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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无端心慌,而且头痛欲裂。
这样的心慌中他们依旧失速坠落,梦境也开始瓦解──楼阶碎裂、商船沈没、夜空扭曲、海水滔天,一切开始模糊混乱。
身为一个梦师,她所创建的梦境不该如此脆弱,她可以做的更好。
维拉知道,维拉都知道。
可是那种心惶还是无从抵御,像个巨大幽黑的深瓮,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口。
甚至害怕去找到那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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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被自己失速的梦惊醒,倏然睁眼在天蒙亮时分,整个寝室,一片熟睡呼吸,一片天将亮的昏蓝,静谧的比梦境还像梦境。
维拉冷汗涔涔,将目光从阳台挪回自己被铺,脑中一片混乱。
她到底该不该继续探究那段以遗忘的往日?
但无论维拉心底如何发沉混乱恐慌,时间也依旧在过。
寒假过不到一半,维拉手伤就几乎好了,而能好的这么快,有大部分是因为亚柏与夏佐的紧迫盯人,与两人的暗中掩护。
如今,手掌上只留下浅浅的嫩疤,完全没问题了。
只是当学校庭园降下深冬细雪,维拉试图往外冲打雪仗时,还是会遭到监护人们的警告目光。
夏佐从早报中挪开视线来瞪她:“找死吗?”
“这么薄的雪,还能把我旧伤冻裂不成?”
维拉大声抗议,便左拉一个亚柏,右拉一个夏佐,还是成功来到庭园,用那薄的要命的雪堆了个小雪人,外加用小雪球砸砸同伴那两张帅脸,徒解思乡之情。
位处北方的母国之雪,雪可是一下就停不了,才不像昆诺,下着好玩,下着装饰的。
碎雪落在夏佐亚柏的衣领与发梢,穿着深色大衣的两人骨架漂亮的像模型,站在薄雪上的闲散侧影,就像是精致深色剪纸。
那便是维拉对那年冬日的印象,同伴发上的雪,飘雪如细尘,灰蒙庭园里的小雪人。
──还有将冻僵双手无赖深入同伴口袋里的暖意。
在留下学生不到百人的空旷校园,他们除了像毛躁小狗那样在校园各处打雪仗或横冲直撞,偶尔也吹吹牙笛──那他们许久不曾动用,专属于残耳军团的独特传信笛。
牙笛是木制的,结构复杂甚至需要拼接粘合,制作困难也吹奏困难。
但却是每个残耳军团的孩子,很小就需要学会制作与吹奏的保命笛。
牙笛可以模仿多种常见鸟类声音,并且有各种传达固定信息的短乐谱。有求救、呼唤、报信等等多种功能,也可以奏乐,但是难度很高。
三人里面夏佐牙笛吹的最好,可以吹奏数首风格不一的曲子。
虽然维拉严重怀疑是因为夏佐个性自闭,花很多时间在钻研牙笛上才会这么厉害,但这种猜测自然只能留在肚腹之中。
总之在少人的漫漫长假里,他们会听夏佐吹奏牙笛,也会在学园各角落互相以牙笛传信,而不怕被他人偷学去其中奥秘。
牙笛让他们感觉彼此特别。
三人的牵绊与共同记忆,也让他们感觉彼此独一无二。
同时,那个寒假维拉也觉得自己与夏佐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跃进。
某个寒冷夜晚,本来坐在旁边看闲书的夏佐,好像因为太舒服打起盹来,点头点呀点的,沙发扶手高度又不舒服,少年索性往她腿上一枕。
“借躺一下。”
夏佐如此说道,自动把维拉膝上的拼字书移到一边,毛茸茸脑袋就落到维拉腿上了。
老实说,看着自己怀中瞬间入睡的俊美少年,维拉有点傻眼。
这是什么老天爷特别给予的福利吗?
还有,夏佐这行为是代表已经被她完全驯服了,是吗?
