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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收心神,问他们俩还要看吗?
他们摇了摇脑袋,于是我把报纸折叠好,收了起来。
到都江堰市的第三天,我们去都江堰水坝参观了一遍。我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晚上我做的那个梦。
当时李冰父子正站在我所站的位置。
如今都江堰水坝已经屹立两千多年了,而且依旧发挥着水利工程的作用,功德确实伟大。
想到前几日我们还在岷江水底下,不觉的这座千年的水坝,留下太多的谜底了。
我悠悠的叹了口气。
游览完都江堰第二天,我们就坐火车离开了这里,先是去马胖子所在的老窝长沙。
长沙这座城市萧瑟了不少。
马胖子嘴里念叨着:“都是给革命闹的。”
我阻止了马胖子让他不要乱说,在这个年代,祸是最容易从口出的。
马胖子把嘴闭住,去买了一包烟。
然后快步回到了家里。
由于是处在特殊的时期,生意已经不好做了,但是还有许多商家在苦苦支撑,马胖子干这行倒是免于外难。
马胖子推开门后,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支烟。泥人从马胖子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
我提醒道:“你不要乱抽烟,待会又说我们带坏了你。”
泥人犹豫了下,笑道:“偶尔抽一支不碍事!”
晚上马胖子作为东道主,又带我们去外面吃了一顿,说非要留我们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坐了三天后天,我就想念家中的爷爷了,而且我急于解开心中的疑惑。所以向马胖子告别了。
泥人无所谓,反正是孤身一人,在哪里都一样,所以也没打算着离开。
马胖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算生活费住宿费了。
泥人骂了他一句,马胖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放心,我们是有过命的交情,我要谁的钱也不会要你钱啊!”
泥人回道:“这还差不多。”
他们把我送到火车站,临走的时候,马胖子塞给我一包东西。
我上了火车站的时候,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的钱,我赶忙收了起来,幸好没人看见,不然肯定会被当做资本主义给抓了起来。我骂了一句:“这死胖子。”
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响声,我回到了家里,当时夜幕已经低垂。
我进门的时候,祖父正躺在院子里乘凉。
我叫了声祖父,祖父蹬的下就站起来,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
“亮亮你回来了!”祖父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我嗯了声。回道:“我回来了,爷爷!”
祖父的身体站起来迎接我,这次说去湖南,时间又过去了半月有余。
“吃过饭了没有?”祖父关切的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吃呢!”
“那我现在给你做去,你等着。”祖父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先把行李放下,然后走到厨房去帮祖父做饭。饭菜端到饭桌上后,热气腾腾的。
祖父眉眼都在笑着让我快点吃,待会别凉了,
我嗯了声,心里一暖,大口的吃起饭来。
祖父从小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我心里对他的感情很深。
吃完饭后,祖父又拉我到院子里乘凉,祖父问我道:“这次出行还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捡了一些趣事和祖父讲着。
祖父听着乐呵呵的笑着。
突然,祖父把笑声收住,问我道:“有没有在外面碰到你父亲!”
我怔住了,想到了照片上的父亲,但是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没看到,“下次出去,我一定去找父亲,”我对祖父说道。
祖父脸上虽然闪过一抹失望的表情,但是随即就笑了起来,说:“没事!”祖父又和我讲了许多关于我父亲小时候的趣事,回忆起来祖父也会像一个小孩一样笑着。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祖父道:“父亲长大后曾做过什么工作。”
祖父的笑当即收住,面色僵了僵。过了会道:“不提也罢,这个不孝子。”
见祖父这么生气,我也不敢问了。
祖父对我道:“亮亮一路上坐车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应了声,我突然感觉祖父像是在逃避什么。回到房间后,胡思乱想很久,才入眠。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看见祖父脸色有些不好。
至这以后我很少在祖父面前提起父亲了,除非他自己提起。
这样在家里一呆就是好几年,期间也去外面做过工作,这几年中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化大革命也接近了尾声。
一直到1979年的时候,中国宣布对外开放,市场逐渐正常化。后来我也试着做了一笔生意不过亏本了。
期间我们聚过几次,马胖子还调侃我,说我是败家子,说我趁早改行和他做一样的生意,保我不亏。我也懒得理他。
一晃就几年过去了,时间可过的真快。
这天我如同往常呆在家里,邮递员在门外喊道:“孙亮途,有你的包裹。”
我跑到门外签收后,邮递员给我个纸箱子,我道了声谢后,就进到屋里去了。
我看了邮政单,猜应该是马胖子给我,这么些年,也没有交到接过朋友。
可是当我看到单子的时候,却疑惑了,单子上居然没有地址和邮寄人的名字。
我看着这个纸箱子,心里想着吗,奇怪!会不会寄错了!我又看了下单子上名字,没错啊!是我的名字,孙亮途。
看着这个纸箱子,我心里惴惴不安。
但还是打开了,里面一张相片压着一张信纸还有一张地图。照片是背着的。
我没有立即动手,一张相片和一张信纸和地图用得着一个箱子装吗?
