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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瞧见不远处几名院子里做活的丫鬟、小厮过来;秦霜顿时别开脑袋,努了努嘴。
“好了,走吧。”洛倾雪轻叹口气,迈开脚步。
素瑶居中,遣走所有下人,她轻依凭栏,远眺清波,薄唇开合,“长归。”
“属下在。”耳畔清冷的声音蓦然出现。
“改明儿换个出场方式,都悄无声息的,跟做贼一样。”洛倾雪难得打趣着道,“说吧,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长归低着头,眼角却挂着她怀中抱着的雪狐幼崽,便是经过三年也没长大多少的身形,“只说贝贝顽皮,撕烂了锦绣坊刚送来做给沈姑娘的衫裙。”
“吱,吱吱。”怀中雪狐陡然出声,那声音带着虚弱,含着委屈。
洛倾雪轻轻地替它顺了顺毛,转头望着长归,“哦?”
“秦霜姑娘是为了贝贝才自愿跟去的。”长归低着头再次补充。
“笨。”洛倾雪低着头,轻轻戳了下贝贝的额头,“平日里在我面前不挺横的吗,怎么会被人给捉住了的,瞧着倒是长胖了不少,难道当真是吃多了?”
“吱,吱吱!”雪狐陡然尖声抗议。
“哟呵,还有脾气了。”洛倾雪沉脸看着它;心却是越来越沉,沈月梅这手段,可当真不怎么地高超啊,她嘴角斜勾,“此事就沈月梅自己说的?”
长归略微忖度,“洛候爷回府,心情甚是不好;是沈姑娘身边的琴心丫头说的。”
“哦?”洛倾雪嘴角微勾,抬手指着桌子上不大的包裹,“整个镇北侯府的位置你们都是知晓的,那东西,送去沈月梅的房间;小心些,别让旁人瞧见。”
长归低着头,恭谨应答,“是。”
“锦笙。”直到长归离开之后,洛倾雪才抬头朝着门边,音调拔高。
“吱呀”一声,掩印的朱门开合,身着翠绿绣淡粉芙蓉花色衫裙的女子,脚步轻快,脸上噙着婉笑,“小姐,您找我?”
“将本小姐的帖子送到锦绣坊去,让江掌柜立刻带上布料、图册,到主院就好。”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俩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那眼底的邪气让锦笙不由得怔了下,“是,奴婢立刻就去。”
怀中雪白的团子不由得拱了拱背,发出声声抗议,“吱,吱吱。”
“好了,知道你委屈了。”洛倾雪抬手将它居高,迫它与自己四目相对,“待会儿,就让你瞧一场好戏;本小姐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
“吱,吱吱。”
“这些开心了?”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略带沉稳的清冷嗓音,“小姐,老夫人遣人来让您去趟主院。”
洛倾雪眉梢浅浅地扬着,唇角噙着清寒薄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慵懒,淡淡道,“果然,来得倒是挺快。”
虽连她自己都不知晓为什么,但云家对她的宠爱的确更甚于一母同胞的哥哥;哥哥虽然占着镇北侯府世子的名头,可云族皇室于他的特权却是很少。 可她却不一般,身上担着平安和乐四字最尊荣的封号,又圣上钦赐,如朕亲临的九龙佩;更有太祖皇帝那殷切的期盼;追根究底,镇北侯府要道歉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所代表的那些。
她知道,纵使云静安不在云都,纵使洛永煦再不愿意,再冷落忽视,却都不敢让她大张旗鼓地搬出镇北侯府。
因为洛家承担不起来自云家,来自那尚在人世的太祖皇帝的怒火。
今日,第二次来到主院。
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
缠绵病榻的孟氏强撑着口气从荣禧堂而来,此刻依着软椅,瞧她进屋,立刻笑着招招手,“雪丫头来了,过来坐祖母这儿。”
“倾雪见过祖母。”洛倾雪将贝贝交由华香捧着,双手搭在腰间微微福身。
“你这丫头素来是极懂事的;今日,你父亲错怪了,你别也生他气。”孟氏拉着洛倾雪的手,光是那样的动作便已经耗尽她全身的力气般。
洛倾雪低着头,“祖母说笑了,倾雪怎敢与镇北侯置气。”
“……哎。”孟氏轻叹口气,瞧着面带尴尬色,几次欲言又止的洛永煦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将事情说清楚。不管怎么说,倾雪都是你的女儿,难道你还想为了一个外人,将你女儿逼走不成?别忘了,她可是咱们镇北侯府的郡主,你唯一的嫡女!”