看着怀里的夏佐,维拉不可思议极了。
平时里那阴郁喜怒无常的暴君,现在竟像只温驯大猫一般窝在自己怀里
努力减缓呼吸幅度不要惊动少年,维拉心猿意马的读了那么会书,本来在书房内的亚柏就忽然开了门,拿着杯子出来装热水,看到她腿上的熟睡夏佐,也呆了。
亚柏眼神空洞:“你养的这猫还真大只。”
偷窥夏佐睡颜被撞个正着的维拉,真心觉得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亚柏这番取笑,腿上的夏佐倒是被亚柏声音吵醒了,皱起棕色双眉,不耐翻了个身。
“躺一下又不会怎样,吵死了。”夏佐抱怨。
说完,少年就在两人无言目光下,又继续在温热躺枕上呼呼入睡,十足大猫模样。这下连亚柏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看着维拉用眼神询问这香艳场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维拉心中暗爽却依然装出无辜神情,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之后一整个寒假里,夏佐都拒绝承认他熟睡会发出呼嗤呼嗤声响,并对亚柏“在异性腿上睡死还发出猪呼噜”的指控怒目以对,坚决否认并继续此番行为。
“将来我一定要发明纪录声音的机器。”亚柏这样冷眼鄙夷表示。
夏佐同冷眼:“去呀,那我们三个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不知道是不是梦师能力的关系,在维拉腿上总是特别好睡香沉,久而久之,维拉这个高度适中的躺枕,还另发展出掏耳朵、按摩太阳穴一类贴心功能,手法之舒适,让亚柏也不禁跟进,在维拉腿上睡死。
某次同样沦陷梦乡刚睡醒的亚柏,擦擦口水,恍惚提出疑问:“每次被夏佐躺,你都没有被占便宜的感觉?”
被说得像怪叔叔的夏佐一翻白眼:“才怪,腿上睡着可口的美少年,开心都来不及。”
夏佐无比犀利指出真相,还使用维拉自己学期中用望远镜观察校园时、那常使用的字眼“可口”。这使得维拉目光心虚漂移,决定沉默是金,佯装沉醉于那本难看要命的拼字书,什么都没听见。
下章预告:
以为经过之前宴会上那番短暂聊天、找到共同讨厌对象,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为人知亲子问题的表面,两人之间就会破冰、惺惺相惜,然后变成生死与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觉前,维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都感到辗转难眠。
因为她不知道在闭上眼后的明日,充满年轻活力与创意的发卷帮,又将怎么对待她。泰比莎带头的发卷帮,已经犯下太多邪恶琐碎却让人终生难忘的事端了
I、()
xxi、
塞满了课业与同伙伴出游的记忆;寒假很快就过了;三人迎来了下半学期;与随之而来的四个大赛──学识大赛、护卫大赛、礼仪选美与梦魇大赛。
学识大赛,维拉与夏佐连报名赌赌、赚奖金的意愿都没有,直接抱着小甜饼筒去看亚柏比赛。
