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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聊到了天黑,这才铺上被子不再聊了,准备早些睡觉。来了这么久,梁跃和巴特俩人每天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说的多,梁跃感觉和巴特老人的感情又进了一层。
睡到半夜,梁跃忽然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一睁眼睛,吓了一跳,双脚被绳子捆着,而巴特老人拿着绳子正在捆绑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老头儿一较力,绳子已紧紧勒住了他的双手。梁跃翻身坐起,惊道:“巴特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巴特回身在墙上拿下猎枪,对准了梁跃的脑袋,冷笑道:“臭小子,谁派你来的?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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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不速之客()
梁跃这个气呀,这老头感情是在和自己玩阴的,来了个稳兵之计,白天自己要走他不让,和自己掏心挖肺的讲故事,等到晚上才下手绑了自己。 梁跃说:“老爷子,你是不是得了多疑症了,我只是个过路的,不是针对你来的,再说你不是已经刑满释放了么,谁还能对你有什么企图呀?”
巴特用枪一顶梁跃脑门:“少花言巧语,你不是奸细怎么会看得出我的脸是伪装的?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我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你以为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还会放过你么,当年我就是因为心软才吃了亏,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梁跃说:“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你要是觉得杀了我你就安心了那你就下手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再由你收回去也是应该的。”说着迎着枪口,瞪着一双虎目,毫无惧色。
巴特拿着枪对着梁跃的头,和梁跃对视着,忽然他叹了口气,把枪放下了,说:“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算了,我还是下不了手来杀你。说实在的,我白天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下决心杀你灭口了,但是事到临头心又软了,难怪我一生一事无成,唉”
梁跃说:“巴特爷爷,你是好人,救人时毫不犹豫,杀人时下不了手,这说明你很善良,何必硬逼着自己去做一个坏人呢?”
巴特坐下来,把枪抱在怀里,苦笑道:“好人?我这一辈子只有你说我是好人,对了,还有乌日娜那小丫头,没有人说我是好人,就连娜仁托娅那丫头对我都存有戒心,包括村子里的人,我帮助他们,替他们看病,送药给他们,可是我一进村子他们还是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梁跃知道老人一生遭遇太多不幸,所以变得孤僻嫉世,也不怪他这样对自己,希望能说服他相信自己。可是巴特却不再和他说话,到一旁整理着东西,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梁跃问:“你要出门么?”
巴特把被子和衣物打成一个大包裹,又把墙上的弓箭也摘了下来。拿起那件羊皮大衣,想一想,把大衣扔在了梁跃身上,说:“我的事情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本来说给你以后是要杀了你的,但是既然我下不了手,那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梁跃忙说:“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事的,我今天就回吉林那边去了,你不用走的。”
巴特没有停止整理东西,也不看梁跃,手上忙着,嘴里说:“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以前出卖我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梁跃心想:也是,自己再亲还能有人家媳妇亲呀,他老婆都出卖他他还能相信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么。
巴特收拾妥当,背起大包的行李,提了猎枪弓箭,环视了一眼石屋,像是和这个着了很久的屋子在道别,然后对梁跃说:“你呆在这里不要了乱动,乌日娜待会儿一定会来的,她自然会放开你,至于你说不说我的事都无所谓,我以后也不想回这里了,我这个人四海为家惯了。”说完转身而去,随着一声关门声,冷清清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梁跃一个人发呆了。
过了良久,门外除了寒风的呼啸声别无动静,看来老人是真的走了。梁跃有些伤感,由于自己多了一句话,使得年迈的老巴特连房子都不要了。如果忍住不问他是否带了面具他也不至于会怀疑自己是奸细,但是梁跃还想不通,巴特老人为什么不敢以真实面目见人呢?难道他现在还是逃犯,还有人在追捕他?
梁跃在炕上坐得手脚发麻,也不知乌日娜会不会来,她要是今天不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要遭一天的罪,别的不说,大小便怎么办,要是等尿了裤子乌日娜才来岂不是丢尽了人。梁跃试着想挣脱绳子,但这绳子还真结实,手腕都撸出血了也没松动。
这时梁跃忽然听见外边有马蹄声响,不由心中一喜,知道是乌日娜来了,好在自己还没有尿裤子。
马蹄声来到附近就放慢了,好像还不是一匹马,说不定是娜仁托娅也一起来了。
这时来人已到门口,跳下马来,走到房门口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屋里有人么?过路的讨口水喝。”
梁跃奇怪,这荒山荒山僻岭的竟然有过路客,再说为什么不到山下村子里去讨水,费劲巴力的跑到山坡上来干什么?难道没看见远处的村庄?
