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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也有些生气了,开口说道:“又不是让你刑场,堂堂大明太子,竟然如此没有出息,我今天倒是要做做身为太子太傅的职责了。”
这句话似乎给朱翊钧提了个醒,他也不顾张凡正拉着自己的衣服往回走,一双手在空中乱舞起来,口中喊道:“我本宫是大明太子,你身为臣子怎可对本宫无礼。”
也许当真是管用了,张凡听到这句话果真就停了下来。朱翊钧也没有想到,不过他随即以为张凡是惧于自己的身份才松手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用去面对徐阶就可以了。
张凡有些痛心地说道:“钧殿下,你是来真的?”
朱翊钧也是颇为无奈地说道:“太傅,不是本宫如此,实在是太傅欺本宫太甚,本宫这也是没有法子啊!”说完,朱翊钧脸更是痛苦,只不过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只是,渐渐的,朱翊钧发现张凡那张原本看着他的愁眉苦脸,慢慢的变成了笑容,而且,这笑容只让朱翊钧浑身发颤。
“太傅,本宫是当朝太子,你身为臣子,怎可以小欺大,要对本宫用强!”朱翊钧如泣如诉地说道。
张凡和梁超一听,二人差点吐血。朱翊钧不过出宫月余,这“用强”这么强悍的词都学会了。张凡不禁在心中下定决心,等这件事情了了,一定要查查到底是谁在朱翊钧面前这么不注意。不过,现在吗
“殿下,微臣乃是朝廷的钦差大臣。”张凡一边靠近,一边用让人觉得阴险的语气说道,“既然是钦差大臣,那就是皇亲信的人,微臣自然不会对皇家不禁。不过微臣此次前来江南,皇怕微臣年轻,官场阅历太浅,震慑不住这江南之地的官员,特意给了微臣一件东西。”
“什什么东西?”朱翊钧靠在椅子,已经退无可退,看着越来越近的张凡,不由得开口问道。
张凡将手向后一伸,梁超赶紧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朱翊钧一看,顿时没了脾气。话说这东西他也认得,记得隆庆刚坐皇位的时候,他就经常把玩这件东西,正是一柄尚方宝剑。
话说朱翊钧手里也有一柄尚方宝剑,可是他如今在张凡面前却不敢动了。原来这尚方宝剑有两把,虽然同为尚方宝剑,可是这两柄剑的来历让它们的身价与众不同。一柄曾经是朱元璋的佩剑,而一柄就是朱棣的佩剑了。朱翊钧小时候就经常把玩这两柄剑,不过对于这靖难之后的大明来说,皇帝们大都崇拜朱棣,对于朱元璋则更多是敬若天神一般。隆庆也是对于这个刚刚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儿子很大度,见他喜欢,便将原本是朱棣的那柄尚方宝剑赐给了朱翊钧,反正在他心里,这些东西迟早都是朱翊钧的。
可是如今张凡手中拿着的这把是当年朱元璋的佩剑,这下朱翊钧就没脾气了。
“老师,不用弄成这样!”朱翊钧很委屈地说道。
“钧儿,你觉得呢?”张凡微笑着说道。
半晌,在张凡的“微笑”和他威胁要用剑鞘打朱翊钧屁股的情况下,朱翊钧终于妥协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地握着自己的小屁股向张凡问道:“老师,阁老他当真不会说我?”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不会不会,阁老绝对不会。”张凡忍着笑说道。
朱翊钧这才回屋准备去松江了。房里只剩下张凡和梁超两人。张凡正要叫梁超去准备马车,梁超却是先开口了:“大人,高明啊!”
张凡以为他是指自己想到尚方宝剑这一招,也是颇为得意:“太子是我教的,他的脾性我自然清楚。”
“不是。”梁超说道,“卑职的意思是,刚才大人用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来感化太子,虽然没有成功,却实在是妙招。”梁超很是崇拜地说道。
“你说那个啊!”张凡这才明白梁超要说什么,看着梁超一脸崇拜的眼神,张凡不禁在心中暗叹:“你们这些人都没有童年吗?”