而表现成绩与未来进入日光碉堡极为相关的护卫大赛;三人则都不敢大意,只是初次参赛的维拉老犯误伤保护对象的错误──以前在残耳军团,维拉可是一次都没做过无微不至护卫一个人这种鸟事。
至于属于娇贵人家的礼仪选美大赛;明明知道学校规定所有赛事学生都必须观赛;但由于惩罚效果薄弱,三人还是一致选择跷掉学校;到观星塔吃宵夜看星星。
还记得礼仪大赛那夜天气意外的好;本来决定到校外大湖游泳的三人;后来一致决定去空无一人的观星塔看星星;谁知一去;倒是碰到不少也是跷掉礼仪大赛观赛的学生。
同样携带大量纸牌与食物的众人,面面相觑;空间差点不够,好在各方人马挪一挪;和平收场。
那个晚上,论文遇到瓶颈的亚柏,喝光了两瓶维拉珍藏的葡萄酒,吞了一整个橙子派,还把车轮形状的软皮白乳酪吃掉大半。
维拉亲眼看自己切成小方块的乳酪块山,一点一点从白瓷盘子上变矮,然后以让人傻眼的速度消失,她补充的速度差点赶不上两位同伴的食用速度──亚柏是元凶,但夏佐贡献也不少就是了。
乳酪很贵耶维拉切的心都痛了。
而下半学期最后压轴的,则是梦魇大赛与期末考。
期末考就不用多说了,一直都是维拉恶梦的一部份,即使她认字功力在各方督促下有了不少进步,期末考试那充满深度的题目陈述方式,还是足以刺伤她双眼,流下悲痛温热眼泪。
但梦魇大赛就完全不一样了。
实际与梦魇交锋的梦魇大赛,是全国少见的大赛,这是很能理解的事。
被小小咬一口都能让人感染致死、还无药可医的梦魇,本应就是被牢牢关在笼子里或第一时间歼灭的存在,只会在几个场合被释放出来。
一、在设备严密的研究室中,二、让职业梦师与斗师亲身尝试与梦魇交锋的练习中,第三,就是帝国斗师学院的学生梦魇大赛了。
像中央军校那样没有特殊能力的军人学校,虽然日后学生们都有拿刀枪面对梦魇的可能,但学生自我保护能力不足,面对梦魇也仅止于课堂上,不会举办这种危险的大赛。
至于昆诺帝国第一学府的首都皇家学院,让贵族子弟面对那种可怕怪物,也是痴人说梦。
于是,最有资格,也最应该举办梦魇大赛的,就是未来国家战力中坚──斗师军官群聚的帝国斗师学院了。
该怎么说呢?梦魇大赛,真的是维拉入学以来,看过最诡异惊悚的大赛了。
首先,报名参加梦魇大赛的人非常少,有也是高年级为了毕业找工作才愿意上场,其他人几乎是忘之却步。
然后,梦魇大赛名为裁判实为保护者的教师数量,几乎是其他比赛的十倍,也足以见梦魇大赛的危险性与官方当局对其之重视。
再来,就是学生上场所穿、规范的防护服了。
那防护服贴身、朴素、好穿,可是似乎是最顶尖的国家军官战斗制服材质。
三人领到制服当晚,亚柏与夏佐就向维拉展现那防护服的神奇之处。
小型刀械与小型都刺砍不穿也打不穿,用火焰枪喷不焦(这些明显违规的暴虐武器,不是维拉从以前军团带来的,就是亚柏修好的报废武器,也有一些是维拉顺来的),防护衣性能之好,让人叹为观止。
也因为有这些防护服,比赛中学生们虽看起来早该死于非命,却没有半人被梦魇弄出开放性伤口,顶多深度瘀血一类。
但没人被梦魇弄伤,除了部份归功于防护服,还有好大一部分是因为教师们的保护。
维拉从没看过裁判这么疯狂喊暂停的大赛,真的,也没看过裁判比参赛者多、还要一直像影子一般在赛场上穿梭拯救参赛者的大赛。
她真心觉得,这根本就是保护学生的裁判与梦魇间的大赛吧?
