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晼,你说的是谁呀?说得这么绕嘴。”
“哎呀,你就别问啦,见了不就咯。哎,对了,你家老和大呢?还有二太不是也回京了吗?怎不见一起进宫?”
阿晼担心萧南和婆家的关系不睦,抽空问了一句。
“老年纪大了,皇后殿下面恤,便免了她的朝贺。二太和大昨夜染了风寒,御医叮嘱要静养,所以……”
真实情况是:二太确实得了风寒,但不影响朝贺,只不是为何,老勒令她不准出门,好好在家养病。大嘛,就更好说了,她昨夜那般失态,老又怎会放她到宫里丢脸?
二品级够了,却跟着崔润在任上;而崔家其它的女眷呢,则达不到进宫朝贺的资格。
“哦,难怪你一个人来的。”
阿晼并不在意崔家人如何,只要她们不是故意孤立乔木就好。
间,两人已经来到偏殿的一角,这里正围拢着四五个身着正式钗钿礼衣的女眷。
“阿澄,这就是襄城郡主,”
阿晼叫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只见她头上簪着六支金钿,应是四品外命妇。
“乔木,这是太子千牛贺兰将军的娘子,侯郡君。”
阿晼扭过头,又对萧南介绍道。
侯郡君?姓侯,诰封为四品郡君?
萧南双眸一闪,脑中顿时闪现出面前女子的资料:唔,姓侯,夫君是太子千牛,还姓贺兰,定是侯君集的女儿、贺兰楚石的娘子侯澄。
萧南打量侯澄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她。
见萧南眼中亮光一闪,侯澄便对方已经猜到了的身份,笑盈盈的敛衽行礼,“儿侯澄见过襄城郡主。”
“侯郡君无须多礼。”
萧南微微颔首,权作回礼。
“呵呵,儿小字阿澄,若郡主不弃,直接唤儿阿澄即可。”
侯郡君是将门虎女,夫家也是武将,所以她的性子也极为直率,见了萧南也并不扭捏作态。
当然,这也不排除她想与萧南交好的迫切心情。
萧南不动声色,从善如流的笑道好呀,我小字乔木,你既是阿晼的好友,也同她一起唤我乔木吧。”
“……”侯郡君犹豫了下,多少还有些顾忌。
阿晼性子直率,看不惯她们这么客客气气的样子,一手拉着侯郡君的手、一手拉着萧南,最后交叠在一起,爽快的说乔木说的是,你们都是我的好友,那咱们也都是,间哪这么多的客套?”
时下风气极正,圣人跟臣子都亲如家人,所谓的尊卑并不明显。
侯郡君也被说动了,忙笑着点头,“嗯,阿晼说的是。”
转过头,看向萧南,试着唤了声,“乔木”
萧南立刻应了一声,随即也回了一句,“阿澄”
“呵呵,这才对嘛咱们又不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士族女,”阿晼说了一半便说了话,忙对萧南道歉那啥,乔木,我、我可不是说你呀。”
她忘了萧南也是江左世家女,如今又是崔氏高门妇?
该死,真该死
萧南见阿晼一脸懊悔的样子,拿手拍了她肩膀一记,正色道行啦,我你不是说我。不过我还真要提醒你一句,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口无遮拦的,咱们姐们间倒也无妨,可若换了外人,人家岂不怪你?”
阿晼自知失言,也不敢辩驳,连连点头表示了。
萧南原本还板着脸,这会儿见她一脸讨好的样子,也撑不住笑起来。
这时,偏殿里的人越来越多。
萧南,来的这些人虽都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命妇,但因出身和的官职,分成了好几个群体:第一种,便是像萧南、阿晼这样的皇亲国戚,而这个群体里,也分为几种——朝廷勋贵、传统士族以及新晋世家。
这一群人因构成复杂,所以没有固定的成员,大多是见了相熟的人便凑在一起聊聊,谈论的也多是游乐、宴请、衣饰、门荫之类的话。
表面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没有太强的凝聚力。
但有一点,这群命妇的品级都很高,且对朝中、后宫的大事都非常关注。
第二种,是纯粹的士族女眷。这群人呢,也有很大的特点,一是人数少,二是品级普遍低。
这些人往往自持出身高贵,很排斥那些没底蕴的暴发新贵,甚至皇族也不放在眼里。
时常凑在一起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其‘高雅’程度,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听不懂。
但大多与朝事无关。
第三种呢,则是考科举或以才名被朝廷征辟的文官的家眷,她们的构成也很复杂,有勋贵之女,也有出身市井的平民,还有没落的士族。
这些人也有显著的特点,她们的品级不高不低,但其夫君大多都是朝中得用的实权人物,谈论的重点也多是家长里短、市井传说,偶尔也会涉及朝中事务。
“不过,乔木,这些人也有问题,这都年代了,还端着士族的架子,看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家里连个能支撑门庭的人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个姓氏,她们还有?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为了银子不惜‘卖婚’……”
阿晼极看不惯那些士族,安静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吐槽。
“可不是,整天把士族、庶族放在嘴里,死活不肯与寒门结亲,哼,谁稀罕呀,偌大一个家族,家主只做个五品小官儿,都不能门荫子孙,我就不信,这样的家族还能兴旺几年?”
