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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帮助她逃离现场模样。
这样没神经的人,留在阴谋处处的战略科圈子,真的没问题吗?
夏佐对她放心不下的感觉,大约就是这样吧。
带着无法放心的沈重心情,维拉从大楼顶跳下,一溜烟消失在学园夜晚的晦暗中。
下章预告:
彼得打开阻隔两人的玻璃窗,安静站到她面前。
眼前的彼得双眼浮肿,还有着严重的黑眼圈,明显是难以入睡,眉宇间有带着疲惫的漠然,几乎都不像是这些年头与她相谈甚欢的彼得了。
“晚安。”维拉轻声道。
“维拉,”眼眶有些红肿的彼得,依旧像从前那样温温唤她名字,“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了。”
维拉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来见你。”
VIII、()
viii、
解决马可仕一事后;维拉思索了很久;这日终于决定把自己在梦魔指导下;所培育的那些梦守鲸鱼,展现给夏佐看。
就算知道一定会被夏佐骂到臭头,还是想让他看看。
维拉其实很早就从梦魔那得到培养梦守的所有讯息;可是一直到今天,她才有勇气展现成型的鲸群给夏佐看。
梦境中,刚对她仍继续接触梦魔而暴怒发完脾气的夏佐;维持着双手猛掐维拉双颊的姿态;呆呆仰脸,看着那些在空中漫游、并且随维拉指示做出动作的巨鲸。
“呶呶”维拉不着痕迹移开夏佐对她双颊施暴的手;试图转移其注意力欢声道:“别看它们这么可爱;其实很有危险性的。”
维拉转动手指;示意鲸群一同翻肚皮装可爱飞行。
不是她在炫耀;但鲸群张嘴鸣叫模样;真的像极在咧嘴微笑,可爱极了。
但维拉也不忘以真实例子提醒夏佐:“千万小心这些家伙;最近我试着把它们带到室友梦里捣乱一下,室友就神态委靡了一整天。”
升上中阶学级后;她不用再与学校分配的发卷帮同寝房,而是选了一个同级怪胎小队成员贝蒂,以及两个平民室友。
遭殃的就是其中一个平民室友,维拉其实感到有点愧疚。
她不知道只是把鲸鱼带到人家梦境里,让鲸群啃啃里头的花草鸟兽什么的,就有这样影响。
听到维拉这番作为,夏佐拉高深锁的眉头,露出“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的神情。
看着那群边空中边漂浮打滚、边装可爱的危险生物,夏佐心中暗暗感叹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梦守之余,悄悄站离那些鲸鱼远一些。
“我们现在在谁的梦境?”少年有些心惊胆战确认道。
拍拍夏佐肩膀,维拉灿烂笑了。
“当然在我的梦境里呀!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只能控制它们八成,怎么敢带它们到我亲爱的伙伴梦里?如果把你变成白痴,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夏佐无言,那把无辜的室友变成白痴就可以吗!
梦守与梦境掌控都有了很大进步之余,维拉依旧过着与夏佐在学校把握一切资源学习的生活,不管是学习成为斗师还是梦师,都尽可能把握机会吸收。
就连之前很嗤之以鼻的礼仪科目,自从知道会成为进入各大帝国机关评比科目后,也不敢小看。
以前都要凯里拿起办公室中陈列的刺枪、西洋剑什么的威逼,她才肯练,如今,倒是维拉自己追着凯里,央求他替自己与夏佐做特训了。
还有校外那场纷纷扰扰的内战。
维拉本以为昆诺这样人民素质普遍高、又地理自然资源富足丰腴的国度,内战什么的,一定会很快结束,回复到之前繁荣又蒸蒸日上的状态的。
可是维拉却想错了。
之前都只是听说的征兵、物价飞涨与交通路断,却像是汩汩血水,缓缓蔓延到众人脚边,活生生进入他们生活。
学校的餐厅不再提供源源不断昂贵美食,菜单变得朴实简单。
校外的娱乐奢侈品店家少了,一般店家老板与店员少再看见壮龄男性,而街上妇人各个愁眉苦脸,教堂不是礼拜日也人潮络绎。
征兵告急传单、谴责内乱斗争传单,贴满街头,墙上、转角、巷弄。
不时有飞机低低飞过,还会撒下雪花一般,大量战况与起事分子劝降传单,洋洋洒洒落了满城,随风一路翻飞卷动。
一旦下雨,传单就湿湿软软贴在路面上,软烂粉碎,整个街头骯脏不堪。
战火还没来,街头就提前有让人有了颓废不安的氛围。
校内那些常往来各地办事的教师与军官,也个个在课堂上或校园各处,忧心谈论国内各地情势与交通中断问题。
报纸报导也一天比一天让人忧心。
不管是经过团体订阅、被送到校园里的帝国日报,还是校外跟卖报童买的小报,都报导着类似的战况:恶化、对立、分裂。
维拉开始养成阅读报纸习惯后,她很快发现,发起内乱的不只平民与平民身份的斗师,甚至有新兴贵族与老式贵族参与其中,他们要的,不外乎是被王族占有的大量资源与产业。
