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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无敌的兰陵王哦。”
什么?
阿娘是让他亲自扮演兰陵王,与那二十四个小郎一起跳大面舞?!
当着两家亲长的面儿?!
长生更激动了,他通过假面的两个小孔,定定的看着阿娘,似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萧南柔柔的看着儿子,缓缓点头,表示儿子没有猜错,她正是想让儿子当一回‘票友’。
长生用力点头,用软软糯糯的童音道:“阿娘放心,我、我定会像兰陵王一样,奋力杀敌,保卫家国!”
说着,小家伙用力一挥手上的鞭子,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然后在萧南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庭院的正中,行至二十四个小郎前站定。
他先冲着廊庑下的亲长们长揖行礼,然后坚定的转过身,四周的乐人得到暗示,开始奏乐。
在阵阵激昂的鼓钲声中,长生非常认真的按照冯阿婆和小舅舅告诉他的舞步,用力挥舞手中的马鞭,就像当年那位奋力救援洛阳、取得邙山大捷的兰陵王一样,无比神勇的冲刺拼杀。
一曲舞罢,长生肃立当场,冲着萧南深深一揖,朗声道:“儿谨记阿娘今日教诲,日后定会加倍努力,不辍崔家子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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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受宠若惊(一)()
“……贞观二十五年元月朔日,崔氏令朔年四岁,舞《兰陵王》……”
萧南手持一册画卷,上面画得正是初一那日长生携二十四小郎跳大面舞的场景。这幅画不是萧南亲自画的,而是她特意请了四位女夫子中最善丹青的顾瑶,让她当场画出来的。
别说,顾瑶的画技确实了得,将那日的场景真实的在画纸上重现:小长生戴面具、持乌金鞭的威武、乐人击鼓击钲的庄重、廊庑下众亲长的赞叹,以及萧南与灵犀的欢喜与激动……顾瑶全都栩栩如生的画了出来。
萧南见了很是高兴,当场便命人拿去匠人那儿裱糊,她要把这画挂在她的书房里,抬头便能看到儿子如此认真、肃穆的样子。
不过人家裱糊的匠人也放假了,直到年后才将画卷取回来。
萧南拿到裱糊好的画卷,喜得什么似的,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好几遍,她才略带满足的喟叹一声,将画卷小心的卷起来,交给玉簪:“去,把它挂到我的书房里,就挂在书案对面的那面墙上。”
玉簪答应一声,接过画卷,叫来她最放心的雨水,仔细叮嘱了几句,将画卷交给了她。
“对了,蒲州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萧南斜倚着隐囊,尽量将身子斜卧,以免不舒服。
随着月份的渐长,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现在还不到六个月,肚子却像七八个月,萧南很担心。她这次不会又怀了个巨婴吧。想当初怀长生的时候,她的肚子也不小。当时她还以为是双胞胎,结果却生了个十来斤的大肉团子。
唉。瞧现在这肚子,竟比那时还要大些,萧南真害怕生产的时候再来个寤生难产什么的……呸呸,童言无忌,菩萨勿怪!
玉簪端给萧南一碗雪耳红枣燕窝粥,然后跪坐在她身侧,低声回禀道:“暂时还没有,婢子想着前几日是年节,衙门什么的都要放假。郎君在那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家闲着。”
想了想,玉簪又道:“不过,婢子得到消息,昨日郑郎君已启程返回蒲州,估计今日便能抵达。郑郎君到了解县,或许能帮着郎君做些事情吧。”
萧南拿着长柄银匙,小口的喝着燕窝粥,随着肚子的增大。她的食量也在剧增,这碗粥已是她今天的第三顿加餐了。
喝完粥,玉簪递上湿帕子,萧南擦了擦嘴角和手。然后道:“嗯,离了郑勤,郎君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只应付那个时时cos林妹妹的杨婥。就够崔幼伯忙活一阵子了,内宅不消停。他哪里还有精力办外头的事儿?!
话说那二十甲卫每次写信回来汇报情况的时候,次次都要提一句‘杨氏又犯旧疾’。然后再跟一句‘郎君深觉烦心,数次独自去酒肆’。
话语不多,只这么两句话,萧南便已猜到了此时的崔幼伯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呵呵,有个如此耗费心力的娇弱侍妾,向来享受惯了的某人,定会郁闷的欲生欲死吧?
