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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耀眼红光便冲天而起,那瞬间的炽热连相隔如此之远的树木都纷纷卷了叶子,焦黄憔悴起来。顿时众人明悟。
等太乙真人再度回来时,一行人继续艰难的在山里跋涉,只是换了个下山的方向,这个远路一绕,只怕三天之内,又别想出昆仑山了。
“师父,你不觉得有些古怪吗?”
“什么?”寒华看着忽然跑回自己身边来的旋照,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旋照的眼里却闪过一抹忧虑,面上依旧带笑,装天真道:
“昆仑这一个月,都没下过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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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刚刚出了华山,腾云驾雾而上,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大喊:
“沉香!”
惊而回眼望去,原是太白金星,正上气不接下气赶过来,忙停下云,疑惑问道:
“金星您这是——”
“我刚刚,从南海——回来——”太白金星无力的摇摇手望过来,“沉香,你这是去哪儿啊?”
沉香正烦恼着,当下将华山之事诉了一遍苦,未了说:
“我爹病得越来越重,娘和我都没什么办法,华山下又是瘟疫横行,我正准备上天庭去找太上老君求粒仙丹!”
太白金星一听连说不可,沉香惊而复问:
“可是老君还在记恨我掀倒他炼丹炉,又偷吃他丹药”
“哎呀,不是这个!”
别人可能不知道,太白金星还能不知道吗?自从孙悟空闹了回天宫以后,那些最珍贵丹药,他早就贴身藏着,走到哪带到哪。沉香毁去的对太上老君来说,只是些不重要不怎样的丹药罢了。否则凭他的小心眼,还不早恼羞成怒了?
“不是这个,那是?”
“刚刚在南海看见李天王,说那是些上古妖孽全都跑上天去闹了,天兵天将抵挡不住,他来南海求援”
“什么?全跑上天了?”沉香惊道,“李天王逃到南海,那哪吒三太子——”
“三太子这三天来都不在天庭!”
“三三年都没回去过?”沉香努力回忆,终于想了起来,“他,先前是和我们一起在净坛庙,后来被他师父带走就再没见过”
“估摸着是在阐教,这样也好,天庭上现在乱得很,你最好啊,还是不要去!”
“金星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菩萨没有去帮天庭驱除那些上古异兽吗?”沉香愤然一拎斧子,“我这倒要去看看,那帮畜生,有多厉害!华山那个什么傲因,不也是除了那长舌头外,没什么招数,待我这回先断了它那舌头”
“使不得!使不得!”太白金星连声道。
“如何使不得?”
“这天庭之上,真正心腹大患的可不是那些个什么上古异兽!”
“那是什么?”
太白金星无奈,只得小声凑过来道:
“鸿钧老祖!”
一语惊醒梦中人,沉香点头道:
“我是在南海听百花姨母和嫦娥姨母说玉帝被困瑶池——金星您那时候提起陆压道君,难道是想,以陆压道君来牵制鸿钧老祖!”
“这是玉帝和老君的意思。”
“那现在——”
“现在麻烦了,听天兵天将说,阐教十二仙又上了天庭,怒气冲冲的!唉,也不知道现在瑶池里究竟怎么样了。”
“那菩萨呢?菩萨不管吗?”
“陆压道君就在南海紫竹林,他说不管,菩萨就是想管也无能为力啊!”
“岂有此理,他怎么能——”
太白金星吓得一把捂住他嘴喝道:
“沉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眨了下眼,沉香这才恍然过来。
昆仑神镜
“不管怎样,沉香,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去吧,天庭乱着,南海你也最好别去!现在三界,已经变成一场混水,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太白金星苍老的眼中,有感叹,也有惋惜,“沉香,你当初那斧子,若是没有劈下去,今天也许不至如此。”
沉香一听恼了:“金星这是什么意思?”
“杨戬身死,才惊动几千年未出面的阐教,若非玉鼎真人实在太藐视天庭,三番五次惹得陛下大失颜面,先是劈了南天门,后又毁了灵霄殿。陛下不是娘娘,有些时候他还是很好说话的,这沉香你也知道,可这回他彻底恼了!一气之下就拿出了七宝瑞云旗,去紫霄宫请鸿钧老祖”说着不住摇头叹息:
“自伏羲神王离开三界之后,鸿钧老祖是三界中地位最尊贵显赫的神仙,虽说陆压道君有通天彻地之能,经历过十八次混沌覆灭,可毕竟独来独往少有人知,及不上鸿钧老祖声威显赫。故而伏羲神王离去前也曾担心天庭不能压制他,才将七宝瑞云旗交与陛下,那是三界之中唯一可以克制鸿钧老祖的法宝”
沉香听得入了神,不自觉追问道:
“那我们再把这件法宝偷出来,不就行了!”
