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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大人也一直不曾休息过。虽然大人的家眷与他在一起,但是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每天在衙门的时间比在家要多得多。我这个做下属的,自然也是不能如此怠慢了才好。”
“嗯。”张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王大人戎边几十载,功劳自然是功劳无话可说的。况且如今,朝廷与俺答也已经是封贡往来,重开互市了,边疆之地如今也是安稳了不少。百姓们这下子可算是舒服了。虽然王大人现在被调往山西,倒是有些屈就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王大人的心愿便是天下安宁,倘若没有仗打,那才要高兴呢。”陈文川如此说道,脸上倒也是有些高兴,“倘若是天天打仗,这当兵的虽然能够升官,但是也要提着脑袋上阵杀敌的。更何况,那可就苦了天下的百姓了。再说了,山西之地也不可谓不重要,如今戚大人的军队镇守着蓟州一带,倘若鞑子再来犯的话,万一有个什么状况,王大人这边也能快些派人过去支援一番。”
“岳父说的不错。”张凡点头说道,突然,张凡换了一副表情,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向陈文川说道,“岳父,小婿这里有件事情要跟您老商量一下。”
“何事?”陈文川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凡如此模样,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
“是这么回事。”张凡想了想,才是开口说道,“岳父想必也知道,今年的事情实在是多得很。高拱被逐出京城,朝中又有这么多的官员被牵连。”
张凡说起了这件事情,陈文川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今年从年初开始,所生的事情件件都大的很,别说是朝廷里面,就是民间知道的都不少。而陈文川,甚至于包括王崇古在内的一些人,因为张凡的关系,是一点牵连都没有受到,全都平静的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
见到陈文川点头,张凡继续说道,“因为这些事情,上个月,工部左侍郎是因为一些事情,被被罢官了。而刑部右侍郎潘季驯,因为多年治理河道有功,接任了工部左侍郎的官职。”
“这件事情我也有些耳闻。”陈文川叹气地说道,“想来也是个曾经与高拱有些牵连的人,如今朝中虽然形势是好了不少,但是依旧人心惶惶。”
“今年七月。”张凡继续说道,“刑部尚刘自强因年老致仕,由巡抚保定的右佥都御史孙丕扬接任刑部尚之位。”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陈文川说道,“孙大人以严为治,令行禁止,比之军中还要严苛。由他坐上刑部尚之位,自然是好事。”说到这里,陈文川是越来越疑惑了,他不知道张凡为何与他说这些。
“如此一来,刑部右侍郎一职就空了出来。”张凡说道,“就在五天前,太后娘娘传令让礼部推举官员接任这个位置。只是……”
“远德,此话莫要再说了。”听到这里,陈文川要是再听不出来张凡想要说什么,那也就太过不通世故了,而且陈文川此刻的话语中,还带上了一丝怒气,“朝廷用人自由法度,岂可因为人情之事而有所通融。”
“岳父是误会了。”张凡自然明白陈文川的心思,赶紧说道,“小婿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莫非岳父还不明白小婿吗倘若小婿想要如此,早在年前,变向先皇提出来这件事情了。凭着那时候先皇对小婿的信任,想要让岳父升官,自然是容易得很。”
听张凡这么一说,陈文川才放下了心中的怒气,可是他心里面是更加地疑惑了,“那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如今……”说到这里,张凡无奈地笑了笑,一副无能为力地模样,说道,“如今的问题,可不是小婿不想,而是有人想这么做了。”
“这话怎么说?”听张凡这么一说,陈文川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小婿这是就事论事。”张凡说道,“若是单说才能资历,这个位置若是让岳父来做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毕竟岳父跟随王大人多年,在军中治军严谨也是声名在外的。可是毕竟岳父多年不在京中,就这里来说,岳父本来与此无缘。然而,着说到底也是因为小婿的原因。太后娘娘让吏部拟定人选之后,如今高拱被逐,吏部尚实际上还无人接任,由小婿的先生张居正张大人兼管。只是,有人提了岳父的名字上去,而且还将岳父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太后并不知晓朝中官员的事情,当时见了岳父的名字,命人调来卷宗,一番考量之后,也就是同意了下来。这件事情,小婿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参与,等到小婿知晓此事之后,吏部已经是开始拟定文了,而太后也是已经命人拟写圣旨了。得知岳父来到京城,恐怕不日就要来此颁旨了。”
听张凡这么一说,陈文川是沉默了下去。的确,倘若事情是这么回事的话,那么张凡当真也就没有任何责任了。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说是他一手促成的,而是有些人想要向他示好而已。
陈文川虽然在军中多年,接触的都是些硬性的命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通官场上面的那一套东西。他明白,这件事情虽然说到底也是因为张凡的缘故,但是张凡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张凡的影响力罢了。
而且这种事情,如今连掌着朝中大权的李太后都已经同意了,甚至于圣旨都已经开始草拟了,张凡即便是想要退却,也是不能了。就算张凡去朝中退却此事,李太后也同意了下来,但是那些人对于张凡的印象可就没那么好了。
