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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压,辰光院成为崔家家生奴婢闻之色变的禁区。
尽管崔幼伯俊美如谪仙,身份高贵,崔家的家生婢们也不敢凑上前来yin*——开玩笑,就算是想跃上枝头当凤凰,也要有命才行呀,若是丢了命,即使成了凤凰,也是只死鸟,啥富贵都享受不到呢。
如果说人人都有逆鳞,那么崔家的人毫不怀疑,萧南的逆鳞一定是崔幼伯。
更不用说一个多月前发生在辰光院的‘家丑’,老和大虽然极力弹压,但各房的主人们也都了。
萧南为了一个姬妾差点儿流产,众人更加确定了最初的判断——绝对不能在萧南面前谈论崔幼伯的姬妾问题。
大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明萧南怀了身孕不能再跟同房,才没有给送丫头的根本原因。
如今,小卢氏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问了出来,摆明就是打萧南的脸呀。
四周的空气静得近乎凝滞,众人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萧南大闹荣寿堂的场面。
嘶~~情况不妙呀,赶紧往后站,省得被暴怒中的县主波及到。
不约而同的,正堂内服侍的丫鬟婆子都努力降低的存在感,唯恐神仙打架,她们这些小喽啰遭殃。
就是大等几个跪坐的榻上的女主人们,也都暗自着急,担心萧南的火爆性子被小卢氏的几句话点着,最后再折腾出让人看笑话的闹剧。
只是,令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是,萧南听了这极具挑衅的话,竟没有当场发火,反而依然笑得淡然优雅。
偏偏萧南彪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众人看到萧南的笑容,更加担心——噫她笑了?她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天哪,看来今天的事很难了结了。
小卢氏也有些忐忑,叠放在膝上的双手禁不住收紧再收紧:萧南应该不会对她不敬吧?无不少字不管说,好歹也是她的长辈呀,萧家可不是被没有根基的暴发户,萧南不会这么没有规矩、没有教养。
没,我可是她的婶娘呢,她敢对我不敬。
再说了,我也没说呀,一个,任你出身怎样高贵,一旦嫁了人,就应该恪守妇德。妒,可是七出之一,就是皇后也不敢阻挠皇帝纳妃嫔呢,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县主?
小卢氏越想越觉得有理,腰板也渐渐挺得笔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等着萧南的反应。
看到小卢氏的情绪变化,萧南浅笑的标准待客表情终于变了,但不是愤怒,也不是吵闹,而是笑了——
“呵呵,婶娘病了这些日子,许是还不吧,阿翁为了指点郎君的课业,特意命他在祠堂里静心做文章、练习书法,”萧南态度柔和,语速平缓,淡淡的说出阁的时候,阿娘就训导我,‘必敬必戒,无违夫子’,如今郎君全心学习,我能用女色之事耽误他的课业?”
说到这里,萧南故意扫了半垂着头的武氏,道八郎君品性高洁,崇尚古风,尤善文章诗赋,不似七伯兄那样擅长交际、善理庶务……七嫂,我听说七伯兄正在刻苦练习弓马骑射……唔,是了,我忘了呢,今年是七伯兄参选千牛备身的第五考,是‘五考’中的最后一次考核了吧——”
萧南的话音未落,武氏的脸色忽然一变,她交握在膝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着,心里更是将那个没长脑子的婆婆骂了一千零一遍。
而同样变脸的还有小卢氏身侧另一个女子、四郎君崔季伯的嫡妻陆氏,以及跽坐在大身侧的大少王氏。
她们变脸的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萧南提醒了她们一件事——门荫入仕。
没,大唐也是个拼爹、拼祖宗的年代,勋贵或者高官的子孙,可以不经科举,直接靠老子、祖宗的门荫入仕,参加卫官的铨选。
而在所有门荫卫官中,千牛备身最有前途。
千牛备身要经过‘五考’,一年一考核,且条件很严苛,参选者三品孙、四品子,且是嫡子(此刻朝廷还没有通过庶子也能门荫入仕的议案),年龄在11岁…14岁之间。
不要以为当了千牛卫就只能做武官,实则不然。世家子只要通过了千牛备身的考核,善文的可以选入文官,经营的好,位居高官也很正常。
像前宰相杨师道,就是千牛备身入仕滴,只不过他门的前朝的荫。
千牛入仕的升迁比较快捷,想想吧,他们这些人天天在皇帝跟前晃悠,又是抱刀,又是站岗,必要时还能站在皇帝跟前喊一声‘护驾’……是皇帝最亲近的一批人,个个还都是朝廷勋贵、高官之后,朝廷若是有空缺,皇帝当然优先照顾他们。
只可惜,千牛备身的人数有限制,本朝统共才80人。
但大唐的勋贵、皇亲、高官又有多少?他们娶妻生子,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够得上参选资格的人又有多少?
