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寂落寞。
舒朗看着,心尖又抽动了下,一阵尖锐的疼。
许久,萧匕安才道:“走吧,去看看她。”
临行的时候,他突然顿住。
“派人去把相士门之中的高隐士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高隐士?
据说在二十几年,藏空还未出道的时候,高隐士是呼声最高的相士,后来据说他不从事相术多年,据说隐匿在百岁山附近。
舒朗领命出去。
萧匕安便策马而出。
仁亲王府之中红灯笼高高挂起,敞开的大门那战着几个彪形大汉。
一个黑衣人从正门而入,穿过回廊入了后院。
那人见到站在后院前方的乌嬷嬷,便道:“禀告王妃,王爷失去了踪迹,但是孩子我们已经找了回来。”
乌嬷嬷听着前面一个消息吓了一跳,后面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忙道:“快,把孩子送回来。”
那黑衣人道了一声是,便朝后头吹了个口哨。
屋内,娄锦从沉睡中醒来,听得这声口哨,命流萤给她将披风披上,便开了门走到外头来。
见两个黑衣人闪现在眼前,他们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奶娃子。
娄锦的心当即一软,忙要去抱孩子。
乌嬷嬷和流萤先给抱了,左右观察着冬儿和容儿。
娄锦先给孩子把脉,再细细观察,发现孩子无碍只是睡着了,才舒了一口气。
“快把孩子抱进去给娘看,她已经醒了。”
乌嬷嬷点了点头,便与流萤将孩子抱进去。
娄锦看向那三个黑骑士,道:“县公大人,将军大人还有王爷他们三人呢?没有消息吗?”
三个黑骑士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看向娄锦,欲言又止。
娄锦皱了下眉,“发生了什么事,休要瞒我。”
“王妃,县公大人和将军大人为了交换两个孩子被劫持了。王爷与他们周旋,只是那安府太过古怪,里头竟有与我们相抗衡的力量。”
几乎他的话才落地,另一批的黑骑士从外头进来,见到娄锦跪下行礼之后,道:“王妃,您让我们调查的梅贵人的身份已有了消息。”
娄锦点头,示意他们说下去。
“那梅贵人自小是在北疆长大,她的生母乃是安府老夫人的亲侄女也是北疆出身,我们查到她的母亲乃是北疆外族大将军的女儿。”
其他几个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么说,王爷上次在北疆平乱,安府的人是北疆余孽的势力?梅贵人竟是北疆余孽?”
难怪,难怪生地与他人不同,高鼻深目。
“你们两个去宫中将那梅贵人带来,其余的人跟我来。”
娄锦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正要出门,流萤也跟了上来。
“小姐,我跟你一起。”
娄锦看了流萤一眼,心下一暖,也不说什么,二人点了下头,便让人准备好马车,出门!
坐在马车上,娄锦吹了个口哨,马厩里头传来两声马儿的嘶鸣。
追云和闪电扯开马缰,呼啸而出。
一黑一白两头骏马穿破寂静的夜色,飞奔而来,扬起前蹄,最后停在了娄锦面前。
娄锦对追云和闪电道:“闪电,追云,今天阿狸立下了大功,你们可不能输给阿狸,否则,我让你们分开两个月,可知道?”
这是要棒打鸳鸯啊?
不,棒打爱情马啊!
闪电和追云同时耷拉下脑袋,打了一个响鼻,闪电极为不屑地看了眼归来的,得意地站在娄锦胸口上摇头摆尾的阿狸,硕大的脑袋一转,看向娄锦。
娄锦笑了笑,拍了拍闪电的头,道:“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安府的马儿乱成一团,造成安府人仰马翻?”
闪电和追云这时候把马头仰地高高的,那一副趾高气昂得意的模样,根本就是向阿狸炫耀。
阿狸挠出爪子,气地又跳又叫。
娄锦扑哧一笑,压了下阿狸的脑袋,道:“既然如此,出发吧。”
流萤诧异不已,道:“小姐,您怎么知道追云闪电能够召唤那些马?”
娄锦唇角含笑,道:“还记得我们从桃花村回来的路上遭遇相士门追杀,那时候顾义熙到来之时阿狸曾经召唤狼来救援吗?”
流萤点了下头,她当然记得,那个场面很是……血腥。
“我只不过是猜想罢了,闪电和追云并称为义熙的吉祥三宝,能力绝对不亚于阿狸。”
娄锦扬起了笑,阿狸却撇了撇狗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好似在说,它是老大。
“行了,准备一下鞭炮,在安府大门外放一放,现在时候还早,应该有不少人还未休息。”
京城的一处接到突然极为热闹。
正准备休息的百姓们听着外头哄闹不已的鞭炮声,还有那震耳欲聋的烟花在天空绽放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所有人都换上衣服,来到了这个街道处。
见这里是安府的府邸,都有些古怪了起来。
安府里头本已经是灯火全点,犹如白昼,警戒的气氛将每一个人都拉地神经绷紧。
这突然的吵闹就在门前,安爵王命人去看,只看着许多人都围着安府。
安爵王站了起来,他看向老爵王和老夫人,心下一惊。
原本引来三皇子与方将军这两个罪魁祸首,是想着私下里以其他不引起他人怀疑的方法弄死,好报了北疆亡灵之仇。
可眼下,这么多人围上来是怎么回事?