思忖片刻,萧南道:“这样,你去准备些杨婥常用的药材,再收拾些裁制春装要用的布料,命人一起送到蒲州。顺便再让送东西的人问问郎君,他那里缺不缺银钱。”
当初崔幼伯离京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银钱。不过,以杨婥的犯病次数以及她用药的珍贵程度,萧南敢打赌,此时崔幼伯的口袋里绝对没多少钱了。
荣寿堂的财政大权掌握在萧南手里,崔幼伯的俸禄全部上缴,他本人除了公中发给他的月钱,手头上基本没有多少钱。
再说了,在京城的时候,萧南把他照顾的极周全,他几乎没有用钱的时候,从而导致崔幼伯对银钱没什么概念。
玉簪一一记下,随后便命人去准备。
次日,萧南派去蒲州的人,架着两辆马车,缓缓出了亲仁坊。
蒲州解县。
崔幼伯听说郑勤回来了,心下高兴,抬腿就要去中庭见他。
不想,他还没出院门,便被魏紫截了下来,“郎君,杨姨娘的血燕没了,厨房那边正等着用它炖粥呢。”
崔幼伯闻言,有些不快的说道:“这些琐事你直接寻管事就好,何必跑来找我?”他是一家之主,又不是管杂事的下人。
魏紫脸色有些难看,张了张嘴,犹豫再三,道:“婢子寻过管事了,可、可管事说,账房已经没有多少现钱了,那些钱,还要维持田庄的日常花销。”而血燕神马的太昂贵了,账房无钱支付。
崔幼伯一怔,他似是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顿时脸涨得通红,气急道:“什么?没钱了?”
他堂堂崔家子,自出生起到现在,他就没为钱操过心。就连当初豢养外室的时候,他也有大把的银钱给小白氏买布料买首饰买下人服侍。
曾几何时,他崔幼伯竟也要面对无钱的窘况?!
魏紫见崔幼伯脸色不好,心下惴惴,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点头道:“是的,管事确实这么说的。”
账房为何没钱?
别人不知道实情,魏紫却很清楚,她家七娘每日都要大量珍贵药材调理身子。当初在京里的时候,一切开销都由公中支付,不管是血燕还是人参雪耳,只要用得上,全都似不花钱一般的敞开了供应。
除了药材,杨婥的吃食也很是挑剔,蔬菜鱼肉什么的都要新鲜。在京中时,杨婥想吃什么了,只需要跟厨房说一声,很快便会有人送到房间里。
可在蒲州呢?
不管是大夫、药材还是吃食,全都要用现钱去买。再加上解县不比京中繁华,物品也不丰富。有时还需要去更远的府城去买,这一来一回的。花费的银钱更多。
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只杨婥一人便花去了三四百贯钱。这些钱别说在解县了,就是在京中也能置办一栋不错的宅院呢。
崔幼伯定定的看着魏紫,见她心虚的直躲避,他才调转视线,目光迷茫的望着京城方向,良久,他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先让账房把买血燕的钱支了。其它的事,我再想办法。”
幸好出京的时候,娘子担心外头艰难,又命人给他准备了一千贯钱悄悄带上。当时他还觉得娘子想得太多了,并没有把这些钱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将它们交给账房。
呵~~崔幼伯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还是被娘子料中了,他果然要靠这些钱度过当前的窘境!
崔幼伯虽然不通庶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算账。他们初来解县的时候,他可是交给账房足足五百贯钱,而这些钱,据齐光兄说。够一个中等富户全家上下好几口人两三个月的开销呢。
而自己这边呢,主子不过两三个,也没有大吃大喝。更没有举办大型的宴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五百贯花得所剩无几。
成麻袋的铜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崔幼伯不是傻子。他稍稍一想便知道了答案。
回想过去几年,崔幼伯忍不住愧疚的叹气:“这么长的时间里。真是委屈娘子了。”
养着表妹这样一个如此能花钱的侍妾,主母但凡小气一点都坚持不下来呀,而他娘子,却没跟他抱怨过一句话,默默的舍出成堆的铜钱,三四年下来,表妹花掉的钱,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呀。
而带着这样一个需要娇养的表妹赴外地,绝对是个不智的选择。
如果……他是说如果,当初他听了娘子的话,带着芙蓉和碧丝来解县,那么此时,他的生活应该不会像今天这般窘迫和纷乱吧?!不会为了个病弱的表妹,搅得他无法安心办差。
更阴暗些,崔幼伯甚至想着,他阿娘不会不知道阿婥的身体如何,却偏偏命令自己带她出京,阿娘到底是为他好,还是只想着借阿婥给娘子添堵?!
不行,崔幼伯用力摇摇头,他不能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了,阿娘宠他、爱他十几年,应该为了打击娘子而罔顾他的前程。
崔幼伯努力劝服自己不要疑心自己的亲娘,可这个想法就像根刺,深深的埋入了他的心底。
……
半个月后,一架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解县,随马车同行的还有四个持剑甲卫。
……
“娘子,娘子,有、有情况!”
玉竹拿着个竹筒,气息微喘的快步来到葳蕤院的正房。
萧南正侧躺着看书,闻声抬起头,“什么情况?可是蒲州那边有事发生?”
玉竹草草行了一礼,跪坐在榻前,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将手里的竹筒递过去,“是,也不是。娘子,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萧南放下书,接过竹筒,扭开抽出信笺,展开一看,她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
好一会儿,萧南才似笑非笑的说道:“呵呵,郎君竟把杨婥送回来了?还让我不要为了将就她而委屈了自己?”