这件事情说到底其实就跟收受贿赂是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别人送钱给你,你是不收也不行。你收下了,虽然会担着别人的一份情,但是却很有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你来偿还什么。但若是你不收,别人还会意味你看他不爽,想要对付他,然后就整天提防着你。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说将这些朝廷命官比喻成贼子有些太过,但是本质上来说,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况且……”张凡又接着说道,“得知此事之后,小婿心中一想,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岳父如今乃是一方指挥佥事,这与一部右侍郎来说,一样都是正三的级,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关系。再说了,岳父的才干,小婿心中也是佩服的紧,接任此官职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小婿也就没有提什么。
“再说了,如今边关无事,岳父若是能在京城中供职,将来与茹雪、昭雪见面的时候也是多了些。昭雪就经常提起想要见您,而茹雪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碍于我的原因,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罢了。”
张凡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慰陈文川罢了。谁都知道,这刑部右侍郎的正三,跟一个地方的指挥佥事的正三来说相差了多少,更何况又是在京中为官,权势自然是不必说了。
本来,张凡说出了前面的那些事情,陈文川心中就已经是明白,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无法更改了。虽然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迂腐到连朝中的这些人情世故都丝毫不买账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而如今张凡又说出了茹雪和昭雪两姐妹的事情,只怕他现在心里面也是有些情愿了。
“我只是怕……”陈文川说出了心中的担心,“到时候我上任之后,朝中的同僚知晓了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会在背后说些什么。”
“这还请岳父放心。”张凡说道,“世间之事本就纷纷扰扰,即便是坐上这个位置的不是岳父,而是另外一个人,莫非岳父觉得背后就没有人非议?再说了,凭着岳父的本事,只要一段时间之后,相信朝中的百官们都会认同岳父的。”
“唉,如此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陈文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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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究竟如何()
得知陈文川将要接任刑部右侍郎一职,茹雪自然是高兴非常的,面上那因为心中牵挂着昭雪而有些阴郁的脸庞也是放晴了,显得兴高采烈。 毕竟,陈文川这一接任,也就意味着他日后要在京中为官了。那么一来,茹雪想要见他的话,自然是方便的很了。
其实,茹雪有些话一直都没有对陈文川说过。不管怎么说,她和昭雪从小丧母,全赖陈文川一个人带大的,与他之间的感情自然是身后的很。而陈文川一直在军中,自从随着王崇古去往边疆驻守之后,有时候甚至还要亲自带着人马出击。陈文川虽然带兵治军的本事不错,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个读人,并不是武人出身。虽然说在军中也是锻炼了很久,在战场之上想要放倒几个敌人还是没问题的。但是那毕竟是战场上面,所谓刀剑无眼,倘若是有了个什么万一的话……每次想到这里,茹雪就心中一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茹雪至今还记得,自己十岁之时,陈文川有一次上阵,却是受了重伤回来。虽然并不致命,却也是让陈文川在床上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也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茹雪心中那一些天真的幻想也是消失不见,摆在她面前的是真实的世界。战场是残酷的,那种环境之下,不讲人情世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公平的。茹雪当时就很是担心,但是同时她心里面也是有些放心了下来。当时的茹雪不过十岁,在她看来,父亲受了伤,以后应该不会再那么做了。
可是没想到,陈文川的伤势才刚刚好,他就马上回到军营去了。从那以后,茹雪对于父亲就十分的担心,别说是听到陈文川要上战场的消息了,就连平日里,她心中也是时刻担心着。劝了父亲多次,但是陈文川却从来不听劝,虽然对于女儿,陈文川并没有拽出什么国家大义之言,但是面上也并不高兴。
如今,边疆安定下来了,战事也是销声匿迹。但是茹雪并不会放心多少,毕竟陈文川还在军中。
当她嫁给张凡,并且张凡手中有了不少权势之后,她的心里面也是琢磨过是不是要让张凡动动嘴,将陈文川调离那个是非之地。不过茹雪明白,倘若张凡这么做的话,恐怕陈文川就不仅仅是不高兴了,很有可能抗命不遵。
这个现实世界可不是戏文中所说的,臣子忠君体国,无功不受命;而皇帝也是爱臣如子一般,不但不责罚还会嘉奖一番的。倘若陈文川抗命不遵,那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那可不是说笑的。
如今,茹雪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张凡所做的动作,但是她心中仍然是对张凡感激万分的。
