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跃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不杀你,但是你要听话,不然给你脖子上多开一张嘴。”
黑衣女子睁开眼睛,看着梁跃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黑衣女子忽然惊呼了一声:“是你?”
梁跃被她吓了一跳:“你认识我?”
黑衣女子连忙摇头:“错了错了,是我看错了。”
梁跃招呼乌日娜拿过绳子绑了黑衣女子的手,把她的短剑拿来递给乌日娜。梁跃绑这女子时警惕万分,一是怕外边的人听见闯进了,再者这女子号令群雄,绝不是个普通女人,也怕她突然反击。但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冷静的看着梁跃问道:“孩子,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偷袭我?”
梁跃看着女子的年纪应该也就是三十来岁,可是口吻竟然像一个长辈一样。
梁跃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手下先侵犯我的,现在我不伤害你,只是想带我的朋友走。”
“哦,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逃走的梁跃呀你不畏艰险回来救这小姑娘,看来你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我不为难你,你放开我,我放你走。”
梁跃狠狠勒了一下绳子,生怕这个女子有过人之能,挣开绳索。
这时莫日根在帐篷外说话:“当家的,探信儿的回来了,说是石头村里来了抓偷猎的武警和联防队员,说不定会有人卖了咱们,我看还是先走吧?”
梁跃把刀子逼在黑衣女子脖子上,低声说:“把他打发走。”
黑衣女子对外边大声说:“告诉兄弟们收拾家什,咱们先往兔儿岭那边去。”
莫日根答应一声走了,梁跃说声:“大姐,得罪了。”然后扯下她蒙脸的纱布来塞她的嘴,借着炭火盆发出的光,梁跃看清了这个黑衣女子的容貌,不由一惊,只见她左腮之上有一个杯口大小伤疤,把嘴都拉扯得变了形。本来单看她的眉眼觉得她还是一个挺美的女人,但是一露伤疤,顿时感觉她的脸有些可怖。
梁跃拉着这个女人从豁开的帐篷走了出来,乌日娜手拿短剑紧跟其后。
三个人刚一出帐篷,只听脚步声响,莫日根和嘎鲁呼其图等一帮汉子手持刀剑“呼啦”一下就把他们围在了当中。
梁跃吓得赶紧把黑衣女子搂在胸前,匕首紧紧顶在了她的脖子上。乌日娜背靠在梁跃背上,也举着短剑护身。
莫日根冷笑着说:“小子,你把我们兄弟都当笨蛋么,快放开大当家的我给你留个全尸不然乱刀剁了你”
梁跃说:“你要是想让你们当家的陪葬的话我没意见,不信就试试”
两伙人僵持住了,大概有一分钟,谁也没动,也没说话,但是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这僵局一旦打破,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搏。
黑衣女子嘴被塞着,说不出话,忽然脖子往梁跃刀尖上靠去,梁跃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寻死,急忙把刀拿开,在这一瞬间,黑衣女子猛然又向后仰头,后脑勺正撞在梁跃鼻子上,梁跃一痛的功夫,黑衣女子挣脱了他的手,向前一扑,很敏捷地一个前翻滚了出去,梁跃想要再次抓她已经来不及了,莫日根嘎鲁的腰刀都砍了过来。
梁跃急忙闪身躲避,拽着乌日娜靠到了帐篷上,手挥匕首,准备与这些人以死相拼。呼其图把黑衣女子的绳子解开,嘴里的布拿出来,她第一反应就是阻止莫日根他们群殴梁跃。
这些人刀剑齐施,就算梁跃再能打也会双拳不敌四手的,顷刻间就会被砍成肉酱,黑衣女子一声大喝,这些大汉们像得了圣旨一样,都停住了脚步,但是还是成半圆状,虎视眈眈地围着梁跃和乌日娜两人。
黑衣女子缓缓走到了梁跃面前,莫日根紧跟其后,生怕梁跃再来擒住她,但是梁跃没有动,人家阻止手下群殴自己,这样走过来,自己要是再去捉拿人家,那得多不要脸呀
梁跃昂首道:“你想怎样?”
黑衣女子说:“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我看得出你的心肠也不算阴毒,你发誓不把今天的事说给任何人听我就放你走。”
:
238。二十七章:全身而退()
一听要放了梁跃,莫日根不放心地说:“当家的……”
黑衣女子一抬手,制止了莫日根:“我心里有数。”然后对梁跃说:“这姑娘我得带走,等我办完事以后我会放她回家的。”
梁跃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莫日根冷笑道:“你有的选择么?”
