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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出的那句:“只传媳,不传女。”李沐并不知道,她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心中是怎样的悸动。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于从未尝过情爱滋味的苏尚彤来说,无疑是极美好的。时隔了这许多年,她终于又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可她不敢让李沐知道她的身份,不敢让他来提亲。那日在书画斋中,李沐流露出的恨意,早已生生的吓到了她。她不愿,最后他会把那般厌恶憎恨的眼神投到她的身上。
“喜欢么我也不知那是不是喜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只觉得他长得好看。后来,我提出上翡翠阁那种要求,他都纵着我。我不小心激怒了他的马,他竟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护着我。墨鱼,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人会这般的保护我。所以我听到他病了,什么都顾不着了,即便我无能为力,我也一定要去瞧瞧他。为着此事,牵连了师叔,让他被康亲王请了去,是我顾虑不周。我会因此悔不当初,不该把他带去师叔的住处,不该没去提醒师叔,不该,可对于救他一事,我却是不悔的。那时候,我听花园里那几个侍妾的闲言,只以为他不过是想纳我做妾。可他分明说的是提亲,那块玉佩也是传给家中女主人的,到底还是我太过多心,总不愿相信人。但是,他那么恨我爹,即便是我想明白了,就能如何呢?可我总是会魔障了一般,忍不住拿出那块玉佩来反复的看。我是不是很傻?傻到明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放不下?”
久久的沉默,墨鱼不知何时也垂下了头,阖上了眼帘。
苏尚彤笑开。她怎么能只望墨鱼懂得这些。
就在她以为墨鱼已经睡着,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与她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想要去救师叔吗?明日,我陪你一道去吧”
“墨鱼,多谢你。师叔听了这话,必然感动不已。只是,师叔我会自己去救,你只要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就好啦。”苏尚彤伸手,想要如往日一般摸摸他的脑袋。
他忽然抬手革开她的手:“彤彤,我已经不是傻子了,你也无需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一般哄。虽然其他的记忆还没有想起来,但是武功路数到底还是铭记于心的。有我的帮忙,也好过你一个人孤立无援。你刚刚也说,康亲王或许已经识破你的身份。若是你失手被擒,下场会是什么,你想过吗?我与你同去,即使帮不上什么忙,到底还能替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让你能够逃脱。所以,明日,我与你一道去。”
苏尚彤从未听墨鱼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一时目瞪口呆的盯着墨鱼的脸,许久回不过神来。身边的墨鱼好像忽地从垂髫小儿长大了一般。又想到他竟装作那般模样,哄着她把心里的话尽数都说了,甚至连女儿家的心事他都问,真真是有些无耻了。
但她到底不好意思再去提之前的话,只堵着气说:“你当康亲王府是那么好进的吗?”
“你不是有那种可以变换模样的丹药吗?”她与他逃离山谷之时,用的就是那种丹药。想要潜进暗卫重重的康亲王府,只有这种法子最安全。
苏尚彤一时无言,正巧朱纱端了药进来,才打发了墨鱼离去。苏尚彤在他转身之时,又有些不放心,唤了他一声:“墨鱼,今日我说的话,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墨鱼回头,勾唇一笑:“自然不会,只要你明日带上我。”
虽然气愤被墨鱼骗了,可积压在心头多日的心事说出了口,到底轻松了许多。苏尚彤这晚上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而此刻,有好些人却一夜无眠。
譬如,太子侧妃姚玉瑾。
因为,白宁馨醒了。听下人说,是吃了冰火莲子之后醒的。她不知是姚玉琳怕被她责备,编了个谎话来骗她,还是这瑶国之中,还有别的什么人也有着樊香草。两种情况,她都不大相信。
姚玉琳城府不深,她也知道。若姚玉琳城府真的深到能编出这样的故事,哪里又会连个白宁馨都害不了,还做出这许多错漏百出的事情。又在她询问之时扯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来。而樊香草并是普通的西域毒草,而是生在皇家后山上的毒草,寻常人哪里能得的到?
如今,无论是在何人眼中,白宁馨中毒,姚玉琳都撇不清干系。原本还有个苏尚彤可以嫁祸,可她偏偏学了什么医术,帮白宁馨诊了病。下了毒又救人,太子哪里会相信?之前,姚家拿樊香草嫁祸太子妃一事,太子已经有所怀疑,虽然没有证据,到底还是和她生分了不少。如今,若是姚家另一个女儿又拿出了樊香草,合着之前的那件事情,太子非但会疏远她,更会对姚家起疑心。若是再牵扯到她之前为何会没用淑太妃送来的冰火莲蓬,自己就醒来了的事情,那姚家藏有冰火莲蓬却不进献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可是姚玉瑾忘了去想,太子既然让人去请了孙大夫。就已经说明,他信了孙大夫的诊断,也就是信了她那日所中的就是樊香草之毒。说明,她们姚家藏有冰火莲蓬一事,太子早已心知肚明了。
姚玉瑾心烦不已。她只知道,这件事,是冲着他们姚家来的。而最让她怀疑的人就是苏尚彤。光是苏向宇女儿这一点,她要害姚家的理由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她是唯一一个在白宁馨晕倒之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的人。也是她,说出白宁馨所中之毒是樊香草这种话,把姚家推入了这么尴尬的境地。
苏向宇几十年前害死太爷爷还不够,如今他的女儿又想将姚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沈渊。苏家的人,果然都是这么卑鄙无耻!