萧南都没发觉,她的这几句话里充满了嘲讽。
玉竹也有些纳闷,不过,她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娘子,婢子算着日子,杨姨娘应该这两日就要抵京了,她回来后,婢子该如何安置?”真要按照郎君的意思,适当削减杨婥的用度?!
萧南没说话,将那信笺团成一团,然后丢进一旁的熏笼里,那纸团顺着竹笼的空隙落入火盆,瞬间被火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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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受宠若惊(二)()
崔幼伯把杨婥送了回来。
官方的说法是杨婥身体病弱,解县远不如京城繁华,那里缺医少药的,为了杨婥好,才把她送回来养病。
而真实的原因如何,双方当事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萧南及崔家的人都能猜到几分。
就连大夫人,听到杨婥被送回京的消息后,也忍不住叹息:“也难为小八了,阿婥虽然什么都好,但身子着实差了些,整日里吃的药比吃饭都多,她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服侍小八呀。”
好吧,摸着良心说句实话,当初她力逼着儿子带杨婥去蒲州,一来是想给萧南添添堵,二来也是想成全杨婥。
那日杨婥来求她,哭得那么可怜,大夫人实在不忍心。毕竟杨婥是她的嫡亲外甥女儿,妹妹一家子都去了,如今她是杨婥的唯一长辈,她不多照看这个孩子,还能指望谁照顾她?!
但,外甥女儿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呀,大夫人一想到杨婥身体孱弱,非但不能伺候儿子,反而还要儿子分神去照顾她,大夫人就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阿婥,没得拖累了儿子。
所以,大夫人知道杨婥回京的消息后,并没有气恼,更没有像崔幼伯担心的那样写信去斥责他,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近旁伺候的赵妈妈闻言,忙凑上来,顺着大夫人的话建议道:“杨姨娘的身子却是娇弱了些,她回来也好,夫人正好可以再给八郎君送几个老实、听话的侍婢过去伺候郎君。”
大夫人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开。似是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赵妈妈一看有门儿,继续轻声细语的劝说道:“夫人。老奴觉得郎君身边的侍妾大多数都是郡主娘子给的,不管是那个生了女儿的玉叶。还是正在怀孕的金枝,个个都是郡主的心腹,您还记得那天的事儿吗?夫人都祭出家法了,金枝还死撑着嘴硬,一句郡主的坏话都不肯说……”
“哼!”大夫人也想起了那日的情况,不悦的冷哼一记,脸色也变得难看。
赵妈妈很了解大夫人,她知道,大夫人的那记冷哼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隔壁的郡主儿媳妇。
心里暗喜,赵妈妈稍稍停顿了片刻,又抬眼看了看大夫人的表情,小声的接着添油加火,“不是老奴饶舌,实在是郡主太霸道了些。
想当初您千挑万选的给郎君选了四个伶俐能干的大丫鬟,可郡主不能容人,如今只剩下了个芙蓉和阿槿,偏芙蓉还被郡主吓破了胆子。如今大气都不敢喘,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幸好阿槿还算聪慧,郎君对她也很不错,但、但孤木难成林呀……
不如夫人多赏几个安分、懂事的侍婢给郎君。一来让她们好好伺候郎君,二来也能让夫人多知道些郎君的近况……”三来嘛,自是继续给萧南添堵咯。
不过。这话赵妈妈并不敢明说,哪怕只当着大夫人的面儿。她也不敢,上次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些奴仆被郡主打得半死的凄惨模样。
大夫人的表情松动了些。双眼闪烁不定。
赵妈妈瞧了,心中更加笃定,她继续道:“前些日子大娘子不是还说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年纪大了,也该放出去配人了嘛。别人还罢了,琉璃、珍珠两个却是夫人一手调教的,最是伶俐不过,让她们直接配了外头的小厮实在可惜。”其实大夫人倒是想把她们配给管事,可惜王氏不同意。
一边说着,赵妈妈一边下意识的摸着腕子上的两个赤金镯子,心说话,琉璃、珍珠,我帮你们说了这么多好话,可是对得起你们的‘孝敬’了。若是这事儿不能成,只能怪你们的命薄了。
大夫人沉吟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唔,琉璃和珍珠确实不错,我也舍不得她们出去。但把她们送去东堂,合适吗?”萧南可是个彪悍的女人呀,万一惹火了她,她再叫来甲卫跟自己耍横怎么办?
赵妈妈听出大夫人话里的担忧,她笑着说道:“怎么不合适?老奴也看出来了,那位郡主最讲规矩,您是郎君的长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地,送两个贴身大丫鬟过去服侍郎君,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任谁听了也不会挑出夫人的错儿。而郡主呢,她若是不肯,那她就是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
赵妈妈见大夫人还在犹豫,加大劝说力度:“郡主最重她的名声,再说郎君身边也不是没有侍妾,想来她也不会为了这事儿顶撞夫人。若是夫人不放心,不如让老奴去隔壁试探一二?”
赵妈妈说了这么多,就最后一句话最得大夫人的意,她一听赵妈妈愿意去隔壁探口风,顿时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赵妈妈便去了隔壁,她并没有去求见萧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