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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他闹了会,这会子睡得正香。
小宫女应了这才步出去,一到外殿,就见着太后的贴身太监等候着,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玉质的药器。
见到慕容夜过来,那太监跪地请安,尔后将托盘放置另一个小太监的手上,自己跪着用玉盏取了药,伏着身子献给太上皇叔。
安海伸手接过,慕容夜懒懒地瞧了一眼,“朕服了此药多年,身子也不见好,不喝也罢!”
那太监一脸为难:“太后命奴才送来,太上皇叔不喝的话,奴才无法向太后交待。”
此番话一说,安海冷笑一声:“狗奴才,这是拿太后来压太上皇叔么?”
太后宫中太监伏地发抖,“奴才不敢!”
安海还欲说,慕容夜抬了下手,似是极为倦怠道:“太皇毕竟是朕的皇嫂,关心朕的身子是应当的,安海不得放肆!”
安海这才不语,将手里的药盏奉上。
慕容夜侧卧着,懒懒地伸手取过,正要喝之际门口冲进来一个小人儿。
“慕容夜,你喝的什么好东西,我也要喝!”锦儿一看那玉质的杯子好看,心里想着是什么好的东西,于是跑过来抢着就一口喝下去。
安海震精了,落霞宫的太监们震精了
这药能乱喝吗?
这是太后赐给太上皇叔的‘补药’,可以暂时压制住太上皇叔体内寒毒的药汁,凶猛非常,太上皇叔因体内寒毒勉强克制,寻常人喝下去后果不堪想象。
再者,锦儿姑娘的血应当是纯阳至极,这药一喝,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安海神色复杂地瞧了瞧太上皇叔,不应该啊,以主子的身手,怎么也不应该让锦儿姑娘抢了去。
他的眼前一亮,莫不是?
后面他一个太监就不宜想象下去了,心里美滋滋的――
那啥,果然男人兽性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啊!
主子做起这种事情,更是拿手得很!
安海小心地瞄了锦儿,唉,那小脸红的。
锦儿手里还拿着那个玉盏,不解地瞧了瞧:“我怎么感觉好热?”
落霞宫的那个太监瑟瑟发抖,这药被锦儿姑娘饮了,太后那里怎么交差?
慕容夜睨了锦儿一眼,只见她的小脸绯红一片,伸手探了她的手腕,脉相狂跳
慕容夜微微一笑,斥责着:“这是朕的补药,锦儿怎可乱喝。”
她这副样子怎能让别人瞧见,于是命宫女带回内室去,他三言两语打发了落霞宫的太监!
锦儿回到内室,就觉得气血翻涌,浑身都难受得紧。
抱起茶盏就喝了一顿,还是觉得渴得要命。
无尘殿平日里最是凉快的,但是锦儿此时却觉得热得很,命人拿了冰块凉着,更是恨不得躺了上去才好。
慕容夜回到内室的时候,锦儿已然除了外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衫,趴在榻上。
小脸红红的,眼里氤氲着迷离。
他的心一跳,即便原本是故意让她饮了那酒,意在探她体内纯阳之气有多烈,只是没有想到会这般灼烈
他伸出手指,缓缓地搓着她的红唇,锦儿只觉得好舒服,小身子爬到他身上,像个小宠物一样接受主人的抚弄。
她的肩头微微松动,露出一方玉肌,慕容夜眯了眯眼,谪仙般的俊脸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不敢看,脸别向一边将她的衣服给拉好,却未曾看见锦儿的肩头浮起淡淡的梅花烙痕,一闪即逝
锦儿扬起小脸,脸上带着一抹酣笑,小手抓着他的手,略有些无助地问:“我怎么会这么热?”
她看着他好看的唇,忽然觉得要是亲他,她就不会这么热了。
小身子爬啊爬,一直爬得和他一样高了,坐在他的膝头,小锦儿笑得痴痴傻傻的:“慕容夜,你真好看!”
“是么?朕哪里最好看?”坏妖怪存心引诱小少女。
小少女紧紧地盯着某皇叔的薄唇,目光凶悍。
这个看上去好好吃。
在太上皇叔笑得妖孽的目光下,小少女扑了上去,死死地‘咬’上去
顿时,无尘殿响起了某皇叔的低咒声,该死的,她就不能温柔些
哪家的小少女像她这般的!
可是小少女哪肯罢手,而且咬着又觉得不够,所以下口就更狠了。
太上皇叔的唇上,颈子上不堪入目
两人厮磨得险些擦出火来,当下又不能当真地占了她,太上皇叔只得抱着小锦儿去浴池,将她扔到了浴池里
“让她呆半个时辰。”年轻权势男这般说着的时候,总是有些气急败坏,有些狼狈。
能不那样么,被撩得一身火气的,又动不得她。
出去的时候,安海垂首道:“太后又命人取了药过来!”
慕容夜冷凝着神色,只听得安海又道,“主子,太后为何这般怕主子出事?”
