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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我”
梁飞张着双手,缓了一会儿,轻轻放在了姬芸背上,轻抚她颤动的背,叹道:“傻孩子……”
姬芸哭了一小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忽然推开梁飞,擦擦眼泪挤了个笑说:“算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然后套上外衣,又去换鞋。
“你要干啥去?”梁飞跟在后边,担心地问。
“我出去走走,待会就回来,你先睡吧。”姬芸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这么晚了,你就……”
“没事儿,我去饭店看看,你就不用管了。”姬芸说着已经快步出了门,梁飞在门口对着她的背影喊:“小芸,可不许你再往死里喝酒呀”
“放心吧,不喝。”
梁飞一直看着她转过缓台下去,然后回屋里,路过镜子还特地照了照,摸摸消瘦的脸颊,自言自语:“我有什么好的,连小妹都这么喜欢我?不知道馨月心里是咋看我的?”
姬芸在三楼楼梯转弯处停下了,眼泪又出来了,心里好委屈,为什么大哥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呢?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心里不好受。真赶上这档口,下边上来一个人,是滕老三,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里边小衬衫雪白,还打了一条红领带,嘴里哼着歌往上走,看到姬芸停了下来。
“呦,我差点忘了,你们老梁家也住这栋,我是来看馨月的,我还给小孩买了玩具呢。”他扬了扬手里的拨浪鼓,还摇了几下。
姬芸一肚子委屈没地儿发呢,听着拨浪鼓发出的声音闹心,一抬手,拨浪鼓就从楼梯缝隙间飞下去了,滕老三气的一瞪眼珠子:“你这是干啥?也不是给你买的。”
姬芸要下楼,滕老三一拦她:“先别走,馨月住几楼?”
姬芸没说话,忽然一个凤点头,额头在滕老三鼻梁子上狠狠撞了一下,滕老三眼冒金星,捂着鼻子直叫唤:“操,问你句话你打我干啥?小死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打不过你呀”
等他眼前金星没有了,姬芸也早就没了,下楼去了。滕老三看看手上。全是鼻血,再低头看看,雪白的小衬衫也被血染红了,他这个气呀,这身行头是今天新买的,就准备来祝贺白馨月乔迁之喜的时候穿的,现在闹得这么狼狈还咋见人了,没招,回家吧,嘴里骂着娘,回头去找他的拨浪鼓去了。
姬芸也没有回饭店,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自己静一静,她直接打车奔南环,在城郊下了车,顺着一条小路步行一直往南走,过了一片树林,又过了一片菜地,再往前走是一座小桥,桥下小溪流水,小溪两边都是大片的坟地,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也静的出奇,唯有姬芸高跟鞋发出的“嗒嗒”的声音。她上了小桥,坐在了桥栏上,低着头看着桥下潺潺流水发呆。小的时候梁跃带着她来过这里抓蝌蚪,那个时候好开心,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童年的笑声。
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坟地那边好像真的有笑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好诡异。
这笑声应该是女人发出来的,笑的很怪异,而且一会儿像是在笑,一会又像是在哭,声音时隐时现,断断续续隔着一个个坟头飘过来,听得姬芸头皮直发麻。别看姬芸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黑咕隆咚地在坟地旁呆着,忽然有这种声音发出,她心里也打怵。
打怵归打怵,姬芸好奇心一上来,还是想看个究竟,妈的,我倒要看看谁在这坟地里又哭又笑的,难道比我还难受?
她下了桥,顺着声音往前找,在地上顺便捡了两块石头,一手一块握着,在坟地里穿行。
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她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在坟地另一头发出的,那是一片小树林,林子虽小,但是很密集,黑暗中看不清里边的情况,但是肯定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这时走得近了,更加清晰,果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时哭时笑的,阴森森的。
姬芸想起了小的时候在难关租房子的时候王光头他们讲的鬼故事了,不由后背都凉飕飕的,不会是鬼吧?是不是王光头说的那个淹死鬼住在这呀?
