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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跃问:“你来干啥,啥事儿都被你搅和了。”
尹菲抬头看着梁跃傻笑,喘着气也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和梁跃一起出来的,但是梁跃脚快先到了一步,她也一步都没敢停,也是以最快速度跑过来的,幸亏没事儿也做健身,不然就得累吐血。
梁跃看她光着一双脚,就说:“去,广场边上有个修鞋的,去把鞋修上。”
尹菲说:“我……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过去。”
“拉倒吧,你还嫌不够乱的,现在我都不知道咋和倩倩能解释清楚了,以后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梁跃说完要走,尹菲忽然哎呀一声坐地上了,脚掌上翻一看,左脚脚底全都是血迹,原来扎了脚,这时一松懈才是出疼来。
梁跃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看看四周没有熟人,弯腰把她抱起来,往修鞋那里走。
尹菲说:“梁跃,你要是能总这么对我好,我宁愿每天都扎一次脚。”
梁跃苦笑:“妹妹,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伺候。”
把尹菲放到修鞋摊,梁跃起身就走,尹菲大叫:“你上哪呀?”
梁跃说:“我去面壁思过,你老老实实在这修鞋吧,然后打车回去。”
尹菲想起身追他,但是脚实在是疼,没敢跑。就对着梁跃背影喊:“别忘了一会儿早点回拘留所报到。”
梁跃没理她,绕个圈进塔园了。
他在观花厅坐了好半天,心烦意乱,不知该不该去找荆玉倩,这个时候过去只怕也是碰钉子,但是要是不过去不知荆玉倩事实会真的和他分手,一会就得回拘留所了,还有一星期放才能出来,就意味着一星期不能见到荆玉倩。
他正矛盾着呢,梁飞找上来了,旁边二狗还搀扶着他。
梁飞走到闷头坐着的梁跃跟前,慢慢坐下来,二狗倒也识趣,把梁飞送过来就退出去了,远远地站在那抽烟。
梁跃看了一眼大哥:“你咋还追这儿来了?”
“这不是不放心你么,我说小跃,我还是不是你大哥?”
梁跃笑了:“你这辈子都是我亲大哥,我老爸想让我改姓袁我都没同意。”
梁飞也笑了:“够意思兄弟。你要是真听大哥的,等大哥再好好咱们离开隆安咋样?”
“为什么?”
“咱哥俩从小就四海为家惯了,在哪都一样生活,何必生活在这风口浪尖呢?”
梁跃摇头:“大哥,咱们现在在隆安不比小时候,那时候谁都可以欺负咱哥们,见个小流氓都得绕着走,现在不同了,在隆安咱们有的是好兄弟好哥们儿,我现在一呼百应,在这里做事业要轻松得多。”回手一直远处的二狗,“就这小子,我说东他都不敢说西,让他撵狗他不敢撵鸡,像他这样的大小伙子我手底下有一大把,我们为啥要走?”
梁飞说:“小跃,你现在变了,变得虚荣了,常言道知足者常乐,什么事儿要能放下,有一得必有一失,就像你今天打了滕家哥几个风光一时,却不知后患无穷。记得你小的时候心眼儿很善良的,我偷了一个卖肉的半个后鞧你还要给人家送回去呢,现在咋变得这么狠呢,我都听瑶瑶和我说了,说你在这隆安的名声就是打出来的,以前有姚七哥罩着你,现在连姚七哥都混没了,你还混个啥劲儿?”
梁跃不爱听了:“哥,我要自己打拼事业,无需任何人罩着我,你太老实,不会明白我的。”
梁飞也高兴了:“我还老实了,我是低调,小时候谁要欺负你不都是大哥我出头,但是现在咱们都是大人了,不能老是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低调一些,平凡一些,心里不是更踏实么。”
梁跃说:“大哥你说得有道理,我不和你犟了,咱以后做老实人,不是,做低调的人行了吧,我先回拘留所了,过几天我放出来咱俩在探讨人生。”
梁飞听了一愣:“啥?你回拘留所?你被人家拘留啦?”
