤城歌面色微微沉着,胸口上下起伏,周围众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凤城西却是低下头趁势朝旁边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赶紧点点头。
“咻——”
陡然,只听见外面一声尖利的哨响,陡然就有什么东西直接朝着銮驾里面飞射近来;华香本能地反手一拍,还未瞧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模样就已经被华香拍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周围“啊——”的惊呼声。
“这……这是什么?”凤城西故作尖叫。
“呼呼……”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别动手,那,那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画眉鸟儿。”
只是说完话再跑上来的时候,那画眉鸟儿却早已经被华香拍出去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銮驾中的两名丫鬟全都面色黑沉,面色不善。
“哎呀,你们怎么,你们怎么,呜,呜呜……这下奴婢要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啊。”小太监顿时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自然也看清楚了那地上躺着的画眉鸟;只是这画眉鸟向来温顺,平日里也只在慈宁宫中活动,今儿是怎么跑到宫门口的。
洛倾雪嘴角斜勾,听着外面那些深深浅浅的呼吸。
“怎么,凤临国这般迎接的做法,竟是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不成?”
那声音清浅,那姿态从容;在场尚未见到过洛倾雪真容的,却已经被她那宛若黄莺般的嗓音给吸引住了;就连凤城西都不由得神情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却是,“平安公主,这可是我们太后最喜欢的画眉鸟,你这么做是不是……”
“不过是个畜生,若是伤到我家公主,你们拿什么来陪?”华香将帘子撩开些许,从侧边下了銮驾,狠狠地瞪了凤城西一眼,想到洛倾雪的嘱咐将那只画眉鸟拾起,然后复又上了銮驾。
众人却都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流云国的平安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洛倾雪垂首,瞧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画眉鸟儿;果不其然从它的喙缘处发现些许粉白的沫沫,顿时嘴角斜勾,眸底却是一片冰凝,“若是贵国皇帝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这样的手法却是稍嫌拙劣;难道贵国太子没有告诉你们,本宫虽然学艺不精,却也略痛岐黄,给温顺的画眉鸟儿喂食狂躁的药粉,倒是难为它了。”
“平安,你别误会。”闻言生怕洛倾雪从此对凤氏皇族心生间隙,凤城歌赶紧开口解释道。
“连日赶路,本宫也有些乏了;劳太子遣人送我们去安置吧。”洛倾雪的声音清清冷冷却是淡漠疏离;原本一路上好不容易有的些许进展,此刻却是一夕回到解放前。
凤城歌此刻真是恨不能将凤城西千刀万剐了,可是现在却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恨恨地,“连日赶路,平安就早些歇着吧,来福,还不快去。”
“是。”来福赶紧福身。
车队缓缓行动,华香这才捧着那只被洛倾雪扎针之后已经恢复了些许活力的画眉鸟儿又下了銮驾,交到凤城歌的手上,“凤太子,我家公主说了,让贵国皇室可是看好了这只精贵的画眉鸟儿;下次别再有人乱给画眉鸟儿喂了东西,还偏要赖到我们公主的头上;纵使我们公主背井离乡前来凤临和亲,却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
“……”
闻言,不止是凤城西,甚至连旁边其他人都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任人欺负;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只是瞧着凤城歌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他垂下眼睑。
容末转头瞧着之前那哭天抢地的小太监,转头看着凤城歌,面色阴沉,“来人呐,拖出去。”
“轩世子饶命,轩世子饶命!”
“逸轩这……”凤城西刚想开口,就想到容末那活阎王的称号,心里又有些怯怯的。
第168章 结良缘,婚礼如期(一)()
小太监见状以为有戏,原本眼底的死寂竟然浮现出一丝生的希望,“四皇子救命,四皇子救救我。”
“……”凤城西整个人都不好了,狠狠地瞪了那小太监一眼。
“还不快赶紧将人拖走。”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瞧了容末一眼,朝着两名侍卫厉声呵斥道。
两位侍卫闻言,拖着小太监就要走。
“慢着!”凤城歌却及时的开口了。
陆谨立在容末身后,此刻见状,赶紧朝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拖着苦恼不已的小太监正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时候,再接到陆谨的眼色,会意地停下脚步。他再抬起头,眼角挂着凤城西时,还带着意味深长,竟然胆敢将主意打到了洛倾雪的身上,倒是不知该说他是太有勇气呢,还是太有勇气呢。
容末仍旧面无表情,语毕冰凝,“谁让你做得?”
