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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怀有这样心情的匪军使者并没有忐忑多久,马上就被东曲的繁华所吸引。他们匪军作为东曲的临近势力,对于东曲相礼民众的富裕幸福已经有所耳闻。只是在无论是消息流通和人口流通都不大的古代,他们都不觉得这样的消息会有多真,只是觉得那是陆宁华吸引外人的手段而已。真的进入了东曲的内部,匪军的来使才知道自己所听闻的那些原来都不是虚假的,甚至于还有一部分都不够真切。
如今战乱,对于物资那是最为敏感不过的。为了供应各个军队,除了盛产粮食的南王,其他哪一个地方的百姓不是被抠着口中食给将士们,自己只是过着勉强做到两餐饱一餐的日子。而东曲这里……
看着集市上白花花的大米,还有只要几十文钱的鸡鸭,甚至于很多地方有钱都买不到苦涩的粗盐,而这边却是一口袋雪白色的细盐摆在摊子上,一大碗的白细盐只要半两银子。匪军使者深深的反省自己辛辛苦苦当盗匪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要倒卖一下东曲的物资,他很快就可以不愁吃穿做一个富家翁!
听到手下报告匪军使者到东曲这一段时间的一举一动,陆宁华觉得差不多了,才让人带匪军使者过来。
第一次见到陆宁华的人绝对不会觉得眼前这一位会是陆氏之主。比起前世流浪奔波,这一世陆宁华明显过的滋润很多,比起前世那是更加的水润标致,尤其是这个年纪又是最漂亮的时候。匪军之中又没有多少姑娘存在,看到陆宁华的时候匪军使者顿时就看傻眼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之后一张口就是道:“怎么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母老虎?!!”
陆宁华嘴角抽了抽,她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势力是怎么传她的,不过当着她的面这样说的倒还是第一回。陆宁华凉凉地看着匪军使者:“阁下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匪军使者回过神,干笑不止不知道怎么回答,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道:“前次我方鬼迷心窍中了魏氏的离间计,如今特来向陆城主致歉。我们两方多年来相处融洽,断然不可让魏氏的阴谋诡计得逞。”说着,匪军使者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口大箱子就抬到了陆宁华的大厅上,“这些是当初魏氏给的买路钱,我方加倍给与那些在战争中死伤的将士们补偿。”随着匪军使者的话语音,那一口大箱子被打开,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金银珠宝还有各色贵重的器件珠宝。只是这一个箱子就有着数十万两白银的价值。
这个加倍,可不仅仅是一倍了。陆宁华当然知道魏氏当初给的过路费是多少。当初匪军为了巴结魏氏,只是要了数千两的银钱而已。这数千两对于一个人来说所许是全部的身家了,可是对于一个势力来说这个价格和白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数十万两的财宝,估计不知道花掉了匪军多少的库存了。
只是……当初陆宁华毫不犹豫的就将皇家宝库中价值一亿的宝藏给了南王,如今她也不会有多少稀罕这数十万的财宝。而陆氏的其他人也一样。在场的都是高层,里面不是那种大手一批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银钱就拨下去的人,就是收到拨下数百万银钱然后使劲花的主,这数十万的东西还不是很入他们的眼。大家都十分淡定的看着大厅中间那数十万的银钱,然后齐齐默默的看着匪军使者让他继续。
对于陆氏众人这样的反应匪军使者完全理解不能。当初他带着这数十万的银钱出发的时候,他们匪军的高层们无一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么到了陆氏这里却是和看到一箱子石头没差别?!匪军使者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顿时就僵住,看着这厅里众人一副“你继续”的表情,开始怀疑自己接下来送上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起到预料中的效果了。
陆宁华完全知道,这个所谓的和谈不过就是收受贿赂的另一种表现而已,无论是最开始的软话还是之后那数十万的银钱她完全都没有意外,只是当最后一群或美丽温和或英俊帅气或清逸出尘的众美男出现在大厅中,陆宁华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裂开了。
觉得这大厅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匪军使者心中忐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听闻陆城主至今后院空无一人,在下主公特意挑选了他们赠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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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望看了看陆宁华再看了看下面的那些美男们,最后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那位匪军使者。如果陆宁华真的是贪图美□念的人的话;以她的权势怎么的也不至于至今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这些谋士下属的;最擅长的也就是察言观色的;陆宁华真的是需要美男的话;怎么也用不上匪军他们来。
果然,陆宁华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带着讥讽的色彩:“本城主的男人怎么都不可能是这种被养在后院的金丝雀;带着这些东西滚出去。”陆宁华自从北方归来之后,就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了,只是现在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恶劣的脾气。
匪军打的什么主意陆宁华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时代女子大多以夫为天;匪军中也从来都没有少过女盗匪这样的存在;只是女子天然的弱势是一直都存在的;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获得天下,而男人同样也是可以通过征服女人来获得利益,而且还更加容易。这些美男只怕都是收到匪军控制的,他们就期待陆宁华迷恋上其中哪个人,就算是做不到将这大片的土地归为匪军,能够对陆宁华造成一定的影响那就能够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比如那些在对魏氏的时候那些利器。