凯里也在保护学生的裁判群中,也几乎是里头实力顶尖、但也最干扰大赛进行的一位裁判了。
这也是维拉第一次知道,原来她那黄发的、天天都在修指甲的娘娘腔抚育官,竟然这么厉害。
虽然凯里真的很怪,但他实力真的颇吓人。
凯里在大赛中喊出的暂停数量远高于其他人,冲进梦魇与学生间打斗,或把学生扛离梦魇的次数,也是最多的,简直就是一放心不下小朋友的老妈子。
在场边的维拉看得出其他老师很想揍凯里,可是又碍于凯里的贵族身份与战场经验,实在无法有效加快比赛速度与顺畅度,只能让凯里继续主导这场安全为上的梦魇大赛。
才看不到几场梦魇大赛,维拉就开始怀疑,凯里根本不是来当抚育官,而是来负责这场大赛的。
凯里根本就是这大赛的头子,他说了就算。
亚柏倒是非常支持凯里这种婆妈作法。
“被梦魇咬伤会造成学生一辈子遗憾,与其追求比赛的光鲜,不如保护学生。”目光不离赛场的亚柏,一编在膝上笔记本作笔记,一边这样低低道:“保护这里的学生,就是保护他们国家未来战力,凯里应该很清楚。”
维拉他们三人也有参加梦魇大赛,但只报了明星赛,不过取得的成绩与奖金却远远优于护卫大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魇大赛的特性。
对付梦魇,只要想着怎么把怪物轰成碎片,然后尽量不要伤害到队友就好。
这种不太需要用技巧只需要破坏破坏再破坏的比赛,比起以护卫娇贵梦师为前提的护卫大赛,明显简单多了。
就这样,维拉初阶学级六的下学期,在梦魇大赛与期末考告一段落后,真正的结束了,维拉迈入了跟夏佐一样的中阶学级。
新一学年,维拉中阶一学级,夏佐中阶三学级。
两人都是在中阶学楼,离彼此又更近了。
这也意味着,闲杂人等没事干要找维拉麻烦,要承担更多母兽夏佐随时出现打歪人脸的风险,于是刁难维拉的各色人等,几乎都绝迹了。
喔发卷帮应该不算,因为她们持之以恒的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骚扰维拉,从没被夏佐抓到过。
就算维拉事后告御状通常也没用,因为发卷帮往往很会拿捏分寸,总将事情控制在维拉很火大、事端却小的让夏佐无法跨越打女人那层心理障碍,所以维拉往往自己解决。
维拉天天在睡前都会呈少女祈祷状,做一次深度励志自我催眠。
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如果求学期间连小小的发卷当都无法对付,之后出社会该怎么办呢?
至于维拉的学校官方保护者,抚育官凯里,为她做了些什么?
经过从前无数次经验,维拉可以很肯定的看见那画面──狼狈的她打开凯里办公室大门,憔悴的想要循正式管道讨个公道,舒服窝在沙发里的凯里从手中报纸探头出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呦,又被欺负啦?没犯校规吧?”然后以太麻烦为由,拒绝为维拉举发发卷帮。
往往放维拉自生自灭的凯里,时常表示他很欣赏维拉这种励志态度,要她继续。
然后黄发军官大叔,就继续翘脚看报纸,继续任其自生自灭。
虽然发卷帮和维拉之间永远是老样子,可维拉与发卷帮头子泰比莎之间,关系却有了。
以为经过之前宴会上那番短暂聊天、找到共同讨厌对象,或者是得知泰比莎不为人知亲子问题的表面,两人之间就会破冰、惺惺相惜,然后变成生死与共的好友?
太天真了,真的太天真了。
每天每天睡觉前,维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都感到辗转难眠。
因为她不知道在闭上眼后的明日,充满年轻活力与创意的发卷帮,又将怎么对待她。泰比莎带头的发卷帮,已经犯下太多邪恶琐碎却让人终生难忘的事端了。
例如,使用暗器,使维拉在礼仪课上,至今仍不曾顶着书本完整走完规定距离。
例如,趁维拉不在时乱添加东西,造成史上最具特色化学实验爆裂,只因为发卷帮不知哪贴心弄来烧头发的易燃物质
例如,医疗课不幸与泰比莎同组练习心肺复苏,而幸运抢得先机的泰比莎,以狂风暴雨之势猛压刚刚教师所说的错误部位,短短数秒间,就压断维拉肋骨,让她像喷泉那样淋漓吐血
这一类牵扯不清的事端太多太多,维拉终于爆发了。
起先碍于学园各种规定,先动手殴打人的罚则一定较重。
三天两头被关紧闭、劳动服务铲马尿的维拉,一直处于劣势,每次的复仇都让她更凄惨。
然后,一个下午,维拉坐在亚柏家客厅,长时间在众多、机关枪、小炸弹、补兽夹等精心收藏前,与其做深度心灵交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