侯郡君也连声附和,看她激动的样子,估计她或者她夫君也曾经受过士族的轻视。
不过想来也是,侯君集在官场的名声不是太好,功勋也远没有那几位老国公高,贺兰家呢更是鲜卑族的后裔,在士族眼中彻底的‘胡儿’‘蛮夷’。
以士族的高傲,能看得起她们才怪。
“不过说起门荫,”侯郡君性子虽直率,但并不憨傻,她很清楚身边站着的这位既是皇亲又是士族,有些话她根本不能当着萧南的面儿说。
话头一转,侯郡君凑到萧南近旁,道崔对崔八郎君可有安排?我家郎君说,东宫千牛、千牛备身等职务尚有空缺,若八郎君……”
剩下的话,侯郡君并没有说透,不过,萧南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实话,萧南确实打算帮崔幼伯弄个前程,而且目标也是太子那儿。
不过,却不是千牛或者千牛备身,这些毕竟是武职,以崔八的小体格儿,也只是个充数的料,根本谈不上前途。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做太子千牛,萧南也绝不会走侯家的路子。
这家、这家……太危险了。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毕竟侯郡君是好意,萧南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不领情。
感激的笑了笑,萧南为难的说大舅也极欣赏八郎,并不在意八郎已逾龄。八郎若是去了东宫,前程自不必说。
只是,唉,我也不怕阿澄你笑话,我家郎君饱读诗书、文思敏捷,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唯、唯有弓马骑射弱了些……
大舅自不会嫌弃,更不用说还有贺兰将军帮忙,可、可我也不能让两位为了八郎太为难呀。”
萧南的意思很明白,崔八只是个文弱小书生,且又超了铨选的年龄,即使走后门勉强进了东宫,也只是个垫底的货,咱不能让他给东宫丢人呀。
侯郡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道乔木太谦虚了,京城谁人不知崔家玉郎呀。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呵呵,乔木是大公主的爱女,有大公主在,谁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萧南脸色微变,带着几分冷意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阿娘确实疼爱我,但阿娘时刻谨记皇后殿下的教诲,并不敢以权谋私,阿澄切不要乱言。”
侯郡君神色一僵,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住心底的不悦。
萧南眉头微蹙,这人,还真跟她父亲一个脾气。但凡有半点不如意就记仇,不可深交呀
阿晼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快看,皇后殿下的女官出来了,估计殿下要召见咱们了”
“嗯,走吧”
萧南很珍惜阿晼这个好友,也不想让她为难,便顺着话头应了一声。
侯郡君也刚才有些失态,忙扯出一抹笑,“好,走吧”
那女官果然立在偏殿前,传达了皇后的懿旨,请诸命妇入正殿觐见。
话音方落,偏殿里的命妇们,纷纷整理衣冠、拿出最端庄的姿态,缓步跟女官进了正殿。
正殿,长孙氏头戴大珠花十二树凤冠,并两博鬓,身着深青色衣,朱红底儿翟文,领、褾、襈皆是朱红底儿织金云龙纹,朱红色的下裳,配朱红色大带,系白玉双佩,双手叠放双膝,跽坐在正堂上……
p:额,弟弟要结婚了,某萨是又出钱又出力,唉,更新不给力,对不住亲们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div>;
baidu_clb_lt_id = ";519311";;
第140章 是门荫还是门荫?()
第141章 是门荫还是门荫?(二)()
费章节(12点)
稻香院。
“六哥,我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呀。是不是有大事?”
崔薇抱着个手炉,满怀心事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兄嫂。
“嗯?小妹可是听到了?”