黑衣女子说:“我以人格发誓,只要她听话我就不会伤害她的。”
莫日根疑惑地看着黑衣女子,心说:当家的今天是怎么了,这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呀
梁跃正考虑如何对付这个看样子要先礼后兵的当家的呢,忽然林子外边有声音,有人喊道:“林子里什么人,快出来,我们是解放军武警支队。”接着脚步声响,外边的人急冲了进来。
梁跃乘着大家愣神的功夫,拽着乌日娜回身就钻回了帐篷,从另一面帘子又钻了出去,扯了一匹战马,把乌日娜推上马背,自己飞身坐在乌日娜身后,匕首在马臀上猛刺一下,这马受惊一般飞驰出林,路过几个武警战士来不及阻拦,被他们冲了过去,武警们对天鸣枪已经没用了。
梁跃跨马飞驰,也不知身后有没有武警追来,只要马一慢下来他就用刀尖去戳马屁股,这马狂跑猛冲,也幸好乌日娜骑术不错,紧紧拉着马缰极力控制,不然早把梁跃颠下来了,梁跃也是紧抓着乌日娜的腰不敢放松。
两人疾驰了好半天,把石头村和后山那片树林都远远抛在了身后,这才停了下来,梁跃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原来骑马也挺简单的。”
乌日娜回头看看没有追兵,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一欢喜,伸嘴就在梁跃脸颊上亲了一口。
梁跃只觉得乌日娜吹气如兰,身如温玉,娇美面容近在眼前,不由心一荡,抱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但是随即醒悟,想起了荆玉倩,更想起了小九,连忙放脱了乌日娜,跳下马来,牵着马缰说:“他们不会追来了,我们慢慢走就可以了。
乌日娜亲过梁跃以后,自己也羞得小脸通红,也不说话,跳下来和梁跃并肩而行。
梁跃说:“我们来的时候走了整整一天,不过要是快马加鞭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路,不过在这茫茫旷野我实在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你认不认得回家的路?”
乌日娜抬头看看,这时已近黎明,天上没有月亮,要不是满地白雪恐怕连路也看不清,她也摇头说:“我也不记得路,不过我记得来的时候一路向西行的,等到天亮我们向着日出方向走应该不会错的。”
“那我们现在就往石头村相反的方向走,离那帮强盗越远越好。”
乌日娜点头:“我听你的。我们回去以后我一定告诉阿爸,是你又救了我,我想阿爸一定会接受你的。”
梁跃不以为意的一笑:“不用了,我不想再回你们村子了。”
乌日娜一惊:“那你要去哪里?”
梁跃说:“去我该去的地方,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
乌日娜伤感地问:“梁跃,你能不能不走?你回到以前的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事么?非得回去么?”
乌日娜几句话问得梁跃半晌无言,是呀,回去干什么?找荆玉倩么?荆天易看向自己鄙视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刺痛着他的心。欠了荆玉倩那么多的钱,根本就还不起,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回去么?
过了好一会儿,梁跃说:“我即便不回去也不会再去村子里住了,我把你送回去就走,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
乌日娜哭了,两行泪水挂在腮边,泪眼汪汪地看着梁跃:“我不想让你走,你要是走我就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梁跃心一凛,不可以,自己不可以再惹情债他忽然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要去和那帮强盗抢宝藏,去拼命,你跟着我只会拖累我。”
乌日娜被他吼得愣了,但随即像是明白了,说:“你是怕带着我会有危险吧,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我也和你一起去,帮你去抢他们的宝藏。不对,宝藏本来也不是他们的,我们找到就是我们自己的。”乌日娜说着挥了挥手的短剑。
梁跃看着乌日娜天真的样子,心又想:这孩子单纯得很,说不定就是把自己当做是个好朋友而已,倒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过要带着她去冒险总是不妥,得想个借口把她哄回家去。
两个人在雪地里漫步而行,不知不觉天已经放亮了。
梁跃看看东方发红的天际,说:“看来我们还没有走错方向,我们可以走快些了。”
乌日娜说:“好呀,我们上马吧”说完搬鞍认镫上了马背,梁跃一犹豫,本不想再和她合乘一骑,但看见乌日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由暗骂自己想的多了,人家小姑娘心无邪念,自己要是再扭捏倒显得小气了。于是飞身上马。又坐在了乌日娜身后。
乌日娜刚要策马奔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马嘶,回头一看,远处有一匹战马奔来,但见马背上的人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样。
再走近些,梁跃认出那人原来是红胡子嘎鲁。梁跃纵目远望,见他身后别无他人,而他好像是没看见自己和乌日娜两个人一样,不由好奇,和乌日娜勒住马没走,等着他走近,在离梁跃他们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嘎鲁忽然一个跟头摔了下去,卧在雪地上不动了。
梁跃翻身下马,走到他跟前一看,他后背上的鹿皮坎肩破了一个洞,鲜血不断从洞涌出,染红了他的棉袍。
