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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无比的自责。……
他问自己,梁跃呀梁跃,你是不是就是个扫把星呀大哥照顾你长大结果进了监狱,姚七哥拿你不错结果死于非命,荆玉倩喜欢你结果和老爸闹掰,借了那么多钱给你结果血本无归,又被齐三少那个混蛋……也不知有没有吃亏,小九喜欢你,现在死无葬身之处,这个小姑娘虽刚刚和你相遇,但是也是因你而死,要不是你逞强,她总然受了侮辱但至少还有命在……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什么事儿也处理不好,一无是处,不由对着自己又是一顿嘴巴,直到打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再打了才住手。
梁跃找了个深坑把小翠葬了,葬小翠他又想起小九,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葬过小翠之后,梁跃顺着这这潭湖水往前走,他不知现在身处何地,只有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希望能遇到人,好打听一下所在。
他浑身湿透,北风吹得他直打冷战,又冷又饿,浑身是伤,也不知走出多远了,湖水早就抛到了身后,不知踪影了,满目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草,他实在是走不动了,一下子瘫倒在荒草地上,他抬头看看天上,有几只大鸟在半空盘旋,好像是电视里看过的秃鹫,不知是不是在等着他咽气好下来美餐一顿。
梁跃看着天上风流云动,感到头晕目眩,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好像是魂魄就要离身而去一样,他又昏迷过去。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感觉自己好象是俯卧在一个马背上,但是他无力睁眼,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如同核桃皮一样的一张老脸,这张古铜色的脸布满皱纹,只知道它的主人已经很老了,但是看不出究竟有多老,七十岁?八十岁?还是九十岁?看不出,总之很老
这张老脸上却有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像是野兽的眼睛,带着几分暴戾,这种眼神看着令人有些生畏,但梁跃有感觉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梁跃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别动,你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老人站了起来,距离远了,梁跃这才看清老人的相貌,一头稀疏花白的头发,像乱草一样堆在头顶,下颚上留着一大把的胡须,虽然背有些驼但掩饰不住他魁伟的身材。
“这是哪?”梁跃问。
“格根嘎查。”老人回答。
“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说……日语?”
“不是日语,是蒙语,这个镇子就叫这个名字。”
“那……这里是……蒙古?”
“内蒙。”老人说话很简洁,说完就走了出去,只剩下梁跃自己躺在屋子里纳闷了。
梁跃侧着头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很简陋,木质的桌椅都很旧,灶台就设在门口,是一口大锅,也没有碗橱,筷子碗就摆放在锅台上,除此之外就剩下他躺的这一铺大炕了,两套被褥,虽然旧但还算干净。看来这就是老人的全部家当了,普普通通的农家风范,但是墙上挂着的一杆猎枪和一张弓箭又显得这个小屋带了一些传奇色彩。
不一会儿,老人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些器具,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他点燃了一盏酒精灯,在上边烧着什么东西,黑油油的像是一支铁条。
梁跃问老人:“大爷,是你把我救回来的么?”
老人摇头:“是乌日娜,她把你从草原上捡了回来。”
“乌日娜?是个女孩子么?”
老人不再回答,把铁条烧了一阵子,放到一块石头上,用锤子砸了几下,砸出一个扁头,端详了一下点点头,回头问梁跃:“你怕痛么?”
“怎么讲?”梁跃反问。
“你后背的刀口感染了,需要治疗一下,否则能要了你的命,你要是不怕痛我就给你治一下,要是怕痛就算了,听天由命,不死就算你身体壮实。”老人面无表情地说。
“不怕痛。”梁跃虽觉得老人的口气有些不友好,但是用意还是好的。
“转过去。”老人命令到。
梁跃反转身子侧躺着,这一动身子才感觉出来背后的伤口果然疼的厉害,这是暴牙扎他的那一刀。
老人解开了梁跃身上的绷带,用酒洗了一下他伤口四周,用力挤了几下伤口,挤出一些脓水,梁跃疼的冷汗直冒,但是一声没吭。
老人抓起刚才烧的那支铁条,又在火上烧了起来,烧到发红时忽然捅进了梁跃的伤口。梁跃疼的“嗷”的一声,差点没从炕上跳下去。
“不是说不怕疼么?”老人放下铁条。
“你干嘛烫我?”梁跃想捂住伤口却又够不着,生气地质问老人。
“我有祖传的烧伤药,很灵验的,不过对刀伤没多大作用,所以我得把你这刀伤变成烧伤再给你治。不行么?”老人话里带着一丝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在消遣梁跃。梁跃心说:“哪有这么治病的,不对症下药,反而是对药变症”
老人拿出一包黑色的药面,用水和成了糊状,摊在一块药布上,然后贴在了梁跃后背伤口上。梁跃只感觉一阵清凉,疼痛感立时就消失了,不由叹服这药的灵验。
老人刚替梁跃包好绷带,门一开,随着一股冷风吹入,一个身穿蒙族衣服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少女长得肤白如雪,明牙酷齿,穿了一身白缎子蒙古袍,年纪也就是十五六岁,是个少见的小美女。她手里捧着一些果子,笑盈盈地走进来,还没进门就问道:“巴特爷爷,那个小伙子醒了么?”看到梁跃赤着上身斜倚在炕上,正瞪着眼看着自己,小姑娘的脸不由一红,自己回答自己:“已经醒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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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五章:巴特老人()
那个叫巴特的老人冲小姑娘一笑:“今天你阿爸让你自己出来啦?”
