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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心里真有种想要抽自己几个嘴巴的感觉,或者干脆是趁着夜晚没人看守,自己从泉州港跳海算了。不过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而且你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要用到,我只是提前帮你在心里留点底而已。”张凡微笑着说道,不过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不过,我们还是回到前面的话题,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努尔哈赤没有再说话,而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张凡看到了,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想要失控。可是他内心中还保留着理智,对于别人来说,失控发狂这一招也许还有些作用,可是对于努尔哈赤来说,尽管张凡和他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除了什么事情都打探不到以外,还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张凡改变了谈话方式,并不再坐在努尔哈赤的身旁,而是动手将椅子搬到了努尔哈赤的面前,和他面对面坐下,看着他的脸十分严肃地说道:“我现在要跟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你应该知道,我十分喜爱钧儿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他是当朝太子,或者说是他将来会成为皇帝,我现在想要去讨好他,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想要他好好的,我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这点你明白吗?”
努尔哈赤认真地听完张凡的话,也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张凡看到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要知道,钧儿他小的时候并不快乐。如果他已经告诉你了,那么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如果没有,我也不会现在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要明白,钧儿的家庭和他父亲、祖父的身份,相信你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努尔哈赤再一次点了点头,他的玛法就是部族中的头人,他自然清楚朱翊钧为何小时候会过的不快乐了。
“而如今,钧儿他是当朝太子,将来的皇帝,很多人会巴结他,为了将来的前程;很还有很多人会去加害于他,同样也是为了将来的前程。这一次我奉旨下江南,途中,陛下将钧儿交给我并非为了别的,而是因为陛下相信我,相信我能够保护好钧儿,不受到任何伤害。如今钧儿身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自然要关注一番那到底对钧儿是否会有伤害。
“我虽然要求你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这也许会让你有种出卖朋的感觉,可是你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钧儿啊。万一他有了什么意外之事,你难道就不会因为你曾经有机会搭救自己的朋而没有去做而感到后悔吗?”张凡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只不过其中任然包含了一些来自他对于努尔哈赤的威胁。
努尔哈赤静静地听完了张凡的话,其他人也许经过了二人前面的那番对话,可能就会对张凡现在所说的不屑一顾了。可是努尔哈赤并不会这样,张凡的话他在心里斟酌了好久,也渐渐发现,张凡所说的是对的。朱翊钧是他的好朋,他自然不想看到朱翊钧会遇到什么危险或者困难。可是他也不想背叛朱翊钧这个好朋,出卖他,打破自己曾经对他的承诺,这对于努尔哈赤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想了半天,努尔哈赤开口说道:“大人,我知道大人的好意,可是我还是不能说出来。倒不是努尔哈赤不关心殿下的安危,而是努尔哈赤熟知这件事的前后因果,这个人绝对不会对殿下有什么威胁的。若是努尔哈赤错了,努尔哈赤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搭救殿下,挽回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看着努尔哈赤那坚决的眼神,张凡今天晚再一次感到自己十分佩服这个十岁的孩童,他确实不愧为能够打下一片万世基业的人。可是佩服归佩服,张凡不可能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相信你的决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有纵然身死抵罪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就算是我们都一起为钧儿殉命,事情也不会有转机,人死不能复生啊!”说完,张凡再次展开了感情攻势,看着努尔哈赤的眼睛里带着别样的感情。
努尔哈赤这一次开始动摇了。实际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白张凡所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就是无法给自己一个背叛朋的理由。
看到努尔哈赤的这幅表情,张凡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加了一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钧儿是你对我说的。”
“大人,我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努尔哈赤终于答应开口,不过他再说之前也加了一句话,“不过这件事我不需要大人的掩饰,我努尔哈赤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逃避什么的。”