哪知梁超还频频点头,张凡实在受不了了,开口说道:“那个是我编的,我从小就被我娘赶着读,哪里有空去外面看什么黑脸大叔!”说完,张凡将宝剑交到他手,转身离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向愣在那里的梁超交代:“快些去备车,今日要去松江。”
房中只留下捧着宝剑的梁超在那里,脸充满震惊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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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子出马()
从苏州府到松江府的路程并不远,可是因为众人,不,准确的说只有张凡十分心急,马车被赶得十分快。加没有减震装置的马车以及那道路并不平整的土路,就连张凡这个算是骑惯了战马的人也觉得自己有些恶心。朱翊钧甚至差点就吐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个,他再也没力气向张凡恳求不想去见徐阶的心思。张凡甚至打算发挥自己不多的物理常识,开发一个马车专用的减震装置。
还没进松江府的城门,王猛等人就骑着马迎了过来,如此,车的众人才算好受些。骑在马,王猛一边行走一边和坐在车的张凡说话,他倒不是不敬太子,只不过朱翊钧难受的蜷在角落里,没有看到罢了。
“怎么样了,阁老家的情况。”张凡向王猛问道,他虽然通过梁超了解了不少情况,可是还是要向王猛问一问。
“启禀大人,高拱的爪牙们早就回去了,卑职派人一直跟着他们知道京城,确信没有人离开去干别的事情。”王猛立刻回答,“阁老一直呆在家中,只不过听阁老家人说,他不再向以往那样精神,也不再像平日那样读写字。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自己的从孙子。而且,阁老最近有些一直消沉,只有和他的从孙子在一起时,才有些笑容。”
张凡听了,自然知道徐阶定是失去了希望,不,这么说不妥,应该说徐阶累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玩朝堂的那一套把戏了。想到这里,张凡觉得有些替他感到悲哀,毕竟一个曾经在朝堂之叱咤风云的内阁首辅,晚年却是这幅模样,恐怕没几个人会受得了,好在徐阶还有自己的从孙子作为精神支柱,不然张凡都不敢想下去。
“你们有没有将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阁老?”张凡问道。
“没有,大人,不是卑职不想,是卑职实在是没有机会。”王猛有些无奈地说道。
“没有机会?此话怎讲?”张凡不是恨明白他的意思。
“一开始,大人命卑职率领弟兄们护卫阁老一家。”王猛说出了原因,“之前阁老也是怕高拱手下的爪牙们伤害家人,所以准许卑职的人也一同住进阁老家中保护他们。只不过前段时间,卑职将高拱爪牙们退去的消息告诉阁老之后,阁老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这件事情再也不管不问。就是那时候,阁老将卑职等人赶出了府,任凭卑职如何说,阁老就是不同意再见卑职一面。一直到前几日,卑职收到大人的消息,准备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阁老,看阁老能否回心转意,可是阁老连见面的机会也不给。”
张凡听了王猛的话,皱起了眉头,显然,他还没有料到徐阶的倔脾气用到了这个面。
王猛看到他在沉思,半晌才重新开口问道:“大人,不是卑职啰嗦,恐怕就是大人去了,阁老也不会让大人进去见他,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打算我自然有,你看看那是谁。”张凡说着,让过身子,将蜷缩在车厢内一角的朱翊钧放进王猛的视线里。
王猛看了半天才从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认出朱翊钧的身份,他此时不便下马,只得赶紧抱拳说道:“锦衣卫千户王猛参见太子殿下。”
朱翊钧如今正难受着,哪里顾得搭理他,动也不想动的朱翊钧只是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这次出来很急,张凡没有让映月和骆灵儿跟着,留她们二人在拙政园待着,如今自然也没有人能照顾朱翊钧,他只得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难受。
“大人妙招,竟然想到了利用借助太子殿下的威仪,凭着阁老的性格,太子殿下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王猛说道。
张凡听了不由得在心里说道:“废话,你知道我为了让这小子肯过来,花了多少心思吗!”
“不过,大人。”王猛似乎还有些疑问,“如今太子殿下是在了,可是如何才能让阁老见殿下?难道就直接说太子殿下来了,恐怕阁老会以为大人在诓骗他,反而更加不会见殿下和大人了。”
“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些吗?”提起这件事情,张凡颇有得意地说道,“我早就考虑过这件事情了,所以我还带了这个。”说着,张凡将手中的尚方宝剑亮了出来。
王猛一看就明白了,心中也暗自赞叹张凡想的周全。
不一会的功夫,马车就进了松江府,以为王猛提前打过招呼了,城门的守卫已经知道来了个大人物,根本就不曾阻拦这带着许多护卫的马车。自然,王猛告诉过他们这件事情需要保密,他们也没有通知松江府衙,只有一旁的百姓投来好奇的目光。
马车直接驶到徐府门前停下,先下了车的张凡看着这还是与之前他来时一模一样的门庭,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感慨。
朱翊钧被人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看着这江南院落的大门方牌匾中的“徐府”两个字,被马车折磨的身体刚刚好些的他又感到自己的心里十分难受,不禁用有些哀怨地目光看着张凡。张凡却平静地看了看他,眼神中的意思摆明了告诉他:“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让朱翊钧好一阵哀怨,随即说道:“老师,让我再去马车坐回,刚才一路颠簸,钧儿现在难受的很”。
徐府的守门人自然听到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开门一看,倒是有些被门前这么多人的阵仗给吓住了。不过作为徐阶家的下人,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再加他如今有着徐阶的命令,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这人倒是识得张凡,走过来向张凡作了一礼,开口说道:“张大人,小人知道张大人是关心我家老爷,可是老爷说过了,谁来了也不见。”
