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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例外总是会有的。就比方说如今的这种情况,沐昌祚到来了。身份地位上来说的话,很难够将张凡和沐昌祚比个高下。而现在,即便只是临时的,沐昌祚如今到了永宁府,那么张凡也是需要尽地主之谊的。
而如此一来的话,这就不能弄得太过寒酸了。尤其是现在,沐昌祚此次的到来,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意的情况下,而且还是这种看起来就是不好居多的情形之下,这招待就绝对不能够寒酸了。甚至于,哪怕是张凡做的太过了,激起了民愤,但是这一步也是绝对要做的。要不然的话,问题当真是会有些严重的了。
现在,沐昌祚已经到了。张凡用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将这永宁府中最大的酒楼的,如今正窝在家中的掌柜的给揪了出来。不仅是如此,甚至于还找来了很多的人手帮忙。让那个原本应该是个把月都开不了张的酒楼重新开张了。不仅仅是如此,还打扫干净,极为用心。
不过,这个酒店虽然是开张了。但是,根本就没有客人上门。说起来也是如此,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会出门下馆子呢甚至于,即便是有人想,而如今的永宁府中,除了那些大户人家之外,却是根本没几家有钱的人。即便是有银子,也是向衙门申领了办什么事情用的。如此一来,又哪里有人有功夫去下馆子
而且,反过来也可以说。就算是永宁城中有的是有银子的人,即便是他们都想要去下馆子。但是实际上,如今的这些馆子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材料能够做出来一桌子好菜的。
而张凡他们,为了这一次沐昌祚的到来,实际上是费了很多的功夫的。米粮之类的倒是好说了,毕竟如今的永宁府中根本就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其他的东西可就难找了。好酒容易找,即便是这里被那些人抢劫一空,但是毕竟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很多东西是那些人都找不到的。哪家会留下来几坛子好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于张凡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剩下来的,也就是那些大鱼大肉亦或是山珍海味不太好找了。
或许那些人找不到什么好酒,毕竟好酒可都是被好好藏起来的。但是那些肉可不是,哪怕再怎么是山珍海味,也不可能会藏起来了。而那些人可不是不识货的人,或许他们不会去杀人放火,但是胡吃海喝一顿,还是非常正常的。
因此,如今的永宁府,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极端缺乏的。即便是不缺吃喝,但是想要好好地吃上一顿,还是很有问题的。
而显然,招呼沐昌祚的话,是绝对不能这么干的。因此,张凡这一次可以说是当真费了一番心思的。他让人从周边各县专门运来了不少好东西,为的就是为了招呼沐昌祚的。虽然只是对于这么一个人罢了,但是张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相比起来这些,真正跟沐昌祚有关系的事情,才是张凡所最为关心的。
不过这些,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小事罢了,真正让张凡在意的,还是沐昌祚本人了。沐昌祚这一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是好意还是恶意,全都不明白,全都要弄明白才行。而现在,正是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了。
来到了酒楼坐下,这里除了这么一桌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客人。而那酒店的掌柜,也是对此战战兢兢的。试想,他可是这永宁府当中最大的酒楼的掌柜的,跟官场上的人,那自然是有很多关系的,是能够知道一些消息的。当他被从家中拉出来之后,便是想方设法打听了一些事情,在得知了张凡的身份,已经将要到来的沐昌祚的身份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
总之,如今他就是这么战战兢兢地招呼着。不过说招呼,实际上也就只是一开始的时候罢了。也不知道他是太过紧张了,而受不了这种气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他是恭敬地问好一番之后,就赶紧跑开了,将摊子留给其他人去招呼了。
而招呼的那些人,倒是无所谓。他们可不是这酒楼中原本的那些小二,那些人早就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这些人可是张凡安排过来的,虽然张凡这么做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也有点以防万一的想法。
而这些人,可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对于这种事情早就是习以为常了。更何况,如今也不是要让他们去问询什么人,而只是让他们端端盘子,倒到酒什么的杂物,可谓是轻松无比。若是当真说有什么不足的话,也就只有一点了,那就是这些人全都是一副紧绷着的面孔,面上虽然带着恭敬,但是却让人明白,那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而是出自于一种要求罢了。
总之,这边的安排也就只有这样了。
但是,这种安排,别人或许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于都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是沐昌祚却不是那种蠢人,他在跟张凡冯宝他们一路寒暄,来到这间酒楼之后,立马就瞧出来问题了。