可是,太子对此并没有表态,姚玉瑾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第53章 抛妻弃子()
那日;姚玉琳提出要将孙大夫困在康亲王府;正合了康亲王的心意。
姚玉琳不说;他还没有想起来。原来就是这个和苏家有勾结的大夫;当日在太子面前说出了“樊香草”三个字,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派人去好好查查这个孙大夫。”
不多时,就收到了不少消息。这孙大夫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大夫;平日里也就是干些采药、配药的活儿,只要请他治病他就出门。要说不正常的地方,也就是两个月前,曾经有一位英俊的公子哥送一位姑娘去了他家中,前几日,又有一位英俊的公子哥等在他家门前闹着要见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他们已经查到,却是苏相之女。康亲王也知道那英俊的公子哥必然是他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到底怕传出了风声,会于李沐不利,严令那些暗卫不许再往下查。
就在康亲王失了兴致的时候,府上的两个暗卫带了一个人前来求见。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浑身都圆滚滚的男人,偏还穿着一身褐色金线绣团纹的锦衣,活像一个大大的绣球。
“给王爷请安,小的叫林德安,是个绸缎商人。”
康亲王从暗卫手中接过孙大夫的画像,指着问他:“你说你见过这个人?”
“回王爷的话,小的是见过这个人。三十年前,小的曾经在青林县的清远客栈当过小二。当年,画中的男人是和他夫人一道来投宿的。因为他夫人长得好看,小的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来,那夫人好像是有了身孕,可是这当相公的却不知为什么突然跑了。那位夫人留下了一幅画像和一只短笛,让小的留心着,要是再见着这画中之人,就把这支短笛交给他。”说完,他用双手托起一支大约小指那么长的黄玉短笛,呈给康亲王看。旁边的一名暗卫也拿出了一幅有些发黄的画像,得康亲王点头之后,慢慢打开。上面所画之人,虽然年轻气盛了不少,但眉眼之间,还是与康亲王手中那张画像相差不多的。
康亲王勾唇轻笑,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包着那黄玉笛子拿起来细细打量。
也不知发现了什么,从来不苟言笑的康亲王竟笑出了声:“不错!重重的赏!”
那林德安千恩万谢又迭声保证此事绝对会烂在他的肚子里之后,被送出了王府。
康亲王一个人都没带,手中把玩着那支黄玉短笛,往孙大夫住着的地方走去。
谁知,还差几步就要到了时候,路上却猛然蹿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叔,你把我的盈盈美人还给我!”
康亲王本已经抬脚,想要踹开身前的人。可一见是李念,竟生生压下了心头怒气,只是沉声斥道:“没出息!成天就知道什么美人!把你爹的脸都丢尽了!”
“王叔,他们都说,我在从你这回府的路上,好端端的将盈盈的脸给打花了。后来,又不知怎么的从马车上跑了下来。第二日,我却被人从王叔的花园里找到的。之前他们说的那些,我一概都不记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回府,又跑到王叔的花园里。王叔,是不是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记得小时候,你就”
康亲王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原先的脸上的一丝暖意也顷刻之间荡然无存:“闭嘴!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他轰出去!”
李念方才的声音不小,故而靠在窗边喝茶的孙大夫也听到了。
看到康亲王进来的时候,孙大夫也不请安,只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
“王爷真是好兴致!”
“孙大夫还是不愿意说吗?”
“王爷要问的,草民已经都说了。草民真的不知王爷所问的人如今在何处。草民虽然只是个市井大夫,到底想提醒王爷一句: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别做的太多了,天王老子都看在眼里呢。到头来,孰是孰非,全都是会有报应的!方才听那安王世子的话,王爷也实在是忒狠心了一些,就连亲生侄儿也不放过了!”
康亲王不怒反笑:“要论狠心,本王可比不上孙长兴孙大夫你啊!孙大夫三十年前抛妻弃子,如今还满口的仁义道德,当真是让本王佩服不已。”
“抛妻弃子?”孙大夫忽地笑起来,“王爷可别乱说。草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哪里来的妻,哪里来的子?”
若不是他说话间,尾音带了丝颤抖,康亲王只怕都要觉得那个林德安是哄他的了。
他低笑一声,手腕轻轻翻转,托在帕上的短笛就已经呈现在孙大夫眼前。白色的锦帕衬得那管黄玉短笛格外的亮眼:“孙大夫,你不会不认得这个了吧?”