“既然不见,老师,我们还是回去。”朱翊钧在张凡身后轻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却是被张凡又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阁老是朝廷重臣,内阁首辅,即使如今致仕回乡也是我辈敬仰之人。”张凡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本官如今也是迫不得已,只得请出皇在本官临行之前交给本官的尚方宝剑了。”说着,张凡将手中的剑亮了出来。
这下人自然知道尚方宝剑是什么东西,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又哪里见过。一开始还以为张凡是拿了把假的来诓骗自己,可是想到了张凡的身份,他否定了这个想法,赶紧跑进去通知徐阶去了。
好半天,徐府大门才重新大开,徐阶穿着很是庄重的衣服带着全家人来到张凡面前。他看了看张凡,又打量了一番张凡手中的宝剑,立刻带着全家人跪了了下去,齐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阁老,赶紧起来。”张凡知道礼仪不可废,待他拜完,这才赶紧前将徐阶扶了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徐阶站起来之后,看着张凡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夫已然打定了主意,而且老夫如今只不过是个市井老人而已,如今即使你带着尚方宝剑而来,纵然能杀了老夫,也无法改变老夫的主意。”
听到“杀”这个字,徐阶的家人不由得都紧张起来,目光同时看向张凡,生怕他立刻拔剑似的。
张凡毫不在意,开口说道:“阁老误会了,这把剑是皇交予张某,却是只斩贪官污吏,如阁老一般耿直之人,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今日张某将这把剑带来,只不过是做个敲门砖,敲开阁老家的大门而已。”
徐阶的家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而徐阶听了,却是突然一扫这许多天的郁闷,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止住笑声的徐阶微笑着对张凡说道:“你这个想法倒是新奇的很,竟然拿着太祖皇帝的剑就为了做敲门砖而已,要是让那些御史大夫知道了,估计弹劾你的折子都能堆满陛下的龙案了。不过,老夫很欣赏你,也罢,老夫就给你个机会,看你如何能说动老夫。”
“既然如此,张某愿意一试。”张凡也笑着说道,张凡还不打算将朱翊钧亮出来。二人也没有进徐府,就站在街说了起来,引的王猛等人将这里围了起来。
张凡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徐阶,果然,徐阶听了之后勃然大怒:“这个高拱,想要造反不成,竟然敢在朝堂之当着群臣的面逼迫陛下,实在实在”气愤至极的徐阶如今已经吹胡子瞪眼。
张凡以为这事就要这么成了的时候,徐阶却突然放弃了:“也罢,如今老夫不在朝中,这些事情也不是老夫能管得了的了。”
“阁老不打算为陛下出力?”张凡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老夫说过,如今老夫已不在朝中,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徐阶黯然地说道,“何况陛下始终是陛下,高拱如此放肆,将来自然会有陛下收拾他的。”
张凡听了,当真有些诧异了,他好说歹说半天,徐阶就是油盐不进。
“阁老,这是您老逼我的。”最后,张凡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阶看着心中一惊,以为张凡又要“绑票”自己不成。哪知道张凡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回过头对着马车喊道:“钧儿,下来,该你出场了。”
“钧儿,什么钧儿!”听了张凡的喊声,徐阶正在心里莫名其妙,就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马车走了下来。
正疑惑着,不知道张凡打什么主意的徐阶看到那个孩子转过身来,顿时大惊。徐阶的家人看到他吃惊的表情,正想来问怎么回事,徐阶就直接跪在了那孩子的面前,磕头便拜,口中还恭敬地说道:“老朽徐阶,叩见太子殿下千岁。”
朱翊钧满面愁容,在徐阶家人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徐阶面前,开口说道:“阁老免礼,快起来。”说完,朱翊钧苦笑着看向一旁的张凡,却发现张凡早就将头转到一边,看起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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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心转意()
松江府,徐家大门前。
“太子殿下!”这是徐阶跪在朱翊钧面前,用恭敬而带着惊讶语气说出来的话。
“太太子殿下!”这是徐阶家人在听到徐阶的话之后,跟着跪下去跪拜朱翊钧时说的话。
“阁老免礼,快起来。”朱翊钧面带着愁容,走到徐阶面前,也不是虚托,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双手将徐阶扶了起来。一旁的张凡发现徐阶脸有些激动的表情,不过他也不知道徐阶的激动究竟是因为好事还是坏事。
徐阶站了起来,平静了一番心中的激动,只是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朱翊钧。
朱翊钧被他盯的有些脊背发凉,赶忙避过徐阶的眼神,向跪在他身前的徐家众人说道:“你们也起来。”
“谢殿下!”徐家众人齐声开口说道。
见没有什么能在分散徐阶的注意力了,再加朱翊钧能感觉到身后的张凡正“凝视”着自己,朱翊钧实在有些架不住,开口说道:“阁老”
“殿下!”徐阶作礼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殿下和张大人随老夫进屋再叙不迟。”说罢,徐阶向朱翊钧做出请的手势。
看朱翊钧一番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