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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鲁生性爽直,被梁跃一激,不由火了:“你这就不对了,你肯摒弃前嫌来救我,难道我还会连句实话都不说么。”
梁跃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们一些大男人为什么会臣服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嘎鲁说:“就这事儿呀,我还道什么事惹你奇怪呢。告诉你吧,我们这些人几乎都欠当家的一条命呢,别看当家的是个女人,她为人豪迈不让须眉,上马提弓能百步穿杨,飞刀神技也是百发百中。你小子制住她恐怕也是取巧偶然而已,别小看了当家的本领。”
乌日娜看着嘎鲁侃侃而谈,神色中充满了敬仰之情,不由也有些崇敬这位可以号令群雄叱咤草原的女豪杰了,便追问道:“那她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给我们讲一讲她的英雄事迹,是怎么样做了你们的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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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飞虎传说()
嘎鲁本来就很建谈,受了伤被梁跃他们救起心中有些忐忑,憋了一天没怎么说话,直到此时见梁跃他们对他也没有什么敌意,伤势也已经稳定,就打开了话匣子:“当年要不是遇上当家的,我也就是一个市井混混,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也许早就被人打残了。”
梁跃心说:你现在也没比市井混混强到哪儿去,只不过更加凶恶了一些罢了。
嘎鲁接着说:“本来当家的并不认识我,还是莫日根老兄引荐的我,当时我在新疆乌鲁木齐做临时工,我生性好赌,赚不多少钱都做了赌本,欠了一身的高利贷,被人逼的走投无路。莫日根是我的表兄,以前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忽然有一天我在街上又遇上了他,和他在一起喝了一顿酒,把遭遇和他说了,正说着债主就带人找上门了,当着表兄的面就打了我一顿,还扬言再还不上钱就要我的命。表兄当时没说话,就看着他们打我,然后带着我去见了当家的,当家的二话没说,领着几个兄弟就找上了债主,说实话,我当时还没杀过人,以为自己打架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给镇住了,当家的和我那个债主两句话不到头就吵掰了,债主一拍桌子就要发火,他的手在桌子上还没抬起来呢,当家的在莫日根腰里拽出刀来就是一下,这一下他的手就再也抬不起来了,随着桌子角掉在了地上,当家的回手又是一刀,就奔这小子脖子下去了,幸亏这小子闪得快,连滚带爬的跑了,要不然他的脑袋以后也不归他管了,接着,他手下的人也被莫日根和我现在的这帮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乌日娜听得直吐舌头,说道:“那你这个当家的是不是比大漠苍狼和尼斯格巴日还要厉害呀?”
嘎鲁说:“你不知道呀,我当家的就是尼斯格巴日,她的名字叫托娅,‘飞虎’就是她的外号。”
这话一说不但乌日娜感到惊奇,梁跃也颇为意外,那个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的女人竟然外号叫做“飞虎”。
“她就是尼斯格巴日?”
“当然”嘎鲁听乌日娜还有些不信的口吻,连忙肯定地说,“她说过她和大漠苍狼仇深似海,所以就起了个‘飞虎’这个名字,意思就是狼的克星。”
“他还和大漠苍狼是仇人?”乌日娜眼睛瞪得更大了。
“是呀,草原上两个最有名的强盗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不知道吧”乌日娜和梁跃越是惊奇嘎鲁就越是说得得意。
“那他们为什么结的仇?”不用梁跃说话,乌日娜已经开始刨根问底了。
“这个当家的从来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莫日根一直跟随当家的,他应该知道,但是我问他他也不说。”嘎鲁这回不那么得意了,梁跃心说不和你说肯定是因为你大嘴巴。
既然有不知道的事情,嘎鲁就要找一些知道的来掩饰一下尴尬,他又说:“大漠苍狼是当年大漠上最强悍的强盗头,但是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了,当家的这些年四处找他,翻遍了草原丛林,大漠高山,但始终没有他的音讯。”
“想必是他怕了你们当家的了。”乌日娜说。
话音刚落,忽听窗外传来“砰”地一声,“谁在外边?”梁跃问了一声就冲了出去,手里拎着嘎鲁的腰刀。
过了片刻,梁跃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把半尺长的锥形飞刀,上边扎着一张纸,纸上草草写着几个字“到后山来汇合。”
嘎鲁一看飞刀,精神一震:“是当家的到了。”
梁跃说:“你确定是你们当家的么?”
“这刀就是她的,她善射飞刀,都是这种形状,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使这种刀了。”嘎鲁肯定地说。
“那这字也是她写的?”梁跃把纸递过去。
嘎鲁看了看,摇头说:“不像是,当家的写汉文要清秀得多,不会这么草的。”
乌日娜问梁跃:“你没看见外边的人么?”