梁跃没有答话,外边的人敲了几下,对同伴说:“好像没人。”
另一个人说话很生硬的人说:“撞开门进去看看,说不定是个荒废的石屋。”
有一个声音说:“门口有脚印,应该有人住的。”这个声音梁跃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生硬的声音又说:“管他呢,敲门不开就撞开它。”
外边传来撞门声,连撞几下,忽然有一个声音说:“这门是往外开的。”接着一个人拉开了房门,旁边的人都哈哈一笑。
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外边走进四个人来。其中两人穿戴穿着蒙古式棉袍,外边还罩着鹿皮的坎肩。年纪都在三十几岁的样子,一个留着红呼呼的山羊胡子,另一个留着两撇黑胡子,他们身后一个年龄和梁跃差不多的小伙子,穿的是汉人衣物,军用黄大衣裹着略显瘦弱的身材,最后一个大汉穿着有些邋遢,一进来梁跃就认出来了,是小客车上抢劫的那个豁牙子,后来被自己给打跑了,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了仇家,梁跃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四个人进来,本以为屋里没有人在,忽然看见梁跃坐在炕上不由都是一愣。等到看见梁跃手脚都绑着不由更是惊奇。前边两个留胡子的汉子赶紧把手都放到了腰间挎着的腰刀上,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屋里。屋里很小,一目了然,见没有别人这俩人才又把目光回到梁跃身上。
红胡子问道:“你是谁,是这里的主人么?为什么被人绑着?”听声音他就是刚才那个说话生硬的人,普通话说得很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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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兵在其颈()
这时那个豁牙子忽然也认出了梁跃,先是一惊,但见他手脚都绑着不由来了精神,一下跳到炕沿边,对着梁跃就是一个嘴巴,骂道:“小兔崽子,看你还嚣张不嚣张了”
红胡子问道:“你认识他么?”
豁牙子恶狠狠地说:“何止认识,简直是不共戴天,我的两个兄弟全都死在他的手里。……”
黑胡子看看梁跃,问道:“怎么回事?”
豁牙子说:“我们本来在一辆车上做一笔生意,但是这小子跳出来装大侠,害得车翻进湖水里,结果我的两个兄弟都做了淹死鬼,当时他跑得快我没逮到他,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皇天有眼,这么快就可以让我报仇雪恨了。
红胡子抽出腰里的刀递给豁牙子,说:“那你废什么话,还不一刀杀了他。”
豁牙子狞笑着接过了红胡子递过来的刀,梁跃心说完了,没死在巴特老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这个败类的手里了。
一旁的黑胡子忽然挡住了豁牙子,说:“你不能让人一句话不说就杀,让我问问他。”然后转向梁跃:“你是什么人,是本地的村民么?”
梁跃摇摇头,说:“我是落难到这的,要不是遇上这个豁牙子我现在都回家了。”
黑胡子又问:“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跃一听这话心里一亮,本来以为這些人都是豁牙子的同伙呢,听这个黑胡子的话茬好像他们并不是一起的,关系也并不是多熟悉。
“我本来就是一个过路的,打算坐车回家,当时是遇上这位豁牙子老兄在车上抢劫,抢劫就抢劫吧,他和他的同伙还要祸害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劝几句他们就把我打成重伤,我反抗时他的同伙弄翻了车翻进了湖水里,我这才脱了身,可惜那个小姑娘没有救过来,被他们糟蹋了还要搭上一条命。”
梁跃简单的几句话,黑胡子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回身问豁牙子:“他说的是真的么?”
豁牙子说:“他胡说,我们抢劫之前他一直在占那个小姑娘便宜,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的,我们开始动手的时候他又想在女人面前逞能,所以才打了起来,车子入水我第一个想救那个小姑娘,可是这小子水性好,拽着小姑娘就跑,我没追上他,还不知他是不是把那个小姑娘给祸害了。”
梁跃头一次遇上这么能颠倒是非而不脸红的家伙,气得直骂。
红胡子看看黑胡子,问:“莫日根,你看这两个家伙谁在说谎?”
那个被叫做莫日根的黑胡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摇头说:“你们汉人最会说谎,我不知道你们谁是无耻的小人。”对豁牙子说:“你先不能杀他,你要是和他有仇应该公平决斗,而不是乘人之危。”
豁牙子显然不敢和梁跃决斗,赶紧说:“这小子狡猾得很,我们不能放开他,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绑在这里,一定有阴谋。”
红胡子不耐烦了:“我们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哪里有时间给你们断这官司。”他问豁牙子:“你是不是诚心加入我们,赴汤蹈火也不后悔是吧?”
豁牙子赶紧表态:“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要不我早就冻僵了,我一定誓死更随你们的队伍,绝不后悔。”
红胡子说:“那就行了,跟随我们那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一刀杀了你的仇家,免得留后患。”
身后一直没说话的汉人小伙子这时说话了:“嘎鲁大哥,杀人这种大事你们不问问当家的就自己做主么?”