那外人两个字,不知孟氏是不是故意,洛倾雪觉着是格外的响亮。
因为沈月梅的身子明显地颤了几颤。
“可是娘,我……”不知为何,洛永煦自己便说不下去,只是拉耸着脑袋,“是儿子太冲动了。”
沈月梅低着头,面色暗沉,眸色狠戾,“说来说去,都是月梅的不是;不过是两身衣衫罢了,郡主还是切莫与侯爷置气了。”
“是啊,不过是两身衣衫罢了。”洛倾雪抬头瞧着沈月梅,“沈姑娘客居侯府,衣衫却被旁人给划破了;我的贝贝虽然是只不懂说话的畜生,可也不是什么黑锅都愿意背的,嗯,你说是不是,贝贝?”
“吱,吱吱。”雪狐两只手耷拉在洛倾雪手臂上,朝着孟氏轻唤两声。
“瞧着就是有灵气的小东西。”孟氏点点头。
“……”沈月梅的身子却明显怔了下。
洛倾雪却淡淡地轻笑一声,“听说是你丫鬟琴心发现你的衣衫被贝贝划破了的?”
沈月梅扯了扯嘴角,“这……”
“是奴婢发现的。”琴心身子颤了颤,尤其是在听到洛倾雪那句,你的丫鬟时;她虽然被洛永煦指给了沈月梅,可到底如今的沈月梅没名没分顶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客居,她,她……
“砰!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听说不久前老爷可是下令杖毙了那两个嬷嬷,那她,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由得狠狠地颤了颤。
洛倾雪却是轻笑着别开脑袋,“这不过两身衣衫而已,更何况我又不是你家主子,本小姐也没有越主代庖,与人教训下人的习惯。”
“……”洛永煦与沈月梅两人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好了雪丫头,此事就让祖母做个和事老,过去了如何?”孟氏本就是为了这事出来的,“你父亲性子急,你……”
洛倾雪低着头,淡笑着,“正如沈姑娘所言,不过两身衣衫;倾雪已经请了锦绣坊的江掌柜过来,到时做两身还给沈姑娘也就是了。”
“祖母就知道我们家雪丫头啊,最是懂事的。”孟氏淡淡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洛倾雪的手。
洛倾雪却是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淡笑着,“不过话说回来,这衣衫要真是贝贝划破的,我也就认了;可我家贝贝现在整日里都困乏顿倦,哪有时间跑到这隔着大半个院子的主院来,也当真是巧了,哪个房间不去偏偏去了沈姑娘的房间。”
“这畜生乱打乱撞,许是凑巧。”洛永煦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的暗色。
“也是。”洛倾雪淡笑着,“有些畜生不知礼,就知道乱打乱撞;不过就算是畜生,那也是我平安和乐郡主的,可由不得旁人教训;就让沈姑娘带路,我们去你房间瞧瞧如何,是我家贝贝不小心留下了脚印呢,还是留下了毫毛;让你们连丝毫怀疑都没有,就认定了是我家贝贝。”
沈月梅的脸顿时颤了颤,“……这。”
“好了,事情发生就发生了,让江掌柜与梅儿重做两身衣衫就算了。”洛永煦沉着脸,也是眉头紧锁的模样。
孟氏也点点头,“祖母也有些乏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明白了,那就过了吧,雪丫头。”
“呵呵,俗话还说,这捉奸要成双,拿贼要拿赃。”洛倾雪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难道就因为贝贝是个不懂人话的,所以什么屎盆子都往它头上扣?父亲莫不是忘了,还是您教我的,这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
说着,视线淡淡地在屋子里扫上一圈儿,看着那些主子下人各有所思的神色,她嘴角微微勾着,“还是说,在父亲眼中,我这个太祖皇帝钦封的平安和乐郡主,连这点儿地位和体面都没有?”