姬芸此时的胆量和小时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即便是鬼也得过去看看,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要是长得吓人先砸她两石头再说。
她蹑足潜踪,小心翼翼地进了树林,顺着声音过去,很快在一株大树下发现了这个又哭又笑的女人,她是背对着姬芸这边坐在树下,现在不笑了,只是哭,看背影挺吓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衣服的颜色样式,但是可以判断她衣服是干的,没有往下淌水,看来不是王光头说的那个淹死鬼。
姬芸蹲在了一棵树后,捏着石头看着这个背影,猜想着她的长相,不知回过头来是长什么样的脸,会不会没有眼睛鼻子嘴,只是一张大白脸呀?还是瞪着两只没有眼珠子,空洞洞往出流血的眼睛,还是青面獠牙张嘴喷火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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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化敌为友()
姬芸揉着手腕,凑到宦一方耳边说:“我哪知道呀,我都不认识这女人,小顺子是男孩女孩我都不知道,我就是顺嘴这么一说,要不你能放开我么。 ”
宦一方“哼”了一声,闪到一旁,佟株妹又拉住了姬芸:“快说吧,小顺子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姬芸看看一旁站着的宦一方,买好地说:“这样吧,你先回答这位警官问你的问题,然后我再告诉你小顺子在哪。”
佟株妹哪里肯听,一个劲儿地追问姬芸,姬芸被她摇得前仰后合的,宦一方在一旁冷笑着看着姬芸的笑话。
姬芸说:“小顺子在我家,但是他不想见你,因为你把他弄丢了,他生你的气呢”
佟株妹一愣,眼泪马上就下来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是我错了,你帮我和他说,我……我想他了,让他别生气,回家来吧。”
姬芸见她哭得可怜,也蹲下身子,抚着她的后背说:“你别伤心啦,我会劝他的,现在你回答这位警官的问题,然后我回去劝小顺子回家好不好?”
佟株妹一个劲儿点头:“好的好的,小顺子不会生我气太久的,他不吃别人给的饭的。”然后回头看着宦一方说:“你要问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最近隆安市接连发生好几起孩子失踪的案子,小的只有几个月,大的也就四五岁,这个小顺子是最大的一个,四周岁了,上周和妈妈佟株妹一起出来到树林里采蘑菇,结果佟株妹只顾着采蘑菇,等到回头再找孩子的时候已经踪影皆无了,她思子心切,一股火得了失心疯,终日稀里糊涂的,想的就只是找孩子,没事就往孩子失踪的树林里去。
宦一方他们刑警队接这个案子已经挺长时间了,可是没什么进展,市委高度重视,责令他们限期破案。别人不急,这宦一方还真急。他这个人有股子犟劲儿,越是难破的案子他越上心,为了破这个案子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今天想起一些细节,又来找佟株妹询问,可是佟株妹没在家,他知道这女人说不定又犯了病跑树林里去了,就找到这来了。他一进树林就听见佟株妹的哭声,顺着声音找过来,却看见姬芸举着石头站在佟株妹身后,刻不容缓,他迅速拿下了姬芸,他也不知道姬芸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黑灯瞎火的一个大姑娘跑到这荒凉偏僻的地方,咋说也是令人怀疑的。
宦一方见姬芸哄好了佟株妹,赞许地向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佟株妹往一边走了几步,开始询问她心中存的一些疑点。
姬芸本想一走了之,但想想不行,还是和宦一方解释一下为好,毕竟人家是干警察的,自己不告而别反倒显得做贼心虚了,无端端的可不想惹人怀疑。
等宦一方问完了佟株妹,姬芸和宦一方一起把佟株妹哄回了家,然后对宦一方说:“这回没事了,我也该回家了。”
宦一方说:“等等,我还没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对佟株妹行凶呢,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她的脑袋都成浆糊了。”
姬芸说:“我不是都和你解释了么,我以为她是鬼魂呢,这么晚了坐在坟地旁哭,多渗人呀,再说我只是拿着石头自卫,又不是真的想要砸她。”
宦一方又问:“那这么晚了你又到这里干什么?该不会说是和佟株妹一样精神不好吧?”
“这……”姬芸哪里会和他说起自己的心事,是因为被梁飞拒绝而伤心,因为伤心所以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神差鬼使的来到这个小时候来玩耍过的地方。但是也得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呀,面对的已经不是前一段时间嬉皮笑脸想要接近荆玉瑶的宦一方了,而是一个办案警察,他要是翻脸不认人,说不定公报私仇扣自己一个大帽子,就是怀疑自己拘留上一天半日的也犯不上呀“我是……我是生意上遇到一些阻力,心理上有一些压力,所以找个清净地方静一静减减压,没想到就遇上这个女人了,被她吓了一跳不说,还被你扭伤了。这个答案满了吧?我要是和偷孩子的坏人是一伙的偷完孩子早就跑了,还会回来偷袭一个疯女人,这也不合乎逻辑呀,你们做刑警的不会这么……这么想吧?”她本想说你们刑警不会这么笨吧,但是没好意思这么说,她虽不想奉承讨好宦一方,但这节骨眼也不能再骂他呀。
宦一方点了一下头,说:“你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是我们做警察的不可以放过一丝疑点,任何和本案有关的人和事都有可能是破案的线索。你虽然说得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我还得对你进行调查,这两天你不可以离开隆安,随时接受调查,明白吗?”