那支短笛由黄玉雕成,通体清透,唯有挂了浅蓝色穗子的那头,有一块米粒大小的红斑。
孙大夫看到那支短笛的时候,瞳孔剧缩,浑身微颤不止,似乎坐都坐不稳了。他的脸上也没了笑容,只喃喃的开口,重复着一句话:“她有了身孕有了身孕”
他念叨了十余遍之后,忽地抬头,死死盯住康亲王的眼睛:“她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管黄玉短笛是乔青青的心爱之物,从不离身。那时候,他想要什么,乔青青都会给他,只除了这支短笛。乔青青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一句,“这支笛子是我爹娘给的,可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想要抢它,不如先把我的命拿了去罢!”孙大夫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把三十年前的一句话记得这般清楚。可是,如今,那支短笛竟落在了康亲王手中
康亲王也不答,只问:“既然都把人家母子抛弃了,孙大夫你如今又做这般姿态,难道就不觉得假吗?”
孙大夫恍若未闻:“她,如今是死是活?”
“本王不知。或许活着,或许死了吧。”康亲王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孙大夫耳中,却是在拿乔青青的命威胁他。
“你!”孙大夫忽然缓和了口气,“只要王爷能让草民再见她一面,王爷想知道的,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亲王原本只是想拿孙大夫抛妻弃子一事来威胁他,倒是没想到他对那个被他抛弃过的女子还有这么深的感情。本来准备了千般方法想要逼他就范的,却一样都没用上。如今,只需要派人去找一个三十年前出现在青林县清远客栈的女人就好了。于他来说,并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头顶上的瓦块微微错了一点位置。
昨夜之后,苏尚彤已经不知再如何面对那个已经不再痴傻的墨鱼了。
就连今日一道来康亲王府,两人也是一路沉默。而墨鱼只是在用药迷晕那两个暗卫后,问她要了化身丹,又在准备跃上屋顶之时,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开了两次口。
如今,墨鱼听到孙大夫隐藏了这么许久的秘密,也都面无表情。他缓缓合上瓦片,给苏尚彤打了个手势,两人就悄悄跃下了屋顶。
谁知,竟有一只懒猫躲在草丛里,被墨鱼一下子采中了尾巴,疼得“喵喵”大叫,背上的毛根根竖起,绿幽幽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墨鱼,蓄势待发。苏尚彤还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墨鱼拉着飞快的逃。苏尚彤跟着逃了一路,也不见后面有人追上来,在墨鱼带着她潜入一间无人的房间之后,她才开口:“被发现了?”
“应该没有。”墨鱼还在不住的打量着四周是否安全。
“那我们在躲什么?”
“猫。”
苏尚彤收住笑意,竭力让声音显得平淡一些:“墨鱼,你怕猫?”
“恩。”
答了这一句,他才猛地回头看向苏尚彤。只见她满脸的笑意已经憋不住:“你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竟然会怕猫”
谁知,他竟然很认真的答道:“猫的眼睛很吓人嘘!”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一两声欢快的少女笑声。
“秋蝉姐姐,王妃这次又赏了你什么呢?给我们看看吧”
“小红,别闹!”
“是啊,小红,你别闹!秋蝉这可是马上就要飞上枝头了,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比的呢!”
“夏荷姐姐,你说什么呢?”
苏尚彤听到那个夏荷的声音,浑身一震。“叶慕离”!那是前世那个假叶慕离的声音。声音一样,可却与她时常听到的那些温声软语不同,此时,那个夏荷话语间尖酸锐利,完全没有日后万般圆滑的样子。
她皱眉沉思间,却觉得有人在拉她的衣袖。回首,墨鱼一脸笑容的揶揄:“你心中难受?”
苏尚彤被他问的蒙神,转念也就想明白了。难怪那个夏荷那般的尖酸,原来,那“飞上枝头”指的是李沐那棵大树。萧天辰虽然也长得不错,但和李沐比起来,到底是差了远了。
听她们的话,那个秋蝉应当是李沐过了明路的房里人了。
苏尚彤笑了一下:“难受什么呢?我已跟你说了,我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即便是有希望,哪里还能管得着这个。”
墨鱼忽然凑到她跟前,一脸认真的说:“彤彤,不如你考虑一下我吧。若是娶你为妻,我绝不纳妾,可好?”
第54章 文定之物()
苏尚彤听了这话;只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你不过是不记得前尘往事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墨鱼说的认真,她却没放在心上。又因为方才怕猫一事,苏尚彤只觉得墨鱼到底还没有完全恢复心智,行事说话都有股天真的味道;叫人不好与他置气。
“彤彤;我”墨鱼只说了三个字;忽然眼神一凌;把苏尚彤推进了旁边的衣柜里头,自己也跟着藏了进去。这衣柜很大,中间用隔板一分为二。因为里头放的衣服并不多,所以只有左边那个隔间放了衣服,右边这间,却是空空如也,连中间隔板都不曾有,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