“雪丫头,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接到洛永煦那近乎求救般的眼神,孟氏没好气地眼神狠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洛倾雪,“就算你不是郡主,那也是我镇北侯府的大小姐,这身份和地位是谁都没办法否认的。”
“哦?”洛倾雪冷冷地轻笑一声,“既然祖母如是说,那便请祖母还倾雪一个清白如何?”
贝贝的仇,她报!
贝贝的怨,她扛!
贝贝是她的宠物,可容不得旁人欺负放肆。
洛倾雪转头,眼波流转间似是悲戚,似是哀怨,又好似带着微微不解的伤感,就那么怔怔地瞧着孟氏。
“罢了罢了。”孟氏深吸口气,“既然如此,祖母就陪你走一趟吧。”
“这,不如便让平喜带人将那碎了的衣衫抬过来吧,省得母亲多跑一趟了。”洛永煦瞧着孟氏那疲倦的容颜,眉宇微微颦蹙着,“平喜,还不快去。”
“奴婢一道去吧。”琴心低着头。
“慢着。”洛倾雪却陡然轻喝一声,感受到孟氏和洛永煦投过来不解的目光,她淡笑着,“齐悦、华香、漱玉,你们也一道去吧,都仔细地瞧瞧;若是祖母不放心,让田嬷嬷跟着一可以的。”
孟氏点点头,“田嬷嬷,你也去一趟吧。”
“是!”
主院偏厢房,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很快一行人就抬着一个并不大的红漆香樟木的盒子回屋。
“就是这个?”孟氏眉宇微微颦蹙着。
“是。”琴心躬身。
“行了,打开看看吧。”孟氏摇摇头,转头看着沈月梅,这等卑劣的手段便是当年连她都看不上眼的,可偏偏,有些话只怕是说不清楚的。
琴心点点头,双手打开环扣。
“秦霜,学着点儿赶明儿将贝贝爱吃的鱼干别放柜子里了;咱们家贝贝啊,可是越发的本事了,连着繁复的环扣也都能解开呢。”洛倾雪淡淡的似是调笑的话,却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颤了颤身子,怔了下,转头看着沈月梅。
沈月梅抿着唇,低着头。
孟氏再次狠狠地瞪了洛永煦一眼,洛永煦的面色也有些讪讪的。
“咦——这是什么?”
华香俏皮地将脑袋伸过去,却不想看到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放在那里,她单手一抓拿出来,顺手一抖,“这不是那日伍小姐与沈姑娘挑选的布料吗?摸着顺和柔滑,连江掌柜都夸伍小姐眼光好呢,这衣衫……不是好好的?”
“……唰!”