除却了那个明白着紧张的就快要昏过去的掌柜的之外,这间酒楼当中的其他人,沐昌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些人他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普通的小儿、跑堂的。虽然穿着衣服,干起来也麻利的很,就像是那么回事一样。但是只要稍稍看看,就能够看出来里面的问题。最明显的,就要数这些人的表情了。
这一次作陪的人,张凡、刘显、冯宝三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而毛正清作为这永宁府的知府,不管这一桌子上的人到底都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却也是不可缺席的。
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却是没有别的人了。原本,那丁友阳也想过来的。或许来说他并非官场中人,但是他毕竟是沐昌祚的老丈人。既然如此,他来这里作陪,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但是现在,丁友阳却是没有来。这原本能够坐得下十来个人的大桌子,只有这么五个人。
虽然张凡并不知道详情,但是他刚才却也是看到了一些。的确是沐昌祚的人,到丁友阳那边去说了些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张凡倒是不知道,也并不是太过关心。不过想来也是让丁友阳不要再参合这件事情了。
这五人这才是刚刚坐下,沐昌祚就跟张凡开口了:“张大人,这酒楼我以前也是来过。这掌柜的,倒是没错,但是这些小二、跑堂的,我却是从未见过。不过说来,我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来过了。或许是这里的掌柜的换了人手。只是,我观这些人,各个面无表情,虽带着恭敬,但是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看来这些人,不仅仅是练家子,还是开过荤的那种了。一个酒楼,却是能找得出来这么多这样的人,当真是不容易啊”
沐昌祚的话,实际上已经是说的非常明白了。他摆明了就是在说,这里的人都是张凡所安排的。至于张凡的目的,沐昌祚并没有说,但是却也不让人有什么好的感觉。
而张凡,面对沐昌祚的这番话,却是笑了起来。他是早就料到沐昌祚会说这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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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谨慎非常()
虽然这也并不算是什么下马威,毕竟如今的情形,的的确确是张凡所安排过后才会变成这样的。 所以,如今作为客人的沐昌祚这么问了,也并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即便是如此,还是会让人觉得,沐昌祚的这番话,与下马威无异了。
可是,不管是沐昌祚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问出来这句话的,但是张凡都不能不回应。而且这回应的还必须得大有讲究才行,要不然的话,这场面可就马得失控了。当然了,失控的场面,张凡是早就有所预料的。甚至于张凡对于这种事情,也已经是做好了一些准备的应对方式了。但是即便是如此,张凡也从来没有想过,事情要马就变成这种模样。就算是会有什么失控的事情发生,那也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现在的。
但是,想要能有这种效果,最重要的,那就是要看现在,看张凡是如何应对现在的沐昌祚了。说起来,即便是沐昌祚当真是来永宁府找张凡的麻烦的,而现在也的确不是个合适的时候,但是张凡还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及说话的方式,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沐昌祚到底会怎么说。
因此,早在张凡所制定好的,对于沐昌祚的应对办法当中,沉着冷静自然是首先一点,而且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了。但是要知道,不光只是沉着冷静就能够行得通了。沉着冷静只不过是一个前提,是让你可以冷静地分析眼前的事情的首要先提条件罢了。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你心里面要有怎么去应对这种事情的具体办法才行。
面对沐昌祚,实际并不是非常好办的。对于他,张凡并不是太过了解,即便是他之前所表现的比较低调,但是那也是有很多原因的,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在沐昌祚之前,身为黔国公的沐朝弼多行不义,最终落得个那般的下场。
而沐昌祚继承了黔国公的头衔,即便是他是他,沐朝弼是沐朝弼。但是毕竟事情这才是刚刚过去没多久罢了。而肯定的,全国下也必然是有很多人都在盯着黔国公这个位置。并不是他们想要图谋什么,而是他们要紧紧盯着沐昌祚才行。
一旦沐昌祚做错了什么事情,哪怕只是非常渺小的事情,但是只要他一旦做了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会有人找他麻烦的。而且,这个找他麻烦,并不是说跟他沐昌祚有什么恩怨,也不是说跟他们沐家,亦或是跟沐朝弼之间有什么恩怨了。有的时候,那些人仅仅是看着不爽罢了。
总之,不管是说这些人是心理变态也好,还是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但是却也是不得不说的理由也罢。总之他们绝对是会这么做的。
而沐昌祚自从是继承了黔国公之后,一切行事可谓是小心翼翼,能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甚至于,张凡看过关于沐昌祚的一些卷宗,里面就记载过一件让人乍然读来觉得很是好笑的事情。
说沐昌祚有此外出,结果在路,有百姓冲撞了他的车架。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做什么想法的,他毕竟是大明朝的国公爷,还是征南将军。即便是那些知府、知县之类的,遇到了这种事情,也是不用再说,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一遍的。
