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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留了个地址,我们俩分道扬镳,四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那么短,反正人一辈子也就几十年。
我往北,马胖子往男。
一路上我转马车水路火车才回到我所在的城市,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回家后,家里只有我祖父一个,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已经去世了,而我父亲自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撇下我了,一直是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只知道每次他回来,祖父都会骂他一顿。
如今祖父年事已高,白发已经遍布了,我小时候就是由我祖父带大的,所以我们的感情很好。
这次我能返回城里,我祖父很是高兴,一直问我有没有好好的接受拼下中农的教育。
我和他讲了许多趣事。
当我把马胖子分给我那件青铜鱼嘴拿给我祖父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急忙问我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见祖父这么激动,不敢说真话,怕气坏了他,于是我道:“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
祖父当即道:“以后不准在和这个朋友来往。”
我没有接话,祖父又严肃的说了一遍,我才点了点头,因为我不想惹祖父不开心。
祖父以前是农村人,后来搬到城里了,但是还是闲不住,所以在院子里,种了些花草树木,没事的浇浇水。
有天祖父对我说:“不要把那件青铜鱼嘴随便示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敢肯定这是有道理的。
我祖父一辈子的阅历很广,从他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我就能明白过来。
在家里呆的这些日子里,祖父从来没有催我去找过工作。
后来有一天,我接到马胖子的来信,信里他说…
第一章 马胖子的来信()
信里马胖子说,要我去长沙一趟,说有急事找我。
总共就这几句话,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但是就凭我们俩几年的知青革命情谊,我也要走一趟,万一他要是得了绝症了,我不去见他一面,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晚上的时候,我和祖父说,我要出趟远门。
祖父喝了口茶,也没有劝阻我,只是说了句:“要是碰到了你父亲了,就告诉他回家看看。”
祖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天下哪有父母不想自己的儿女的,虽然祖父时常骂我父亲。
但是我对父亲的模样却非常模糊,因为见他的次数比较少。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祖父送我到火车站,临行前,他给我个吊坠,说是可以保平安,要我带着千万别取下来。
我把吊坠拿到手中,也没有细看,就挂在脖子上了。
祖父深看了我眼,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
火车鸣笛的声音已经响起,“我要上车了,”我对祖父道。
“走吧,走吧,都走吧!”祖父嘴里念叨着。
我上了火车,火车一路南下,我从窗口回头看的时候,祖父只剩下一道虚影了,离我越来越远了。
古人常云:父母在,不远游,“不想了,”我对自己说道,然后点了一支烟。
刚抽了一口,乘警就走过来对我说:“同志,车厢内不许抽烟。”
我把烟熄灭。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走马观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第二天凌晨才到湖南长沙。
下了火车,在月台,就看见有人朝我招手,喊着我的名字:“老孙,这里,这里…”
马胖子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
几个月没见了,马胖子还是身穿着一件军装,不过已经不是那件旧的。
要是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穿军装,他会说给革命情怀给闹的。
马胖子豪爽的笑着,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然后递给我一支烟,问道:“来到伟大领袖故乡,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下,说道:“长沙天气真娘的热啊!”
说完,我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马胖子说要给我接风洗尘,马胖子找了个像样子的馆子。
坐下席来,我靠在椅子上,问:“马胖子,这么老远你喊我过来有什么急事。”
马胖子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好事。”
我回道:“少要扯犊子。”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端上菜来。
马胖子给我倒了杯酒,说:“这可是我们湖南产的浏阳河,好酒。”
我喝了一口,那股浓烈就串上心头,有点烧的荒,我很少喝白酒。
马胖子看我有些涨红的脸,说:“是好酒吧。”
我有些囧,但是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正事,道:“马胖子,几个月不见,你小子也变的会耍滑头了,不要岔开话题。”
马胖子这时候才沉吟了会道:“老孙,我也不瞒你了,有桩大买卖!”
