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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老三摇下车窗:“你挺横呀,和谁说话呢?”
王光头看对方气势汹汹,心里就打怵了,呲着像叼了一嘴玉米粒的黄牙一笑:“让一下就过去了,你再急还能有这死人急呀?”他一着急有点语无伦次了,这句话一说,滕老三更生气了,开车门就下来了:“哎呀你个老蹬,说话挺损呀!今天我还就不让道了,能咋地?”
这时又过来几个人说和,有两个是姚七的朋友,认识滕老三,过来也跟着劝。滕老三今天喝多了点酒,借着酒劲儿又装了一会儿,刚要走,忽然看见人群里的白馨月了,这个家伙眼睛一下就直了。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今天白馨月穿白挂素,悲悲切切地流着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这来参加葬礼的年轻人大多都偷偷瞄着她,看向她的眼光比瞻仰姚老太遗像的人还多,可是看归看,都是偷着看,谁也没有象滕老三这么大胆地盯着她,滕老三不但盯着看,嘴里还说出来了:“这是谁家的娘们,真他妈好看。”
他这么嚣张了半天了,没人和他一样的,但是这样公然露出轻浮相,有几个年轻人可压不住火了。这几个都是姚七的朋友,也都是年轻气盛的主儿,看滕老三露出贱相,有的就也骂上了:“滕老三你过份啦!你他妈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呵呵,反正不是我媳妇。”
“操,能说点人话不,这是姚七的媳妇。”
“哦,姚老七呀!知道,不是蹲监狱呢嘛,这么好看的媳妇在家闲着白瞎了,哈哈,还不如……”他话没说完,脸上被人“咣”就打了一拳,打得他后退好几步,差点坐地上,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瘦的少年怒气冲冲地正盯着他,这人正是梁跃。手机请访问:
51。四十三章:回家奔丧()
梁跃在一旁看滕老三半天了,早就气得不行了,看他又要糟践白馨月,不由忍不住了。 姚七的几个朋友虽说是不害怕滕老三,但还不愿意轻易就动手打他,因为他滕老三虽没太大本事,但是他俩哥哥绝不是好惹的,这几个人在社会上都有一号,和大虎二虎多少有个情面,所以骂滕老三两句还可以,要动手打他还真不好意思。他们一看梁跃动手了,也怕事闹大了,赶紧又过来拉架。
滕老三被梁跃打愣了,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敢对他动手,这下可急了,不但他急了,车里他那两个同伙也急了,都跳了下来,奔着梁跃就过去了。姚七的几个朋友连拉带拽的挡住他们,回头告诉梁跃:“快一边去,回里边去。”
梁跃上来犟劲了:“撒开他们,看他们还能咋地!”
这时人群外边有个人也喊了一声:“对,撒开他们,看他们能咋地!”