如今,家中更是高兴了,就连赵氏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高兴。她如今平日里的生活倒也是有些无聊的,虽然有了孙子孙女在膝下承欢,但是却没有个说话的人。虽然陈文川即便是来了京中供职,也会是事务繁忙。但是这住得近,只要有空的话,说个话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这让赵氏很是喜欢。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聊着,说着说着也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家家户户也是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了。
本来,这一家子团聚,自然是开开心心的。陈文川也是第一次见到映月和骆灵儿两女,对于张凡的这两个妾室,他虽然不熟悉,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尤其是映月,当年她跟着张凡一同在亦集乃所发生的事情,陈文川也是有所耳闻的。对于一个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女子,倘若张凡当真是没有对她有什么交代的话,恐怕那样一来,陈文川才会有意见呢。
而他得知看到骆灵儿如今也是有孕在身之时,也是高兴得很,丝毫没有将来若是她生下了男丁,会跟自己的女儿在张家争宠什么的。看来,若不是他十分了解张凡,就是他对于自己的女儿非常地有自信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陈文川这个岳父,可能是对天下男子来说,最为理想的岳父了。
而且陈文川也对张家这种吃饭的方式,家中众人无分大小,全都同席而坐,不经没有说什么,还相当的高兴。
不过这席位刚刚坐下去,陈文川就发现问题了。少了一个人,昭雪不在。
一想到昭雪,陈文川就是以掌抵额,显然,今天他来了之后,由很多的高兴事,一下子让他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亲家。”陈文川向赵氏开口问道,“昭雪那丫头在哪?”
陈文川这么一问,席上的其他五人全都是露出了一副怪异的模样。张凡是一脸的尴尬,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其他的人,包括赵氏在内,全都是一脸揶揄中带着好笑的模样,看着张凡不说话。
果然,陈文川见众人的视线全都看着张凡,也不由得转移了视线,将它停留在张凡那里。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却是摆出了一副疑问的模样。
心中微叹,张凡只得开口说道,“岳父,昭雪她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每次吃饭,也都是由家中的丫鬟送去的。”
“这丫头”听张凡这么一说,陈文川倒是生气了,“女儿家任性也就算了,可也要有个限度”
随机,陈文川又看向了茹雪,说道,“茹雪给我领路,我要过去问问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话,陈文川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到父亲如此,茹雪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无奈地一叹,站起身来为陈文川领路,向着后院行去。
剩余的人坐在座位上,除了映月一个因为心事,刚刚只是回神了一会就又低下头去想心事了,其他的人都用一副更加好笑的模样看着张凡。
面对如此情况,张凡是更加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而且看如今面前这些人,不但是一点点想要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包括自己的娘亲赵氏在内,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委屈。
在张凡看来,这件事情上面,他没有说过一句话,更加没有做过什么。而如今,显然仿佛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一般。嗯,的确是因他而起,但是张凡还是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娘”没有办法,张凡只能开口向自己的娘亲求助了,“这件事情,您看……”
“这件事情啊,为娘可是做不了主啊”赵氏如同戏文一般,长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那言语之中的语调,更是让张凡觉得有些不妥,“昭雪虽然是茹雪的妹妹,可她毕竟不是咱们张家的人。人家家的姑娘有什么心思,我可没办法去说什么啊”
听到赵氏这么一说,张凡的眉头深皱,面上的表情也是更加地无奈起来了。
“不过啊……”这个时候,赵氏再次开口说道,“要说昭雪这孩子,为娘心里面那可是喜欢得紧啊。”
得,赵氏的这番话,直接让张凡无语了。看来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件事情不但是没有一点点的阻拦意思,好像还……还十分地用心,似乎还想要促成这件事情一般。
要说母亲的心思,其实张凡心中也是有些了解的。但是如今,自己的岳父陈文川就在府上,张凡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下来。
他又看向了旁边的二女,结果映月还是一副低头不语想心事的模样,完全就没有注意到现场的气氛。而骆灵儿,除了用一副揶揄的模样打量张凡之外,似乎也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这实在是让张凡觉得很是烦恼。
这个时候,茹雪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样了?”张凡自然是很是着急,茹雪才刚刚入座,他就急不可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