我没接话,等他说下文。
马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来,小声的说:“成功了,就这个数。”
多少?我问道。
“一百万,”马胖子的声音更低了。
一百万,我重复了一遍。接着我道:“这生意我们不会吃亏吧。”我心里有数要是发现了一座大墓葬,里面的宝贝可不是只值这个数。
马胖子摇摇头道:“不会,他们指定只要里面的一样的东西,其余的都归我们自己。他只是找我们合伙做生意,而且事成之后还给我们一百万。”
听到这句话,我才觉得这笔生意还是有可做性。
但是我还没有表态,马胖子盯着我,等着我回答。
“老孙,你考虑好了吗?”马胖子催促道。
我终于下了决心道:“好了,干了。”
马胖子夸赞我道:“好样的,老孙!”
其实做我们这行,有时候,也无异于是在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我问马胖子具体时间,马胖子说等通知。我只好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后,这桩生意也算成了,马胖子把我带到他做的地方。
马胖子在长沙开了家古玩店,他说是为了谋生,但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开这店子的也有句行话是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故此,马胖子这种“好吃懒做”的性格也只有干这行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马胖子对我道:“泥人下午会到。”
我还没完全清醒的头脑,没有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泥人?”我问道。
马胖子道:“难道你忘了。”
我立即道:“怎么会,那小子,这辈子都不会忘。”
对于马胖子这个决策,我觉得还是很高明的,泥人那家伙的本事还是到家的。
他去了,总算也多了层保障。
他具体什么时候到,我们去火车站接他。
我们吃过午饭,就直奔火车站了,我俩等在火车站,要说长沙这天气还真是特别的热,在加上人特别多,挤得不行。
最后我脱到只剩下一件衣服,而观马胖子蹲坐在我旁边,不动如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问:“胖子,你还认得泥人长什么样吗?”
我这个问题出口,马胖子想要脱口回答,却又支吾不清。马胖子看我在笑,立马反击我道:“你还记得吗?”
“我也愣住了,”马胖子看我回答不上来,也笑了起来。
“那怎么办?”我的问题,让马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娘的,我怎么忘了这茬。”马胖子骂道。
这时候,火车轰隆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火车快进站了。
马胖子骂道:“活人难道还能被尿憋死,你等会我,我去弄个东西。”
很快马胖子就找来快牌子,上面写着泥人两个大字,马胖子淫荡着笑着,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样子。
我懒的理他,火车很快就到站了,火车上的人一涌而下,我和马胖子立马被挤的倒退。
但是马胖子依旧坚挺的高举着牌子,突然有个人,从马胖子身后拍了拍马胖子…
马胖子猛的回头,吼道:还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第二章 大雨()
“是我,”马胖子回身看去,只见一身材较为瘦弱个子较小的看起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马胖子把要打出去的拳头收了回来,立马唤了副嘴脸,笑了起来。
我回头看去,有些吃惊的问:“你是泥人?”
他点了点头说:“几年不见,难道忘了我”。
我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中的行李。
马胖子道:“你们别大眼瞪小眼,走,我请你们吃饭去,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我们跟着马胖子的步子向前走去。
说实在的四年不见了,总有些生疏感。
当坐下桌来的时候,马胖子开玩笑的道:“当初见你的的时候浑身乌黑不像个人样,如今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
我跟着笑了起来,泥人也笑了笑道:“干我们这行,白天就得有白天的模样!”