“他枪了。”梁跃把嘎鲁反转过来,见他似醒非醒的样子,看来伤的很重。
乌日娜也跑过来,看看嘎鲁的样子,对梁跃说:“看来得给他止血,要不然他会死的。”
“为什么要救他?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梁跃拉着乌日娜想走,乌日娜虽心有不忍,但是对嘎鲁也有些害怕,没敢走近他。
“救……我……”嘎鲁向梁跃伸出手来,发出微弱的声音。
梁跃拉着乌日娜走出几步,停住了,回头看看嘎鲁,叹了口气,说:“救你也行,不过不许恩将仇报”
嘎鲁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话,还是在说:“救……救救我……”
隔壁老王手机请访问:
:
二十八章:以德报怨()
梁跃拉着乌日娜走出几步,停住了,回头看看嘎鲁,叹了口气,说:“救你也行,不过不许恩将仇报”
嘎鲁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话,还是在说:“救……救救我……”
梁跃走了回来:“妈的,就是看不得人求救”伸手拉开了嘎鲁的衣服,只见他肩头中了一枪,子弹穿透了肩膀,前后各有一个洞,不停地往外流血。伤处倒不是致命的地方,他可能是因为血流的太多了,所以脱了力。
“有干净的东西么,要包住他的伤口勒紧了才能止血。”乌日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梁跃,梁跃撕做两块,拿来折好,放在嘎鲁前后伤口上,又解下他腰间的布带,当做是绷带,缠在手帕上紧紧勒住。看他嘴唇干涩,抓了一把雪塞进了他的嘴里。
乌日娜极目远眺,对梁跃说:“要找一个有人家的地方要一些药才行,不消炎他会感染的。”
梁跃也四下望了望,一马平川,哪来的人家。
“带上他回兔儿岭,到石屋找巴特爷爷的药来给他上。要是他挺不到那时候就只能怪他命短了。”梁跃说着把嘎鲁抱起来放在马背上,把缰绳扯在手里,又和乌日娜同乘一骑,牵了嘎鲁的马,一直向着日出方向走去。
嘎鲁虚弱的伏在马背上,还不忘对梁跃说了句:“谢谢啊”
梁跃看都没看他,只是在乌日娜耳边说:“他是中了武警的枪,他们这帮人哪一个被政府抓了都够枪毙的,我们救他也不知是行善还是作恶。”
乌日娜说:“总不能看着一个人要死而不去救他吧,希望他不会在作恶事就是了。”
两人带了嘎鲁的这匹马就走不快了,只好信马由缰的前行。看看快到中午时,前边出现一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实际就是几户人家而已,是以放牧为生的牧民用泥草盖起来的房子,烟筒里升起着袅袅炊烟。
梁跃从嘎鲁怀里找出一些钱来,拿去找牧民买了一些干粮和水袋,回来三个人吃了一口东西。嘎鲁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吃过东西又喝足了水,也有了些精神,可以自己掌控缰绳了。
梁跃问:“你们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就剩下你自己了?”
嘎鲁叹道:“和当兵的交上火了,我们只有几杆猎枪,不是人家的对手,逃走的时候跑散了,我中了一枪,也不知他们都有没有事。”
梁跃又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嘎鲁说:“武警没过来的时候我只是听当家的说要去兔儿岭,就是你们住的那个地方,现在他们会不会改主意我也不知道。”
梁跃说道:“那就去兔儿岭吧,你别耍什么花样,到了石头房子那里我把巴特爷爷的要找给你,很灵的。”
嘎鲁苦笑道:“你们救了我,我还能耍什么花样,本来咱们也没什么仇恨,而且我看当家的对你们也很有好感,就算再遇上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有了嘎鲁领路,天色将晚时就又回到了兔儿岭。梁跃本打算先把乌日娜送回村子,可是乌日娜说什么也要和梁跃在一起,梁跃拿她没办法,就带着她先上了半山腰的石屋。
到了石屋,梁跃找出巴特的药箱,还好巴特并没有把他的药都带走,梁跃说要像巴特一样把嘎鲁的枪伤变成烧伤再医,但是嘎鲁死活不干,梁跃就只好拿了一些消炎药附在了他的伤口上,又换了一些干净的药布给他做了包扎。
梁跃让嘎鲁躺在炕上休息,自己那柴禾点火做饭,乌日娜身前身后的帮忙。
直到梁跃把一只野鸡炖好了端上桌子,三个人开始吃饭了,乌日娜才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还要住在这等巴特爷爷么?”
梁跃说:“我不是在等巴特爷爷,我是在等他们当家的那个女人。”
乌日娜说:“咦,你不害怕他们抓你啦?”
梁跃看看斜倚在炕上的嘎鲁,说:“我有事要和他们谈,吃过饭以后我就送你回村子,否则再出什么事我可保护不了你。”
乌日娜撅着小嘴说:“人家嘎鲁大叔都说不会再为难我们了,为什么我要躲,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回村子也行,你得和我一起回去。”
嘎鲁一听也笑着说:“这丫头说的不错,我也不想和你们为敌,那个豁牙子那么坏却和你们是仇人,所以你们一定不是坏人。”
梁跃说:“你还挺会推理的,那你倒说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嘎鲁低头想了一下,挠头说:“我们这些人要是遇上坏人就比他还要坏,要是遇上好人我们也不欺负,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算好还是算坏人,总之我觉得自己还不算坏。”
梁跃这时打定主意要找传说中的宝藏来偿还荆玉倩的债,所以想借助嘎鲁这一伙人的力量,见嘎鲁是个有口无心的爽直汉子,就想从他嘴里套知一些他们这个帮伙的事来听听。问道:“你们是好人坏人暂且不说,我有一件事觉得奇怪,想要问问你,但是估计你也不会说实话,还是不要问了。”
嘎鲁生性爽直,被梁跃一激,不由火了:“你这就不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