梁跃说:“我出去时只看见窗上扎着这把刀,没看见人影,我没有去查脚印,怕中人调虎离山,所以就回来了,这人显然是不愿意和咱们见面,我猜不应该是你们当家的。”
嘎鲁说:“也许当家的见到你们都在里边就没进来呢。”
梁跃拿着纸端详:“为什么说到后山汇合,看口气倒像是你们当家的,但是她不应该害怕见我们的,怎么不进屋里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嘎鲁不屑地说:“当家的要是想算计你你早就完了,不用说别的,你刚才一出门她一飞刀射过来你不死也重伤了。”
梁跃问嘎鲁:“那后山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呢,说不定兄弟们都在那里呢。”嘎鲁跳下地来,吃过一顿鸡肉力气增了不少。
梁跃看看乌日娜,乌日娜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要说什么,赶紧说:“整个兔儿岭的路我最熟了,后山山连山,岭连着岭的很大的,你们没去过说不定会迷路的。”
嘎鲁说:“这倒是,听说兔儿岭山坳里那是九曲十八弯,曾经有不少寻宝的人一去不归,小姑娘你说你熟悉整个兔儿岭恐怕是夸大其词了吧?”
乌日娜吐了一下舌头,说:“我虽然没有走遍兔儿岭,但是总比你们外乡人熟悉的多。”
嘎鲁对梁跃说:“我要去找我们当家的了,不用你们带路我也找得到,谢谢你们的好饭菜,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不会再为难你们了。”说完,嘎鲁穿好衣物就往出走,梁跃也不好就这样跟着他,送他出门,然后对乌日娜说:“后山你真的熟么?”
“当然,我和娜仁托娅姐姐一起去过,和巴特爷爷也去过,还打到过野兔呢,你说熟不熟。”乌日娜小胸脯一挺,很自豪地说。
“那好,我们跟着嘎鲁,看看他们要搞什么名堂。”梁跃说着穿好羊皮大衣,反穿着,洁白的羊毛朝外,他说这样在雪地上不会容易被发现,乐得乌日娜直拍手,她最喜欢冒险了,何况又是和梁跃在一起,她本就一身白衣,不用再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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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雪岭追踪()
乌日娜跟着梁跃出了门,顺着屋后嘎鲁留下的脚印跟了上去。
兔儿岭半山坡以下都挺好走,山路上跑马都可以,但是过了石屋再往上走就越走越是险峻了,而且古树丛生,怪石嶙峋,想要跟踪一个人还真不是多难的事,顺着他的脚印走就可以了,遮挡身体的事物有很多,不用担心被发现。
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嘎鲁,在离他一箭之遥的距离跟着他,跟了有一小会儿,嘎鲁的脚步减慢,显然是伤势影响的。
又走一段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好在越往山上走积雪越厚,雪地越亮,依然可以看清前边的嘎鲁在艰难地行走着。他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找什么东西,找一会就再走,梁跃看着奇怪,等他过去以后就到他找东西的地方去看,发现或树上或是雪地上都留有奇形怪状的记号,应该是他的同伙留下的。雪还在下,而地上的记号并没有被掩盖,说明是刚刚留上去的,雪地里留有脚窝,看起来却不像是女人的脚印。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已经到了山顶,夜风呼啸,高处不胜寒,乌日娜冻得有些发抖,梁跃看看她,不由有些后悔带她来了,敞开大衣,伸出手来把她娇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乌日娜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全身,顿时就不冷了,并且脸上还热乎乎的发烧呢。
越过山头,开始下山了,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有一定道理,虽然这话多是指人生哲理,说的是有一些事看是很容易做但是后来要做得完善就不容易了,多是形容骑虎难下的情形,但是抛开这些不说,单指爬山来说,上山的时候身体前倾,眼睛看着脚下的路,眼睛与路面接近,要是攀岩就更是如此了;而下山则反之,身体得向后倾斜,很难掌握平衡,坡度大的山坡就更不要说了,有时候甚至要坐在地上往下出溜,险峻一些的地方就得脸朝下趴着用脚去找落脚点,难度可想而知。
阴面山坡雪多冰滑,嘎鲁在前边走的跌跌撞撞,不时地摔跟头,梁跃和乌日娜也不敢过分逼近,梁跃要搂着乌日娜给她保暖,又要控制步伐以免摔倒,还要看着前边嘎鲁的黑影不要溜出视线,真是走得很辛苦。不过最要紧的是乌日娜此时不好好走路,眼睛直往梁跃脸上看,幸福得心花怒放,所以就没注意脚下,忽然绊在一块石头上,一声尖叫,扯着梁跃就摔倒在雪地上。
乌日娜的叫声惊到了嘎鲁,他警觉地回头查看,梁跃按着乌日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乌日娜却在梁跃身下笑得浑身打颤,梁跃在她耳边说:“臭丫头,有什么好笑的,被这帮强盗再抓住有你好笑的”
乌日娜也轻声说:“好刺激呀,比打猎还要好玩得多了。”
梁跃也忍不住笑了,这丫头顽皮成性,只知道贪玩,不知凶险。不过梁跃内心隐隐感到那个女匪首托娅似乎真的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带着乌日娜进山的。
嘎鲁回头看了一会儿,梁跃和乌日娜身穿白衣,已溶于雪地里,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以为自己听差了,骂了一句娘,接着往前走去。
到得半山腰,他在坡路上转了个弯,又上了另一个山坡,没走多远就停下了,俯低身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乌日娜和梁跃隐身一棵大树后偷看,乌日娜问梁跃:“他在找什么,丢钱了么?”