小姑娘也冲着巴特老人一呲牙:“当然不让,我还是缠着娜仁托娅姐姐陪着我一起出来的。 :”
巴特问:“那她人呢?”
小姑娘笑道:“老样子,一出来就要到山顶瞭望一会儿,看看她的阿哥有没有回来。”
小姑娘和老人用夹杂着蒙语的普通话聊了一会儿,她的普通话说的有些声硬,不像巴特老人那么流利,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清脆悦耳的感觉。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偷眼儿看看梁跃,一见梁跃看向自己就赶紧扭转头去。
梁跃见她有些怕生似的,就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过了一会儿,果然这小姑娘放低声音悄悄地向老人问起了梁跃:“巴特爷爷,他的伤严重么?”
巴特老人也放低声音:“昨夜发了一夜的高烧,不过已经退了,我帮他附了药,刀伤应该没问题,不过他身上多处淤青红肿,也都伤的不轻,幸好这小子体质很壮,在炕上躺上几天就会好起来的。”老人和梁跃没有多少话说,对这个小姑娘可是不厌其烦,问什么答什么。
小姑娘又问:“他说过什么没有,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巴特老人回答:“没有,不过我猜应该是遇上匪徒了,他的伤不像是一个人打的。”
小姑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了一句:“他好可怜呀愿老天保佑他早些好起来。”
这句话出自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口,毫无一丝虚情假意,梁跃听了不由心一暖,又偷偷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秀丽天真的女孩儿。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马嘶,接着响起两声脆响,像是有人甩动马鞭。小姑娘对巴特老人说:“娜仁托娅姐姐来叫我了,我要走了,下次我带烤羊腿来给你们吃。”
巴特老人一笑:“小心被你阿爸抓住打你屁股。”
小姑娘搬往出走边说:“他才不会,别看他每次管我都很凶,实际根本舍不得打我一下。”
“那你还那么害怕?”
“我要是不装出害怕的样子阿爸会伤心的,他会认为我不尊重他了。”小姑娘说着跑到了门口,临出门对巴特老人说了一句:“巴雅尔台。”想必是蒙语再见的意思。
巴特老人看着小姑娘走出去,回头对梁跃说:“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
梁跃睁开眼,冲老人笑了一下。
巴特老人端过一碗牛奶来说:“把这个喝了,然后我有话问你。”
梁跃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闻到热奶的香味,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接了过来,先是试了下温度,然后一饮而尽,结果呛得咳嗽起来。巴特老人替他拍了几下背,问道:“小伙子,你来自哪里,为什么到这里来?”
梁跃不愿提及往事,含糊地说:“我是想到黑龙江找亲戚的,坐错了车,想往回走的时候车又遇上劫匪,后来翻进湖水里,我爬出来以后就一直走,结果又迷了路,后来晕倒了,稀里糊涂就来到这里。”
巴特老人听梁跃说完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看着梁跃:“你找什么亲戚,叫什么名字,住在黑龙江哪里?你说具体点,别含糊其辞的。”
“……”梁跃没想到老人问这细,又不愿意胡说骗他,只是这么一迟疑,老人忽然火了:“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谎言,你伤好以后就赶紧滚蛋”说完一挑帘子走了出去。
梁跃被骂后心里不痛快,想起来现在就走,但是往起一抬身子,只感到头晕目眩,又栽倒在枕头上,扯得伤口钻心的疼,不由“哼”了一声。
巴特老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老实实躺着,不是告诉你伤好以后再滚么,伤没好不许乱动。”
梁跃不仅哑然失笑,也不知这老人对自己是好是坏,真是个怪老头。
过了一会儿巴特老人又进来了,抱了一捆柴禾,在大锅台处点起火来。抬头看看在炕上盯着自己的梁跃就又低着头烧火了,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怕乌日娜那丫头埋怨我,我才懒得管你。”
梁跃不愿自讨没趣,缓缓翻了个身,脸冲里躺下了,反正也走不了,人家说什么难听的话都得挺着,还是假装睡觉吧。心里想起刚才的那个女孩儿,她一定就是老人说的那个乌日娜,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不像这个一脸老褶子的怪老头,本来长得就难看,偏偏说话也不招人待见。
晚上老人睡在炕头,让梁跃睡在炕梢,并且只给了他一铺很薄的被子,说是他有红伤不能热着。睡到半夜,炕上的温度渐渐散去,门口透进冷风,梁跃冻的直抖。巴特老人起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叨咕道:“又发烧了,真是麻烦”说着下地去湿了一条毛巾放在梁跃的额头上。
梁跃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巴特老人并没有给他找大夫,只是默默的侍候着他,上厕所也不让他出去,把马桶拎进来自己就躲出去。梁跃一发烧他就用自己的土方法给他退烧,拔火罐,擦酒,不烧的时候就不去理他,吃饭时也不和他说话,顶多是换药的时候和他说两句话,告诉他不准喊疼,他最讨厌男人大呼小叫的喊疼了。
梁跃心里也不知是感觉讨厌巴特老人多些还是感谢多些,反正巴特老人不和自己说话时绝对不会主动去和他说话,省的自讨没趣,他每天躺在炕上不言不语,心想等我病好以后立马就离开这里,不过偶尔想起那个救他回来的小姑娘,不由又想再见她一面,当面对她道声谢再走。
这天清早,梁跃感觉体力有所恢复,就试着起身,下地走动时已经不需要扶着东西了,心说再有一天应该就能走了。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接着一声马嘶就在窗下,梁跃不由一阵欣喜。门一开,梁跃抬头看时,果然又是那个叫乌日娜的小姑娘又来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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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六章:蒙族少女()
乌日娜一进门看见梁跃站在地上,不由喜道:“你已经好啦?”接着脸又是一红,露出灿烂的笑容。
巴特说:“这次是你自己来的么?”
