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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够!”怎么够呢?“你欠我那么多,打了那么几下就够了?”
南宫景自知理亏,松开她的手,“既然如此,便继续打吧!我绝不还手。”
见他那么妥协,安夏反而一愣。
“算了,这些以后会满满和你算清。”她怎么清楚南宫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别到时候遭殃的也是她自己。
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起来,安夏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是趴着跨坐在他身上,登时有些脸红,却因此未顾及到撑在地上的手压住了衣服,就快起来的时候,突然被这么一绊。
“啊!”身子砰的一声,又一次掉进南宫景的怀里,两人的头磕上。
南宫景被砸的一疼,闷哼一声,脸色都变了。
半个脸砸在南宫景脸上的安夏,愣了半晌,才抬起头满脸的歉意的看着他。
“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南宫景咬紧牙关看着她,这比故意的还要来的疼!因为,她的腿刚好砸在他的两腿之间的地方。
疼死他了!
“没关系。”不过三个字,南宫景却感觉自己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它说完。
话虽如此,南宫景却没有给安夏思考的时间,双手捧着她的脸,压了下去,两个人就这么轻松的嘴对嘴,眼睛看着眼睛,鼻子压着鼻子。
帅帅想,如果当时他有那种能力的时候,一定会捂住自己的脸,不会睁那么大个眼睛看着爹娘两个亲嘴的,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角度让他没法不看到这一幕。
“唔……”
安夏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了,挣扎的张开嘴,想要探取那稀薄的空气,可是却让那软滑的东西有了机会可乘,一下子滑进了嘴巴,不停的搅弄着她那同样软滑的东西。
南宫景的吻,如暴风雨袭来,席卷着一切,让安夏无处可逃,不停的与之纠缠,追逐,搅动,啃噬,深入。
安夏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了一次,无法呼吸,无法挣扎,如冲上岸滩的鱼,没人能帮助她。
绵长而疯狂的吻结束,两人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大汗淋漓。
帅帅在一旁狂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安夏瘫软在南宫景的怀里,喘息着,生怕这些空气等会又要被人给剥夺,赶紧的猛吸几口。
见元气恢复些,安夏赶紧从南宫景的身上爬起来,这次,她小心翼翼,生怕再跌进对方的怀里。
安夏坐在一旁,不敢看他,刚才的那一幕依旧深刻的记忆在脑海里,可是安夏却希望那都是假的,从未发生过。
南宫景也没想到自己突然间这般冲动,也许是那疼痛一下子刺激的吧,南宫景这般安慰自己,躺在地上,许久不见动弹。
而帅帅,则咿咿呀呀的吵闹着,让人无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心情平复下来,帅帅还在那边咿呀的吵,想必是饿了,不容安夏不理,她只能去给帅帅喂食。
“来,吃,别饿了。”安夏细心的喂食着,眼睛里,只容下了帅帅一个人的身影。
南宫景起身,看着这般唯美和谐的场景,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也许,他找寻多年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吧,妻儿在身边,和乐融融。
可是,这些真的可以实现吗?
喂饱了帅帅,安夏自己也饿了,回头看了眼南宫景,她已经努力将刚才的发生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宫景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帅帅的食物,他们两人,什么都没有,而这里是哪里啊?
询问下才知道,南宫景将三人带到这距离安江好远的一个小河边,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若是要回安江,至少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摸摸饿的紧要的肚子,安夏心想,只能在这里先解决肚子问题了。
只是现在已经是初冬了,虽然这边还不算很寒冷,但是不少猎物都已经藏起来了吧?而这小河,看起来像是有鱼的样子,只是,水那么冷,怎么下去抓?再生火,那耗费的时间也不短了。
想想,安夏又只能退堂鼓,想着回去再吃吧,大不了饿三个小时。
“还是先寻点吃的再回去吧!”南宫景如是说,“这边林子大,说不定野物不少,你直接生火,我很快回来的。”
安夏也是饿的急,只能点头答应了,只是南宫景一走,她就恨的牙痒痒起来,这南宫景简直是脑子进水了,跑个那么远的地方来,回去还不好回去。饿了都没吃的。
安夏看了四周,距离不远的地方,有好些野果子,都是她熟悉的东西,有金刚藤的果子,还有盐肤木。
这两种的果子都是可以吃的,金刚藤果有点涩涩甜甜,味道还算可以,而盐肤木的果子刚好可以用来等会烤猎物使用。