梁跃一时说走了嘴,忘了梁飞不知道自己被拘留的事儿了,这时说漏了也没法瞒了,只好告诉他了。
梁飞不放心地说:“兄弟,咱犯了错误就得接受政府的教导,进去老老实实反思一下,坐班的要是欺负你可得忍着点,那里边大哥有经验,黑着呢,别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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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亡命之徒()
梁跃把梁飞送回医院,回了趟唯我独尊,这时候人都散了,姬芸也去送尚琳和苗季雨去了,二彪大彪回宾馆了,只剩下自己的人收拾残局呢。二迷糊和小毛他们一见梁跃回来就兴奋地围上来,讲述梁跃走了以后的事儿,说滕家这次丢人丢大了,所有来的人没有不笑话他们的,老大老二都进医院了,老三要走被阚浩洋和姬芸他们给抓回来了,直接送局子里了,梁飞受欺负这件事儿那是圆满画上了句号。
梁跃交代几句后就走了,自己打车回五公里拘留所吧,人家项阳给请的假,说是过了中午就回去,不能失信于人呀。
梁跃回了拘留所,这一夜躺在大铺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筹划着过几天出去以后,怎么大展拳脚干上一番,等自己事业有成,不怕荆玉倩不对自己改变看法。
一晃又过去四五天了,再有两天就到日子了,拘留所又进来两个人,本来拘留所一天出出进进的人不少,但是这两个不一样,这两个是走后门进来的,特地奔着梁跃来的。
梁跃这天正午睡呢,本来拘留所里没有午睡时间,只有个中午放风时间,除了放风,吃饭拉屎,其余时间都得在大铺上打坐,不许喧哗,不许走动。但是梁跃不同,管教方面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他在社会上吃得开,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正如大豆腐说了,在这里梁跃不得不听这些人的,但是一旦他们要是脱了这身衣服走到社会上,没有了政府的保护,见到梁大炮过来,他们都得绕着道走。
梁跃睡的正香,只听咣铛一下,妈呀一声,睁眼一看,大豆腐在地上趴着呢,自己身边坐了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
这俩人一个就是领人打梁飞的刀疤,另一个是刀疤的把兄弟,绰号一嘴毛的一个流氓,和刀疤一样是个亡命徒。
原来滕家哥俩被打进了医院,他们的那些党羽可就都急了眼了,大多数张罗召集人马砸了唯我独尊,但是都被二虎给止住了,这样蛮干没什么好处,说哪跌倒哪爬起来,梁跃不是能打么,找比他能打的,在擂台上撂倒他,等杀了他的锐气在狠收拾他。
滕老大不这么认为,他比二虎更恨梁跃,迫不及待想报仇,背着滕二虎直接把刀疤找回来了,说:“你给我找人去号子里废了梁跃,只要把他牙打掉了,腿打折了,我出二十万。”
刀疤一听这价钱,那还找别人干嘛,我来,认着蹲两年监狱都行了,保证把姓梁的腿打折了,回家就找了个死党,就是这个一嘴毛。
一嘴毛这个外号还有一段故事,这小子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一个无赖,满胡同的小孩都怕他,因为他不但能打架,而且心黑手狠,变了态的狠。有一次和一个大孩子打起来了,这个打孩子打不过他,回家牵了一条狼狗出来,要放狗咬他,这小子毫不畏惧,和这条狗轱辘到一起去了,抱着狗脖子,一只手把一块砖头塞进狗嘴里了,狗咬不了他,他也倒不出手来打狗,趴在狗脑袋上就咬,愣是把狗耳朵咬掉一块,一条大狼狗让他撵的满胡同跑,和他打架的那小子吓得一劲儿说:“你别要我狗了,我服你了还不行么。”这小子这才一擦嘴上粘的狗毛,说以后你要是敢装B我就连你一块咬。从那以后,他得号“一嘴毛”
刀疤和一嘴毛一说,没提滕老大,就说是收拾个人,然后给他五万块钱,两个穷鬼亡命徒一拍即合,刀疤就在滕老大那领了生死状了,算是敢死队,在外边惹点事儿,弄个拘留。然后还花钱疏通管教,托关系直接和梁跃关到一个屋里了。
刀疤进来就认出梁跃了,以前见过,滕老三那年挨打时梁跃给送的医院,刀疤后来也在场了,虽然梁跃相貌照前几年有点变化,但是进来之前滕老大又和刀疤描述过一次,所以刀疤一进来就认出了靠着墙边睡觉的梁跃了。
虽然梁跃现在是睡着呢,但是他也没敢马上就动手,要想收拾梁跃,还没有太大的罪,那就得找个理由再动手,不然一审讯旁观的老犯,还不得说他们两个蓄意谋杀呀
刀疤见大豆腐在梁跃身边坐着,就说:“滚一边去。”
大豆腐不认识刀疤,有梁跃罩着他也没在乎眼前这两个大汉,问:“凭啥呀,刚进来就想装逼呀?”