沈月梅的脸顿时苍白着,转头看着琴心,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琴心顿时晃了下,她深吸口气,强忍着跪下去的冲动,在箱子里不断地翻倒着,可除了两身新作的衣衫,什么都没有。
不,不会的,不会的。
她明明,明明将衣衫撕碎了放在里面的,怎么会没有了呢,怎么会没有了呢。
“不,不;肯定是拿错了。”琴心低着头,小圣地解释着,“今早,奴婢明明看到箱子里全是碎布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到底怎么回事?”孟氏的声音沉了沉。
琴心还在愣怔中,不断地摇头看向沈月梅,眼中也是浓浓的不解,“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
“这东西都已经在这儿了,呵呵,这沈姑娘的丫头也当真是有趣得紧呢。”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轻轻地拍了拍贝贝的脑袋,“看来咱们家贝贝和秦霜还当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呢。贝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洛永煦的面色顿时尴尬了下,贝贝是他下令抓的,当时从陵园回来,他也是心烦意乱的,听到琴心的汇报之后,只是顺口说了句,也没有细想。
后来他们将贝贝捉回来,他想,不过是畜生教训教训也就罢了,怎么知道那些个踩低捧高的下人竟然胆敢做出那样的事情,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还居然让洛倾雪当场撞见。
“老爷,老夫人,大小姐,江掌柜到了。”
“快快有请。”洛倾雪淡笑着,“既然琴心说,是拿错了;不如就让平喜、田嬷嬷和华香陪你回去再拿一趟,另外,这新作的衣衫可是锦绣坊最出色的绣工师父做的,旁人想要作假也是做不得的;既然江掌柜来了,让她瞧瞧便知真假。祖母,洛候爷,你们觉着如何?”
听到洛倾雪的称呼,孟氏不由得又蹙了蹙眉,“雪丫头你……”
“倾雪,我是你父亲,难道你当真要为了这件事情与我置气?”洛永煦沉着脸,说出他自觉地很柔软的话。
洛倾雪却是淡笑着,“置气?倾雪可是不敢,今儿只是抓了素瑶居的丫鬟和本小姐的爱宠;指不定明儿遭难的就是本小姐自己了,嗯?你说呢?”
“……”洛永煦沉着脸,胸口上下起伏着,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发不出来。
江淑兰进屋时,感受到屋内那不同寻常的气氛,心里顿时有些了然,“小女子见过镇北侯,老夫人,郡主。”
“免礼吧。”洛永煦有些不耐地摆摆手。
“多谢镇北侯。”江淑兰转身,刚准备与洛倾雪打个招呼,却看到那套黛青色云锦所裁制的映日海棠正被扔在地上,她上前一步,“不知郡主差人唤小女子前来,可是这衫裙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镇北侯府这次的衫裙虽然很赶,我们锦绣坊的绣娘们日夜赶工,可能难免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不过只要你们提出来,我直接让她们再选布料重做就是了。”
上百名绣工熬夜赶制的,除了洛倾雪,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荣幸。
洛倾雪淡笑着,“锦绣坊的绣娘那可是集天下之最,哪能像江掌柜说的这般不堪;这衣衫啊,是……”
“好了,江掌柜,府上有些家事要处理,劳你到旁边花厅等候了。”孟氏淡淡地开口,转头斜睨了洛倾雪一眼,却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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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九龙佩,离开或留下?()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099章 九龙佩,离开或留下?
江淑兰低下头,眼角却朝洛倾雪望过去。上飨嚣菿
“锦笙,带江掌柜花厅等候。”洛倾雪端起茶杯,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势。
“既是如此,便有劳锦笙姑娘。”江淑兰双手搭在腰间朝孟氏与洛永煦微微福身。
两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尴尬。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肯定弄错了,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
整个主屋顿时安静下来,而原本被众人喧嚣声音该下去的呜咽便显得格外的明显,顺着声音望过去,众人明显看到琴心望着那红漆香樟木盒里面的东西,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不,不会的,不会的!”
沈月梅眉宇微微颦蹙着,勾着嘴角深吸口气,拉着琴心的手拍了拍,“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琴心许是因着往日里太累,所以看差了;还请老夫人和郡主不要怪罪才是。”
“既是如此,这件事情便过去了吧。”洛永煦也有些恼了,此事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太过冲动才让那丫头有机可乘,可自己是长辈,哪有给晚辈赔礼道歉的理儿;再说,他都已经将那两个贱婢给杖毙了,她还想怎么样。
洛倾雪眉梢浅扬,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