崔惠伯慵懒的倚在隐囊上,目光飘忽,思绪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听到崔薇的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我整日在栖梧院呆着,哪里能听到消息。”
崔薇见兄嫂两个都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很是着急,语气难免有些生硬不过,看看家里,除了昨儿除夕守夜还像个过年的样子,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外头坊间都热热闹闹的,偏咱们家里安静得有些吓人,六哥,六嫂,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不跳字。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崔薇盘算过,她们兄妹属于荣康堂二房,可家主崔润却不在,六哥又没有资格参与家族议事,上头的长辈们若有计划,比如分家、过继之类的大事,她们根本都摸不到边儿。
从信息发达的年代穿来,习惯了‘外事问谷歌,内事问百度’的便利生活,崔薇对目前这种信息闭塞的状况很焦急。
再加之她们兄妹是庶出,不受嫡母嫡兄待见,未来的生活还不定指望哪个呢。
倘或生母活着还好,能在便宜阿耶耳边吹吹枕头风,好歹也能帮她们谋划些。
没了亲娘,阿耶又不在,她们如果不上点儿心,不掌握些有用的信息,将来被人克扣了都不呢。
原来崔薇还想着指望老,即使六哥不能过继到荣寿堂,只要她跟老亲近,哄得老太太一开心、一高兴,也不用太多,只手指头缝儿里漏一些,也够她们下半辈子的生活。
“呵~~,这有可奇怪的,今儿是朔日,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进宫朝贺,自然没有多少人登门拜会。”
小柳氏低着头,手里拿着两根削得极细的竹签子和一团细棉线,正熟练的织着棉袜。
听了小姑子的话,小柳氏很不以为然,再次叹息:她这个小姑呀,唉,看着挺机灵的人,平日里新奇点子也多,比如她现在弄得这个棉袜也是阿薇想出来的……可一说起世家的一些规矩、旧俗,阿薇就似换了个人,每每都问些稀奇古怪的话。
唔,看来,她得找个靠得住的老妈妈来教教她。
猛不丁的,小柳氏想到了一个问题,抬起头,仔细看了崔薇一遍,扭头问崔惠伯,“六郎,三娘子今年有十九岁了吧?无不少字”
天呀,父亲和嫡母不在,他们两口子把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呢。
小柳氏是稻香院主母,她都忽略了小姑子的终身大事,崔惠伯一个大男人哪里记得,他茫然的瞪了会儿窗子,精神依然不在状态应该是吧。”
小柳氏皱眉,原想提醒夫君给崔薇找寻些对象,但见她本人在场,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
“哦,”随声应了一句,小柳氏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的差事,大伯父那儿有消息了吗不跳字。
崔泽答应给崔惠伯弄个差事,这可是‘收养’崔令慎的条件。
如今人弄到了他们名下,差事却还没落实,小柳氏不免有些着急。
崔薇刚听到小柳氏说起她的年龄,一时并没有想到其它,更不会联想到对方在担心的婚姻大事——开毛玩笑呀,前世的时候,十**岁正是青春恣意的年纪,结婚还是件非常遥远的事情。
这会儿又听小柳氏提到了哥哥的前程,她也顾不得研究小柳氏为何关心她的年龄,忙追问道是呀是呀,这年也过了,朝廷那儿也该有消息了吧?无不少字”
崔惠伯总算直起身子,从小几上端了碗茶汤,轻啜两口,道嗯,大伯父说了,有两个差事,一个是吴王府长史,正七品下阶;一个的是晋王府执仗,正八品下阶。”
两个都是亲王府的差事,品级都不高。但对于崔惠伯这样逾龄,且没有参加前期铨选考核的人来说,已经是看在崔泽这个门下侍中的面子上、开的后门了。
小柳氏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向夫君,认真的说道郎君属意哪个?”
按常理,自然是官职高的。
但历史走向的崔薇却暗自着急:当然选晋王呀,这可是未来的大*,六哥若在这时进晋王府,日后李治登基,他就是藩邸旧臣呀,前程自不必说。
吴王,吴王绝对不能选呀,那可是被长孙无忌秒杀的炮灰,跟了这样的主人,别说升官发财了,不被他连累就算幸运。
就在崔薇急得想帮兄长做选择的时候,崔惠伯开口了,“自是吴王府。前些日子我不是一直在酒楼宴请进京赶考的举子嘛,结交了几位颇有才学的。
我们讨论天下事的时候,曾谈论过这个问题。大家都说,吴王是宫中杨贵妃所出,出身自是不必说了,弘农杨氏也是沿承几百年的望族,杨贵妇又是前朝公主,可以说是血统最高贵的皇子之一。”
放下茶盏,崔惠伯眼中闪烁着亮光,继续说还有,圣人也曾多次夸奖吴王聪慧过人,且谦逊礼让——”
声音渐渐变小,剩下的话,崔惠伯干脆隐了去,但其中的意思在场的两位女子都能猜到——吴王有才,将来登上王位的还不一定是不是太子呢。
现在太子虽没有大过,但前朝的杨勇、十几年前被诛杀的隐太子李建成,也都没犯过大呀,还不是被更能干、更彪悍的弟弟干掉了?
小柳氏凝眉,她的社交圈子有限,能听到的有价值的消息也少。她想了想,最后点头,“郎君说得有理。”
小柳氏是世家出身,在她看来,皇权的变更对世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恪在某些官员眼中,可能是前朝皇族余孽的后人,断无即位的机会。而在世家们看来,李恪的父族是陇西李氏,母族是弘农杨氏,皆是高贵的士族,应该是最有利的皇位竞争者。
所以,能到吴王府当差,也是一个投资的好机会。
崔薇听兄嫂越说越离谱,急得不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哥哥,嫂嫂,我反倒觉得去晋王府更好。”
崔惠伯和小柳氏齐齐看向崔薇。
喊出这句话,崔薇反倒有了底气,“晋王可是嫡出呀。”
崔惠伯一怔,眉头皱了皱,道但晋王年幼,即使——”余下的话不能明说。
崔薇明白,崔惠伯无非担心李治前头还有好几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