我思定了会,才拿起相片,当看到相片上的人时候,心头一窒,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居然是丘陵。
我盯着相片上的丘陵看着,是半身照,后面是一块红色布,这应该是证件照。我把照片缓缓的放下。
手已经有些颤抖了,我拿起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字,想要见她,就来兴安岭!
我赶忙跑了出去,打了电话给马胖子,说我马上去长沙,让他在家等我,不要出去。然后我匆匆的向祖父告别。
祖父嘱咐我: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应了声,稍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钱,然后把信纸和照片收进口袋里。跑到火车站买好票,一路南下,直接到了长沙。
马胖子看到我下车就埋怨我说:“也不说个具体的时间,让我在这里干等了四五个钟。”
我急道:“回家再说。”
到了家后,把东西给马胖子看了。
马胖子当即愤慨的骂道:“是哪个混蛋,居然敢绑架我丘陵大妹子!这是找死!老孙,你先不要急,我收拾下就去兴安岭。”
马胖子这是动了真气了,他是真把丘陵当亲妹子看待。
我问道:“泥人呢?”
马胖子道:“那小子说回家去祭拜他死去的师傅了!”
我哦了声,马胖子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在电话里我就听出你口气不对了。”他过两天就会到了。
“等不了!胖子,你通知他直接去兴安岭!”我道。
马胖子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此时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猜测这可能是人为布置的一个陷阱,可是丘陵为什么会被扯进来!
想到这,我又回忆起,几年前,下乡的时候,丘陵给我的印象在联想到此时,才觉的冥冥里似乎有一丝因果关系在里面。
还有上次,在水下沉船里…
这时候马胖子跑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冥想,马胖子对我道:“老孙,都准备好了!”
第一章 出发()
马胖子关了店子的门,我们一路直奔火车站。
经过长途跋涉,先是到了黑龙江省会,一下火车,我就后悔了,太冷了,来的太急了带的衣服全只适合在南方天气穿的。
一下车就被冻的簌簌发抖,马胖子比我好,那一身肉,抵挡这么点严寒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俩的装扮,吸引了火车站人群诧异的目光,没办法,只好去买了身衣服,又转车直接去了大兴安岭的门户加格达奇。
在这里下车后,我打开地图看了看,标着漠河二字。
又是折腾一阵,最终到了漠河,这样就花了差不多一周多的时间,全部耽搁在路上了。
兴安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大小兴安岭和外兴安岭,不过外兴安岭已经被老毛子给占领了。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只能到达大小兴安岭。
我和马胖子下了车后,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在当地找了个老乡带路。
老乡对我们俩很热情,他让我们称呼他老张,但是我们礼貌的称他为张大叔,老张带我们去他所属的林场。这时我们才得以近距离看到兴安岭,林莽苍苍,绿意绵延不尽,风光迤逦,一阵风吹来,空气都感觉是甜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冷了。
老张说:“我们这个林场归属大兴安岭,嫩江以东称大兴安岭,嫩江以西称大兴安岭。”然后问我们道:“你们是要去大兴安岭还是兴安岭。”
马胖子看了看我,等着我接话,但是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纸上留的地点只说了兴安岭。
马胖子对我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老张道:“张大叔,我们是过来考察的,打算做点小生意,大小兴安岭都无所谓。”
老张听到马胖子是来做生意的,更加了热情,夸我们眼光精到,做生意是来对了地方,这里物产丰饶,绝对是作为原料基地的不二之选。
自市场正常化后,国内掀起的做生意俗称下海的热情高涨不减,足足影响了一代人。
当时黑龙江边境上的人经常和老毛子做生意。
老乡把我们引进他家里,热情的款待了我和马胖子。
“糟了!”马胖子突然的说道。
我被他这一句糟了,说的面色紧张连忙问道:“怎么了。”
马胖子回道:“我忘了告诉泥人在哪里汇合了。”
我也没有怪马胖子,说起来这都怪我,是我疏忽了,兴安岭面积这么大。
老张似乎看出了我们的难处,于是对我们道:“不要急,我去帮你们打探消息去。”
我急忙谢过,让马胖子付了报酬给老张。
老张收过报酬后对我和马胖子道:你们一路上也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会吧。我和马胖子应了声,老乡就退了出去。
我和马胖子躺在热坑上。
马胖子道:“我先眯会!”说完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炕上,没有睡意,从我收到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来看,里面并未标明具体地址,兴安岭面积这么大,我们又人生地不熟,莫说要找个人,就是找个地方,也是很难的。
马胖子翻了个身,迷糊中看见我坐在床边,问我道:“老孙,你怎么还没睡!”
