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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我漏掉那么精彩的一刻!”教师立刻举起望远镜,激动问:“在哪?”
“一点钟方向,啊!后脑杓又被补了一槌!”
VII、()
xxvii、
泰比莎竟然驾着马对她过来了。
这是那不是因为要伸手扯她头发、就绝对不接近她的泰比莎阁下吗?
“喂!”泰比莎在维拉旁边三步远处停下,厌恶对她说道:“等一下比赛开始妳负责打人就好!不要弯腰打球!妳一定会坠马害我们扣分!知道了没!”
说完,泰比莎大小姐就避之唯恐不及的,驾着与之发色相同的漆黑漂亮黑马高贵的走了。
维拉再次感觉到心情复杂。
泰比莎说得都是真的,维拉本身可能会骑马跨栏,但要拿着这枝短短小木槌、抓紧缰绳弯腰槌球,同时还要应付突如其来的转弯与攻击,那真的会落马。
想到要与曾经同自己纽打成一团的少女成为队友,互助并团结得分,维拉就觉得背脊发寒。
全身不舒服!
相信泰比莎也有这种感觉,因为离的极远的她,脸上正是自我厌恶的表情。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呀?
“比安奇阁下,这样好吗?”马术课助理放下望远镜,担忧望向旁边教师──的肩膀,避开那张脸提醒道:“不会造成本来友好的老式贵族新秀们间隙?”
白发青年没放下漆黑望远镜,看的目不转睛:“我就是喜欢看人有间隙。”
这清爽的回答让助理呆了,忘了阖嘴。
难道是他记错,眼前这位教师,其实并不是出身名门的比安奇?
察觉到助理的无言以对,白发教师冷眼回眸看助理。
“战场上本来就多的是与不合家伙共事的机会,或是遇上故友的情况,这情形应该早早让他们面对,”说着,指着维拉方向:“那个新来的残耳女孩强吗?”
助理这才稍稍找回了自己神智。
“比起之前两个战斗型的男孩,这辅助型的女孩弱上许多。”
“之前那两个男孩入学时,马有骑的这样好?”
马术课助理恭敬回答:“那两个人都是重头学起,但练习勤快,很快就跟上了。”
教师嗤之以鼻,放下望远镜。
“那比这班上大部份学生好上太多了,一看就知道不少人疏于练习,别提进步了,还退步不少,真让人看不下去。”
“啊啊比安奇阁下,”马术助理语带颤抖道,“朱莉小姐好像被那残耳女孩打断鼻梁了。”
“竟然让我漏掉那么精彩的一刻!”教师立刻举起望远镜,激动问:“在哪?”
“一点钟方向,啊!后脑杓又被补了一槌!”
“落马了呀,”教师陶醉叹息:“找来残耳的孩子真是对的,锉锉老贵族孩子的锐气,最近的老贵族后代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战场更是残酷,教师盯着整个马球赛场,彷若在这场小小的比赛中看见了缩小版的战场。
果然以杀伐闻名的帝国斗师学院,就是比比排场的皇家学院好找乐子。
难怪那么多将领选择来此处养伤,教师看着橙发少女又将一个高壮少年扯下马背,鲜血染红翠绿草地,他感叹了。
助理不忍再看,转脸问教师道:“阁下,您这学期打算怎么考毕业考呢?”
听到马术课助理这样询问,青年思索了阵。
“大约会考他们负伤上马逃离战场吧。”
助理赞叹:“这非常实用,比考跨栏实际多了,那要怎么准备相关道具?让他们腿上大量负重?还是绑住单手?”
教师放下望远镜,看向助理。
恨铁不成钢班,教师鄙夷:“自然要真枪实弹考了,就用子弹吧,枪伤。”
助理傻眼,呆望用好皮囊说出如此没人性提议的教师,可是教师却完全忽视助理的震慑,兀自陷入深思。
“但他们都还是初阶学级的学生”教师为难的喃喃道。
助理忙点头:“是呀是呀!我也觉得这样考太残忍了!”
