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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的莫日根也想得到,看看身后的足迹,眉头一皱,说:“改向北行,再过二十里有个村落,那里有条大道,经过的人多,可以混乱足迹。”
一众人改向正北方向,走了一整子,果然前边又有一个村落出现,而且有一条车马压出来的大道,很是光滑,马走在上边留下足迹极浅,和以前道上的车马足迹混在一处,梁跃看了不由暗暗叫苦。
经过村外时,一辆带蓬的马车就在他们前边走着。莫日根过去搭讪,知道是一辆跑运输的马车,于是掏钱租下来,让梁跃和乌日娜坐进了车里继续向西行走,梁跃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自己和乌日娜绑着手被人看见。赶车的老汉耳聋的很,眼睛也不管事儿,也没看出梁跃他们被绑着双手,反正有人给钱,告诉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一句话也不多问。
梁跃探头从车帘缝隙往外看,路上过了好几个岔路口,心说这回可够呛了,就算村里的人真的来追也会不知道走哪条路才对的。
梁跃正自犯愁,忽然看见乌日娜笑吟吟地正看着自己,便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吓坏了,这档口也笑得出来?”
乌日娜说:“梁跃,你说咱们俩算不算是历险呀?”
梁跃苦笑道:“哪有这么被绑着去历险的。”看着乌日娜天真的样子,心说:这孩子未经世事,不知道凶险,还道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呢
“总之是很刺激呀”乌日娜又笑了。
梁跃一会儿看看车外,总想找机会逃走,可是车前边是嘎鲁领路,后边是莫日根殿后,一左一右是豁牙子和小林子骑着马跟随,看来早就防备着他们跳车呢。既然路上逃不掉就等着吧,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总会有机会的。
一行人一路向西走了有几个小时,越走梁跃心里就越是没有底了,看来村子里的人未必会追上来了,说不定踏雪乌骓没有回村子,也说不定娜仁托娅以为乌日娜故意放回踏雪乌骓是在和她开玩笑,所以没当回事儿呢。
梁跃心里犯愁,看见乌日娜像没事儿似的,有时还哼着民族小调,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乌日娜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豹子你都对付得了,何况人呢”
梁跃叹气:“唉,人有时候比野兽还难以对付”
“他们为什么抓我们?”乌日娜问。
“我也不清楚,一定是想知道什么秘密吧。”
“该不会也是冲着宝藏来的吧?”
“什么宝藏?”梁跃这回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有关宝藏的说法了。
“哦……我是瞎猜的。”乌日娜感觉说漏了嘴,想要遮掩,但是现在这事儿有关生死存亡,梁跃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当陪葬,于是逼问道:“你和我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了,可是阿爸不让我和外人提起这件事。”
“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外人了,现在我们绑在一根绳子上,你居然还把我当成是外人,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了”梁跃这是以退为进,假装生气,这一招果然见效,乌日娜央求说:“梁跃你别生气,我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但是你一定要发誓,不把这件事当外人说,最起码不许告诉阿爸是我告诉你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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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二十二章:大漠幻影()
豁牙子捂着嘴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莫日根说:“这就对了,咱们一帮草莽汉子在一起,要是没些规矩是不行的,我们做强盗,但是不做奸yin无耻的事,今天打你就是让你记住,以后遇事多想一想该是不该做。”
豁牙子连连点头,不敢说一个不字。嘎鲁把他从地上扯起来,看看他的伤势又笑了:“那小子叫你豁牙子,你还真配合,这牙越豁越大了。”豁牙子无可奈何地捂着嘴,狠狠地瞪了一眼乌日娜和梁跃。
莫日根说:“别废话了,继续赶路。”
几个人拉着梁跃和乌日娜回到了马车边上,小林子又把乌日娜的手绑在了背后,推着她上车,乌日娜忽然回头问莫日根:“你们的当家的是叫‘大漠苍狼’还是叫‘尼斯格巴日’?”
莫日根并没有回答乌日娜的话,只是一摆手说了一句:“上车,赶路,天黑之前要到前边镇子上。”
乌日娜和梁跃又被塞回了车棚里,一行人继续赶路。
梁跃问乌日娜:“刚才你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么?”