大伙一回头,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身材健硕,表情凝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白馨月的丈夫,姚明远姚老七。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人,其一个穿着警服,是南岭派出所的包片民警,另一个便衣则是镇赉跟来的狱警。
滕老三以前就认识姚七,俩人小时候还打过架呢,那时还都是学生,滕老三抢了姚七同学的弹弓,姚七领着同学去他的班里向他要,滕老三带着俩同学就出来打姚七,被姚七拿着一根抬水用的棒子打得他们仨满操场跑,最后把一个跑得慢的堵在厕所里了,那小子都吓尿裤子了,跪倒地上求饶,姚七才没再打他,回头四处找滕老三也没有找到。后来滕老三把他俩哥都找来了,姚七那时小,也打不过如狼似虎的滕氏三兄弟,最后跳墙跑了。再后来他又单独堵住滕老三,按到地上一顿暴踢,把滕老三脑袋踢得和猪头似的,回家又找他俩哥。姚七要是在他哥哥身上吃了亏,就得想方设法在滕老三身上找回来,这么说吧,滕老三和姚七因为一个弹弓,大大小小打了七八次架,双方有输有赢,姚七虽然有时也挨打,但终能逃出来,最惨的就是滕老三,不管输赢,每次都是他受伤最重。最后双方家长和学校都惊动了这才出面平息了这场战役,要不还不知他们几个打到什么时候。
今天这两个人到一起,可以说是冤家见面,滕老三虽然害怕姚七,但是他是个滚刀肉,打死不服软的手,突然见到姚七心里一惊,但看见姚七身后的警察他就明白了,阴笑着说:“呀,这不是老七么,啥时候和警察混一起了,工作调公安局去啦?”说完又嬉皮笑脸地和姚七身后的片警打了个招呼。
白馨月见到姚七回来了,刚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跑过去看着姚七说了句:“你……你回来了。”再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两年的千般委屈;万般辛苦,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姚七冲白馨月点了一下头,目光就转移到了母亲的棺材上,眼里充满了泪水。
滕老三知道这时候打架也不会是人家的对手,何况又有警察在,就一挥手,带着他的两个朋友上了车,可是倒不出去了,后边停着一辆警车。滕老三笑嘻嘻地对片警说:“大哥,倒一下车让我先出去呗。”
警察一笑:“别急,等着吧。”
姚七一定要看母亲最后一眼,大家打开棺材,姚七趴在棺材上就哭了,好半天大伙才拉开他。阴阳先生偷偷叨咕:“不按着规矩来,棺材盖了又打开,必有丧事接着来!这家人家不带好的。”一回头看见梁跃在他身后站着呢,吓了一跳,梁跃问:“先生你刚在叨咕啥呢?”
“哦,没啥,我说棺材盖上又打开,招财进宝喜事来。”
“是吗?那我告诉馨月姐再开两次。”
“喂,喂,不用了,开一次就够了。”
姚七换上孝服,扛着灵幡,跟着灵车去了火葬场。滕老三看着远去的灵车狠狠地吐了一口。
俩警察全程陪同下,姚七在火葬场一直等到姚老太火化完毕,等姚七把骨灰盒抱出来后,狱警对姚七说:“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姚七回头看看白馨月,又看看母亲的骨灰盒,眼睛又红了。这时片警把狱警拉到了一旁,低声商量了几句,回来对姚七说:“这样吧,你回来一次也不容易,让你和家人多呆一会儿,晚上我们在招待所住,明天一早再走。”
姚七和白馨月一听都感激万分,白馨月赶紧打发梁跃去买了几盒好烟给这俩警察送过去,这两个警察还挺好,说啥都不要,还说“我们要是贪图这个,就对不起这身警服了。”
所有后事都办完了,警察陪着姚七,又把白馨月送回了家,这两个警察到院子里去聊天了,是想给他俩点时间,让他们夫妻俩单独说会儿话。
姚七见人都出去了,伸手抓过白馨月的手,把她揽在怀里,说:“馨月,辛苦你了。”
白馨月也不说话,就是个哭,眼睛都哭肿了。姚七看看她可怜的样子,不放心地说:“现在妈走了,这家就剩下你一个人,我可就更不放心了,你这么柔弱,怎么能挺起门户来呀!”
