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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立即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也不再逗留,拱手就退了出去,我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这个狗日的,我迟早收拾他,”马胖子怒气未消的道。
马胖子道:“别看了,吃菜吧,真是晦气。”
“他来着这里就是为了和你寒暄的吗?你们的关系没到这一步吧!”
我这句话提醒了马胖子。“老孙,你不说,我差点大意了,这小子肯定是探老子底来了。”马胖子语气放缓:“老孙,我刚才没露出什么马脚来吧?”
“我不知道,”我回道。
马胖子气短:“管不了那么多了,吃顿饭也能闹出幺蛾子来。”
“来,来,老孙,泥人吃菜。”
酒过三巡后,我们回到马胖子店子里。
一觉天亮,吃过早饭后,又有人上门,传来口信,说,吴爷找。
马胖子大骂晦气,然后又把老鬼祖宗十八代给上上下下给问候了一遍,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马胖子就出门了。
一直到下午,马胖子才回来:“进门就破开大骂,都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跟葱了。”
我看马胖子骂的兴起,也没问缘由。
“真当他娘还在文革吗?还敢批斗老子,我胖爷可不吃这套。”
我和泥人还是沉默。
马胖子一个说了几分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朝我和泥人喊道:“你俩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我问道。
马胖子一时语塞:“就算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胖爷几句也好。”
“死胖子,别矫情了,不服别回家骂,当面骂他们个狗血淋头,才算好汉,”泥人用讽刺的语气道。
马胖子脸上当即垮下来了:“算了,我还想混几年呢!”
我见马胖子如此低声下气,不像是他的作风,于是问道:“他们都说你什么了?”
“肯定是老鬼那王八羔子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老子不出货,坏了规矩。娘的,干我们这行谁不知道,有好东西谁能拿出来,狗娘养的。”
我听的稀里糊涂,不太明白:“干我们这行难道还有组织吗?”
马胖子叹了口气:“老孙,你还真别说,干我们这行还真有,我当初也是脑子一热,才入了这条邪门。”
马胖子捶胸顿足的后悔着:“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下午带你们去逛逛长沙吧,来了这么多回了,也没好好玩玩。”
马胖子不说,我也没有问下去了。
第四十二章 别 (卷末)()
本来上午,阳光已经冒出头来,刚准备暴晒大地,可是偏不知趣,一朵朵乌云汇聚而来,慢慢的笼罩了在这座老城市的上头,像是整片天空都要倾抛下来,压的行人喘不过气来,街上车水马如龙,走马观花的人群脚步匆匆。
各种叫卖声,喧嚣声试图穿破这厚厚的云层的阻碍,获得更自由的场地。
乌云积压着一团,反复翻滚,但是就不下雨。这也顺遂了我们几人的心意,在长沙逛了一圈后。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并不是很兴尽的那种。
天空阴沉,回到马胖子的老巢,所有的云雾都避开了视线,不见心安。
马胖子亲自掌厨弄了些东西吃。
夜色袭来,宣告一天结束,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时间如此的重复着,终于在第三天,积压已久的乌云,终于忍不住要发泄了,倾盆大雨如同末世来临一般肆无忌惮的往下坠落着。
原本繁华的街道,此时空无一人,寂寥便是如此,雨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一直呆在马胖子店子里很少出门
我站在门槛上,往外看着,雨滴从屋檐上一滴一滴垂落下来,一阵萧瑟的冷风突然吹来,我的脚下意识的往屋里退了一步。
是日,雨收,云层后头,太阳释放着柔弱的光线。
“我想回去看看师傅,”泥人突然开口道。泥人这句话让我想到祖父了,于是我们向马胖子告别。
马胖子好说歹说不肯放我们离开,最后请我们又吃了一顿,临走的时候我道:“你那点破事?”
“放心吧,老孙,如果我连那帮老家伙都不能摆平,我胖爷就不用出来混了。”
见马胖子说的如此的自信,于是我和泥人踏上离开长沙的火车。
两天后我回到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
那座熟悉的院子映入了眼帘,这一走又快一个月了,但是家的感觉总是没有变的。
红霞正染着天边,无意中几只鸿雁低鸣而过。我收了收自己的情绪,推开院子的门,叫了祖父。
祖父拄着一根拐杖从屋里出来,嘴里喊着:“是亮子吗?”
“是我,”我大声的应道。
低垂的夜色,映衬着屋檐下的昏黄的灯光,祖父脸上像是又多了几条皱纹,我扶着祖父进入屋里。
祖父笑的很开心,坐下来后,祖父问我吃过晚饭了没有。
我直言没有,因为在家里不需要客气。
我帮着祖父弄了顿晚餐,祖孙俩喝着小酒,听我讲着出去的见闻,以前是祖父老讲故事给我听,现在我也试着讲见闻给祖父听。
岁月就是如此啊!