才渐渐明白,与王族交好的贵族族系,到底有多少好处可拿。
而与王族交恶或沾不上边的族群,在昆诺这个富足古老的国家,又是如何长久站立于徒劳挣扎的艰困位置,难以翻身。
学院高墙外的战火,也不意外星星点点扩散到校园中。
不只一次耳闻其家族投身其中的学生退了学,回到家族成员身边,面对这场看不见尽头的内战,同事自然也有无意参战,却被波及的家族。
其中最为人知的,就是彼得麦肯的家族悲剧。
彼得麦肯,夏佐的同班同学,那个在前一个皇家交流宴上,第一个鼓起勇气来向维拉邀舞的红发少年。
麦肯家族以在东北方乡间拥有大片田地,与曾立下多次战功闻名。
可是这个麦肯家族,却因为坚持维护国家现有和平秩序而成为保皇党,而在东北方的一次动乱被毁去主宅,中心族系的亲人也死去大半。
自小成长的家乡被毁与亲友死去大半,都是在两三天内就成为既定现实的事,维拉记得很清楚,在彼得接到最初紧急电报后不到两天,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那个爽朗又成绩优异的少年,马上决定要放弃学业,回到硕果仅存家人身边。
几天之内,彼得就办好退学手续,要离开这个人人艳慕的学府。
赶在彼得离开之前,维拉去见了他一次。
在就寝时间的前三十分钟,维拉一个人去了彼得的高阶学生单层宿舍,站在阳台上,敲了彼得的玻璃落地窗。
正坐在地上用皮绳捆绑书籍,一脸漠然的彼得,抬眸与她对上目光。
有一瞬,维拉几乎觉得彼得要垂下头去,不理会她。
但彼得还是开窗了。
少年打开阻隔两人的玻璃窗,安静站到她面前。
眼前的彼得双眼浮肿,还有着严重的黑眼圈,明显是难以入睡,眉宇间有带着疲惫的漠然,几乎都不像是这些年头与她相谈甚欢的彼得了。
“晚安。”维拉轻声道。
“维拉,”眼眶有些红肿的彼得,依旧像从前那样温温唤她名字,“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了。”
维拉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来见你。”
彼得是维拉除了怪胎小队之外的少数好友,更是一同讨论自体漂浮能力的战友,这个少年比谁都有礼友善,让谁都无法真心讨厌他。
维拉时常在想,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就不会让这样的彼得得到如此噩耗。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得吗?”她轻声问道。
维拉声音很轻,轻的像是怕惊扰缠绕彼得的那些亡魂。
少年笑了,大约很多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少年笑的友善却有些勉强,“谢谢你,维拉,但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彼得只是这样温温说道。
但那发哑的平静嗓音里,明显有更多东西。
深夜的小洋房阳台上,学校钟楼敲起警告就寝时间将到的独特节奏,两人看着彼此,没有说话,直到维拉踮脚,紧紧抱住彼得。
她的双手穿过彼得腋下,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的肩胛骨。
“外面的世界,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可怕,”她紧紧抱着那个少年,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你是很优秀很优秀的斗师,你可以的。”
少年回抱她,五指深入她的发丝,亲吻维拉覆着软发的额。
“我在外面的世界等你,维拉。”彼得这样轻声说道。
拥有无声默契的他们,在就寝时间前的无人阳台上,蒙蒙夜光石薄光中,做了那么一次没有太多言语的道别,就分开了。
各自踏上彼此道路,就此别过。
只是维拉事后回想,却怎么都觉得那时的彼得,与其说是害怕进入学校外的世界,不如说是难以等待,一秒都无法再等。
那个少年并不害怕,不焦躁,甚至显得平静,一种带着怒意的平静。
可是一直到两人未来再度相见、一度友好的彼得成为她痛恨的监视者,维拉才发现,在两人告别当初,她漏看了样彼得的深层情感。
──对于战火纷乱,那沸腾冰水一般的愤怒。
下章预告:
被发卷帮包围当下,维拉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小鹿乱撞。
还在想着发卷帮这么明目张胆包围她,必是有了什么酷炫的血腥新武器,维拉正对自己能成为新武器第一个体验者、情报收集者而感到心中澎拜汹涌
谁知今日盘着公主头的泰比莎,双手抱胸,抬起下巴,做了一个维拉意料之外的骄傲发言。
“我们几个一致决定,要请我们的首都裁缝,一起帮你做件宴会礼服!”