主子在人前这般虚弱,太后停了主子的药,主子早早地没了,于太后不是更有利!
慕容夜冷笑一声,向前疾步而走,边走边道:“你道她心存善念?”
直直地走到另一个浴池里,一把扯去衣裳泡到了池子里,这才舒服地缓了口气。
那个小混蛋,小妖精
安海瞧着主子那一身的伤,欢乐得紧,但心里也不明白主子为何不干脆一些。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直接拿下便是了,整夜地共眠,现在连个元红都没有采到。
主子是不是和他一样?
安公公,你想多了!
慕容夜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非常保守的男人,虽然在苏府留下了聘礼,但和锦儿却是无名无份的。
这一世,他不要什么宫妃,不要什么高贵的头衔,他只要一个妻子。
这个妻子,不用属于南国,不用考虑太多,只需要当他慕容夜一人的妻子便够了!
小锦儿这般与众不同,他必定护她终生无忧!
眼下,却非好时机!
他缓缓睁开眼,眼里已经是凌利一片。
“铁卷丹书在朕手里,她寻了这么多年未果,安海,你以为她一怕朕留一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伴随着的是一抹嘲弄:“再者,她用肉身勾结瑞王,但又忌惮于他,朕何尝不是她阻止瑞王野心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安海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想得明白了。
慕容夜苦涩一笑:“她只是在等,等朕和慕容天下哪个活得更久。”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以朕这般寒毒的身子,又怎么能活得过五十?”
那时,就是太后想来也健在吧!
那时候,瑞王就应该死了!
安海听得他这般说,心里一片凄然,伏地道:“主子何出此言,奴才一定能将圣女找到,再不过”
他有些迟疑,慕容夜冷冷看过去,阻止他说。
但安海忠心一片,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主子和锦儿姑娘若是长久在一起,定当安然、”
上次主子只是吸食了锦姑娘少许血液,就能恢复了七八分,如若地每月月圆之夜前吸少许,那么,或许主子体内的毒会慢慢清掉。
“安海!”慕容夜面容冷冷,斥责道。
安海伏地泣道:“主子,如若真心喜爱锦儿姑娘,又有何不可!”
慕容夜顿了许久,才轻道:“朕一生冷清,锦儿看似热闹,可是和朕是一样的,朕不想哪一日,她觉得朕是因为想活着才和她在一起,朕不想这般!”
他的情绪向来不外泄,像这般的话说一次也就够了,他虽从未说守,但安海知道,主子能与他说这些话,实属将他当成自已人!
安海不再强求,主子心意已决,他不便多说。
但慕容夜的心里却是掀起了少有的波澜,锦儿懵懂,却已经和他这般不清不白地在一起,而他不愿隐瞒于她。
是夜,锦儿躺在榻上并不见他人,起了身问了宫女说太上皇叔去了御花园。
锦儿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让茵翠几人陪着去了。
远远的,她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立在桅子树下,夜风下,白衣飘飘,春泉般的墨发随风飞舞,他似是要羽化成仙般
小锦儿想也不想地飞奔而去,小宫女们都默默地退下。
锦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
慕容夜被她紧紧抱住,声音干涩着问:“这是作什么?快松开!”
虽是这么说着,但却是一动不动地任着她抱着。
良久,小少女终于松开他,跑到他面前,仰起头可怜巴巴地问:“你会不会到天上去?”
他定定地望住她,“如若朕到天上去,你会如何?”
锦儿抿了下唇瓣,许久后才轻轻地说:“那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她才说完,小身子就被用力地抱住了。
高大的男子紧紧地拥紧怀里的小少女,从未有过的激动溢满了内心,他抱得极紧,锦儿有些疼,挣扎了一下,但换来他更用力地禁固。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妖怪,还愿和我在一起吗?”这个时候,声音是干涩的。
甚至于他不愿用‘朕’那个处处冷清的自称,在小少女的面前,他当回了自己。
锦儿的头埋在他的颈边,感觉到他的身体冷冷的,她呆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他的眼里出现一抹赤红。
锦儿一呆,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他的身子,小嘴微颤着,那句‘妖怪’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片刻后,他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眼里有着淡淡的失落,缓缓背过身去,淡淡道:“苏锦儿,我可能真的是个妖怪!”
锦儿心一颤,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害怕告诉她,她应该逃跑。
可是他的背影那么孤独,那么哀伤
原来妖怪也会伤心的。
小锦儿是个心软的孩子,妖怪对她一直不错,和他在一起,她也很开心。
锦儿抖着唇扬起一个笑脸,颤着声音说:“我不怕!”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自嘲一笑:“怎么会不害怕呢!苏锦儿,你想清楚了,我也许永远是这样!”
他的声音里也透着淡淡的哀伤,小锦儿受不了这份哀伤,她只知道她伤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她的,她不要扔下他,哪怕他真的是个妖怪!