我回道:“我不困。”
马胖子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擦了一把脸,点了一支烟。然后道:“不要急,等消息吧!”
事已至此,只有如此了。
马胖子抽完这支烟,倒头又睡下了。
我也有些困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张把我拍醒了。
我喘了马胖子一脚,马胖子也迷糊的醒了过来。
老张告诉我们找到一个外地人,就在外屋等我们。
我起身穿好鞋子,看到外屋正站着一个浑身被衣服包成粽子的人。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马胖子毫不客气的直接扑了上去,“可想死我了!”马胖喊道。
泥人推不开他,直呼:“恶心。”
寒暄过后,泥人骂我们不地道,目的地都不说清楚,害他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幸好有这位老乡,不然老子准备打道回府了。
马胖子嘿嘿的笑着,骂道:泥人,你少来这套。
老张见我们聊的热乎于是说: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我谢过老张,老张朝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然后踱着步子就出去了。
泥人看着老张出了门后,问我道:“老孙,有消息没?”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估计要等。”
泥人让我把收到的东西给他看。
我从背包里拿出东西给泥人,泥人先是看了那张纸,然后看了看那张地图,接着是看相片。
过了会用感慨般的语气道:“老孙,你对象挺漂亮的!”
马胖子当即附和道:“泥人,眼光不错!这是我丘陵大妹子!”说完淫荡的笑了起来,回忆起往事道:“当初还是我给老孙,牵的红线!”
我赶紧让马胖子打住,天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胡扯,所幸泥人也不是八卦之人。
泥人把信纸和照片还我,捧起那张地图认真看着。神情认真,咦!他嘴里发出声音,用手捻了捻地图的边沿。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不要疑神疑鬼!泥人”马胖子道。
“不对,这地图暗藏玄机。”泥人声音有些激动。
我和马胖子都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泥人用手撕开了地图,居然有两层。撕开后,里面夹着一张小地图。
我呼吸加重了,泥人看了会,就递给了我,我接过后认真的看着,马胖子凑上前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马胖子对这些东西完全是没有兴趣的。
这是一张小地图,应该是兴安岭特定的位置,主要是上面标着一片小湖的位置,这是最能辨别的。
泥人指着小地图道:“这应该就是他要我们去的地方。”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马胖子在一旁问道:“泥人,你是怎么发现这张地图有双层的。”
泥人得意回道:“我练过!”
马胖子不屑的道:“牛到天上吃草了。”泥人被马胖子说的无语。
我仔细的看着这张图,但是根本毫无头绪,只好去寻求老张的帮助。
当我把小地图给老张看的时候,老张的面色明显变了变。对我们道:“这片地方不能去!”
马胖子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这个小湖在大兴安岭地段,是在一片原始森林内,很少有人涉足。当年国家刚解放的时候曾经派遣过一支国家地理丈量队进山,但是再也没有出来了。”
老张小声的对我们道:“听说全死了。”
“后来是武警进山找到尸体的,消失是被封死,但还是零星的传出点风声,听说那些人死状极其惨烈。”
老张说到这到吸了口凉气。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说的绘声绘色。
“有这么可怕吗!”马胖子音量也变小了问道。
老张说:“这只有亲自去过的人才能知道,但是去过的人都死了。就连当年被请去的一位导游也死在山里了,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出色的猎手,还是我儿时的玩伴,说着脸上还带着惋惜的表情。”
看来是难了!我心里想着。
泥人面色严谨。
老张以为我们打消了念头,满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从老张手里接过地图,问道:“有人能带我们进山吗?“
老张面色一沉。
第二章 大兴安岭()
我就知道可能没戏了,但还是做了最后的请求。
马胖子递了一支烟给老张,老张接过后点上,吸了口,吐出的烟雾在这里显的特别清晰明了。
这里的世界看起来是绿色的的,天空是绿的,云朵是绿的,大地是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