当初他们对那些要耗费大量精力和物力的投石车等等的东西都是抱着有就好的观念。投石车这些攻城守城的利器,大家都是很清楚重要性的,只不过对于改进方面却是没有什么想法,反正无论怎么改投石车什么的都还是那样,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的话,他们完全可以造出更多的投石车出来。他们完全都没有想过,仅仅只是增加了投石车的灵活性和耐久性就可以对战争有那么大的影响。
这一段时间以来,各个营地之中抓到的各色探子那可是完全都不少,就是东曲城中那也没有少过人光临。不过锦山这么久以来研究的防盗手段可是一点都不弱,除非是偷一台回去组装一次,否则他们采用的都是几个零件连接之后无缝合成一块平直的板面的技术,无论他们怎么看,除了最容易学的那几个轮子,其他他们都只能是觉得比起其他的投石车攻城车不过就是多了一些木板或者是增厚了些许罢了。
匪军他们抱着这样的心思陆宁华其实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是这个方式却是成功然陆宁华恶心到了。被陆宁华赶出去的时候,匪军使者还想辩解几句,挽回局势,可是陆宁华看到他们就觉得烦心不已,让人直接就把匪军使者的嘴巴堵上了。
不知道真正的女皇到底是怎么样的,外国的女皇因为国情和风俗方面的不同不好参考,而她能够参考的也只有武则天一人而已。武则天豢养面首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有武则天的先例,陆宁华自己本身也没有太过于纠结自己将来身边男人的事情,是一个还是多个都只是随缘而已。
不过要她和那些同礼物或者用货物还更贴切的男人同床共枕做那些亲密的事情,想起来陆宁华就觉得头皮发麻。
匪军使者献上美男这一件事情就像是开启了一个契机一样,不仅仅是陆宁华认真的思考起她身边的男人问题,也让陆氏的成员开始关注起陆宁华的后院起来。
之前他们忙着很多东西,现在情况稳定下来又没有什么战争,大家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家主公已经十九岁了,正常人家的女儿如今都已经是一两个孩子的妈了。于是从城主府出来的一众人不知不觉就三三两两像是有默契的聚在了一起。
糜川虽说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是陆氏的一份子,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完全等同于陆氏人了。从第一年被派入到相礼之后就一直守着相礼,指挥着相礼十分稳定的向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前进着。他在相礼呆了三年多了从未离开过,现在也是一样,这一回的集会糜川并没有到。
盛皓却是在东曲,只是他依然是那一副吃喝玩乐纨绔公子样子,本来盛皓这样奢靡的作风在东曲是最为被人讨厌的,可是不知道盛皓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大半的官员甚至于是东曲居民都觉得盛皓这个人居然还不错。盛皓那散漫的性子最烦心这种正经事了,几乎从来都没有参与过什么正事,这一回也是一样不在。
不过陆氏高层中除了他们两位之外也就庞彦成贺王韶三个在外面作战的将军不在了,其他的倒是都坐在那上面。既然想起陆宁华那后院空缺的问题,他们自然也是要考虑起要怎么解决了。
一般各个势力主的后院是怎么样建成的呢?妻子大多数都是大家族的女儿,除了匪军和郑家军之外,其他的哪怕是祖军的那一群人,那些妻子都是有些来路的。简单的说就都是联姻而已,只是联姻这一点他们却是并不太想接受的。曾经童望说的,要靠主公联姻来获得利益的话,他们这些属下就太过于无能只是其中一个小点。他们倒是更加惧怕陆宁华会不会做出什么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事情出来,就算是陆宁华不会这样,他们也要考虑陆宁华招赘的这个相公会不会野心太大,仗着自己在陆氏相对高的地位做争权甚至于破坏的事情。
如果不考虑联姻的话,按陆宁华刚才的话来看她也不喜欢太弱的男人,那么陆宁华招赘的相公就只能是东曲相礼里面的人了。那些默默无闻的也就算了,剩下有名气的大多都是已婚的身份,即便是最不着调的盛皓其实在南都那里的时候就已经娶了妻子了,剩下数得上名字还没有妻妾的只有剩下王韶童望还有岑钰三人而已。
王韶不在这里也就算了,童望和岑钰两个人就难免时不时的被打量了。
注意到这些若有似无的目光,童望和岑钰脸马上就变了。他们确实是欣赏陆宁华,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手下做臣属,当时要入赘陆家他们却是不愿意的。大男儿的谁也不希望做女人家背后负责执掌后院的男人,而且说不定还要和其他男人共享女人,他们是想要在乱世发挥所长青史留名的,又不是不择手段向上爬。
终于的,童望和岑钰开始将娶媳妇这事划在自己近期的任务里面。童望家里面已经催过几回了,只是他深烦那家一直都没有答应下来,这回倒是准备请个假好好的从自己母亲手头那份清单里面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出来了。
而岑钰是父母双亡,不过却早早的给他定下婚约,两家的关系不错,于是就决定若是生下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他家里就他一个孩子,而对方前两胎生的都是男儿只有第三胎是女儿,他的小未婚妻小了他七岁有余,如今也不过刚刚十七。当初因为陆氏的事物耽搁了,如今难得有闲还是先将婚礼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不舒服,欠更以后补……我尽量保证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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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钰和童望要做什么哪里逃得过陆宁华的眼睛。陆宁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对那两个自作多情的家伙翻一个白眼。忽然;陆宁华目光落在不远处整理她已经处理文档的喻静莲身上。
喻静莲比她还大一些;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老姑娘了;喻家对她催的紧;只是以喻静莲如今的地位,喻静莲没点头喻家也不敢随随便便就给她定下亲事。而其他那些在陆宁华手下做事的女官也都是一样,好些年纪都已经算是大了;再拖的话好男儿就都被其他人给定走了。
陆宁华若有所思的看着喻静莲,旋即问道:“静莲,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没想到陆宁华会问这个问题;喻静莲愣了一下;马上就想起几天前前院大厅里面发生的事情;莞尔一笑后很干脆的回答:“有啊!”