梁跃说:“应该是没有记号指示了。”
乌日娜又细看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说:“这里是百丈崖,他过不去了,往前走没有路的。”
果然,嘎鲁找了一会儿就折向东行,梁跃和乌日娜赶过去他刚才站的地方,前边真的是一条峡谷,崖壁立陡立陡的,往下看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多深。乌日娜说即便是白天下边也是云雾缭绕的深不见底,她和娜仁托娅曾经来过一次,是为了追一只獐子,回去后和巴特说起被老人好一顿训斥,说大人们轻易都不回到悬崖边上来,从来就没有人下去过这里,听老人讲下边住着妖怪,警告她们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两人也转向东,远远地跟着嘎鲁。
乌日娜问梁跃:“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怎么办?”
梁跃说:“看那个托娅当家的不像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咱们救了嘎鲁,她应该不会再来害咱们了。”
“那我们为什么要跟踪着他们?”
梁跃顿了一下,说:“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乌日娜问:“然后呢?”
梁跃笑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乌日娜还问:“你是不是真的也想找到宝藏?”
“是又怎么样?”
“那你认为咱们能在他们手里把宝藏夺过来还是他们会分给你宝藏呢?”
梁跃弹了一下乌日娜的脑门:“小丫头,偏偏这么多问题没完没了。我不指望他们会分给咱们,也不想和他们以性命相博去抢,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智取一些来。”
乌日娜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贪财呢?”
梁跃说:“我不是贪财,我是欠了别人好大的一笔钱还不上,要是没有意外横财根本就没法还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所以我一定要弄一笔钱。”
乌日娜点头说:“那我帮你你会不会觉得也欠了我的人情?”
梁跃笑道:“会,不过你这不是用钱还得了的,这人情债更不好还了。”
乌日娜说:“其实你也不用觉得欠我人情,因为我现在是在还你的人情,你救过我的命嘛”
“你不是也救过我么,要不是你把我救回到巴特爷爷那里我早就冻死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乌日娜说:“我们是不是太客气了,以后我们是好朋友,不许再说见外的客气话。”
梁跃看着乌日娜天真可爱的小脸,忽然有个想法,说:“乌日娜,我有个干妹妹叫姬芸,不过她不愿意叫我哥哥,要不你也做我的干妹妹吧,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妹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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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三十一章:身陷险境()
乌日娜说:“不好,我不想做你妹妹,咱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些。 ”
梁跃问:“为什么?”
乌日娜脑袋一歪,说:“做你妹妹就要听你的话,朋友随便一些么。”
梁跃一笑:“呵呵,姬芸是我妹,也没见她听我的话,你不愿做就算了。”
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话,梁跃眼睛一直盯着嘎鲁的背影,又走了好一阵子,嘎鲁是走走停停,显然是身上带伤有些力不从心了,也幸好乌日娜是草原上马背儿女,看似柔弱,但体质不错,要不走了大半夜的山路也早就顶不住了。
顺着峡谷走一段儿又开始下山坡,进了一个山坳,这里林深草长,荒凉之极,乌日娜说这里应该就是大人们说的野狼谷,这里常有猛兽出没,所以单独的猎人也不敢涉足这里。梁跃想起那天那只凶猛的花豹,不由自主心有余悸,搂着乌日娜的手不由紧了一紧。乌日娜也伸手在梁跃大衣里边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搂在一起,相互照应着往前走,怕草声惊到嘎鲁,便又放慢一些脚步,不敢跟的太近。
这个山谷很大,四面环山,大树参天不见天日,夜晚走在里边感觉阴森森的,嘎鲁也是越走心里越没有底了,他追随记号而来,要不是记号频繁出现他都打算驻足不走了,心里虽然直画魂儿,但是对当家的和莫日根那是相当信任,相信他们召唤自己来这里一定是有他们道理的,所以坚定地顺着记号往前追寻着。
嘎鲁挺足在一个断崖前,那里有好多的枯藤从崖上垂下,遮住了青石崖壁,嘎鲁拔出腰刀披荆斩棘,来到崖壁前手摸足踏,找了一会儿,忽然身子一晃就消失了。
梁跃赶紧拉着乌日娜跟过去,顺着崖壁一找,原来崖壁下有一个半人高的石洞,被枯藤当着从外观看不见,要不是嘎鲁在这里消失梁跃就算是知道石壁上有洞也得找上半天。
梁跃和乌日娜也猫着腰跟了进去,石洞一开始还可以猫着腰走路,但是越往里走就越是狭窄,最后几乎是匍匐前进了,而且是向下行走,很是艰难。
爬过了一个像水桶粗细的洞口后,前边又变的宽敞起来,两个人都可以并排走在一起了,只见不远处嘎鲁点燃了一节枯藤作为火把,还在往里边走着,梁跃就拉着乌日娜的手继续跟踪。
乌日娜一手被梁跃拉着,另一只手保持平衡手扶着石壁,感觉越是往下走石壁就越是温暖。这时梁跃也发觉了,头顶石缝还不时有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