刀疤二话没说,抬手一个嘴巴,大豆腐就从大铺上趴地上去了,同时也把梁跃惊醒了。
梁跃坐起来,问大豆腐:“咋地啦?”
大豆腐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刀疤说:“这小子装B,我坐着好好的他进来就给我一下子。”
旁边一嘴毛过来装好人,拉着大豆腐说:“算了老兄,都是上这里蹲号子来的,被跟自己人过不去,都是难兄难弟的,出去以后都是朋友。”
这俩人相貌凶恶,既然有说软话的,大豆腐也就不深究了,挪了个窝,把挨着梁跃的地方让给刀疤。
梁跃打量了一眼刀疤,问:“你是不是外号叫刀疤?”
刀疤一瞪眼:“是又咋地?”
“你和滕家哥几个是朋友是吧?”
“是呀,咋地?”
梁跃又问:“湘味楼是不是你领人砸店的?”
“是不是能咋地?”
“梁飞是不是你打伤的?”
“谁是梁飞呀,我打伤的人多了。”
梁跃点头:“行,你别和我耍横,等出去以后我再找你,你求神拜佛保佑你永远也别出这屋,出这屋我就弄死你”
刀疤大声说:“你咋这么装B呢,我招你惹你了,你还要弄死我,我要找管教报告,你威胁我。”
大伙都看着梁跃,知道梁跃不是好惹的,都想看看他会不会翻脸打刀疤,但是梁跃乐了:“这位大哥说啥呢,我和你开玩笑呢,我们相互都不认识谈不上谁弄死谁,”指着一嘴毛说,“这位大哥不都说了么,都是难兄难弟的,应该相互照应才对,别发火,别发火。”
刀疤瞪着眼睛看了一下梁跃,也不知道自己下不该说啥了,哼了一声,翻过脸坐大铺上了。
不是梁跃怕了他了,是他一叫嚷,梁跃反应过来了,起了疑心,这小子不正常呀,他好像是知道我是谁一样,我挑衅他,他却毫无意外感,会不会是老滕家又把他当抢使唤了。梁跃一起疑心,马上变了个态度,想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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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夜半惊魂()
刀疤进来就想故意引着梁跃发怒,让大伙都知道梁跃欺负自己,然后就有借口下手了,到时候就算定个斗殴伤人至少不会怀疑自己有预谋的,但是梁跃没上他的套,没理他,倒头又睡觉了。
晚上睡觉,刀疤就挨着梁跃的铺头,一嘴毛挨着刀疤,然后才是其余的人,这些人里大多和梁跃相处不错,但是没有厉害角色,看刀疤他们这么横,梁跃都不说话,他们就没人说话了,谁也没招惹刀疤他们俩。其中也有两个和刀疤一嘴毛认识的,但是看他俩气势汹汹,也没敢和他们打招呼。
梁跃身边挨着凶神,还是打大哥的仇敌,心再大也睡不着呀,不过他睡不着也装睡,还时不时的打打呼噜,实际上耳朵就听着身边的刀疤的动静呢。
到了半夜,刀疤悄悄起身,推了一下一嘴毛,一嘴毛也坐起来了,刀疤借着窗外射进的灯光,看看梁跃,梁跃闭着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
刀疤拿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忽”的一下蒙在了梁跃的头上,接着身子一翻,骑住了梁跃,一嘴毛同时奔梁跃的下半截,俩人商量好了,刀疤按住梁跃,一嘴毛就把梁跃腿给踹折了,算是给滕老大报了断腿之仇。
刀疤也不是傻子,进拘留所来伤人,要是伤的太严重岂不是罪上加罪,只要把梁跃腿弄折了,在滕老大跟前能交得了差,能拿到他的赏金就可以了。