第一章 平静()
不知不觉,回到家里,又过了几个月,期间也和胖子泥人在电话中胡扯几回。
这死胖子现在居然已经买了一部大哥大,变的阔气了。
我在电话里开完笑说:“下次下地的时候,碰到粽子什么的,可以拿它当砖头用。”
但是马胖子在电话里下了决心说:“就算用脑袋砸,也舍不得用它的那部大哥大,他真是把它当宝了。”
后来听说马胖子经常显摆,大哥大被贼人给盯上了,用了不到十天,就被贼给顺走了,马胖子就打电话向我诉苦,说的就像窦娥含冤似的。
我骂他:“你这个土财主,还差那点钱。”话落,那边传来一阵盲音,应该是挂断了,我刚把电话放下。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电话又响了。
我接过电话。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明天去拜访老爷子。”
没等我回答,马胖子又把电话挂断了。我叹了口气,又把电话拨了回去,问清楚他的行程,我才安下心来。
下午祖父出去串门了,我躺在祖父那张摇椅上休息着。
忽然,院门外站了一个人。
我起初没有注意,权当路过,几分钟后,那个人还没走,于是我从躺椅上起身,步行了过去。
我隔着门道:“请问你找谁?”
“请问孙亮途是住这里吗?”
我有些诧异,门外站着的这个女孩似乎还有拘谨,她带着一顶遮阳帽,遮住了脸的大部分,再加上她的头是低着的,所以导致我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我就是。”
她突然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我。”
当我看清楚她的面貌后,我感觉大脑似乎都停止运转,微斜着的刘海配着清秀的脸颊,一条齐膝的裙子。
丘陵?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她轻柔道。
我晃了晃脑袋,让身把丘陵请了进来。我把院子的门关上后,丘陵还站在院子里,我把她引到屋内,让她寻个位置坐下。
“我去为你泡杯茶,”说着就跑到厨房,端着茶杯出来的时候,丘陵正四处张望着,见我来了,她立刻收回了眼神。
嘴角笑起来,似乎还夹杂着青涩在里头。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我不知道眼前的丘陵是否真实,我把茶杯放下。
丘陵干坐着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耗了几分钟,终于我忍不住开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丘陵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才道:“路过,过来看看你。”
我心里起疑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但是我也没有明说。
丘陵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道:“放心吧,我不是坏人。”
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不知道说啥。
丘陵道:“我是通过爷爷找到这里的。”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
丘陵突然噗嗤的笑出声了:“你还是和当知青时候一样。”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我爷爷去年得到平反了,现在已经官复原职了,所以我才通过他找到你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她爷爷居然是当官的,如此看来官当的还不小。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当她说到当知青时的岁月,我们便有了话题,接下来的所有的时间,我们都在聊这个话题,时而欢笑,时而也有些难过,反正在那个特殊年代,所积累和沉淀下来的感情,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了。
祖父已经从外面溜达回来了,当看到家里有个女孩时,祖父笑的合不拢嘴来。祖父一直担心我找不到对象,如此看到丘陵来了,心里很是欢喜。
但我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丘陵和祖父拉扯了几句,起身便要告别,但是祖父说天色已晚,就不要回去了,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大有我不劝阻,就打断我腿的意思在里面。
我和祖父一同努力,丘陵才答应留下来。
夜晚繁星满天,丘陵已经把遮阳帽给取了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亮了出来,她脸依旧那么年轻,一如当年,岁月似乎舍不得在她清秀美丽的脸上留下痕迹。
吃过晚饭后,她一直和祖父聊着,他们很合的来,祖父也很久没有笑的如此开心了。
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
夜色已晚,我把丘陵带到客房去休息。
等我出来后,祖父抓住我,把我好好的调教了一番,说什么一定要拿下这座山头。我苦笑着答应了,看着这个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挤满的老头有了如此的精神劲头,我怎么也舍不得说些拒绝他的话。
夜里我睡的昏沉。
第二天,天刚亮,丘陵就告别了。我一直送她到门外。
看着她的背影,我总感觉哪里不对,那股滋味说不出。
时间又如此的过了一日,我到火车站去接胖子,胖子刚下车,我就跑上去帮它提行李。把他迎到屋里。
晚上折腾着祖父去找了家饭馆帮马胖子接风洗尘。胖子到家后,亲热的称呼祖父子为老爷子,到了饭馆后,马胖子唤过来伙计,要了几瓶老酒,说要和祖父过过招,祖父也不认老,索性就和胖子拼起酒来。
我骂了声胖子。死胖子才醒悟过来。
可是祖父喝到兴头上,放不下酒杯,非要不醉不休。最后马胖子道:“老爷子,你是不是爱讲故事,给小子说上一段吧!”