红胡子一愣,看了一眼黑胡子莫日根,莫日根说:“这小子来历不明,神神秘秘的不知对我们有没有用,要不带他回去,让当家的处理这件事。”
梁跃说道:“你们闯进民宅就要杀人,还说我来历不明,你们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黑胡子莫日根和红胡子嘎鲁对视一眼,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嘎鲁说:“小子,你是不知道爷爷是干什么的,老子纵横草原大漠,从来就没和人讲过道理,我手上的刀子就是道理……”
嘎鲁还待吹嘘,这时身后的汉人小伙儿说了一句:“我们干什么来了?”打断了嘎鲁的话,莫日根说:“小林子说得对,我们有正事要办,小子,你来这里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的老头儿,长的挺高大的?”这后半句话是问梁跃的。
梁跃心说他说的不会是巴特老人吧,巴特的脸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做了什么掩饰,有没有刀疤就不清楚了,他化妆自己应该就是为了躲避什么人,这几人样貌凶恶,看来他们是敌非友,找巴特决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摇摇头。
嘎鲁把刀架在梁跃脖子上,目露凶光:“小子,不说实话你会死的,再问你一句,谁把你绑在这里,这里还有多少人住?”
梁跃还没回答,忽然外边马蹄声响,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屋里几个人顿时都不再说话,侧耳倾听,马蹄声转眼就到了门口,来势之快令人惊奇。梁跃听得出这回一定是踏雪乌骓来了,就是不知骑它的是娜仁托娅还是乌日娜。
外边银铃般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多马匹,来客人了么,巴特爷爷你在么?梁跃,你在么?”果然是乌日娜。
梁跃忽然高声喊道:“乌日娜快跑,有坏人”
嘎鲁抬手一刀向他头上砍来,梁跃翻身一滚,躲了过去。就在此时门开了,乌日娜像一只小鸟一般飞跃进来:“梁跃你在骗人么?”
她刚一进来,一把腰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乌日娜看清了屋里的情况,不由惊得大眼睛瞪得溜圆,问道:“你们是谁?”又问梁跃:“巴特爷爷呢?”
梁跃见乌日娜已经无法脱身了,叹了口气埋怨说:“臭丫头,你的安全意识也太弱了。”刚才要是乌日娜相信梁跃的话,回身在踏雪乌骓屁股上抽上一鞭子,估计这几个人就是追出去也撵不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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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十九章:一路向西()
莫日根用刀架着乌日娜的脖子,小林子麻利地掏出绳索就绑住了乌日娜的手。莫日根问乌日娜:“你刚才说的巴特爷爷是谁?”
乌日娜“哼”了一声,说:“我不和坏人说话。”然后把小嘴闭的严严的。
小林子怕外边还有人,开门探头看了一眼,看见踏雪乌骓站在门外,忙回头对嘎鲁说:“嘿,嘎鲁大哥你不是喜欢马么,你看这匹马,比你的坐骑强多了。”
嘎鲁抬腿出屋,一看踏雪乌骓立时眼睛就直了:“好马呀谁也不要抢,这马是我的了”说着就去拽马缰绳,踏雪乌骓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躲过了嘎鲁。乌日娜忽然闪开莫日根的刀,在屋里探出头来喊道:“小黑子快跑,回村去叫人来”
踏雪乌骓显然比乌日娜要警觉得多,听了她的喊声,一跃而出,一溜烟飞奔下山了,把又过来拉它的嘎鲁闪了一个跟头。
一见踏雪乌骓脱缰而去,莫日根忙回身命令:“赶紧走,惊动了村子里的人很麻烦的。”
乌日娜得意地说:“哼,你也知道害怕了吧,我阿爸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我们村里有好多勇士,被他们抓住会把你们摔成肉酱的。”
莫日根没理她,吩咐豁牙子把马匹牵过来。
小林子问:“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莫日根应该是他们的头领,嘎鲁和小林子遇事都来问他。莫日根一挥手说:“带上他们,让当家的发落,这女孩儿既然是这里村长的女儿应该有用。”
豁牙子一脸邪笑,过来就抓乌日娜:“来吧小美女,和大爷同乘一骑。”
莫日根伸手一挡:“这孩子和我一起,你和小林子一骑,这个小伙子身子重,让他自己一骑,嘎鲁你看好他”
嘎鲁答应一声就拽过梁跃,解开他脚上的绳索,让他上马。梁跃看得出这几人心狠手辣,反抗无益,就上了马背。乌日娜连蹦带跳的不愿意上马,最后被莫日根横抱着放上了马背。几个人催马就走,下了山坡,直向西北方行进,而乌日娜的村子则在东南方向。
梁跃坐在马上,嘎鲁牵着他这匹马的缰绳,由于他双手反绑在背后,不能掌握平衡,马匹不能跑得太快。梁跃心里暗暗盘算,踏雪乌骓回到村子里首先得去找娜仁托娅,娜仁托娅一见乌日娜没回来,马自己回来了一定意识到出事了,就会骑上踏雪乌骓上山坡去,到了那儿见不到人,只看见杂乱的马蹄印记,就会回到村子里去找人,然后顺着踪迹追寻,这来来回回的最慢也就两个小时,在以他们全力追踪的度,到天黑之前应该追得上我们,幸好在这雪地上想要消身匿迹是不可能的事。
他想到的莫日根也想得到,看看身后的足迹,眉头一皱,说:“改向北行,再过二十里有个村落,那里有条大道,经过的人多,可以混乱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