一嘴毛动做很快,但是还是没有梁跃快,梁跃早就眯着眼盯着刀疤呢,他来扑自己,梁跃身子一蜷就摆好姿势了,等到刀疤骑上自己的身子,梁跃双脚一蹬,身子一挺,直接就把刀疤从头顶扔地上去了,紧接着利用刀疤扔过来的毯子反扑一嘴毛,正扣在一嘴毛脑袋上,梁跃手一紧就勒住了一嘴毛的脖子,这几下赶紧利落,反倒打了刀疤和一嘴毛一个出其不意,属于偷袭的人反被偷袭。
三个人“霹雳扑隆”一闹,满屋的人都醒了,都坐起来看。刀疤在地上一沾即起,跳上大铺就来打梁跃。
梁跃双臂紧缩,勒紧了一嘴毛的脖子不松手,一心想勒晕了这小子再来对付刀疤。对刀疤打在头上的几拳毫不在意,手上加劲儿,勒得头上还蒙着个毯子的一嘴毛“嗬嗬”直叫。
一嘴毛一开始想把梁跃甩开,但是梁跃的手像铁钳子一样,根本掰不动。被梁跃来回轮着挡刀疤的进攻,头上又挨了刀疤好几拳,虽然隔着毯子打不疼,但是目不见物,心里就发慌,伸手就把腰里藏的单刃刀片掏出来了。
拘留所不比监狱,进来时搜身不是那么严格,只要把鞋带腰带兜里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甚至有的鞋带也不解,顶多十几天就出去了,防范不是那么细致。一嘴毛钻了这个空子,偷偷在腰里贴身处藏了一把刀片,连刀疤他都没告诉。这种刀片不是刮胡子用的那种薄的,是机床用的单刃刀片,用十公分长,也是非常的锋利。
一嘴毛掏出刀片就在梁跃手臂上划了一刀,梁跃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家伙,一疼赶紧松手把他推了出去。一嘴毛脑袋上毯子没摘下来呢,怕梁跃趁机进攻他,挥手就在身前划拉了一刀,然后才扯下头上的毯子。
他这一刀划拉的太是时候了,正赶上刀疤过来帮他往下拽毯子,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划拉在刀疤脖子上,这刀片太锋利了,顿时刀疤的脖子血像窜箭一样,动脉给割断了。
刀疤捂着脖子也顾不得攻击梁跃了,一脚踩空又掉到地上了,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就不动了,长大了嘴巴,一个劲儿吐血,瞪大了眼睛,眼泪都下来了。常言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刀疤到死都不明白,一嘴毛是拿啥把自己嗓子给划开了。
一嘴毛甩掉毯子,一看刀疤在地上不动了,他也蒙了,被梁跃一脚踹到地上来了,直接爬到刀疤跟前,抱着他脑袋大声呼叫。
大豆腐他们赶紧都起来了,问梁跃咋回事,梁跃说这俩人是精神病,半夜起来就打人,赶紧叫管教。
120把刀疤拉走了,刑警队连夜提审了全屋老犯,最后谁也说不清是咋回事儿,只知道一嘴毛给了刀疤一刀。梁跃也没提和刀疤认识的事儿,只说是他半夜起来就发疯似的打人。
只有一嘴毛还想倒打一耙,想诬赖梁跃杀了刀疤,但是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警察说所有人都说是你拿刀伤的人,你却说是梁跃,凶器上会留下指纹,等鉴定出来了你要诬陷就罪加一等。一嘴毛一听也只好招认了,这样大不了闹了个误杀罪名。滕老大算是走运,刀疤找一嘴毛的时候没有和他说是滕老大花钱雇的他,只说是帮他收拾个人,事成之后给一嘴毛五万块钱,一嘴毛也是个穷疯了的主儿,一听给这么多钱,啥也没说跟着就来了。所以刀疤一死,没人知道滕老大花钱买凶的事儿了。警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