白馨月擦擦眼泪,说:“我咋挺不起来,有你在我当然柔弱了,要是你不在,我是不会让人欺负的。”
姚七摸她的脸,叹了口气,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姚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你认识梁飞吧?他和我关在一起,说是和咱家是邻居。”
“是嘛?”白馨月挺意外,“认识,他这个人还挺热心的呢,上次妈犯病就是他帮着背到医院的,还借钱给咱家,可惜就是不知为什么一时起了贪心,竟然去偷人家的钱,结果……”
“这些我都知道了,他和我说的,他还让我给他的弟弟捎个话呢,不知他弟弟在家不,待会你去把他弟弟叫过来。”
“怎么不在,刚才你回来时和那个滕老三打架的就是梁飞的弟弟梁跃。”
“是他?嚯,长这么高,梁飞还说他太小怕他被别人欺负呢,连滕老三他都敢打,我看他不欺负别人就挺好了。”
“梁飞刚进去的时候他可不就是个孩子,谁知道这段时间像打了气似的,一个劲地长个儿。这孩子也不错,妈这次犯病是他送我们去的医院,啥事都跟着跑前跑后的,和他哥一个样。”
“他俩又不是亲兄弟,咋还能一样呢。”
“嗯,我也知道些他们的故事,不过物以类聚,他哥心眼好使,这孩子也坏不了。”
俩人一直唠到了天黑,外边的民警几次想叫姚七都没忍心,最后肚子饿的不行了,这才敲了敲窗户。
姚七走了出来,白馨月隔着墙头把梁跃叫了过来,白馨月这才正式把他给姚七介绍了一下。姚七拍着他肩头说:“小兄弟,哥哥欠你的人情,就得等哥回来再报了,等哥走了,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点你嫂子。”
梁跃点头说:“你放心吧,这人情你就是不报,我也会照顾馨月姐的。”他这么一说把俩警察都逗乐了,这时姚七把梁飞的话告诉了梁跃,梁跃知道姚七和大哥关在一起,就拽着姚七一劲儿地打听梁飞的事,姚七笑着说:“放心吧,你哥现在是号子里老大,谁也不敢惹他。”梁跃一听兴奋够呛,“我就说我大哥到哪都是一条龙!”
那个包片民警说:“你就是梁飞的弟弟是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到南岭派出所找我就行,我叫郝鑫,你哥进去后我还来过你家两次,可是你出去打工了,找不到你,两次都扑了空。”
“你找我?我犯啥事儿了?”梁跃不解,从打梁飞进去自己就偷过一次,还是在松江偷的,他不会知道了吧?
“没说你犯啥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生活上有没有困难,听说你们俩户口都没有,那可不行,得抓紧时间申请办理,你已经满十六岁了吧,还得办身份证。现在看到你长这么高了就放心了,看来你也有生存能力了,要不还想联系民政部门送你到福利院去呢。”
“算了,谢谢政府,我最怕进福利院了,我还是自己生活比较好,我还得找我媳妇小九呢!”
梁跃说话口无遮拦,把大伙都逗乐了。直到姚七走的时候,白馨月才又掉了眼泪。最后郝鑫和狱警商量了一下,破例带上了白馨月,一起到公安局的招待所,让他们夫妻俩睡在一间房,两个负责看管姚七的警察睡在他们外间,给这两口子当了一夜的更夫。手机请访问:
52。四十四章:受虐狂人()
又过几天,白馨月正在家做饭呢,梁跃从墙头跳过来了,把白馨月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他,就说:“这孩子,咋不走大门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嘿嘿,这里走方便,近一半的路。”虽然现在梁跃比白馨月都高出一大截了,但在她面前还像个孩子似的调皮。
“没吃饭呢吧,在这儿吃吧。”
“不了馨月姐,我想问你点事儿。”
“啥事?”
“我还想出去找小九,不过我觉得我要是走了,剩下你孤单单的没人照顾咋办?”
“我没事儿,你就去吧,那姑娘挺好的,女孩子面皮薄,你要是不去找她也许就不好意思回来。”
“但我真的不放心你,我答应姚七哥了,这我走了你要是有个啥事儿也没人帮你呀!”
“傻孩子,我能有啥事,除了卖那点菜我也不用出去。”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咱俩在松江找个地打工,边干活边找小九。”
白馨月笑了:“尽说孩子话,我咋能和你去,家里的菜还没有卖完呢。”
梁跃挠挠头说:“那好吧,我明天走。对了,馨月姐你说我能不能找到小九?”说是去找小九,其实梁跃心里一点目标都没有,诺大个松江市真不知从何找起。
“你这么实心实意的喜欢着她,老天爷都会帮你的,应该找得到。”
“好,借你吉言!”