小锦儿哭了起来,她觉得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到她无法盛载了。
用力奔到他身前,用力地抱住他,不等他反应过来急急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是不是我亲你一下你就会答应了。”
他低头望住她,月光下,小少女的面色如水,又像是染上了一抹以前未有过的神彩
这样的她,美得动人,让他心折。
他不用她再证明了,用力地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声音坚定又清冷:“苏锦儿,你可知道,朕不会再放过你了!”
死也不会,是妖是人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他是慕容夜,她是他的苏锦儿!
这天地间,他们会是最亲近的人!
锦儿先是被抱得生疼,后来就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覆了上来再然后一整晚她的晕晕乎乎的,被妖怪抱了整晚。
太过浪漫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小锦儿生病了。
半夜回到宫里还好,清早的时候,锦儿便清咳了几声,说话都没有劲儿。
慕容夜原本也只当她耍小孩子脾气没有在意,直到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他才感觉到她是受了风寒了。
这次太上皇叔没有大惊小怪的叫太医,而是自己帮她把了脉,让太医院配了药。
只是在把脉的时候,眉峰微动,目光落在小少女的脸蛋上,许久才轻轻地说:“在这里不动!”
他披了件常服走出去,一会儿就走进来两个小宫女,神色间带着一丝羞意,福了身后,扶起锦儿让她去净身。
锦儿有些纳闷,一大早的净什么身啊。
小宫女低低地说了一句话,锦儿脸蓦地红了――
她来癸水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
锦儿是问不出口的,脸垂着在宫女的扶持下进了净房,偌大的浴桶里早就备下了热水,宫女将锦儿扶了进去,锦儿泡在温热的水里,感觉舒服了很多。
不知不觉地,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双有力的大手抱着她出了浴桶,再然后她的身子被放在膝上,那只手开始为她穿衣服,从小衣到内衫,一一地将系带系好。
锦儿其实已经醒来,她知道自己坐在慕容夜的膝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起身。
慕容夜只着宿衣,低头看着眉目鲜研如画的小少女,眼里带着一抹浅笑。
“将药喝了!”他的声音低沉惑人,小少女更是不肯起来,小脸在他的怀里蹭啊蹭的。
慕容夜伸手刮了刮她的小脸:“乖,快起来,不然朕可要。”
她立刻抬起了小脸,捂着自己的小嘴,一脸的防备,“你不许亲我!”
慕容夜目光灼灼地瞧着她,片刻后,慢条斯理地说:“朕只是想说,打你小屁股!”
锦儿睁大眼,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突然发现,他离她好近好近,好看的薄唇离她的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而他这么说着,锦儿立刻又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脸正色:“你不能打我的屁股!”
可是她本来就是坐在他的腿上的,这一捂
他的神色变得十分奇怪,锦儿立刻松了手,俏脸红透了,无处可躲,只得又闷回他的怀里,声音带着一抹沮丧,“不许笑!”
他的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抚着在,声音也带着几分调笑之意:“锦儿生病了,朕怎么好欺负锦儿呢!”
要欺负也得等她病好了啊!
他的话低哑又暖昧,锦儿虽然懵懂不知情事,但也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鼓足勇气抬起小脸,抡起小拳头捶着他的肩,小嘴里叫着:“你坏。”
他任着她捶着,目光更柔了些,凤眸清亮无比
锦儿打着打着就不好意思打了,手放下后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她垂着小脸蛋,不敢看漂亮的太上皇叔。
太上皇叔没有说话,让她靠在他的胸口。
此时无人说话,一片旖旎之情。
小锦儿一会儿就不耐烦起来,抓着他好看得过份的大手玩着,白嫩嫩的小手和他的缠成一气,慕容夜的目光变黯,任她玩着
这个小傻子,哪里知道一个成年男子的怀里坐着一个小少女的感觉,更何况她一直在‘引诱’他。
许久后,他反手捉住她的小手,哑着声音道:“药凉了,喝药吧!”
修长如玉的手探到一旁的案上,将玉盏取了来,尝了一下便送到锦儿的唇边,低低道:“不算苦,朕让人在里面加了两枚蜜饯。”
锦儿小脸红红的,靠在他的怀里,鼻端除了淡淡的药汁味就是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她忽然感觉头更昏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完这碗苦药的,只知道最后的时候,尝到的是他指间淡淡的药香。
慕容夜将玉盏随意放着,尔后勾起锦儿的小脸蛋,正色地问:“锦儿可觉得苦?”
锦儿想不起来那药是什么味道,但药都是苦的不是么?
于是想也不想地就点头――可怜的孩子,你再次被年轻权贵男给骗了。
慕容夜微微一笑,“这药方应该回一味东西进去,方才不苦!”
锦儿的小舌头舔过红唇,浅浅地尝着方才的药味,好像有些苦又有些甜
“要不,再加两颗蜜饯进去?”小少女