黑骑士难道就不怕他们直接对三皇子他们动手?
“爵王,不好了,马厩里头的马都疯了一样,乱闯乱撞,府中的高手因措手不及,被撞死了好些。前面屋子里头的灯笼什么都烧起来了,几个屋子都走水了。”
“什么?”
老爵王站了起来,怒道:“还在弄什么?赶紧先救火啊。”
老夫人气道:“还管什么悄悄弄死,干脆就把他们几个丢进火场里,对外就道是我们的奴仆死了,如此,别人也不过道是方将军,三皇子他们失踪了。”
老爵王双眼一亮,这主意是好。
安爵王深吸了一口气,道了声好,便命人将人带去拿些着火的房子里头去。
爵王府外的一个马车内,靡软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娄锦的呼吸隐隐有些沉了起来,她感觉腹中一阵疼痛,这种疼痛越发清晰。
流萤发现了她的不对,道:“小姐,小姐?”
娄锦强压下呼吸,笑了笑,对外道:“炸开安府的大门,然后告知百姓,安府遭遇天火,乃是灾难之所,安府所有钱财入门者得。记得用腹语,让人听着仿佛天外之音。”
外头的几个黑衣人点了下头,心中也隐隐一惊。
所有人乘乱冲入安府,那个爆炸自然很快就会引起全城关注,百姓们入屋,便是高手们能做什么?全杀了吗?
更何况,那一场火降临下来,以天火为由,他们会措手不及。
“一会儿乘乱,进去里头。阿狸,找你主子,靠你了。”
娄锦的话一落,阿狸便点了下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流萤却关注着娄锦,见娄锦紧闭着双眼,疼痛地咬着殷红的唇瓣,心便是一揪。
“小姐,小姐,皇上他们已经知道了藏空的恶行,你这孩子一定保得住,我们找太医吧。”
流萤紧张地泪眼汪汪,小姐这么痛,该不会是要早产吧?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唇边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来。
“我要看着义熙平安无事出来我才放心。”
流萤忙将药瓶子拿出来,给娄锦用了药过后才道:“小姐,你一定要撑着。”
流萤皱眉看着前方,忽然,一道轰轰烈烈地爆炸声炸开了原本就有些哄闹的安府大门。
只听得天外传音,那些声音层层叠叠,犹如寺庙里头的钟声敲来,佛音渺渺。
所有人面面相觑,听着那犹如笼罩在天际而传达下来的天听,都纷纷跪了下来。
听着那是天火,又是佛音,便都信了,看着敞开的安府大门,百姓们纷纷道:“既是天意,我们都听到了。”
一个男子与自己的妇人对视了一眼,几人都不敢上前,毕竟这可是豪门贵族,他们平民百姓真进去抢了,会不会?
只见有两个男子首当其冲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有如神助,这二人出来的时候竟抱着一个前朝的青花瓷瓶。
那二人喜笑颜开,正要在进去,其他人哄然而入,众人一下子撞开了本就已经破碎的门。
原先那两个男子都眯起了眼,他们朝后看了那马车一眼,朝马车那点了下头,便也涌了进去。
“阿狸,上!”娄锦指着安府的大门喝了声。
阿狸登时闪身而去,飞一样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府陡然被这么多人冲了进来,安家的家丁小厮拦之不住,看一下这些百姓,少则数百,多则上前啊。
而且那医生爆炸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得消息,都纷纷进了这府邸。
京兆尹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安家的门槛都已经被踩破。
安府里头几匹马儿嘶鸣撞击,那大火焚烧的几座房子被他们撞开,阿狸在前头奔着,巴掌大的身子穿梭在人群脚下,看得黑骑兵们心一缩一缩的。
直到他它停在了一个烧地正旺的房门前,几个黑衣人眯起了双眼,正要进去,陡然出现一匹男子,各个手持暗器,目露凶光。
门外两匹一黑一白的马儿嘶鸣了一声,这几个男子刚飞出暗器,却不想身子被重重一撞,砸在了那刷的粉白的墙上。
朱红的血犹如炸裂开了一样在那墙上崩裂成一朵花来。
那人被瞳孔猛地一涨,郁结地吐了一口血,便昏死过去。
几个高手见状,心里一阵恼然。
这些马儿都发疯了吗?怎么见人就撞?
竟还只是撞自己人,黑骑兵它们一个不碰?