乌日娜摇头说:“我只是听说过这两个人,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听说这两个人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强盗头。‘尼斯格巴日’是蒙语‘飞虎’的意思。”
梁跃点头:“又是狼又是虎的,应该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我看这个莫日根行事还算挺讲究,他的当家的应该也坏不了哪去。”
乌日娜说:“他们要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收留那个豁牙子,人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收纳这样的坏人做伙伴应该也好不了哪去。”
梁跃说:“呦吼,没想到短短半日,我们的乌日娜小姐就成熟的多了,会分析人的善恶了。”
乌日娜得到梁跃的夸奖很得意,继续说:“当然,我还看得出那个豁牙子不是真的服了莫日根,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他一定会怀恨在心的。”
梁跃说:“嗯,这我也看得出来,不过莫日根和嘎鲁都不是良善之辈,豁牙子就算是不服气也不敢怎么样,倒是你一定要小心那个豁牙子对你不轨。”
乌日娜奇道:“梁跃,你说那个豁牙子为什么要偷看人家解手呢,那不是小孩子才做的事么,有一次拉克申偷看娜仁托娅姐姐洗澡,被他妈妈知道了把他一顿好打呢,不过他那时才八岁,大人们都说:他是小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做的。那个豁牙子年纪一大把了还犯小孩子才会犯的错误,真是很愚蠢。”
梁跃看看乌日娜幼稚的样子,心说:这丫头天真无邪,还不知道人世的险恶,前途吉凶难测,自己但凡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但是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不知能不能保护得了她。
外边的雪依旧下个不停,忽然听见小林子喊:“你们快看,那边那座山上有人。”
梁跃从车帘探出脸去,顺着小林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漫天飞雪,只见远方朦朦胧胧的出现一座大山,山坡上好像是有人在动。
嘎鲁纵身站上马背,向那边望去,嘴里说:“刚才还没看见那边有山,怎么忽然出现一座山呢?”
莫日根也站上马背,看了一会说:“真的有人,他们在干什么?”
小林子年轻眼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大山怎么没有根呀?像是在天上。”
乌日娜也好奇地伸出了脑袋,看了一会儿就叫了起来:“呀海市蜃楼”
莫日根瞪了她一眼:“这里是大漠,哪里来的海市蜃楼”
大家细看,只见远方的山真的好像是虚无缥缈的幻影一样,好像遥不可及,又好像近在眼前,山坡上的人忙忙碌碌的在建筑着一座房子,在给房子上盖呢。
这景象维持了大概也就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影像越来越淡,像是随着飞雪散去一样,转眼就不见了,只惊得几人目瞪口呆。
小林子说:“我看见这些人旁边有马匹,马背上好像驮着箱子。”
莫日根问嘎鲁:“你看见什么了?”
嘎鲁说:“我看见那些盖房子的人好像是穿着军装的军人。”
莫日根点头,回头又问豁牙子:“你呢,看见什么了?”
豁牙子说:“我看见都是男人,好像没有女人。”
莫日根横了他一眼,不理他,对小林子和嘎鲁说:“这些都符合了当年的一个传说。”
梁跃看看乌日娜,乌日娜一眨眼,低声说:“原来他们也知道那个宝藏的故事,你说他们是不是来寻宝的?”
梁跃说:“不管是来干什么的,总之行踪诡秘的都不是好人。”
正说着,头上挨了嘎鲁一巴掌,骂道:“缩回去,不准偷看,小心剁了你的狗头。”
梁跃和乌日娜缩回马车里,梁跃气道:“等我脱了身第一个先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乌日娜学着莫日根的口吻问梁跃:“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了?”
梁跃说:“军人在盖房子,马背上驮着箱子,不过这些都是幻影,不是真的。”
“这些都是他们刚才说的,你就没看出点别的?”
梁跃反问道:“什么?”
“他们盖得房子好像就是巴特爷爷住的那一间石屋。”
梁跃点头:“倒是挺像,不过巴特爷爷的石屋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是呀,我们刚才看见的应该就是在特殊天气里反射出来的以前的景象,就像当年的那个技术员说的‘海市蜃楼’就像老天爷的记事本一样,把以前的事记下来翻给后人看。”乌日娜一本正经地给梁跃解释说。
梁跃说:“你知道的还真多,不知道我们刚才解手的时候会不会被老天爷记录下来以后翻给人看。”
“哎呀,那可羞死人了。”乌日娜还真的担心起来,想象着自己撒尿的情景出现在天空,好多人仰着头看,不由尴尬得要死。
又走了好久,天渐渐黑了,前边隐隐有灯火出现,小林子高兴地叫道:“看,石头村就在前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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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原形毕露()
嘎鲁说:“不知当家的到没到。 w w w 。 。 c o m”
莫日根说:“应该是到了,当家的做事利落,又不像我们爱管闲事,一定比我们先到了。”
豁牙子问:“当家的是不是很厉害呀,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很崇拜他的?”
嘎鲁笑道:“见了你就知道了,不能光是用厉害两个字来形容的。”、
乌日娜在车里偷偷问梁跃:“你说他们的当家的会不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梁跃安慰她说:“不要怕,就算他是恶魔,至少他还不会欺负女孩子,看他定下的规矩应该是个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好汉才对。
又走一阵子,马车上了石板路,耳边人声吵嚷,显然是进了村子。
这时已是掌灯时分,但是镇子里的人还有很多在大街上游荡,梁跃从车帘中望去,路上的人以壮汉为多,只是偶尔有妇女走过,多为粗布蓝衫,看起来都是出力气的民工模样。
只听豁牙子问小林子:“这个地方叫石头村么?这房子也并不都是石头盖的呀?”