狼多肉少呀。
单是崔家,参加千牛备身铨选的子孙就有三个:
一、三房嫡次子崔雅伯,十九岁,五考已经完成了四考;
二、大房嫡次孙崔令文,十一岁,刚刚够报名资格,可以参加一考试试手气;
三、三房崔季伯的嫡幼子崔令同,十三岁,已经通过了一考,正在努力攻克第二考。
这三个人是叔侄,但也是竞争者——千牛卫的人数就这么多,总不能都便宜了你们崔家吧?无不少字
三个,能入选一个,是理所当然。入选两个,是皇恩浩荡。入选三个,就有点儿白日做梦了。
说到这里,大家不难明白为毛王氏和陆氏变了脸色吧。
萧南见状,心里冷笑不已,哼,竟敢笑话她,正当她还是那个徒有脾气、没有脑子的本尊吗?
小卢氏确实脑子反应慢了点儿,根本没有听出萧南话里的深意,她还当萧南真的夸奖能干,兀自得意洋洋的说那当然,我家七郎允文允武,之前的四考都是顺利过关,今年的五考更是——”
武氏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忽然捂着肚子,呻吟了两声,“唉哟,我、我的肚子好痛”
小卢氏被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走到武氏身边,连声问道了?可是我的宝贝金孙有不妥?”
殊不知她这句话已经得罪了身边的陆氏,陆氏已经闻声赶,一脸的关切,心里却不住的埋怨:金孙?武氏肚子里那团还不是男是女的是你的金孙?那我的令同又是?嗯?难道他不是三房的嫡长孙?
“阿娘,我、我肚子有些痛,许是、许是早上喝的牛乳不新鲜,”武氏额头上一片密实的汗珠,看她痛苦的五官,众人便猜到她此刻正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偏她还乖巧懂事,都疼成这样了,还极力爬起来朝老告罪老、老,大、大伯母,我、我——”
“哎呀,这是了?赶紧来人把七少扶起来呀,还有,火速去请太医。要快”
不管武氏是真痛还是装病,人毕竟在院子里出了事,老必须有个态度。
“不、不敢叨扰老,也、也不是大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我、我还是、还是回院子吧。”武氏躲开荣寿堂的婆子,强笑着对老说道。
“也罢,你既然坚持,那……来人,抬个春凳,送七少。”
如果说刚才老还在怀疑,那么此刻她非常确定武氏在装病。
“是是。”
“快快。”
“哎呀,呀,别碰了我的金孙。”
“……”
屋子里的人吵吵闹闹好不热闹,唯有萧南,胡坐在榻上,看足了好戏。
待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出去,这才偏过头叫来秦妈妈,“我记得海桐是崔家的家生子,她的阿娘、阿婆在崔家都干了一辈子,定崔家的很多事。
你悄悄的去问问,这三是来历?确定是卢家的嫡女吗不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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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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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秘辛()
费章节(12点)
萧南严重怀疑小卢氏并不是范阳卢氏嫡系的嫡女。
虽然她跟小卢氏的交往不多,但纵观小卢氏今日的一言一行以及大脑里本尊残留的记忆,萧南觉得,小卢氏的言行举止、行事做派,丝毫没有世家嫡女的风范。
这么说,并不是故意压低庶女、抬高嫡女。
现实不是小说,在古代,嫡庶之分确实如同云泥,尤其是女子。
若是庶子,家族为了繁衍和发展,也会尽心培育,启蒙、上学的也都有旧例;
但庶女就惨了,因为她们的教养人是嫡母,如果遇到个宽容大度且有大局观的嫡母,那么也会得到很好的教育,但仍是比不上嫡女,若是遇到个心胸狭窄的嫡母,极有可能把庶女养得连婢女都不如。
而对于女子而言,琴棋书画的都是浮云,真正有用的是如何为人处世、接人待物,以及如何管理内务、教养子女。
这些,都不是单单请一个就能解决。
但凡是嫡女,大多都会被母亲待在身边,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将这些道理和处事法则传授给她。日子久了,所谓的教养、所谓的礼仪、所谓的规矩,都非常自然的融入到了女儿的一言一行中,甚至渗入到她的血液、骨髓中。
这才是嫡女庶女真正的区别之一。
世家大族尤为如此。
反观小卢氏今日的表现,萧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上不得台面
远的例子不提,就拿萧南来说。
在京城,萧南本尊的名声并不十分好,别人提起她总是说她行为乖张、脾气火爆且行事肆意妄为。
但事实上,萧南本尊从来没有在房门外发过脾气,即使再生气,也会关上门私下吵。
一旦走出房门,不管是接待来客也好,出门赴宴也罢,还是春日踏青、夏日游玩、秋日骑马、冬日冰戏……她都恪守规矩,一言一行任谁都挑不出任何不妥。
即使遇到讨厌的人或是阿翁、阿耶的政敌,萧南也会依着礼数客气的交谈,或许不热情,但绝不会失礼。
更不会像小卢氏这般,讨厌一个人就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也不考虑规矩、礼法的恣意妄行。像她这样的人,很难在社交圈混得开。