“那这样好了。”教师抬头,“我决定好了,你写下来。”
助理拿出随身纸笔:“请说。”
“初阶学级毕业考,考负伤逃离战场,伤口就在四肢上就好,别往腹部开枪了。”
“是。”
助理滑下两行热泪,哽咽写下。
当晚维拉两边大腿包裹着绷带出现在餐厅时,着实吓了夏佐和亚柏一跳。
“那伤怎么回事?位置也太奇怪了吧?”亚柏斜眼看她。
维拉不好意思的在堆满食物的桌边坐下,用手指梳理满是尘土的发丝:“马术课啦!”
“马术课?妳该不会没穿骑师配备?”
“我不知道嘛就直接穿着制服短裙去了”
亚柏与夏佐皆以“算妳狠”的惊愕神情看着维拉。
“别这样,我就算穿着短裙,还是把敌队一半成员都打的头破血流。”维拉害羞的笑了。
夏佐冷漠:“这很正常吧?妳的伤没让治愈师治好才不正常。”
是吗?维拉恍惚看着夏佐,打破同学脑袋真的很正常吗?
“我也想把伤弄好,但是高年级好像出了什么大意外,治愈师都赶过去了,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理我们这种磨破皮的小伤。”
夏佐看向亚柏:“你们高年级怎么了?”
“炸弹的相关课程,模拟的地雷区出现点状况,很多人受伤。”
“有人死吗?”
“小爆炸而已,只有断手断脚。”
“喔。”
离奇话题语罢,三人又继续移动自己的刀叉,好似刚刚的话题十分平常,便平静继续用餐,一直到维拉想起那个黑发少年。
“啊!对了!忘记跟你们说!”维拉紧握钢叉忿忿垂桌,满口马铃薯怒道:“凯里那家伙竟然把一个新学生托给我,要我照顾他!”
亚柏来了兴趣:“好像有听说有新人来,那是什么样的人?”
“跟我一样大,昆诺的人民,都不说话又很邋遢,而且脸上还有刺青,很怪的人。”
“刺青?”一直闷不吭声的夏佐说话了,皱眉道:“妳确定?”
“很确定,我还看见那刺青的图样里有昆诺的国徽。”
亚柏和夏佐交换了个疑惑的目光。
“太奇怪了,”亚柏插起中间餐盘的肉块,送入口中,无法理解道:“妳的抚育官接了妳这样的学生,照理来说,不会再接这种问题学生,他会忙不过来。”
无言,讲的好像她很糟糕一样。
不过因为对象是亚柏,维拉放弃反驳,直接问道:“所以他真的是问题学生?”
夏佐垂眸,平淡道:“他是奴隶。”
“奴隶?”
“是的,奴隶,昆诺本国的罪人会被在脸上烙上特殊花样,有国徽的花样,是指那奴隶是本国土产的奴隶,不是外国带来的战俘。”亚柏解释着。
“那家伙可能是目前学院里唯一的奴隶,大约很强吧?因为不曾听过有奴隶可以入学。”
夏佐插走维拉盘里最后一块小甜饼,这样补充道。
维拉忽然就理解凯里说得那些话了,关于要她关照孤立无援的马可仕。
这家伙虽然是昆诺人,可是无论是老式贵族、新兴贵族还是平民,大约都不会轻易接纳他,尤其马可仕那副刚从森林里出来的邋遢模样,还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他今天好像为了感谢我带他去打斗场地,还给他东西,他送了我两样东西”
亚柏和夏佐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两样东西我现在都处理掉了啦,其中一个是漂亮的小浆果,我吃掉了,另外一个是脖子被折断的鸟”
听完,亚柏面色凝重,夏佐也面色凝重。
“是吗?”亚柏撇开目光,沉沉说道。
“拜托妳离他远一点。”夏佐斩钉截铁表示。
“别这样嘛那只死鸟本来也让我觉得不舒服,但我发现那是某种贵族才养的起的玩赏鸟后,我就把它喂给了朱莉的狗,就在吃饭前。”
楞了那么一下,亚柏笑了。
“所以妳才晚到了?”