安夏在围着帅帅的四周捡了些柴火,便去摘果子,金刚藤所在的地方由于土壤富饶,每个果子都结的饱满,红透了,安夏自己先尝了几颗,虽然还有点涩的味道,但是由于果子饱满,已经被甜味给掩盖了些,随后才将全株摘光。
等了好一会,安夏才看见南宫景的身影,而他的手上,多了两只野鸡和三条鱼。
没想到这人真有两把刷子,没一会,就带来了那么丰盛的食物,若是在野外,有他就不怕没东西吃了。
有了这些食物,安夏也不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催促着南宫景去将那两只野鸡解决好,而她,解决那鱼就行了。
南宫景身上有随身带的弯刀,所以杀鱼杀鸡不过瞬间的事情。
安夏由于长时间握刀,所以杀起鱼来麻利的很,不一会鱼鳞已经去完,鱼肚已经洗干净。
看着南宫景还在那小心翼翼的拔毛,安夏赶紧去起火烤鱼,将刚才准备好的盐肤木果子塞进鱼肚子里,又在表面擦了擦盐肤木表面的盐分,安夏得意的烤起鱼来。
不一会,鱼香便飘散在四周,让人垂涎欲滴,而南宫景那边,终于是把野鸡的毛拔干净,将里面的五脏六腑都挖了出来。
闻到香味的南宫景,赶紧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看着安夏刚新鲜烤出来的烤鱼。
安夏可不是吝啬之人,见烤好了,赶紧分他一条,两人就着两条鱼有滋有味的啃起来。
吃了还不到半条,安夏就已经半饱了,毕竟这只吃鱼,把肚子填的差不多就行了,因为放了盐肤木的缘故,味道咸而鲜香,剩下的半条,安夏让给南宫景吃,不过他不要,安夏怕浪费自己啃了。
见吃饱,安夏又四处转转,想找些能解渴的东西吃,见半天也没转悠出什么来,直接饮用旁边的小河里的水,河水清澈,没有任何杂物,味道喝起来也清甜,和现代多很多工业污染过的河水,完全不一样。
见吃饱喝足了,安夏赶紧催促着回家,南宫景指着那两只野鸡还没烤呢,安夏直接丢一句,“回去再烤,现在天色不早了,晚些回去可要看不见路子了。”
吃饱了,安夏底气也足了,那两只野鸡可不小,若是用来做叫花鸡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三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了,帅帅吵闹着,估计是一整天没怎么睡觉,现在累了。
刚下马车,九觞便将帅帅抱走,南宫景看着被安夏抱给九觞的帅帅,心里很是不乐意。
**
很快,安夏的火锅店在渐渐冷下去的冬季里开了起来了,有了欧阳承的宣传,加上安夏的造势,让火锅店未开先红火起来,不少人都期待着这火锅店的到来。
等到开张那一天,可谓是高朋满座,到处是等着上菜的客官。
这些人第一次解除火锅,以前那些穷困人家倒是会一家人坐在炉子前,将家里仅剩的那些食物丢进锅里去煮来一起吃,倒不像,如今,他们都吃上这等东西。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说不怀疑这食物那是假的,毕竟,还没有人试过用这样的方法开客栈开酒楼。
可是全安江的人都知道美味食府的掌柜做的饭菜是天下美味,而这火锅店又是安掌柜的精心之作,想必一定是世间美味。
进店的客官每个人桌上都有一块牌子,所谓的餐牌,上面写明了食物以及价格,火锅店里,除了火锅,还有烤鱼鸡煲以及石锅鱼,这些所用的食物差不多,安夏一连将这几种都摆了上来,若是有人不喜欢火锅,也可以尝试吃其他东西。
每样东西的价格都标注的很好,坐下的客人摸不准哪种好吃,只点了自己感觉好吃的一种先尝试着。
来这里消费的莫不是有钱人就是官家子弟,最不缺的,便是银两,只是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稀罕物,所以必须要一尝为快。
渐渐的,不少餐台上的人都点了餐,小二一一记下每张台的人要吃的东西,然后交给厨房,让厨房的人端到相应的台号上。
因为怕客人不会使用,安夏还让端菜的小二一一的给每张台的客人介绍了怎么使用最佳。
厨房里,安夏早就忙的头晕眼花,厨房里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三位厨师两位帮厨,个个都是欧阳承从各地找来的顶级厨师,做菜不亚于安夏。
安夏此前一个一个的教会的这几人如何做汤底,如何切菜,如何摆放,都列了规则给他们,让他们跟着做就行了,个个有自己的职责,就连小二他们,她也是分好了工作,轮流办事。
安夏为了更加的如现代人般的工作,还给每个人安排了每个月两天到四天不等的假期,个个拍手叫好,很少见有掌柜的会给他们放假。
安夏还实行了小许食物是有提成可分的奖励,提高小二贩卖食物的数量,还有全勤奖以及优秀工人奖,得到了大家的欢迎。
这样一来,员工们个个做起事来都有了动力。
火锅店连开了十天都是生意火爆,虽然价格不低,却受到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喜爱,一帮朋友围坐在火炉边上,吃着**辣美味的食物,来上一坛好酒,大汗淋漓的在这冰冷的夜晚吃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火锅店基本在傍晚之后才会开起来,白天工人们都在休息,只有过傍晚,太阳将要下山之时,才会开门做生意,虽然如此,可是一直从傍晚到凌晨,火锅店的人都络绎不绝,久久才散去。
如此开了一个月,天气越发的冷了,来往的不管是商贾,还是安江这边的人,都喜欢到火锅店里来坐着聊天吃东西,因为安夏还设置了几个包厢的房间,不少官宦专门开了一个房间,边吃边谈事情。
就连邻镇邻县的人,都喜欢跑远来这里一尝究竟。
火锅店的生意,在那个冬天,越发的红火起来,不少客栈想模仿安夏的火锅店,可是总是东施效颦,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不懂这些食材,只能学个三分像,最后招揽不了生意,只能不了了之。