“是呀,阿爸去镇子上开会去啦,我借了娜仁托娅姐姐的黑马来的,她答应我一会儿出来和我一起去打猎的。”
巴特说:“你阿爸不在你就反了天了是不是。”
乌日娜做了鬼脸,嘻嘻一笑。
梁跃对她说:“姑娘,听巴特大伯说是你把我救回来的,谢谢你啦。”
乌日娜说:“是我和娜仁托娅姐姐一起把你从草原上捡回来的,否则你那么重我可抬不动你。”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
巴特问乌日娜:“你的烤羊腿呢,带来了么?”
乌日娜一囧,摊开两只小手说:“我忘记了,阿爸一走我就急着去借马,走的太急了。”
巴特“哼”了一声,好像还真的不高兴了:“那不用说,酒你也没有拿来了。”
“错,娜仁托娅姐姐托我给你带了一袋子酒来,就在马背上。”
“好呀好呀,肉无所谓,有酒就好。”巴特老人笑了,不过他那核桃皮一样的脸上可看不出一丝笑容,只是听见了他的笑声才知道他笑了。
乌日娜旋风一般的跑出去,一转眼手里拎着一个皮囊进了屋,巴特老人一把接了过去,打开塞子,对着嘴就喝了一口。这种皮囊梁跃见过一次,就是在冷冰冰的房间里,知道这是蒙古装酒专用的酒囊,见老人自己喝的开心,已经不再搭理别人了,梁跃就往屋外走去。
门一开,一片阳光照来,照的梁跃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几天不见新鲜空气了,梁跃不由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清新入肺,极其的舒服。梁跃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老人的房子原来建在了一个山坡上,纵目远望,山脚下雾气昭昭,朦胧好像是有一片密林,但又看不清楚。
老人的房子是用山石堆砌成的,矮趴趴的很简陋。梁跃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看看景色。见窗子下栓了一匹骏马,不由吸引了他的眼神。
这匹马通体漆黑发亮没有杂色,唯独四个蹄子雪白雪白的,腿长背阔,看上去就很神骏。
梁跃正欣赏这匹马呢,乌日娜也从屋子里走出来,问梁跃:“你会骑马么?”
梁跃摇摇头,乌日娜又问:“这匹马怎么样?”
“好,好马”
“那你知道它的名字么?”
梁跃又摇头。乌日娜得意地说:“它叫踏雪乌骓,好听吧?不过我更喜欢叫它小黑子。”
“踏雪,嗯,有道理,它的蹄子是白的。”
“可惜这马不是我的,是娜仁托娅姐姐的情郎亲手降服的,他要去外边闯一闯世界,临走时送给了娜仁托娅姐姐,她把它当作是情人一样看待,整个村子就我一个人能借出来的。”乌日娜到是挺喜欢和梁跃聊的,买弄完这匹马,忽然眨眨大眼睛对梁跃小声说:“你想不想骑一下?我可以借你骑一会儿,不过就一会儿,要是让娜仁托娅姐姐发现她会生气的。”
梁跃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骑过马,还是不要骑了。”
乌日娜叹息道:“草原上多少人羡慕这匹马,想骑都骑不到,你却不喜欢骑。”神情很是失望,她原以为梁跃会很欣喜地感谢她呢。
梁跃说:“我这些天憋闷死了,想出去走走,你能当我的向导么?”
乌日娜顿时喜笑颜开:“好呀,这里的环境我最熟了,这座山叫兔儿岭,野兔最多,不过对面的密林里有更多的野味,你要是有兴趣一会儿娜仁托娅姐姐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打猎,或许还能猎到一头鹿呢,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着拍了拍腰间的一把二尺来长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