偏她嫁了个好婆家,不管小卢氏怎样不靠谱,京城贵妇圈儿举行花会、茶会的时候,免不了要给她下个帖子。
而这样的场合,萧南也会去。但今日的事,萧南算是跟小卢氏结了梁子。
所以,萧南必须想个办法,预防在公开场合,小卢氏脑子一时发昏,再在人前给她个难堪。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萧南要三房以及小卢氏的一切资料。
秦妈**效率颇高,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便从海桐家套来了小卢氏的资料。
,用罢了哺食,萧南去暖房溜达了一圈,待后,秦妈妈已经守候在正屋了。
“县主猜得没,三果然不是卢家的嫡女,”秦妈妈跪坐在萧南身边,接过玉簪递的蜂糖水,喝了两口,继续道原来,三郎君在三前头还娶了一个娘子,那位才是卢家的嫡女,现在这位只不过是先三的庶妹。”
故事很烂俗,先三生下二娘崔兰后,身子一直不好。
二十多年前,卢老患病的时候,先三因病不能服侍婆婆,卢家也有点儿小算盘,便把家里的适婚嫡庶女各派了两个来崔家,名义上是照顾姑母、,实际上则是为了预防先三亡故,崔鸿另娶他人。
“……只是不知那日发生事,先三竟一病西去,留下遗言让庶妹卢绣,也就是现在的三嫁入崔家为填房。当时只有老和大在场,就连卢老也不实情。”
秦妈妈将从海桐祖孙三代嘴里问来的故事仔细说了一遍,“先三的孝期一过,卢绣便进了门。
卢绣进门后,去给卢老请安的时候,也不知说了,卢老的病情加重,最后不治而亡。明面上,崔家说是老(=宰相)的姬妾恃宠而骄,竟敢谋算主母,实际上,则三房引起的。”
萧南闻言,微微一怔,崔家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内宅祸事,她也有所耳闻,但打听到的版本太多,她也只大概的情况,具体的细节,嫁入崔家后也没有搞清楚。
这会儿听到秦妈**话,她不禁打断道,难道卢老的死还跟三有关?唔,等等,”
萧南又摆摆手,陷入了沉思中,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小卢氏刻意针对老的那一幕,她大胆的猜测道还是三在卢老的丧事上跟老、大有冲突?亦或是三抓住了崔家把柄?”
否则,以老在崔家的地位,三这么明显的慢待她,甚至出言讥讽,简直就是找死。
萧南觉得三还不至于蠢到这个份儿上。
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咯。
秦妈妈却摇摇头,再次看了看四周,见确定无人后,才附到萧南的耳边,小小声的说这事儿是崔家的机密,还是海桐的阿婆,当年在卢老的院子里当差,无意间听到了几句。
海桐的阿婆说,卢老病情加重前,逼着三发下毒誓,承诺五年内不得怀孕,且不得干涉四郎君和二娘子的婚事。”
萧南听得心头一震,五年?
唔,如果她没有算的话,卢老病逝的那一年,四郎崔季伯年满九岁,五年后也就是十四,按照大唐的律法,他虽不能成婚,但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也可以开始议亲了。
这五年间,三不得有妊,没有,她也就没有太强烈的干掉嫡长子给腾位子的**。相反的,为了保住的地位,她还要好好拉近跟继子兼外甥的关系。
卢老这么要求,摆明就是不三呀。
只是,萧南很不解,三到底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儿,竟让的姑母都不信她,还逼着她发这种毒誓?
秦妈妈还在继续说,“而监督三喝避子汤的就是老,老若是有事耽搁了,则有大派得力婆子去监督。”
原来如此,萧南有些懂了。原本老和大只是执行卢老的遗命,但在三看来,却是她们故意为难她。
难怪小卢氏对老和大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但,她还是不明白,老和大为何会容忍小卢氏的失礼?
秦妈妈听了萧南的问题,摇摇头,“我问过她们,海桐的阿婆说这事儿崔家捂得很严,除了几位经手的主人,谁都不。她说,的、的下人也都消失了。”为了那件事,崔家可是失踪了不少人呢。
不知怎的,萧南听了这话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伸手要了碗蜂糖水,小口小口喝着,极力压着心底莫名的恐慌。
秦妈妈将萧南从小看大,对她最是了解,见到她这番动作,忙关切的问县主,了?身子不舒服还是肚子里的小郎君闹您了?”
萧南没有,直到喝完一大碗温热的蜂糖水,这才沉声说道我没事,三的事儿就到这儿,让红蕉她们平日多留意三房的动静。”
秦妈妈点点头,今天县主驳了三的面子,以三的心胸和气度,她肯定会怀恨在心。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呀,而三便是那种得罪了就很麻烦的人种。
这时,玉莲走了进来。
“县主,婢子刚才给郎君送哺食的时候,郎君特意给您带了几封信。”
玉莲跪坐在萧南面前,双手捧上几封未封缄的信。
“嗯?郎君给我的信?”萧南好奇的接过信封,随意的抽出一封,里面是两张写满端正唐小楷的白纸。
萧南拆开白纸,迅速浏览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看完,她不禁有些莞尔,她的这位郎君还真是,呵呵,说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