张凡真的替自己有些感到羞愧了,不过他如今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是点头答应。
然后,努尔哈赤开始了诉说。
事情说来简单的很,这些日子以来,朱翊钧整日都在泉州街闲逛。这里是港口城市,自打隆庆开关以来,很多船只都会从这里前往西方进行贸易。如今正是船只回航的时候,在加因为张凡的到来而所带来的某些原因,今年的海商们都是欢天喜地的,这让泉州这座千年港口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热闹。再加很多从遥远大陆想要来这片神秘的东方大陆探险的人也跟着海船一同归来,这让这座本就带着几丝西域风情的城市更加地吸引人起来。
朱翊钧毕竟是个孩童,他整日在街游玩的原因除了因为自己能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更重要的是,街市充斥着很多的新鲜事物,那才是最吸引他的。这里有着很多的西方人摆摊设点,很多的小物件因为登不得大雅之堂,虽然早早就流传进了中原,却无法供到皇宫中,朱翊钧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这次可算是可以大饱眼福了,那里还有不流连忘返的道理。
因此,朱翊钧才会整日带着努尔哈赤在街市乱窜,再加他自己虽然不会带着银子在身,可是每当他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身边总是会有人抢着前来付钱。这让那些本是很被朱翊钧讨厌的“随行人员”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稍显可爱了一些。
这些事情张凡都是知道的,他虽然前段时间忙于倭寇袭击商船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关注朱翊钧,可是他任然可以看到朱翊钧那段时间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回来。张凡当时觉得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比起整日闷在房间里看要好的多了,孩童就是应该有孩童的爱好。
“直到有一日。”努尔哈赤继续说着,已经到了张凡想要知道的地方,“那日殿下和我像往常一样在街市逛着,突然间,殿下被一阵鼓乐声吸引住了。只不过当时殿下并不是想去听戏,殿下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一点都不喜欢听戏。殿下他拽着我进去的原因是因为戏园子里的人不少,那样虽然不能摆脱后面跟着的那么多人,却也可以和他们玩一会解解闷。我们就是因为这才进去的。”
张凡听了他的话,不禁感到有些汗颜,没想到事情的起始会是因为这个。
努尔哈赤没有在意张凡的想法,继续说道:“只是我很殿下都没有想到过,进去之后居然会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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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隐情终显(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所谓亲情()
到底是什么原因,努尔哈赤还没有说出来,不过他说到这里,张凡定然是知道了阮儿一定是说了什么朱翊钧非常在意的事情。 。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虽然是太子,但是因为年龄尚幼,如今还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孩子那么关心。努尔哈赤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张凡自己就开始猜了起来。
美色?张凡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可是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还不到一瞬间就被他抛开了。开什么玩笑,美色这种东西虽然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的,可是施展这种计策还是要看情况的。就拿施展美色的对象来说,朱翊钧也许是个知道遵循自己欲望的人,但是不要忘记了,如今的朱翊钧还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而已。就算是某些皇室子弟的确是荒唐的很,可是对朱翊钧颇为了解的张凡却怎么也不会认为朱翊钧会中这种计策。当然,以后的朱翊钧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中计,不过对于现如今的朱翊钧来说,这事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施展这种美人计也是要下本钱的。张凡虽然没有见过阮儿的面,可是根据自己手下汇报来的消息以及刚才努尔哈赤跟自己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阮儿的长相绝对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当然,张凡也许会对努尔哈赤这个外族孩童的审美观有所怀疑,可是他也同样听自己手下说过,据那些人汇报,这个阮儿绝不是什么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且据他们说,阮儿的相貌十分的平凡,平凡的什么程度呢,怎么说呢,距离“丑”这一个字就差了一线。
既然不是美色作怪,那会是什么呢张凡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金钱财富吗?这更是开玩笑。也许朱翊钧,哪怕是他老子隆庆微服私访的时候,身都不会揣着一文钱,可是对于拥有整个天下和将要拥有整个天下的他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当然,这天下也许有比之皇家更加富有的人,可是先不说朱翊钧和他老子如今掌握着生杀大权,就算是他们贪财的很,这种所要形式所得来的财富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屑的。
