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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这么巧妙的安排,这么个理想的远离母夜叉的场所,竟、竟被萧南轻而易举的连窝端掉了。
甚至那个当做屏障的水池子,也被萧南巧妙的利用起来,打造了一个所谓的流水亭,用他做借口,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流水亭是崔幼伯数次提意见中的其中之一,萧南只不过是在按照夫君的心意办事罢了。
嗷嗷嗷,好心痛,好郁闷,好、好想死呀。
崔幼伯呆愣愣的站在窗前,表情很是奇怪,不似笑也不似哭,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低着头,萧南努力忍住喷涌而出的笑意,活动了下口腔,好容易将嘴角扳回了正常的弧度。
她抬起头,略带不安的说道?郎君,你、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怪我不该拆了你的书房?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咱们辰光院没有空闲的院子里。尤其是建流水亭,须得有山有水,我让秦妈妈跑遍了整个院子,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
崔幼伯张了张嘴,最后似是想通了,颓然的低下头,道唉,我没怪你,也没有生气。你,乔木,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一旁的玉竹听了,小声嘀咕了一声,“县主当然好了,为了把那个小偏院划进辰光院,县主足足给大少付了一百金呢。”
崔家虽没有分家,但院子的格局都是定死的,谁也不准改动。
当然,如果实在想弄点儿改动,比如将院子附近的空地圈进来呀,比如用院子里寂寥的角落换相对好点儿的角落呀,比如……只要变动不是很大,当家的也不会拒绝,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通俗点儿,就是想圈个花园进来,没问题,金子拿来(大唐的银子产量很少,所以并不使用银子作为流通货币。)
“玉竹,住嘴越来也不像话了,在主人面前胡说?”萧南忙喝斥一声,板着脸对亭内服侍的丫头们说,“还有一件事,我当着大家的面儿一次说清楚,从今日起,在家里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县主了,出嫁从夫,我既嫁了八郎君,自是崔家的八少。以后,都称我为八少,记住了吗不跳字。
玉簪和玉竹面面相觑,她们不县主也有是弄得哪一出。
不过,处于对县主的信任,她们觉得,县主这么要求,定有这么要求的道理,她们只管听从便是,忙冲着身边的几个二等丫头使眼色,顷刻间,七八个人齐齐点头应道是,八少”
萧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对崔幼伯说,“郎君,外书房那边我不常去,就劳烦你告诉那边服侍的下人一声,从今儿起,全都改称我为八少,县主的,在家里的时候就不要再提了。”
崔幼伯有些讶然,他一直以为,萧南最大的骄傲便是小小年纪便得封县主。以前更是恨不得天天把县主两字放在嘴边(某南怒:都是木槿这个贱婢造谣),若有人称她一句八少,她即使不翻脸,也会不高兴(某南无语:拜托,任哪个嫡妻听到小三怪声怪气的喊的官方代号,也会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心里纳闷,崔幼伯倒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表示会通知滴。
接着,萧南又扭头看向裘妈妈,“妈妈,老那儿,也请你回禀一声,另外,再把这事儿告诉内院的大管事……我希望,日后再遇到其他下人的时候,不会再有下人叫我县主。”
裘妈妈稍显昏黄的老眼里闪烁了下,麻利的点头是,八少”
……
参观完了新院子,萧南两口子又回到中堂。
萧南命人将四个姬妾唤来。
不一会儿,四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穿着崔家统一的碧色下人服侍,齐齐跪在了萧南和崔幼伯榻前。
“郎君,这是金枝,”萧南指着最右边的一个身材玲珑的小娘子,介绍道她是高丽人,今年十五岁,最善音律。”
金枝叩头行礼,用极为流利的汉语道奴金枝,见过郎君,娘子。”
崔幼伯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萧南。
萧南却不理他,继续介绍,“她叫玉叶,今年十六岁。万安县人士,家里世代务农,家世清白,识得几个字。”
玉叶比金枝高挑些,面容也清艳许多,她同样额头触地,“奴玉叶,给郎君娘子请安。”
“这是碧丝,胡人,今年十五岁,最善歌舞。”萧南指着那位雪肤碧眼的绝美异族女子,继续介绍着。
“奴碧丝,给郎君、娘子问安。”同样是流利的汉语,碧丝态度谦卑,乖巧的行礼问安。
崔幼伯迎上那宛若湖水碧波的眼眸,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先贤说得好呀,食色性也
萧南似没有看到崔幼伯的失态,又指着最后一个小娘子,道这是绯衣,今年十四岁,江南苏州人士,最善诗赋。”
“奴绯衣,见过郎君娘子。”略带吴侬软语的腔调,绯衣也是磕头行礼。
喉结再次滚动,崔幼伯语气不自然的说道乔木,这、这到底是回事?她们?她们——”多少已经猜到了这四个美妙女子的身份,但还是想得到核实。
萧南笑了笑,道郎君也,我现在怀了身孕,木槿犯了被大发落到了别业,芙蓉呢,也不懂如何服侍郎君。这四个姬妾是我特意为郎君寻来的,日后就有她们伺候郎君,还请郎君不要嫌弃。”
嫌弃?开玩笑?