姬芸忍着脾气和宦一方心平气和地解释半天,结果他还是怀疑自己,不由有些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调查我什么?你不就是因为我不让你接近荆玉瑶怀恨在心嘛?好,你要调查我是不是,我还要举报你呢,你身为国家干警,又是有妇之夫,还出来哄骗无知少女,乱搞男女关系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件事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到时候我不但找你们领导,我还要找报社,找电视台,看看是你麻烦还是我麻烦”
宦一方看姬芸有些急了,他也急了:“你还有理了,揭我短是不是?好吧,反正我要离婚还离不成,你要是给我一曝光正好我就和老婆离婚,然后娶荆玉瑶,我这也就是个作风问题,你的事可是刑事问题,你去吧到时候我先上报警队,说怀疑你和儿童失踪案有关,先把你拘起来再说。”
“去就去,谁怕谁呀”姬芸说着转身就走,宦一方站在那儿想一想,忽然换了笑脸:“你回来。”
姬芸回过身子,问:“还想干啥?”
宦一方笑呵呵地说:“咱俩再谈谈,换个两全其美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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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携手破案()
“啥两全其美,你倒说一说看。……”姬芸走了回来,本来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僵,他俩叫喊的挺欢,实际是竹竿打狼——两头害怕。姬芸不想被警察骚扰,宦一方更不想把丑事曝光。
宦一方说:“你看刚才这个佟株妹可不可怜?她以前小日子过得挺幸福的,可是自从丢了孩子,老公一怒之下不要她了,她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结果害了失心疯症,一犯病就神志不清,这都是拐孩子的坏蛋害的。”
姬芸点头,说:“倒是挺可怜,但这个和你我之间的事有关么?”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点同情心的话就帮我破案,然后不但我不追究你,你还做了一件善事,我们还可能成为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同情心我有,但是和你做朋友就免了,你倒说说我怎样才能帮你破案?”
“我有一个计划,据我调查,这个偷孩子的绝不是一个人作案,他们是一个团伙,说不定是流水线,有人负责盯梢,有人负责动手,然后有人再去把孩子运走藏匿。他们偷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盈利,一般不会伤害孩子,所以我有信心把活蹦乱跳的小顺子找回来还给佟株妹。”
“你这人虽然讨厌但是良心还没有坏死,还算是有点正义感。”姬芸这话也不知是在骂宦一方还是在夸他。
宦一方不理姬芸损他,继续说:“队里的人猜测偷孩子的贼应该是外地人,所以把重点都放在了火车站和客运站,还有旅店宾馆的排查,不过据我分析这伙人里说不定有本地人参与,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天还在作案,我看他们还会再寻找目标,所以我想让你假扮孩子妈,抱着孩子在商场公园之类的地方瞎转悠,然后显得大大咧咧的,咱们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再遇上这伙坏人,要是遇上了直接拿下,这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干不干?”
“我装孩子妈?那孩子呢,不会拿别人的孩子去冒这个险吧?万一失手真的给人家弄丢了还不成了千古罪人要我看就拿你家的孩子来当诱饵得了。”
宦一方说: “咱也不用真的孩子,抱一个假娃娃就行。”
姬芸一撇嘴:“你这不是守株待兔么?要是人家是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还在这下饵钓鱼,岂不成了傻瓜了。”
“现在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这么做虽然不一定有效,但是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吧,我们一点钓鱼,一边走访,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能有一点进展。”
“那你就找个女警去干不就得了,何必找我?”
“我想单干,警队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宦一方在警队因为对案子看法不同,和队长峰哥吵了架,就想一个人把案子破了,不争馒头争口气,但是真的单干起来又觉得人手不够了,回队里求援又怕被人笑话,遇上姬芸他忽然灵机一动,就想出了这个注意想拉姬芸入伙。
姬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我可不是害怕你找我麻烦,我也是想要帮帮这个佟株妹,她太可怜了,不过说好了,我只帮你三天,三天过去就各走各的路,以后两不相干。”
“行,就这么一言为定了。”宦一方举起手来要和姬芸击一下掌,可是姬芸没有和他击掌,而是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的宦一方弯着腰大叫:“你妈的干嘛打我?”
姬芸一笑说:“既然我们合作就是平等关系,刚在你把我踩在脚底下半天,我还这么一拳也不算是过份吧。”
宦一方哭笑不得:“死丫头,还带这么小心眼的?不过你的拳头倒是挺有劲的,希望你抓贼的时候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姬芸一扬拳头:“放心吧,和你相比,我更恨偷孩子贼,到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俩人协议达成就各回各家了,姬芸回来时梁飞还在等着她呢,看姬芸像没事儿似的,也没喝醉酒,他这才放心了。姬芸也没和他说什么,独自回房睡了,有了要破案这件事,暂时转移了她的低落情绪,躺在床上幻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态,只是在梁飞发出一些动静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又想起和梁飞之间的事,于是就又伤感一下。
第二天一早,宦一方骑着摩托来接的姬芸,俩人到了儿童公园门口,早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个是宦一方的铁杆线人小文,另一个是小文的铁杆马子,一个叫筱悠的小太妹。
小文是靠着脸吃饭的帅哥,身板挺拔,风度翩翩,长得就像年轻时代的周润发一样,脸上总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虽然他只是个绣花枕头,但是但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