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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东欣慰地看着墨北,他年轻气盛,难免会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在这个时候,墨东也不好直接泼冷水,只说会再斟酌一番。一直到一更天,墨东这才派人送他们出宫。
面对熠熠闪闪的烛光,墨东想起花月奴,如果她在这里,或许还能为她想出什么好主意呢?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幽禁在品雅居的他也应该是蠢蠢欲动吧?
眼皮子直直地打着架,墨东吹灭了烛光,躺在龙榻上,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沉沉地睡着了。
而在品雅居,阿策彻夜不眠地照顾着花月奴,自打他从暗室救出她的时候,她就一直昏迷不醒,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带着花月奴出去,他下午的时候奇偶曾经偷偷地出宫找张伯要了一些药材,他好不容易熬了一些药汁,谁知道花月奴却完全喝不下去。
虽然花月奴是墨东的女人,他还是动了心,他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直接用口喂了一些进去,一直到半夜,他还是见花月奴昏迷不醒,这下子可是极坏了他。
如是几天过去,阿策在晚上照顾花月奴的时候也着了凉,咳嗽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多次吐出鲜血。他看了之后,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终于,阿策终于病倒在床,他就躺在离得花月奴最近的地方,面黄肌瘦地看着远处的花月奴,一束阳光斜照在她的身上,渐渐地,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花月奴的手指头轻微地动了动几下。
“月奴……月奴……”阿策虚弱地看着花月奴,一丝笑容爬上脸庞,却笑得非常勉强。他这些天本不应该劳累,却因为照顾花月奴,生生地把他的身体拖垮了,恐怕又要费些时日才能把身子养好。
大半天过去了,花月奴终于缓缓地醒过来,她能感觉到窗外照进来的温暖。她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看着四周的摆设,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直至虚弱的那道声音响起,才让她瞬间想起她在品雅阁。
“月奴,你终于醒来了。”阿策看到花月奴醒来,终于安心地露出一丝笑容。花月奴回过头看向阿策,却看见他狼狈不堪地躺在床榻上,面黄肌瘦,整个人看着都瘦了一大圈。
花月奴紧紧地盯着他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她慌忙地跳下来,也顾不上穿上鞋袜,来到阿策的身边,怜惜地看着他,柔声询问道:“阿策,你怎么了?”说着,她的手便探上阿策的额头,最后惊讶地说道:“阿策,你发烧了?”
阿策勉强地冲着花月奴露出一个大笑容,花月奴焦急地看着她手心上面的显示数字,她得赶紧想个法子给阿策降温,要不然可会烧坏脑子的。
花月奴手忙脚乱地抱了一床被子替阿策盖上,然后又将毛巾弄湿,放在阿策的额头上,却一直高烧不退,这急坏了花月奴了。她焦急地看着虚弱的阿策,想她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阿策在旁照顾她,若是她袖手旁观的话,恐怕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阿策昏迷过去,花月奴也顾不上储存能量,偷偷摸摸地回到龙炎殿,到墨东的书房里寻找出一张皇宫地图,她大致地看了一下冰窖的位置,便直奔那里去。
由于太匆忙,花月奴还没有将东西摆放好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让墨东将龙炎殿里的人都询问一遍,看着上面的被折叠过的痕迹,墨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众人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这墨国皇宫里,除了花月奴,就没有谁还能堂而皇之地到他的书房找东西。他凝视着地图,目光突然落在冰窖所在的位置,他的眸光不由得疑惑起来,她好端端地要去冰窖做什么?
墨东挥手将宫女太监遣退下去,他将地图收好之后,便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吕通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墨东突然停止脚步,回过头对他说道:“吕通,你不用跟着朕了,朕想一个人随便走走。”
吕通应了一声,真的不敢再上前走一步,直到墨东的身影隐没之后,他这才敢伸长脖子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张望几眼。既然是墨东不让他跟着,他自然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在冰天动地的地窖里,花月奴原本就储存不多的能量,她越是靠近一些,她就越来越发觉她浑身颤抖起来。她往手心哈了几口气,手心立马就起了一些迷雾和小珠子。
花月奴头皮发麻地看着眼前雪白的一片,四周都散发都浓浓的雾水,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身上的能量已剩不多了,如果她依然要坚持进去的话,恐怕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她摇了摇下唇,不管怎么样,阿策都是为了照顾她成了这副模样,她理应该为了阿策闯一回冰窖。花月奴刚刚往前面走近一步,她就感觉全身刺骨的寒气袭来。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一步一步地往前面挪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住,墨东吃惊地喊道:“阿奴,你这是要做什么?”