又不是脑子进水了,谁会嫌弃这么四个才貌俱佳的佳人儿?
比起家生子出身的木槿,金枝等四人这种专门调教出来的歌舞伎,更能吸引男人,尤其是崔幼伯这般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极少接触**场合的单蠢世家子。
不过,崔幼伯毕竟是接受过良好教养的人,不可能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急色饿鬼,见了漂亮娘子就大脑死机,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他的理智迅速回笼,略带忐忑的试探乔木,你现在怀着身子,正是我该好好照顾你的时候,我又能……再说了,阿翁也说了,现在正是奋发向上、建功立业的时候,岂能为了这些事浪费了精力?”
言不由衷
萧南心里冷哼,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道我昨儿就在阿娘跟前说过,课业之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古人不是也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呵呵,我郎君抱负远大,但努力拼搏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生活上的事呀。”
崔幼伯还在拒绝。
萧南又道郎君这般推辞,是不是还在怪我以前的不贤惠?还是觉得我这次是故意试探你?郎君,我确实做了许多事,但我的本心并不坏的呀,你看看,我喊打喊杀了这么多次,木槿和芙蓉她们不都是好好的?我若真是个恶毒的,也不会被木槿算计,差点儿失去咱们的小郎君呢。”
崔幼伯见萧南说得诚恳,这才放下了心,她这次是真的改好了,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那四个丫头。
接着,崔幼伯就着刚才的话题,道刚才乔木提到了木槿,我、我有件事——”
裘妈妈却打断了崔幼伯的话,她来到两人榻前,敛衽福礼,正色道有件事,奴觉得不妥,思来想去还是告诉郎君和娘子。”
崔幼伯一愣,“事?”裘妈妈是老身边的人,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木槿虽被送到了别业,但她还是崔家的下人,理应遵循崔家的规矩,”裘妈妈一脸正气,‘忠言逆耳’的提醒道她的名字犯了娘子的忌讳,应该换个名字”(。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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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胎动()
费章节(12点)
萧南,字乔木。
虽然女主人的闺名不能随意让人,但该避讳的地方还是需要避讳。
木槿的木字,便严重犯了主母的避讳。
而作为一直都没有察觉的崔幼伯,分外觉得愧疚,木槿的名字虽是幼时就取得,但主母进了门,若是有规矩的人家,定会将木槿的名字换掉。偏他——
萧南微微一笑,对裘妈**上道很满意,她不过是当着裘妈**面讨论了下如何给那四个姬妾取名,老人家便想到了木槿的名字,呵呵,很好,很强大。
不过,她目前正在由悍妻、恶妻努力转型为贤妻,该有的姿态,萧南一样都不会落下。
只见她浅浅一笑,柔声道妈妈也太谨慎了,我对这些个琐事并不在意。呵呵,如果我真的不喜,早在见到木槿的头一天便把她的名字改了,哪里会等到今日?”
萧南这话,明面上是替崔幼伯遮掩,实际上则是催促崔幼伯尽快表态。
因为,只要熟悉辰光院的人都,崔家八郎君异常宠爱木槿,为了她数次跟萧南起冲突。最后更是发展到,为了木槿,差点儿跟萧南动手。八郎君如此看重木槿,又会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事儿,而让他的爱妾受委屈?
果然,萧南的话音方落,别人倒还罢了,萧南身边伺候的几个大丫鬟都脸色不善的看着崔幼伯,如水明眸中充斥着对某个宠妾灭妻的负心汉的控诉。
就是裘妈妈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把目光投向崔幼伯,那眼神似在提醒他郎君,你能这么做?为了个卑贱的侍妾,竟让嫡妻受此侮辱?”
崔幼伯原就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被几双炽烈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更觉尴尬,狼狈的避开几人的盯视,干干巴巴的说裘妈妈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竟让娘子受了多么多委屈。那,不就是个丫头嘛,呵呵,既然木槿这个名字不好,那就换一个,叫、叫‘阿槿’如何?”