小林子说:“听说最初镇子上只有几座石头房子,所以得此名,开始住的都是来这里采石伐木的民工,到后来有不少外地人来这里打工,有的还拖家带口的来,这才渐渐形成了村子,热闹了起来,不过来这里的人这些人大多来历不明,不是逃犯就是躲祸的,工头因为雇人不好雇,能有人干活就行,也不管他来自何方,山高皇帝远的,政府也没有人过这里来,都成了避难所了。”
“那这里是咱们的老巢么?”豁牙子接着问,问的都是梁跃想知道的,所以梁跃也在侧耳倾听。
嘎鲁接过话茬:“咱们这些人哪里来的老巢,走到哪里哪里是家,所谓四海为家说的就是咱们哥们儿。”
莫日根对豁牙子说:“咱们和当家的约好了在这里汇合,虽然来过几次,但是并不在这里常住。”
车马来到一个大院子前,莫日根打发走赶车的车夫,把梁跃和乌日娜带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两排房子,一间一个门,像是个旅店一样,来来往往的不少的人,但是相互也不打招呼,各走各的。
莫日根拿了件衣服搭在梁跃手腕上,遮住绑他的绳子,悄声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吃亏就老实些,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杀了你都没人管。”
梁跃点头,眼睛一时不停地四下观察。
迎面出来一个带着回族小帽的矮小汉子,见着莫日根他们老远就打招呼:“哥几个,好久不见了,这回得要几间房呀?”
嘎鲁和他像是很熟似的,开玩笑说:“老丁,我们走的又累又饿,给我来一斤猪头肉,半斤白酒。”
那个叫老丁的回族人说:“嘎鲁大哥,你要是吃这些就不要到我这里来了,要是吃肉我们有上好的牛肉羊肉,就是没有你老的肉。”
嘎鲁笑着打了老丁一拳,说:“你这小子,总也不吃亏,倒是做买卖的奸商。”
老丁陪笑道:“小弟做的都是熟人买卖,靠的是经济实惠,哪里敢和老顾客耍奸呀。”
莫日根说:“给我们来一间大房就可以了,一张大炕睡得下我们几个就可以了。”
老丁看看乌日娜,欲言又止,笑了笑说:“明白,明白。”说着领着莫日根他们来到左首边上的一间大屋前,打开了门。
莫日根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领着大家进了屋。一进门就一股热气扑来,屋里点着地炉,一张宽敞的大炕上摆着整齐的被褥,地上一张八仙桌,几个木头凳子,别无他物。
莫日根要了酒菜,六个人围坐桌前吃饭。莫日根为人谨慎,在松梁跃手上的绳子之前先是把他的脚绑在了凳子上,以防他反抗。
吃饭时豁牙子问:“你们不是说当家的会先到么,怎么不见他出来见咱们?”
嘎鲁说:“当家的想见咱们时自然会见,不用咱们去找。”
豁牙子噗嗤一笑:“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再演武侠片一样,这当家的还真是能故弄玄虚……”
他话没说完,脸上早挨了莫日根一记耳光,莫日根怒道:“你这小子口无遮拦,对当家的不敬是想要做死么?”
豁牙子捂着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气,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发作,看了看嘎鲁,又看看小林子。嘎鲁看着他呵呵直笑,小林子端着碗只顾吃饭,头也不抬。梁跃也在幸灾乐祸,乌日娜倒是好心,指着豁牙子的嘴说:“你的嘴又出血了。”
豁牙子忍气吞声吃过了饭,到了睡觉时候了,乌日娜问莫日根:“你只要了一间房,那我睡哪里?”
莫日根拿了两个凳子横在了炕梢,留出二尺宽的一个缝隙,说:“你就睡这里。”
“我不和你们睡在一个炕上”乌日娜摇头不已。
“那你就睡地上”莫日根看都不看她,回身把梁跃的手又绑在了背后,让他上炕后又绑住了他的双脚。
梁跃说乌日娜:“你就先将就一夜吧,明天见了他们当家的自然会放我们走,我们又没得罪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回头又对莫日根说:“大哥,我这个妹子胆子小,我可以睡在凳子这边护着她一些么?”
莫日根点点头说:“不怕你们耍花样,就将就一夜吧。”说着上炕睡在了炕头。
嘎鲁挨着莫日根睡下,接着是小林子、豁牙子,然后是梁跃挨着板凳,板凳这边是乌日娜和衣而卧。
大家颠簸了一天,都是又困又乏,不一会儿,就有人鼾声如雷了。梁跃本想撑到大家都睡着了好找机会逃走,但是偏偏身边的豁牙子翻来覆去的不睡,大概到了半夜时分,这家伙竟然还坐了起来。
豁牙子轻声叫了两声身边的小林子,又叫了两声嘎鲁,都没反应,他悄悄下了地,在地上大衣兜里掏着什么东西。梁跃假装睡着了,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着豁牙子。
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儿,在桌上拿了一块抹布,把瓶子里的水倒一些在抹布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炕头,把抹布按到了莫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