维拉彻底傻了。
I、()
ix、
事件一个个来;维拉的时间持续在学园里流动。
战略科一类让人气愤的事有;彼得那样让人难过的事也有;让维拉开心的事,例如与马可仕偷偷言归于好一事,自然也有。
像她与发卷帮的关系;是越来越微妙了。
明明与那帮人升上中阶学级后,就不再住一起了,可是在教室见面;还是会频繁的斗殴;尤其和发卷帮头子泰比莎。
简直就像怕感情淡掉,要靠鼻血与拳头维系情感一样。
泰比莎还是一样有被害妄想症;害怕维拉吻她;毫不吝惜给予拳头。
但这样的斗殴跟与战略科的动真格比起;就真的是小打小闹了。有时与泰比莎纽打到一半;维拉还会笑出来。
事到如今;发卷帮反而是给维拉带来欢乐的存在了,甚至还会想念与她们住一起的日子。
发卷帮也是在战略科打压下认真求生的小团体;这自然也让发卷帮在维拉心中加分不少,毕竟同是对抗邪恶势力的可怜人。
维拉越来越发现;其实她很喜欢泰比莎这每次打架都奉陪且动真格的婆娘,还有发卷帮那些嘴碎爱刁难人却本性不坏的小姑娘。
泰比莎与发卷帮生日时,维拉甚至给大部分的她们都偷偷送了礼物。
好吧,她承认,跟战略科比起,谁都像天使了
当初在发卷帮姑娘们生日偷偷匿名送礼物,其实也就是维拉自己送了开心,没想过,那些家伙竟都知道是她,而且还以非常强硬的姿态,在适当时刻回了“礼”。
维拉十五岁这年,又遇上了两年一度的与首都皇家学院交流宴。
在交流宴前两月的一个假日午后,于其要去找凯里蹭高级点心吃的途中,她被包围了。
被发卷帮包围当下,维拉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小鹿乱撞。
还在想着发卷帮这么明目张胆包围她,必是有了什么酷炫的血腥新武器,维拉正对自己能成为新武器第一个体验者、情报收集者而感到心中澎拜汹涌
谁知今日盘着公主头的泰比莎,双手抱胸,抬起下巴,做了一个维拉意料之外的骄傲发言。
“我们几个一致决定,要请我们的首都裁缝,一起帮你做件宴会礼服!”
维拉彻底傻了。
不是要打架吗?不是要在绿草如茵的校园里,恣意挥舞凶器、挥洒汗水、纽打成一团,感情很好的互抓头发和流下汩汩青春鼻血吗?
不打脸了吗?不找牙齿了吗?
好一会,维拉才从自己鲜血淋漓的想法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她痴呆问道。
“因为!”朱莉指着她,振振有词道:“我们看不惯你那从十二岁一直穿到现在的烂礼服!都长高那么多了还穿,都快变成短裙了,看不下去!”
天,朱莉还知道那套礼服是她十二岁买的,记得真清楚。吞了口口水,发卷帮如此关心她,实在让维拉感到不太舒服。
“你们要替我出钱?”她试探问道。
“为了我们帝国斗师学院的门面,这点钱还不算什么!”那个从前睡在维拉邻床、很怕她的女孩如此插腰说道,很是正气凛然模样。
“啊,那不是还有很多其他平民穿的比我还惨,你们怎么不去拯救她?”
“啰唆!”
有人狠狠拍了她脑门一下,维拉有些火大的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如此拍打有躁郁暴力倾向的她。
仔细一看,发现竟是当年宿舍里面膜不离身的楼长可可。
每次要在可可不敷面膜时认出她,都花费维拉好大功夫,她其实很想恳求可可全天都戴着面膜,才不用每次见到可可,都要像看到鬼一样盯着她那么久。
“我们都说要替你打点一切了,还这么婆妈做啥?一句话!要不要!”可可双手环胸,恶声恶气不耐说道。
“早该换礼服了吧?”
“你敢说不做!”
“换吧换吧!”
有些另眼相看,维拉瞪着你一言我一语说服她的发卷帮,再次觉得,这些家伙明明蕾丝裹满全身、睡衣又坚持使用粉色高级布料,但其实还挺有义气的?
“好,”维拉忍不住笑了,“有人送我新礼服当然好!”
有了她这句话,泰比莎弹了个响指,面无表情宣布──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当下,维拉就被蕾丝和蝴蝶结潮水,喧闹促拥到某发卷帮成员房间,且震惊发现,里头竟已有一整个裁缝师团队等在那了!
“我们的礼服都打理好了,只剩你了。”泰比莎单手插腰,神气的斜眼看着她说道。
都还不知道怎么回话,维拉就被那些裁缝师团团围住。
那些一个个戴着古怪黑框眼镜的裁缝,似乎都有视力的问题,做什么都要将脸贴向目标。
这让习惯打飞所有近身活物的维拉,感到压力很大。
那些裁缝先是将她脱得只剩内衣,然后拉开细细绘有刻度与数字的浅黄卷尺,在她身上缠了又放,放了又缠,量胸又量腰,连脖子和手臂都不放过。
东弄西弄了一阵,裁缝师们终于让维拉穿上原本衣物。
“想要什么颜色的礼服呢?”他们恭敬问道。
“黑色。”维拉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回答。
其实夏佐本来就打算今年要陪她再去买礼服。
维拉今年十五岁了,身高与体态都与三年前的小女孩截然不同,不再骨瘦如柴像贫民窟流窜的老鼠,原本那件改了又改,已经不堪负荷,今年是真的要买新礼服了。
“那我适合穿灰礼服了吗?”她前几天才这样双眼发亮的问夏佐。
夏佐却淡淡停笔从作业中抬眸看她。
“等你二十岁再穿吧,干嘛这么急着变成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