火锅店与食府,安夏两头跑累的慌,所以只能将九觞派在了火锅店内当主事,管着火锅店,而安夏,依旧在食府里掌勺。
很快,帅帅就已经一周岁了。
那天美味食府没有营业,因为掌柜的儿子需要过生辰。
看着眼前的人,安夏险些热泪盈眶。
想起意念前的今天,她肚子在雪地上生下帅帅,无亲无故,是王大娘夫妇收留了她,日子过的清贫,后又让王大娘的儿媳给赶了出来,她又是建造房子,又是在客栈当厨娘,又是做奶茶的,当中的曲折,现在想想,都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安夏,居然都一一的跨过来了。
那些日子,知道一些的人恐怕就九觞和南宫景吧!虽然知的不全,但也是知道安夏是多么不容易的挺过来的。
“安姑娘,你怎么哭了?”魏灵看着安夏这副样子,还以为安夏不开心呢。
身旁的九觞与南宫景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那天晚上,安夏喝的有点醉,说话都利索,九觞想扶着安夏,却让南宫景抢先一步扶住了。
“我来吧!帅帅就麻烦你照看一下。”
九觞没有言语,眼神深深的看着离去的两个背影,心情一阵失落。
“我没有醉。”安夏挣扎着要自己走,却让身旁的人紧紧拉住。
都说醉酒的女人最可怕,特别是安夏这种心里憋了一大堆伤心事的醉酒女人。
“安夏,你醉了。”幸好帅帅让人先带回去睡觉去了,不然他又要照顾安夏又要照顾帅帅的,恐怕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是距离安夏那次赶他走喝醉之后,安夏再次喝醉,由于这么久之后自己的成果得以看见,安夏怎么能不开心,怎么不喝醉。
这一年,她经历了大喜大悲,自然心情更加的复杂,喝醉酒便开始发作了。
安夏走的不稳,南宫景不敢激怒她,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喝醉酒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路边坐下。
安夏坐定,久久,才开口道:“南宫景,你知道吧,生帅帅,我差点就死了,或者说,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其实并不是我。”
这是南宫景第二次听见安夏说这样奇怪的话。
“你为何会这么说?”南宫景轻声问道,因为他很想知道,安夏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何她会这么说?
“因为啊,哈哈……咳咳……”张开嘴巴,夜风刚好吹进嘴里,安夏被呛的连连咳起来,本来已经慢慢消红的脸又涨红起来。
“慢些。”南宫景小心的顺着她的背,让她没那么难受。
“咳咳……因为,咳咳……”即使咳着,安夏也要说,“因为是根本就不是安夏,我不过是一个从很遥远的世界,灵魂不小心掉进安夏身子里的人,其实安夏,早已经死了,是我,是我的魂魄让她继续的活着的。”
南宫景没有想到安夏会说这样的话,虽然震惊却也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我的躯体呢,那个遥远的世界的那个躯体,不知道有无人替我继续的活着?”如果可以回去,安夏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只是那个世界是否还有她存活下去的机会呢?
“我好想回去啊,呵呵……我想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里去,我不要在这里。”即使现在已经比之前如意些了,可是还是不如安夏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而这里的世界,太可怕了。
夜风,呛的安夏咳出眼泪来,南宫景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安夏越说,南宫景就越发觉得真,如果真像安夏所说的那样,那岂不是有借尸还魂一说?而且,如果真的如此,安夏是否有可能会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寒风轻轻的吹,安夏脸上的热气一点点的吹散,人也渐渐的清醒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切都知道,她只是忍不住要说出来,借着醉酒说出来。
“南宫景,我是不是很可怕?”安夏看着他,寒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有些乱。
南宫景却摇摇头,笑着看着她。
此刻的安夏并不可怕,只是他在害怕,害怕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安夏会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如果说刚开始只是偶然的遇上她的话,那么后来的相处到如今,他已经放不下她了,满心都是她和帅帅两个人的存在。
“一点都不,反而可爱。”喝醉酒的安夏很可爱,不吵不闹,不朝他瞪眼睛、挥舞着拳头,他喜欢喝醉酒后的安夏。
“嘿嘿。”听他这么说,安夏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目光深深的看着南宫景,似乎在他脸上能看出花来。
“安夏,你会离开这里吗?”南宫景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