梁跃本打算第二天就起程二上松江,可没想到没等走又出事儿了。
下午时白馨月出去到脏水,在大道上遇上了在这附近的朋友家刚喝完酒出来的滕老三,这小子喝的迷迷糊糊的,走路差点撞到拎着空桶的往回走的白馨月,他看到白馨月一愣,觉得眼前这美女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是姚七的媳妇,不仅乐了:“呀!这不是小寡妇嘛!”
白馨月气得够呛:“你才是寡妇呢!”
“哈哈,我说错了,是守活寡的小寡妇,姚七又回去蹲号子去了吧?”说着,他眯着喝的通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白馨月凹凸有致的身材。
白馨月哪会搭理这种无赖,转身就回院里插上了大门。滕老三站在大门口迷瞪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上十一点多,已经醒了酒的滕老三躺在床上,回想着两次和白馨月偶遇的情境,想着她那天梨花带雨的哭相,又想着她今天眉头微攒的怒相,不仅越想越是心痒痒,回头再看看躺在自己身边打着呼噜的老婆,不由皱起眉头,悄悄地爬了起来,顺手拿了老婆的丝袜,溜了出来。
趁着月黑风高他又摸到了白馨月家大门口,偷偷地爬进了院子里,在窗户下蹲着听听屋里的动静,然后趴在窗户上顺着窗帘缝往里看。
自从婆婆去世后,白馨月晚上就失眠,每天几乎都是到凌晨的时候才能睡上一小会儿,前半夜就没睡过觉。这时正在炕沿边上坐着看电视呢,演的什么根本就没看进去,不过是消磨时间。她只穿着内衣裤,雪白的肌肤在日光灯下显得更加白嫩,滕老三在窗外看得直流口水。
滕老三把兜里的丝袜拿出来套在头上,摸到门口,轻轻拽了拽门,插着呢。他回到大门口,在大门上拍了两掌,然后又溜回了屋门口角落里躲起来。
白馨月听见敲门,就穿上裤子,披上衣服,出来打开了屋门,探出半截身子问道:“谁呀?”
滕老三突然从旁边闪出,狞笑着回答:“我呀!”
滕老三突然出现在眼前,把白馨月吓得尖声大叫,但只叫了一半就被滕老三捂住了嘴推回了屋里,滕老三一反手关上了门,憋着嗓子对惊恐的白馨月说:“别叫,再叫弄死你!”
白馨月拽着衣服大襟掩住胸口,怒道:“你是谁?赶紧滚出去,要不我喊人了,我丈夫一会儿就回来了。”
滕老三见她虚张声势,不由乐了,把自己的上衣一脱,露出刺着青的膀子,就要扑向白馨月。白馨月急了,慌忙抓起一把鸡毛掸子,抡圆了就抽了过去,正抽在滕老三赤着的肩头,顿时抽起了一道红印子。
滕老三被她抽疼了,可是不但没生气,反倒高兴了:“打得好,再来!”说着转过身来,把裤子也往下脱了脱,露出半个屁股。白馨月也不客气,抡起鸡毛掸子就接着打,接连十几下,抽的滕老三后背一道一道的都成斑马了,这小子不但不躲,还往上迎,叫着:“好舒服,再用力!”难怪这小子平时滚刀肉,感情他还是个受虐狂。
白馨月虽然手上打着他,但心里已经害怕的不行了,手也越来越没劲儿了。这时滕老三回过身子,一把夺过鸡毛掸子说:“好了,这回到我打你的了!”白馨月一听,吓得尖叫一声就往外跑。
她刚跑到门口推开门,就被滕老三一把薅住后衣领拽了回去,她再一挣扎,外衣就被拽掉了,滕老三盯着她鼓鼓的胸脯,眼睛都快从丝袜里钻出来了,扑过去就抱住了白馨月。
白馨月那里是他的对手,眼看就要被他按倒了,没办法只好大声叫喊:“救命呀!抓坏人呀!”可她刚喊一声就又被滕老三用她的外衣把嘴捂上了。
滕老三把白馨月按倒在地,用身子压住她,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