花月奴挣扎着要出来,想要继续往里面走去。“阿布,你放开我,我要进去取一些冰块出来。”
墨东见她脸色苍白,就觉得什么不对劲,他不顾花月奴的反抗,挽起她的衣袖,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将花月奴拉至他的身旁,“阿奴,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再进去了。”
墨东的确是为了花月奴着想,花月奴却因为救人心切,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激动地看着墨东,坚持着说道:“不行,阿布,你松手,我一定要进去拿冰块去久阿策。”
阿策?当墨东听到花月奴在叫另外一名男子名字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看着她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顾,他竟然在妒忌!“不行!”墨东下意识地拉住花月奴的手,不让她进去。
第二十七章 谁更重要()
花月奴非但冷静下来,更是将墨东用力地一推,墨东没有料想到花月奴会推他,他一个站不稳,后退了几个踉跄。当他回过神来,花月奴已经逃离他的身边,不顾一切地朝着冰窖跑去。
“阿奴,你清醒一下,这天寒地冻的,冰窖里根本是不能进人。”墨东情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追随着花月奴而去。就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奇偶,他终于拉住她的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点中花月奴的穴道,花月奴只是怒瞪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即便是站在门口,从里面冲出来冷气让墨东忍不住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连忙脱下外袍披在花月奴的身上,然后才拦腰将花月奴抱起,直接朝着龙炎殿走去。一到门口,吕通见墨东抱着花月奴回来,眼眸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尔后便听见墨东吩咐道:“吕通,赶紧送一些黑炭过来,越多越好。”
吕通应了一声便在转身吩咐小顺子等人,小顺子一时之间呆愣住了,吕通烦躁地用手中的拂尘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吃疼地摸着发疼的地方,委屈地看着吕通。
“真是没出息的!还不赶紧去内务府多领一些黑炭送到龙炎殿里来?”吕通还是说了一遍,小顺子这才手忙脚乱地带着太监离开。
而殿中的墨东将花月奴放了下来,也不着急地给她解穴道,而是大手不停地搓着她的小手,希望能传递给她一点点的温度。
其实冰窖在冬天里并没有多大用处,只是夏天太冷了,经常过去取冰块解热罢了。先不说花月奴是私闯进去的,万一丢了性命,墨东是绝对不允许的。
火焰在他们两人的脸颊上不停地交替闪烁着,花月奴因为着急阿策高烧不退,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墨东看,墨东知道她这是在生他的气,他招手让晓月进来,然后当着花月奴的面珍重地吩咐到:“晓月,你去太医院请谢太医去禁地一趟。”
此时,花月奴的手放在墨东的厚实的大手中,晓月羞涩地低下头退下去。墨东这才回过头看着花月奴,见她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一些,他便嘘寒问暖的,生怕这些日子苦着了了她。
突然,有一滴清澈的眼泪掉落在墨东的手背上,墨东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满腔泪水,手忙脚乱地帮忙擦拭眼角的泪水,又意识到花月奴不能开口说话,便替她解开哑穴。
“阿布,快去品雅居救救阿策,他发高烧,若是不及时的话,肯定会烧坏脑子的。”花月奴的心思依旧是放在阿策的身上,墨东一听,顿时黑着脸下来,最后他忧伤地问道:“阿奴,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他比朕还要重要?”
花月奴思忖了良久,正欲回答,却恰巧外面的想起吕通的声音。“陛下,黑炭取过来了。”最终她还是避开了墨东的问话,墨东略略地皱了皱眉头,看到火盆中的黑炭也不多了,便回答道:“那进来吧。”
于是,门外的吕通小心谨慎地吩咐小顺子等人将黑炭送进去,因为他之前瞧见墨东的脸色不好,生怕刚好触碰到他的极限,所以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的差池。
小顺子往火盆里加了一些黑炭进去之后,墨东挥手让他们退下去,渐渐地,屋子里也暖和起来,花月奴的身体状况也比之前好多了,不停地尝试着用意念去冲破穴道。
如此做法,对于她的身体都是极致的损伤,只是阿策还在高烧中,她不能不闻不问。她轻吐出几个字,丝毫没有求人的语气。“你不要让我恨你。”
墨东一听,整颗心都凉了起来,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解开了花月奴的穴道。花月奴得到了自由,直接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墨东眼中满是忧伤,何几曾时,他竟然那么在乎她了,他不能容忍她对别的男人好半分。
在鬼使神差之下,墨东竟然独自走在品雅居的门口,站在门口,他看到花月奴正坐在火盆旁边烤手,时不时朝着阿策那边望去。谢太医正在和阿策把脉看病,脸色并无沉重之色,墨东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墨东并没有在品雅居多呆,很快就回到龙炎殿,因为朝政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li。他吩咐冷夜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若有异常,就立马向他禀报。