闪电冲了进来,俊美黝黑的身子在高处一蹦飞了起来,越过人群的脑袋上方,在空中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
只听得一声嘶鸣,平底扬起了一层层灰来,黝黑的骏马冲入火场。
而那白马紧随其后,其他所有马儿继续横冲直撞。
黑骑兵见追云和闪电进去救人了,便放手一搏。
那些高手遭受前后夹击,应付不急,或死在马蹄之下,或被刀剑一刀毙命。
安爵王和老夫人见到数以千计的百姓们进来,说抢就抢,说拿就拿,忙呼家丁来挡。
可偏偏京兆尹的人也来了,便是他们要出手伤及百姓也不能动手啊。
就在全府慌乱的时候,一匹黑马从火中飞跃而出,刺穿着夜色的黑幕,如同欲火而生!
黑马上的男子挥着长鞭,缰绳扣紧,昂藏的身姿挺拔俊逸,冷峻的眉眼中迸发出凛冽的寒意,恍若天神一般驾着黑马而来。
空气中凝结出一声暴喝,凌厉的风吹地这火直直窜起。
黑马高扬前提,嘶鸣声划破这个星空,俊美的男子缓缓举起右手,殷红的唇微启。
“所有黑骑兵听令,将安府所有乱党一并缉拿,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
一声是犹如雷鸣犹如海啸由远及近轰轰烈烈地涌了过来。
正在参与搜刮安府的百姓都愣了下来,安爵王咬着牙狠声道:“给我剿杀了他们!”
火光将他狰狞的脸打地很亮,百姓们也看了个清楚,都惊地一跳。
不想几个小厮冲了上来,道:“爵王,我们被包围了。外头足有数千个黑骑兵啊。”
京兆尹本就怀疑为何三皇子会在这里,再听了安爵王这话,更是一凛,难道安爵王囚禁了三皇子?
嗖地一声,一匹白马穿过火海而出。
见那白马之上的人,京兆尹真是浑身都冒着冷汗。
大将军?
方宏眯起了眼,道:“烈一队士兵何在?”
“在!”
只听得百姓之中有上百人大声应和着,这些人迅速整合成一排,军人的气息顿时将这些乌合之众瞬间笼罩了起来。
“天啊,竟是大将军旗下的士兵啊。”
安爵王的脸色铁青,目光一转,见最后一个从火场中走出来的男子丰神俊朗,他肩膀上站着一只巴掌大的黑狗正朝他挤眉弄眼。
萧县公扬起了笑,道:“我倒没他们那么俊的出场了。好在,我还有笔和纸。”
只见他在一个空白的奏折上写着东西,边写还边念道:“北疆外族余孽今已查实窝藏在安府,安爵王一门罪犯欺君,企图谋害仁亲王大将军以及区区微臣,臣以为当除以极刑以儆效尤。”
京兆尹这会儿浑身一颤,二话不说忙道:“所有无关百姓全都退下,否则一概以乱党捉拿。”
百姓们一听这话,见又是仁亲王又是大将军,吓地腿都软了,这怎么还有北疆余孽啊。
所有人拔腿就跑,空气一下子变得充足了许多。
安府上下脸色都变了,老夫人咬着牙,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北疆余孽?信口雌黄,信口雌黄!我们不知道他们窝藏在这,我们也是受害者。”
黝黑的骏马上的男子面上表情不变,依旧清冷无波,高高举起的手呼地一声落下。
四面高墙上,陡然架起了弓箭手。
“你们是自动投降呢?还是要变成刺猬?”
清冷的话语如冰,只一句,便让人觉得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冻地人遍体生寒。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们只是奴仆,只能听命才能活下去啊。”有几个小厮跪了下来,他们知道三皇子素来不滥杀无辜,他们只求有一条活路。
顾义熙看了他们一眼,命士兵上前将这几个人捆了带走。
接着又问道:“还有谁只是听命于人的,我可以饶他一命。”
安府的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向安爵王和老夫人,都纷纷跪了下来。
“好,都一并带走。”
因着那箭靶从四面而来,大多数的人承受不了这个压力,都投降了。
老安爵王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想着,宫中还有梅儿在,梅儿有办法可以扭转乾坤的,只要他们咬死了是被那北疆势力胁迫,皇上会放了他们一条性命的。
想到此,那老夫人哼了声道:“我们是被人胁迫的,我要面见皇上。我乃堂堂一品诰命夫……”
她的声音顿了下来,目光一转,看向了正门的地方。
只见那门边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高鼻深目,五官立体,她的头低了下去,浑身打着冷颤。
“梅儿?你怎么会?”安爵王高呼了一声。
他瞪向三皇子,道:“她虽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可王爷,你竟让黑骑兵将她抓来,你视王法为何物?”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清冷的眸子扫了眼那梅贵人,“困兽之斗!”
“你!”安爵王气地脸色涨红,三皇子竟已经如此不说理了吗?
就在他怒气冲冲欲要与三皇子他们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一抹碧青缓缓从梅贵人的身后走了出来。
脚步款款,姿态若傲骨之竹傲霜之梅的女子唇角含笑,娇媚的唇边浅浅的梨涡像是淬了蜜一样。
“爵王,很久不见。”
老夫人眯起了眼,老爵王和安爵王都感觉脚下似乎扎了一根针,二人显然都跳了下脚。
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来。
安爵王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