萧南还是一副好商量的贤妻做派,点头道郎君觉得好就成,我没有意见。”
说到这里,萧南顿了顿,似有不甘的说,“提起木槿,哦不,是阿槿,她也离开府里两个多月了吧。也不知她在别业过得如何。郎君,我虽恨她害我,但、但她腹中的孩儿却是郎君的骨血,也算是我的孩子……大人犯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呀,更不用说那还是咱们的孩子……这样吧,不如、不如——”
萧南说不下去了,表情也是万分的纠结,看她的脸色,谁都能猜到她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挣扎和不甘。
好一会儿,萧南才似将说服,艰难的说道不如把她接吧,就是处罚,也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处罚呀。她虽卑贱,死不足惜,但若因此委屈了郎君的孩儿,就是我、我也——”
萧南又说不下去了,她微垂下头,帕子掩着脸,虽然听不到哽咽声,但看她微颤的身子,众人还是能猜出她说出刚才那番话,是多么的痛心。
崔幼伯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萧南因为阿槿的算计,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说阿槿是萧南的仇人一点儿都不为过,再细究起来,阿槿甚至还是他的杀子仇人呢。
可他、可他就因为儿时的一些美好回忆,竟将阿槿的所有过一下抹平,他真是太对不起萧南和她腹中的胎儿了。
萧南抬起头,眼睛微红,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郎君,我虽不喜阿槿,但为了你,我、我可以试着接受她,真的。所以,把她接吧,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把她安排到大或者老那里,我以两位长辈的仁善,她们定会好好照顾阿槿的。”
崔幼伯只觉得萧南的每一句话都似冷厉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忙摆手道娘子这是说得哪里话,不过是个姬妾出的庶子,哪里就这么尊贵了?阿槿回府后,娘子只管安排她们就是,也不必特意优待,只当普通怀孕的姬妾安置即可。”
萧南听了这话,心下满意不已,但客套话还是要说,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娇嗔道郎君这话可是真的?你就不怕我虐待你的宝贝阿槿?”
说实话,崔幼伯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万一他把阿槿母子交给了萧南,萧南却不好好待他们,又该如何?
两个月来,他虽然没有跟萧南相处,但通过送饭丫头的闲聊,崔幼伯清楚的萧南的每一个改变:县主跟老学着插花啦;县主学着做针线活啦;县主学会种菜啦;县主和老玩儿双陆快输了,便悄悄让她养的翠色鹦鹉飞来捣乱,硬是将棋盘弄得一塌糊涂;翠色鹦鹉?哦,那是大舅爷命人送来的,专门给县主解闷的小家伙儿……
通过点点滴滴的小事儿,崔幼伯对萧南转变的过程异常清楚,他也从心底认可了萧南不再是那个悍妇、恶妇的事实。
只是,几个月的深刻印象,绝不是两个月的耳闻所能改变的。
所以,在内心深处,崔幼伯对萧南还是抱着几分怀疑,担心面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新花样。或许今天,或许,那个穿着绯衣胡服、手持马鞭的探海夜叉会再度出现。
但,听了萧南的故意调笑,崔幼伯反而不好说反悔的话,当然,看着如此坦荡的妻子,崔幼伯心底的疑惑也消去了两分。
仅剩下的那一分怀疑,让崔幼伯决定,待阿槿后,他会派人好好看护她。
心里做出了决定,心事也有了解决的办法,崔幼伯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也笑着回应萧南的玩笑,“当然是真的,我家乔木是贤妻,深明大义、宽容仁爱,又岂会做那种损阴德的龌龊事儿?”
萧南一仰脖子,傲娇的说,“我萧氏阿南虽不是堂堂伟男儿,但也绝不是那等只会背地里耍手段的鼠狗辈。郎君只管瞧着,且看我如何将咱们辰光院打理得妥妥当当。”
“呵呵,好好好,我等着。”
崔幼伯萧南并没有说谎,即便是那个易怒的萧南,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说一套做一套。更不用说面前的娘子,跟着老学习了两个月,早就跟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阿翁说过,老是一代奇女子,若是能得到她三分点拨,一辈子也受用不尽。
唔,没准儿萧南能如此贤惠,也是老的功劳呢。
夫妻两个又闲聊了好一会儿,见不早了,一起去中堂用了点儿乳品,便去歇息了。
当然,两人并不是睡在一起歇午觉,而是各自去了各自的寝室。萧南住的还是正寝室,崔幼伯则是在高丽小美人金枝的服侍下,去了东侧偏院,至于他们两个要去干嘛,萧南表示,并不感兴趣。
慵懒的歪在壶门洞大床上,萧南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幔貌似在发呆,实则是在总结今天的表现。
萧南觉得今天的表现很不,成功在崔幼伯面前,将她的新形象稳固下来。
接着,又顺利的送出了四个美姬,这四个可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公主阿娘特意命人专门调教出来的专业勾搭人士,战斗力是阿槿之流的n倍。有她们在,崔幼伯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且不会被同样大腹便便的阿槿勾走。
然而,最让萧南感到满意的则是阿槿的事儿,呵呵,远在长寿坊的木槿童鞋,恐怕还不吧,在她好不知晓的情况下,她已经‘被’换了新名字。
这件事,重点不是换的新名字,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叫木槿也好,叫阿槿也罢,说穿了不都是崔幼伯的侍寝姬妾?
重要的是,萧南借由此事,小小的打压了某个忘了本分的丫鬟,也让崔家的人明白一件事,辰光院还是她萧南说了算。
木槿不是很受宠吗?木槿不是眼里没有女主人吗?木槿不是胆敢算计主母吗?
哼,那又如何,她再折腾,也只是个奴,连的名字都不能做主。
而且萧南还隐晦的传达了一个意思,日后,她打理内院的时候,会严格按照崔家的规矩和礼法办事。而在崔家的家规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