太白金星苦笑道:“不,七宝瑞云旗本身并不是什么厉害法宝,只不过它其中封存了鸿钧老祖的一半元神,伏羲神王是要天庭拿此做要挟,逼迫鸿钧老祖不出紫霄宫不干涉三界是非!没想到陛下这一气之下,轻易就将此物送回鸿钧老祖手中,现在七宝瑞云旗,已是废物了!”
“这元神,还能分一半?!”沉香惊讶无比,“难道三界之中,就再没有什么能对付鸿钧老祖的了?”
“陆压道君说,如果我们能找到一样东西,他就能出面对付鸿钧老祖!”
第71章 山河社稷图与昆仑神镜()
“什么东西?”
“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陆压道君住在炼妖壶里的事吗?”
“记得,说是他原先是在东海,几千年来没有在三界出现过,这次忽然露面是因为玉鼎真人故意毁了水晶宫”沉香忽然想到什么,惊疑不定的问,“玉鼎真人——难道他们阐教与鸿钧老祖关系真的那么不和?玉帝想用鸿钧老祖对付阐教,玉鼎真人又找陆压道君来对付鸿钧老祖?”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
“这就不知道了,鸿钧老祖似乎和他三个徒弟关系都不好。”
“老君也是?”
“这几千年来,我曾未听老君提起过他师父,想必,只怕,的确如此!”
沉香头晕脑涨的甩甩头,嘀咕着这都怎么回事,转而问道:
“陆压道君到底要什么东西?”
太白金星看看四周,低声道:
“伏羲神王为了提防鸿钧老祖把七宝瑞云旗留给天庭,鸿钧老祖为了提防陆压道君,在千年之前,也暗中做了手脚。听陆压道君说,似乎是封神之战的时候说动女娲娘娘,给山河社稷图上下了封印,逼迫陆压道君不能离开炼妖壶一步!”
“金星你上次说,山河社稷图是炼妖壶的塞子?”
“所以陆压道君这回虽然侥幸脱离炼妖壶而出,但是说什么也不愿让人再拿这逼迫他,非要我们找回山河社稷图不可!”
“可是——”沉香还是一头雾水,“那,昆仑神镜在陆压道君自己手里啊!别说山河社稷图,就是伏羲神王他也能找到吧!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
太白金星这回很是艰难的擦了把汗,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问题就在,这山河社稷图,在陆压道君也惹不得的人手上。”
“三界之中,还有陆压道君惹不得的人?该不会,是鸿钧老祖吧?”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
“如果是鸿钧老祖还好些,陆压道君说他直接去抢就是!问题是偏偏就是——唉,反正陆压道君说他自己没脸上门去要山河社稷图。”
“为什么?”
“因为因为陆压道君偷了人家的昆仑神镜啊!”
“你,你说的,该不会是阐教吧?!”
太白金星愁眉苦脸道:“你说还有谁?”
“怎么偏偏就在,阐教手里呢?”
太白金星抬眼,好心提醒道:
“现在三界的法宝,有一大半是出自阐教的,在剩下的一小半里还有大部分都被昆仑十二仙带回玉虚宫去了。沉香你年纪轻,不知道当初阐教元始天尊的一句命令,比玉皇大帝还管用得多!”
“既然阐教与鸿钧老祖不对路,他们应该帮陆压道君才是啊!”沉香也不笨,直接就问道,“他们都默许昆仑神镜丢失一事,陆压道君为什么还不愿上门去?”
“沉香——老道说了,你年纪还轻,不知道阐教那些上仙的脾气,他们听不进任何劝告,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从前伏羲神王女娲娘娘在还好,现在——”
摇头,不语。
沉香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庭就只好等着亡了!”
说着转身要走,太白金星赶紧将他拉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所谓的一扬眉笑道:“没什么意思啊,天庭是存是亡,鸿钧老祖陆压道君,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着怎么找回小玉,怎么给爹治病呢!”
“唉!”太白金星再喊,却也是追不上沉香了。
“这孩子——”忍不住摇头,思索,“怎么看不清状况呢!”
忽然想起陆压道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忍不住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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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旱,颗粒无收。
牵家带口,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百姓一路哭号着,往南方逃去,往有水的苏杭江浙一带而去,有无数人就饿死在路上,更多得是还是得瘟疫而死。所以地方官员紧闭城门,不许一个难民进入,城里的有钱人也惶恐起来。
烧香的,拜佛的,四处打听消息的。
虽然江南是粮仓,一时半会不至于饿死什么人,但是米价还是瞬间涨了三倍。
现在城墙外与城墙里,就是阴阳相隔,每天,焚化尸体的黑烟都在城外冒着。从江南到江北,无不被这场旱情和瘟疫所困扰。
蜀地倪太守自然也不例外。
他头痛得叫来幕僚,商议来商议下,终于还是无奈的决定,放任城外的难民自生自灭,这里不是江南,没有那么多存粮,且百姓众多万一瘟疫蔓延开来,蜀中就完了。
他虽然不算是清官,可的确也是个好官。
这样看着人活生生在城下哭号,奄奄一息实在是不忍。
可不忍又能怎样呢?