陆宁华一直是以为喻静莲是因为没有属意的人所以才拖到至今,没想到她的回答居然是肯定的。陆宁华微微惊讶,有些好奇起来:“是谁?”
喻静莲摇了摇头:“主公,我不想说。”后又道,“主公大约是想问我们婚姻的事吧。这些主公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在主公手下做事,怎么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说着,毫不羞怯的对着陆宁华眨了眨眼睛,不复初次见面的文静典雅样子,反而有点干练和俏皮。
见喻静莲这样说,陆宁华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道:“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和我说。”喻静莲她们在她手下辛辛苦苦做了三年多的事,也为她们的家族赚了足够的地位和声望,若是如此她们家族还无视她们意愿,让她们委屈的话,陆宁华并不介意采取点手段,她也是很护短的。
喻静莲笑嘻嘻地道了谢带着一堆文档走了,没多久师廉又来。看着师廉愁眉苦脸的样子,陆宁华倒是轻笑出来:“我还想你们能等多久。”如今这样的天下情况,能让师廉愁眉苦脸的绝对不是天下大事,只可能是被匪军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如果他主公是男儿,师廉也不用这样忸忸怩怩的,可偏生陆宁华就是女儿身,要他一个大男人的和她谈论这婚姻的事情,师廉要是能放得开就奇怪了。干咳了好几声,师廉才吞吞吐吐,试探地问道:“主公既然知道属下来意……那主公可有属意的人?”
陆宁华斜了他一眼:“若是我有,还要和你磨叽吗?这已经过去了三天多了,你们也应该商议好了,给我说说。”
师廉偷偷看着陆宁华的脸色变化,缓缓道:“东曲相礼之外的人暂不考虑,在东曲相礼之中,最为合适的当属王韶。”
陆宁华的表情微微一变,也不听师廉的什么解释,马上就摇头道:“除了王韶还有你们之外。”也许是兔子不吭窝边草,但是更多的是,陆宁华完全清楚师廉童望岑钰他们这些人娶了谁,甚至于膝下有几个孩子。想起这些事情,再要陆宁华对他们有感觉也太难为人了。
更何况,陆宁华也不是不懂得他们这些人对她避之不及的心态。
师廉的目光在陆宁华脸上扫过,心有些沉。他是最擅人心的,虽然只有很短一瞬间,但是师廉完全捕捉到他提起王韶的时候陆宁华表情上的变化。主公……只怕是知道王韶的心思的。
童望和岑钰在商议的时候就跑了,提议王韶的人就是他。王韶的心思很隐蔽,知道的人只怕只有他们三个关系比较好的。童望感念陆宁华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自然是希望陆宁华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才会劝谏王韶。而师廉却是不一样,他和王韶的关系更好一些,主公如果有属意的人也就罢了,既然没有倒不如成全了王韶。
更何况,王韶也确实是适合。
论起身份,虽然不是大家族出身,可是却是掌管着整个陆氏五分之一的兵马还有整个虎贲卫,作为年轻英俊靠着胜利一步一步闯出来的少年将军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声望都很高,这一点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差。论起关系,王韶作为陆宁华的嫡系,甚至于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在陆氏之中大概还没有人比他和陆宁华更亲近的了。论起忠心,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陆宁华开口王韶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陆宁华去做了。
其他人避陆宁华如蛇蝎,无非就是在乎自己的名声,趋陆宁华如甘蜜的人,无非就是看重自己的权势。大概也唯有王韶一个人,是看着陆宁华这个人。
师廉无论怎么想也都觉得,王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