隆庆想要钱,他可以派张凡出来彻查贪官。反正这天下的贪官多得是,抓实抓不完的,要是没钱了,他可以再派张凡或者是其他的钦差大臣出来转转,这钱也自然就到手了。而对于朱翊钧来说,这个如今才不过八岁的孩童太子对于金钱的欲望似乎是更胜一筹,他对于张凡那是和他提过的,在海外掠夺财富的做法不止没有阻止,反而还是大加鼓励。甚至于在张凡和他说过这件事情之后的几天里,他一直来找张凡谈论这件事情,还一心想要把规模扩大不少。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对于张凡所猜想的那种财富抱有什么心思。掠夺海外的财富不仅可以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还会让他国疲软下来,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才是他们所想要的。其他的东西,他们可是毫不在意。
之后,还剩下什么呢?权利?这更加是扯淡的事情,朱翊钧本来就是将要登基为皇帝的太子,他哪里还会对权利动什么心思。甚至于,朱翊钧想要千方百计地摆脱这种自己将要获得的权利,因为他做王子、太子的生涯,耳濡目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在比之一般官宦人家子弟要早熟不少的基础,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他从哪些讲官的口中知道了历史很多帝王的事情,甚至于他自己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的父皇。隆庆显然不是一个勤政的皇帝,不仅贪图女色,平日里用度也是奢侈的很,可就算是这样,隆庆还是有份心思当一个好皇帝,有一些事情他还是要过问一番的。可是朱翊钧却是知道,哪怕就是这所谓的“一些事情”,也让他的父皇每日要花费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来做。为了这件事情,朱翊钧对张凡在暗地里抱怨了好几次,张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张凡那时也是好一番劝慰,毕竟历史的万历皇帝实在是太出名了,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对于将来有可能做出如此“丰功伟绩”的一代帝王来说,张凡怎么可能不警惕一二呢。
回到这里,且不说朱翊钧和阮儿如此谈得来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存在着什么阴谋,光是朱翊钧为何会与这个阮儿如此亲近,张凡就想不明白了。他在心中将所有能吸引朱翊钧目光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可是没有一样说得通的。
“这阮儿到底和钧儿说了什么话?”心急如焚的张凡也不顾努尔哈赤马就要说出答案,急忙着问道。
努尔哈赤对与张凡这种焦急的态度有些疑惑,不过他也立刻明白过来,张凡如今是有点关心则乱的意思,也不再多想什么,立刻回答道:“回大人,阮儿与殿下说,殿下十分像他过世了的弟弟。”
张凡正在听着,却发现努尔哈赤半天都不再说话了,不由得很是惊奇:“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一句话?下面没有了吗”
“就这一句话,下面没有了。”
得到了答案的张凡,如今却没有一点揭开谜题的意思,反而更加的疑惑。不管这个阮儿是否带着阴谋接近朱翊钧,但是若只是说了这句话就能把朱翊钧哄得这么团团转,这……这个太子殿下也太好糊弄了。
努尔哈赤看着张凡那皱在一起的眉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开口说道:“大人想不通吗?说实话,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殿下对这个阮儿有什么好感,所以对阮儿的这句话并没有在意。可是我却发现,在阮儿说了这句话之后,殿下和她之间又亲近了几分,谈话什么的也更加亲近了。当时的我也是和大人如今一样,很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我和殿下回来的路,我就想要问问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当时的我以为殿下之时一时的好奇才会对阮儿如此亲近。只是哪里知道,殿下他第二天又是去了戏园子,而且和阮儿之间的亲近还是有增无减。那晚回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向殿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起初,殿下也是不肯告诉我,可是我一直没有放过这件事情,一直向殿下他询问,殿下可能是烦了,又或者是因为殿下他把我当做朋,这才告诉我原因。殿下他说,他觉得阮儿很像自己的姐姐。”
“你说钧儿他说这个阮儿很像钧儿的姐姐?”张凡看着努尔哈赤,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张凡却更加迷惑起来。原因无他,朱翊钧的几个姐姐,张凡都是见过的。寿阳公主、永宁公主、瑞安公主、延庆公主、还有栖霞公主这几个隆庆的女儿,张凡都见过,可是张凡没有发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会和努尔哈赤给自己描述的这个阮儿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不,其实殿下说的不是阮儿像殿下他的某个姐姐,而是说殿下觉得阮儿像殿下的姐姐。”努尔哈赤补充了一句。
这句看似有点像是绕口令的话,张凡却是立刻就听懂了,而随即,他也弄懂了这整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朱翊钧之所以说阮儿像他的姐姐,并非说阮儿和他的某个姐姐很像,而是说阮儿给朱翊钧一种自己姐姐的感觉。
这听起来有些说不通,可是张凡却是明白的很。皇家子弟,天生不同于平民百姓。虽然他们从一出生就衣食无忧,万人追捧,也不必为自己的生活发愁;可是同样的,他们可能一出生就决定了自己将来的人生。特别是出生皇家的女子,她们要知达理,平日里不可骄纵,也耍不得任何女儿家的脾气,一切看起来都要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自打明朝中期之后,朝廷就有了一个规定,驸马的人选必须从平民或者是低级官吏的家中选取,而且若是有人被选中,那么这家人便不得再有人出仕为官。当然,若是哪位公主不愿意,还有一条路,那就是被打扮好,送去和亲。不过不管是哪一条路,对于这些公主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朱翊钧的几个姐姐自然是大明朝的公主,可是她们却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