转眼几日便过去了,阿策的高烧终于退去了,花月奴的脸颊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她亲自下厨为他熬了一些稀粥,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小米粥熬得有些烂了,水也放得有些多了,根本没有多少米粒。
可是,阿策却吃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竖起拇指夸赞花月奴。花月奴的心好似吃了蜂蜜一般甜,她笑着说道:“阿策,你莫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是看过,今日可是我第一次下厨熬粥。”
又过了几日,阿策便能下地走路了,花月奴扶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对于十几天没有出来的阿策,顿时心情舒畅起来。
木棉花翩翩落下,阿策兴致大气,笑着对花月奴说道:“月奴,我突然想作画了,你帮我到屋子里取笔墨纸砚出来。”
自从花月奴认识他以来,她一直都没有机会亲眼看到阿策作画,羸弱的身子,若是在太阳光下作画,这该是如此唯美的画面?花月奴想也没有多想,转身走进阿策的房间。不一会儿,花月奴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样东西,分别是笔墨纸砚。
花月奴替阿策将宣纸平铺在他的面前,然后用东西压住两旁的宣纸。阿策淡淡地抬起头看着花月奴一会儿,最后露出感激的笑容。花月奴心急地想要过去看看,谁知道阿策却以未完成画稿而不让花月奴一睹为快。
花月奴实在是闲不住,找出上次结的扑网,又欢乐地在院子里追逐着蝴蝶四处跑,时不时传出她的欢声笑语。
阿策这边倒是异常得平静,有时候抬头看着花月奴的倩影发呆,有时候又埋头作画。他细心地描绘出大致的轮廓,然后一笔一划地在上面添加进去,竟然越看越栩栩如生起来,一颦一笑尽在画中。
花月奴累得香汗满身,她这才刚刚提着一大袋子的蝴蝶奔了过来,“阿策,你快过来看看,这些都是我刚刚抓的。”
还未等到阿策说话,品雅居突然冲进一个人,两人定睛一看,是小顺子,好端端地他怎么跑来这边来了?花月奴在心中嘀咕道。
第二十八章 龙体违和()
其实,小顺子也是吕通差遣过来找花月奴,平日里,这品雅居地处偏远,位于皇宫一隅,又是禁地,所以自打进宫以来,他连靠近一步都不敢。
若不是吕通见墨东晕厥过去,额头烫得很,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地要着找花月奴,吕通也不敢顶着杀头的风险让小顺子来禁地找花月奴。
小顺子并不认得阿策,愣愣地看着阿策坐在石凳之上,面前还放着一些笔墨纸砚,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瞬间平抚了焦躁的心情。再看看花月奴,一手拿着扑网,一手拿着蝴蝶,满身的汗水,略略吃惊地看着他。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花月奴皱了皱眉头,便不悦地问道:“小顺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顺子知道花月奴也就是平时好玩一点,虽然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恭敬地朝着花月奴行礼,说道:“花姑娘,陛下突然病倒了,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呢,您还是过去瞧一瞧吧。”
花月奴睁大眼睛地看着小顺子,小顺子感觉到直直地目光在不停地盯着他,他即便是满身的不舒服,也不敢说些什么埋怨的话。最后,花月奴还是应了一声,小顺子便识相地退到院子门口等花月奴。
花月奴为难地看着阿策,他的脸色是好多了,可是仍是需要她的照顾。阿策淡淡地冲着她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月奴,既然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
花月奴欣慰地看着阿策,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叮嘱阿策几遍,她这才跟在小顺子的身后来到龙炎殿。才到院子里的时候,花月奴突然停下脚步,在这皇宫里,恐怕各宫各院子的女人都齐聚过来了,她突然没了兴致,气馁地准备往回走。
小顺子慌慌忙忙地挡在花月奴的身前,忙劝着说道:“花姑娘,您先等一等,奴才先去里面瞧一瞧。”
花月奴抬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小顺子,看他的模样,也不过是比她长几岁,虽然有时候傻愣样儿,却是个好脾气的人。无论她怎么捉弄他,他一如既往地对待她。
花月奴微微地点了点头,却见小顺子额头冷汗直出,他着急地抚了抚额头的汗水,然后小跑着走进龙炎殿中。才一盏茶的功夫,小顺子便眉飞色舞地来到花月奴的身旁,说道:“花姑娘,里面就只有谢太医和我师傅,并没有其他人。”
花月奴直直地盯着小顺子的眼睛,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模样,便径自朝着里面走去。待她进去之后,小顺子总算是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虽说花月奴是个善良的人,却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时时刻刻的都可能改变主意。
寝宫里的谢太医一看见花月奴进来,就不禁高兴起来,虽说陛下只是这几日来操劳过度,然后晚上又着凉了,所以才会突然发烧晕厥过去,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根本无损龙体分毫。
谢太医赶紧从床榻边上站起身来,给花月奴让出一个位置,花月奴微微颔首冲着谢太医点了点头,轻身问道:“谢太医,陛下的病……”
“无碍,待会儿让人随老臣到太医院抓些药,早中晚各服一剂,不出三日,陛下龙体圣安。”这一点风寒小症,谢太医早就习惯了,何况这些时日,他一直关在药房里苦苦研究,一步也不迈出太医院,医术又增加了几分。
花月奴轻轻地点了点头,感谢完谢太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