祖父把酒杯撂下,二话没说,就拉开架势开始讲故事。
我的心也放了下来,讲故事总比喝酒好,一说到讲故事,祖父就精神抖擞,目光聚焦在一起了。
祖父手抬起来,僵在空中几秒,似乎在酝酿情绪。过了会,祖父开口道:“闹盘子,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和马胖子同时摇了摇头。
祖父收住声音,顿住。我们俩目光期待着看着他。
“曾经在南宁,南宁你们去过吗?”我们又摇了摇头,祖父像是得意的笑了几声。
“南宁在广西,广西和越南交界。”
曾经在广西地头上出了一个能人,此人不得了,能掐会算,主要的是这小子会闹盘子,闹盘子的意思是一门好的手艺活,好的坏的都能接住,关键的是能控的住场面。
我听的入神,知道祖父又要讲鬼故事了,但是这个故事他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马胖子也瞪眼珠子,等着祖父的下文。
祖父捉起酒杯喝了一口,夹了菜塞到嘴里,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似乎也在打量着我们,但是我们却没有注意到。
第二章 陈鱼头(上)()
其实我从小就听祖父给我讲故事,很多故事被他讲的绘声绘色,听起来就感觉,如临其境,有时候被吓的晚上都不敢睡觉。
此时祖父微阖上双目,酒在头上,不吐不快。
“对了,我要说的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南宁,而是发生在广西地头上,具体地点,忘了,”祖父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听别人讲的,故事年头有点久了。”
祖父的目光此时看起来有些悠长,似乎在回忆一般。
当年,陈鱼头一个扛着箱子,单枪匹马的就上路了,当时行内传闻在广西地头上出了一座了不得的大墓。
本来发现陵墓这种事情一般是不会传开的,但是这回可和以前的碰到的陵墓不同,因为进去的无论是淘沙的或者是倒斗的,还是长沙的土夫子无一例外都丧生在里面,这个消息散开后,当时在行内的影响非常大,许多人都跃跃欲试,年老的前辈想当作收山之作,年轻的想名扬天下,一举成为行内的老资格,但是最后都赔上了性命,因此这座陵墓无形中成了一个香饽饽了,但是却没人吃的起,吃的下。
就在大家都没辙的时候,陈鱼头突然出现了,当时的他在行内籍籍无名,谁都不看好他,反而嘲笑他。
可是这个陈鱼头却不为所动,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一日往上他趁着晚上,扛着一个箱子就进入了那座陵墓。
陵墓入口是一个漏斗形状的,上大下小,因为之前已经下去过许多人了,所以进口有些不成形状了。
他进去之前在外头插了三炷香,他点燃一炷香,他对众人说如果香燃完了帮他续上,等三炷香都燃完,他还没出来,那就证明他已经死了。
话落,他就艺高人胆大的攀着一根绳子就下去了,手上动作非常熟稔,当时月亮被孤狼衔去了半边,剩下的半边上蒙着污浊的黑云,被月光映衬的黑里挣扎出苍白。
当时在外头守了十多个人,其中有个阴阳师,会观天象,会卜卦,当时他就卜了一挂,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居然是九死一生,众人惊骇,不是因为死亡的概率很高,而是因为他居然还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阴阳师自己的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他又抬头观天象,半月孤悬,几颗零落星星若隐若现,黑云片片压过,完全就看不出吉像,突然在天边的一颗星星,突然亮起一道红光,当时阴阳师就吐了口血,道:“凶像。”而阴阳师也因此犯冲了天象,五脏内牵引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阴阳师面色阴晴不定,又自己卜了一卦,最后从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必死无疑。”
这四个字说出来后,听的其它人脑子都是嗡嗡作响,心头一颤,不由的为陈鱼头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又观香火,一炷香正冒出袅袅青烟,白色的香灰才刚掉落一截,火红的红点被夜风吹过,越发的明亮。
众人收回了眼神,都不说话,沉默了下来。
第一炷香就在大家的注视的目光里,毫无意外的烧完了,有人点上第二柱香。
其实大家心中都有盘棋子,在第一炷香燃烧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断定陈鱼头死在里头了,而有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当初阴阳师为大家卜卦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一挂定生死,而这个陈鱼头居然还有一线生机,虽然阴阳师最后又否定了,但是无论如何都比其他人要强。所以还是有人期盼着陈鱼头能安全出来的。
说到这,祖父又喝了一口酒。
我怕祖父喝的太多了劝到让祖父少喝点,祖父朝我摆摆手说:“没事,今天高兴。”
马胖子这小子见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