“……”那样严肃压抑的语气,让小太监只觉得连呼吸都异常困难,他飞快地看了凤城西一眼;凤城西立刻双目大瞪,然后心一沉,“你看我做什么。”
“行了,此奴婢胆大包天竟然胆敢设计陷害平安和乐公主,罪无可恕,绝不能再留,拖下去处理了。”
此刻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宫历来就是各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些小伎俩,看起来还算是手下留情了的;只是为什么却偏偏要选母后最喜欢的画眉鸟;别以为他不知道,难道他们当真以为在母后的心里,嫡亲的孙子和孙女还比不上一只画眉鸟不成?
挑拨离间?哼!
容末转头,视线轻轻地扫过凤城歌,然后落到凤城西身上,然后却是什么都没说;既然凤城歌开口,他也明白,是不想让洛倾雪对凤临皇室失望,只是……难道他真的以为不查下去,素素就真的不明白了吗?那个通灵剔透的心肝儿人,那样的通灵剔透,今日事情又这般浅显,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连日赶路,你们也都累了,下去歇着吧,容末你与我一道回宫去复命。”凤城歌的心沉了沉,朝着侍卫队队长张青道。
张青赶紧点头应是,“多谢太子体恤。”
“那些丧生的,每人家属补偿一百两银子;受伤的每人也补偿五十两,其余的你自己斟酌,记住这些都要你亲自发下去,若是让本宫知道有人贪墨,哼!”
连路因为皇帝派人追杀的缘故,凤临使队的护卫队死伤的人可是不少;虽然有洛倾雪的灵丹妙药,可到底不能活死人肉白骨,那些死了的,最后也只能一把大火,将骨灰带回来。
凤城歌等人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安排,殊不知,自他们进入皇城之后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早已经落入旁人的眼中。
“皇后,你觉得如何?”凤帝转头看着旁边虽然已经年华老去却仍旧不减当年风华的女子;自寇皇后出事,他便将她抬做六宫之主的位置;凤城歌的太子之位原也是国师早就确认的,她做太后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不如趁势将这皇后的名头也给了她。
中年女子身着凤袍,头戴凤冠,整个人高贵优雅又隐隐透着一股威严模样,此刻嘴角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连连颔首竟是引得头上步摇上的铃儿也不断作响着,“臣妾瞧着倒是个不错的丫头,只是过刚易折,她这样的性子嫁入摄政王府倒也不知是好是坏。”
说话间,眼角还挂着站在凤帝旁边的中年男子,高大威武,带着肃杀的气息,一看便是生死场上磨练出来的。
男子性感的双唇开合,嗓音透着厚重宛若锤鼓般,“微臣瞧着也甚好。”
自己那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从不近女色,心如止水的模样,甚至连他们都开始怀疑坊间传言难道是真的不成,他与陆家那少主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如今瞧着自家儿子喜欢的仍旧是女子,而且还是异国公主,又有凤临皇室血脉,这般家事门庭,倒也不算太差了。只是……他低着头眼角挂着凤帝,他一直压着冯望月的册封圣旨倒是不知是什么意思。
凤帝老眼浑浊,曾经也糊涂过不过现在却很是清醒;嘴角微弯,“朕也不坑你,这丫头与逸轩呐,那可是三生三世的姻缘,回去劝劝你家媳妇儿,那凤小小的事情,可怪不得旁人。”
“是,微臣多谢皇上恩典。”凤靖顺势单膝跪地;心知肚明,只怕凤帝也是拿这事去问过国师了。
国师常年不问世事,这次竟然会帮着轩儿测算姻缘,那可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只是皇后却是蹙着眉头,“可那丫头瞧着也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另外一只,自然就是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