“老爷!瞧你,些许山民而已,有何可计较。”倪夫人的父亲是朝堂大员,自幼长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小姐,虽然不能说自抬身家反欺丈夫,却也是爱摆架子易怒藐视人命,家中奴才婢女,一年死上两三个是常有的事,倪太守虽然爱她聪慧明事,两人相濡以沫,但对她这自小惯养出来的脾气也只能叹息。
“夫人,做官不能光想着上面,水能载舟,还能覆舟呢。”
倪夫人不以为然:“这是天灾,若你连这也要愧疚不安,还怎么过日子?”
“唉,毕竟是人命啊!”
“少了这些,不过是来年少了点赋税,朝廷又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追究!”
摇头,只能摇头。
诚然,夫人说得没错,只是他终究不习惯那种漠视的态度。
“我不是听说,有个地方,没闹瘟疫,也没干旱吗?”
倪太守闻之失笑道:“哪里没闹瘟疫,是瘟疫很快就过去了,没几个人死,至于干旱,那里前两个月刚刚闹水患,险些把显圣真君的庙都淹了,就算这一个月来没下雨,那里的洪水也只刚刚退去,再闹旱情不就怪了?”
倪夫人听着,若有所思:
“说起显圣真君的庙,我也去拜过,这几月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愚妇说,灌江口的祷祝,一向是最灵验的?”
“行了,你怎么也效仿那些胡吹一通的家伙,前几个月非说什么真君显灵,真是顽愚之至。”倪太守摇头,“你且回后院看看女儿,再拿些冰放她房里,天气太热怕她受不住。让我一人在书房待会。”
倪夫人应了,出门时又想起什么:
“秦大夫刚刚也走了,说他实在无能为力。”
说着也很惋惜道:
“君明那样出色的年轻人,偏偏这眼睛——”
不说还好,一说倪太守更是头痛,挥手示意已经知道,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没一会,果然听见那幽雅清冷的琴音自后院传来。
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而此刻弹琴的那只手,却有些不正常的微颤。
“帝君?!”
“山河社稷图,好似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帝君”
抬手制止急切要说什么的白泽,倪君明微微侧身,好似在倾听什么,半晌之后才道:
“灌江口那里,可是梅山兄弟在祛除瘟疫?”
“是,那兄弟几个实在是不成事,一个疫病,也搅得他们焦头烂额。不过,帝君,前些日子那些扰乱凡间的已经上了天庭去,那些天兵天将虽然拦不住它们,却只怕,只怕”
“只怕它们终究不能从鸿钧老祖手下活命,是吗?”
“帝君,属下只是——”
“它们早已该消失,只不过杨戬心存仁厚,不愿见其覆灭于三界罢了。白泽,你可是害怕了?”
“属下”咬牙道,“属下跟着帝君,怎有性命之忧这一说?”
东华帝君冷冷笑了。
谁也不能明了这位昔日地位显赫的神仙,为何会带着这种沉静到绝望的死气,只有在提及到山河社稷图时,他才微微有所动容,其余时候,都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封印松弛,祸乱人间,恰好在此时出现的山河社稷图,白泽,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属下愚昧。”
琴弦一顿,苍白手指似乎留恋般微微一拂:
“你且去青霞洞天罢,天庭的人很快就要到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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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真君神殿。
“上仙——你,你不能——”
“清虚师弟——”文殊广法天尊一句话没喊完就看见清虚道德真君一把抓住那支笔,生生把它从文案上扯了下来,也不管那支笔跳窜不安的如何挣扎,随手就扔进自己袖子中。
“这是我阐教弟子的笔,带回我阐教,有何不可?”
“这——”众仙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纷纷互望。
“此地这是我天庭之所,这也是——”
玉帝话还没说完就被惧留孙打断:
“玉帝的意思难道是想让我们把这座真君神殿也带走?”
也不等众仙想通这么大的神殿昆仑十二仙怎么能带走,清虚道德真君已经随手揪起旁边的吕洞宾,怒喝道:
“那个什么刘沉香的,在哪里?”
可怜吕洞宾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其余八仙想上前拉,却又不敢,只得连声哀道:
“上仙,我们蓬莱八仙不过小小散仙而已,天庭的事,小仙等如何知道?”
“不知道?!”手上的力气又加了一分。
“清虚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文殊广法天尊急了,连忙小声道,“杨戬在通天师叔那儿,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这些天庭神仙什么的,由得他们去好了,鸿钧老祖还在瑶池没走——”
“就这么回昆仑?师兄能忍,我我可”
“你得为师尊想想!”文殊广法天尊厉声道。
“可是——”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众仙却没听见。只道是一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