“是的,”面对亚柏赞赏般的目光,维拉有些百感交集,“他们都有习惯会在晚餐后去管家馆宠物区看看,应该还可以看见那鸟残留的羽毛,还满好认的。”
撑着下巴的夏佐稍稍转开了脸,却还是可以看见衣袖遮掩下的轻微笑意。
三人都可以想象,那些贵族女孩们尖着嗓子互相尖叫指责的情景。那些贵族发卷娇娇女们,一向喜欢以尖叫表达喜怒哀乐与所有感情,想必此时大约盛况空前。
三人又东扯西谈了阵,晚餐也接进尾声。维拉才歪头想了想,问出心底迷惑。
“所以,我该收养马可仕那家伙吗?”
亚柏和夏佐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维拉,笑意僵在脸上。
瞬间收起笑意,亚柏斩钉截铁道:“当然不呀。”
夏佐大人更是给了她一嗤之以鼻目光:“别没事找事做。”
是吗?维拉皱眉盯着自己餐盘,可是如果不照做,凯里应该会杀她吧?
而且,总觉得少年低着头,垂着满脸黑发缩在角落饿的咕噜咕噜叫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当年她和班杰明捡回家养的小狗。
基本照应一下也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吧?送送食物、指点校规漏洞什么的。
不过,比起马可仕那家伙,眼前应该还有一个难题要处理。
维拉看着吃饱喝足的两个同伴,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她等等还要跟他们开口,关于潜入梦魇地下研究区这件事。
下章预告:
xxviii、“校外商店街”
夜间的橱窗显得特别明亮,一窗窗的,像一格格梦境。
夏佐牵引着维拉,走过满是玻璃器皿的美丽商店,也经过贩卖华美衣饰与洋娃娃的店家。放慢的步伐,让维拉有时间左看右看,欣赏个够。
忽然,少年停下脚步,低头问她:“要进去吗?”
维拉收回盯着左方咖啡店的目光,才看见夏佐停在一家糖果店前。
VIII、()
xxviii、
“要跟我去校外商店街逛逛吗?”
晚饭结束,学生餐厅前草坪上,夏佐这样问维拉,让她狠狠的犹豫了一阵。
“我不去,我的报告还没写完。”亚柏平平道。
“没在问你,”夏佐不耐,转向维拉:“我在问她。”
可是、可是,维拉还想着要在今天找到三个人私下集聚的时候,和两人谈谈梦魇和梦魔的事,不过此时此刻站在与她同一战线的两个伙伴前,维拉却突然发现──
她大约怎么样也无法把这件事说出口。
一旦进入厚重的地下建筑门扉内侧,就满是校规禁忌,满是未知梦魇。
她还是自己进去吧。
思及此处,维拉扯开一个笑容:“好,我要去!”她拉住夏佐衣袖回头去看亚柏:“你有要托我们买些什么吗?”
亚柏想了想,要他们带些零食和文具回来,就与维拉和夏佐告别了。
这是维拉第一次离开这学院,到外头的商店街去。
夏佐大约也知道这点,才会提出这个邀请。
街上煤气灯盏盏,让各店家的金属招牌泛出明亮光泽,在夜风中微晃。人群迎面而来,有的是还穿着制服的同校学生,也有拿着手杖的绅士,更有一边警戒巡卫取缔一边沿路兜售的小贩。
挽着夏佐手臂的维拉很快就发现,大家都在看夏佐。
他们都在看夏佐的耳朵。
漆黑的残耳耳饰,在夏佐刻意削高发丝的侧脸,盛开荆棘一样的抢眼,恶名昭彰的漆黑。
维拉看看人群,再看看夏佐,随即把发丝勾至耳后,也露出自己的耳饰。
发现了她这小动作,夏佐有了不解神情。
低头问她:“妳做什么?”