我赞同泥人说的话,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为了在白天活的更风光。
一顿饭过后,那股生疏感,才被冲散了,我们喝了许多酒,事情也商议好了。
回到马胖子的店子里,如此过了三天,才收到消息。
说是先去四川集合,下了火车会有人接应我们。
我们去之前买好的自己所需要的装备,这次下地不比在大西北当知青时候了,我们同去购买装备,很多东西都是我第一次见过。
比如说,防毒面具,机械化的绳索等。
买好装备后,第二天起床,我们三人就去火车站买好票往四川地界行驶去。
下了火车,被人领到一家饭馆安顿,在这之前我们只见过这一个人,他让我们叫他铲子,他身材高大,像关东大汉。
翌日,铲子带着我们先是坐汽车,再转牛车之后水路,到了一座荒山野岭,走在山林的路上,能听见河水的咆哮声。
这里几乎已经没有人烟了,但是四周蔓延不断的山岭青葱郁郁。空气也新鲜,闻着里面像是粘着一层厚厚的水汽。
穿过树木,来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这是一块被砍伐出来的空地,地上已经扎满了帐篷。
我大概数了下,差不多有二十顶帐篷。
我心里有些吃惊,这么多人,对方的势力应该不小。
马胖子一路上和铲子聊着,铲子话不多,马胖子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到了”,铲子道。
我们三个人的突然出现,吸引了这些人的目光,他们看我们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各自的忙着。
铲子对我们道:“你们先等我下,我去叫下先生。”
我有些诧异,这年代谁还被称呼为先生,很快就走来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看起来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刚上来,瞳孔就往眼里收缩了下,流出一抹精光。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约莫看起来也是20岁出头的样子,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牛仔连衣裤,带着一顶鸭舌帽。
中年人开口道:“这次有劳你们了。”
马胖子立即笑道:“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中年人接道:“客气了。”然后不等马胖子回话,他就吩咐身后的女子道:“小回,你带这几位去领下装备。”
叫小回的年轻女子应了声让我们跟着他走。
到了一处帐篷里,里面堆满了各种物品,最让我们吃惊的,就是他们有枪械。
她给了我们三人每人一支冲锋枪,加些子弹。
我接过后,感觉手里沉甸甸的,这次恐怕是上了一艘大贼船了。
马胖子脸色也变了变,不过却很快平复下来。泥人拉了拉枪栓,小回脱手就把他的枪给下了。
面色冷酷地说:“小心为上。”
我有些吃惊,这女孩的功夫貌似不错,泥人的本领我们是见过的。
泥人道:“我只是想说这枪不错,不必这么紧张。”
小回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把枪交还到泥人的手里。
接着又陆续分配给我们食物和帐篷还有些其它的东西。
走出了帐篷后,马胖子道:“这妹子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手上功夫倒是不错。”
泥人点了点头对我们俩道:“她的手腕寸劲很强,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问道:“马胖子,你知道这伙人的来路吗?”
马胖子摇了摇头,表示全然无知。
我也没责怪马胖子,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此时退宿,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时候铲子走了过来,让我们过去吃东西。
我们颠簸了一路,确实有些疲累了。
我们三人加上铲子四人坐在一个火堆前,铲子弄了一只野兔架在火堆上烤。
我扫视了下四周的这些人,令人奇怪的是,整只队伍异常的沉默,都不说话,感觉很是压抑。
相对其他人来说,铲子还是比较友善的。
我问铲子这个现象。
铲子沉默了会,只说了一句:“先生是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的志愿军。”
听到这句话后,我也沉默了。
当年南北半岛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些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才换回来我们如今的安宁。他们也被称为最可爱的人。
野兔烤熟后,铲子用匕首割了几块肉分给我们。
我们又聊了会。
泥人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铲子回答道:“先生还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来了,就该行动了。”
我有些吃惊,“是谁这么大的排场来这么晚?”脱口就问了出来。
铲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时候,夜幕也即将降临了,所有的动静在此时都尽量变的很小声。
我有些疲倦,和他们说了声,就去睡觉了。
躺在帐篷里我没有很快的入眠,因为篝火燃烧的火光太亮了,辗转了几回,都睡不着,于是索性又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马胖子和泥人正坐在前面说着话。
我正要走上前去,忽然感觉一道影子从我身后闪过,很快就入了草丛里。
我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追了上去。
大概跑了几百米的样子,她便停了下来。没有等我开口,她便开口道:“你不应该来这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压制住好奇,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她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她指着前面的一条山路道:“你可以从这里下山,会有人接应你的,就当你从来没来过。”
“我不会走”,我斩钉截铁的道。
她沉默了会,像是叹了口气,几个闪身就不见了。
我想追上去,但是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我只好循着原路返回,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谁?
可是记忆中并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既然想不到是谁,我便放弃了思索,我也没有告诉马胖子他。
既然她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一定会出现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天空中的那抹月色在今晚显的异常的妖冶,河流的水拍着岸边激起很大的水声荡漾在这空间里。
突然我脸庞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一股冰凉感传来,是雨水,我抬头往天空中看去,雨水如流星般往下坠。
我加快了步子返回。
大家都已经躲进了帐篷,原本燃烧很旺的篝火,也被雨水打湿了,呛的浓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