按理来说,沐昌祚根本就不用在说什么别的了,让人将冲撞了他的车架的人,直接按倒在地,打一通棍杖便行了。但是沐昌祚可不是这么干的,他的确也是打了。但是这个结果虽然是一样的,不过中间的过程可并不是如此简单的。
在沐昌祚打人之前,他居然让人将那个冲撞了他车架的百姓抓到了云南府的府衙大堂,让人将这当成一件案子给审了。之后,两边签字画押,确定了那个人当真是冲撞了沐昌祚的车架之后,这才是将他拖下去,当中打了二十大板。
听起来,这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甚至于,很多人在看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笑。而这一点,张凡也是并不例外的,当时他在看到了卷宗所记载的这件事情之后,也是笑了起来。这个沐昌祚,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感觉太有趣了。
但是,笑过了之后,在仔细想想这件事情,那就有些不一样了。为什么,沐昌祚身为国公爷,明明就是有这个权力的,但是为什么他还要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呢?他沐昌祚乃是黔国公,乃是征南将军,负责镇守云南的。既然如此,他就跟百姓们是没有多少联系的了。即便是他需要做些什么事情,看起来让人觉得他沐昌祚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公平公正。但是那并没有必要。要知道,就像是冲撞了车架的这种事情,大明刑律里也是有明文规定的,那个人挨打的肯定的了。
别人怎么想的,张凡并不知道。但是关于沐昌祚的这件事情,张凡倒是有些个想法的。沐昌祚之所以会做这种甚至可以说是大丢面子的事情,但是这也恰恰表明了他的谨慎。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为了不给其他任何人,任何一点点能够找他麻烦的理由。而实际,沐昌祚这么做,也就是在防着朝廷里的那些人了。
不要小看了这种事情,更加不要小看他所打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因为这种事情而倒霉的大人物还少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说在沐昌祚之前的那个沐朝弼。他为什么会倒下去?没错,是因为邹应龙正义的很,去参了他一本;没错,也是因为他当真是得罪了一些个身份地位虽然比不他,但是却也不应该得罪的人。但是这些,说到底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因为沐朝弼对于下面的那些百姓们,实在是太过了。可以说沐朝弼之所以会落得那般下场,八成的缘故就是因为百姓的缘由了。
所以,沐昌祚在这方面,是要多谨慎,就有多谨慎。他是绝对不会愿意去走沐朝弼的老路的。像是这种事情,明明就是他这个国公爷占着道理,但是谁又能敢保证,到时候就不会有人站出来,恶意状告沐昌祚,说他如同沐朝弼那般欺凌百姓。
这种事情这才是过去没多久,即便是只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朝中就未必不会重视。更何况到时候若是再由人添油加醋地说一番话,恐怕沐昌祚就凶多吉少了。
而沐昌祚这么做的话,就完全是让人找不到了借口。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到朝中去告他,他也可以拿出来证据,那些官府衙门中的卷宗可是最为有利的证据了。证明他是没有办错事的,证明他就算是打人,也是打的应该的,找不出来任何一点点毛病的。
如此一来的话,就好了。沐昌祚不仅仅是杜绝了可能会有的麻烦,而且也是保住了他黔国公的颜面。即便是这么做的话,的确是让人觉得有些窝囊,但是却还凑合。再加沐昌祚既然能这么干了,那就说明他在这方面也是个能够忍受的人。这样就完全没问题了。
总之,对于张凡来说。虽然他并不了解沐昌祚的全部,但是这些个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不能有多深的了解,但是最起码的事情,张凡是对于沐昌祚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而且这个了解,也绝对不会出错。
张凡现在他只能、也必须顺着这唯一的一条路,往下走了。
而现在,面对沐昌祚的这种提问,张凡是看着他,笑着说道:“国公爷果然是好眼力啊若是说就连一座酒楼中的小二都是如此的话,那我锦衣卫,也早就应该要关门大吉了。”这番话不仅是承认了沐昌祚所说的话,也是告诉了他这些人的来历。
“哦?”沐昌祚有些好奇了,“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锦衣卫的人了?”他的确是看出来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不过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往锦衣卫面去想,在他原本想来,这些人或许是刘显手下的军士。所以当张凡告诉他这些人居然是锦衣卫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吃惊了。
“正是如此。”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永宁府的状况,即便是国公爷不清楚,想来也不会不明白。这酒楼之类的地方,哪里还会有小二,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招呼国公爷,这些东西也总得有。而刘将军手下的兵马还要负责守备之事,即便是这么点人,也是不可轻动的。其他又实在是没有什么人手,所以我只得让我手下的人先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沐昌祚摆出一副已经明白了的表情,点了点头。但是说完了这五个字之后,他就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见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