“这样他们就不会一直盯着你看了。”维拉眨眼:“我们是凶恶的一对。”
夏佐目光空洞,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夜间的橱窗显得特别明亮,一窗窗的,像一格格梦境。
夏佐牵引着维拉,走过满是玻璃器皿的美丽商店,也经过贩卖华美衣饰与洋娃娃的店家。放慢的步伐,让维拉有时间左看右看,欣赏个够。
忽然,少年停下脚步,低头问她:“要进去吗?”
维拉收回盯着左方咖啡店的目光,才看见夏佐停在一家糖果店前。
非常精致而货色齐全的糖果店,里头除了坐着白发老人的柜台,皆是一排排的木盖玻璃罐装着各色糖果。
小圆球形状的硬糖,红白条纹的拐杖糖,漩涡花纹的棒棒糖,深深浅浅的糖粉小烤饼
维拉被那近乎魔幻的美丽店铺所吸引,着魔般放开夏佐手臂,走进店铺里。
手指一罐罐滑过那些近乎艺术品般的甜点,一路逡巡。
这是她与班杰明向来只能远望的美好店铺,数年的行窃生涯中只进入过两次。
生为军团物资支柱的他们,光是各种后勤就忙得不可开交,要偷也是偷粮库,绝对不可能是这种奢侈的甜点店。
仅有的那两次,一次是珍妮阿姨答应要犒赏大家,让他们偷点回来,另一次就是维拉和班杰明忍不住大城市糖果店诱惑,偷偷自己抗命跑进去的。
美好的东西总让人目眩神迷,尤其是这些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能吃到的梦幻美味。
“拿去。”
不知何时,夏佐出现在维拉身边,递给了她一个大纸袋。
维拉这才想起,亚柏有请他们带点心回去的事,呆呆接过那纸袋,她有些不解望向夏佐:“怎么会是给我挑?我不知道亚柏喜欢吃什么呀?”
“别管他,他什么都吃。”说着,夏佐自己也打开另一个纸袋,一罐罐挑选起了糖果。
维拉强烈质疑夏佐这话的可信度,总觉得里头有很大一部分是夏佐懒惰使然。
但她回头看看那些若来自另一世界的亮丽甜点,很快绯红了脸,兴奋挑选起各色糖果。
十几分钟后,两人抱着几个纸袋杂货与糖果,走在回程路上。
夏佐忽然把一片东西塞到了维拉纸袋里:“这给妳。”他说。
“这是什么?”
“巧克力。”
闻到那股浓郁甜香,维拉更不解了:“巧克力是一种硬糖吗?”
“是非常新颖的一种甜点,来自海洋另一端、某个被昆诺殖民的可怜国家,远渡重洋从那些国家运回了国内。”
“昆诺殖民了很多国家吗?”
“是的,许多许多。”
夏佐直视前方,黄眸半阖,这样回答道。
看看那样的夏佐,维拉又低头往甜美点心纸袋里深深嗅闻了一次,闻着那越过海洋而来的甜点香气,试着想象那是个怎样的国度,而这有着奇怪名称的甜点是怎么样诞生的。
“嘿,夏佐。”忽然的,维拉这样呼唤少年。
“嗯?”
“刚刚你没注意的时候,我多买了一样东西。”
夏佐疑惑垂眸看她:“妳哪来的钱?”随即理解般慢慢松开皱着的眉头,眸中浮起笑意:“果然是专司生财的后勤组。”
“是的,是的,”维拉得意了,鼻子翘的老高:“从前可都是靠我们在养你们的呢!”
“所以妳买了什么?”
“染发剂。”
夏佐不赞同看着她:“妳要染发?我觉得妳这发色很特别,为什么要染?”
“不,是我要帮你染。”
“帮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